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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菲双腿像坠了铅块,慢慢挪到太后近前,周围的目光刺得她不敢抬头,只好低着头行了个礼,便安静的站在了一遍。
耳边只听见太后说:“月影一直都很活跃,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
胥晟逸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慢慢收劲,额上的青筋突起,眼睛中带有几分怒气,语气却依然平静:“母后,时间不早了,早些回转为好。”
太后转头看着皇帝,似是轻柔的声音,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口气,道:“哀家想听听这孩子的词,皇上多陪伴哀家一会儿吧。”
胥晟逸隐忍不发,道:“太后高兴就好。”
坐在不远处的胥晟皓刚要站起来,却被身旁的郑羲拉住了,胥晟逸压着声音道:“母后这是在做什么?”
郑羲压着他的手,说:“王爷不要莽撞,太后不会对方小姐做什么的,你们已有婚约,太后不能怎样,千万别在这当口冲动。”
胥晟皓急道:“母后这些日子怪得很,我只怕……”
“太后既然以允诺婚事,不会轻易反悔的,王爷多虑了。”
“但愿如此。”胥晟皓点了点头,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了些不安。
方月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既然太后这么中意月影,也是她的福气,是吧,月影。”
她握住张静菲的手,有些微微发抖,张静菲感到手上一片湿润,可手心却是干的,原来是皇后的手已经全是冷汗了,看来她比自己还要紧张。张静菲反握住她的手,暗暗捏了她一下,暗示她不要担心。
张静菲抬起了头,深深做了个呼吸,大风大浪都过去了,这个怕什么!
她微笑着说:“是啊,臣女很是荣幸。”
太后见她这样倒是一愣,随后轻笑道:“好丫头,这次给哀家念个什么词啊,只能比上次那个好啊,直到现在哀家每次想起那个词都觉得妙啊。”
虽是夸奖的话,可张静菲却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这个女人太可怕了,谈笑间就把一切都搞定了,唉,皇太后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她可能永远也达不到这个水平。
张静菲躲不掉只能应对着说:“太后谬赞,臣女何德何能让太后如此夸奖,只是今天面对如此美景,臣女却毫无诗意,实在有些惭愧。”
太后微微一皱眉,刚要说什么,一旁的耶律楚却突然插嘴道:“素闻方家的二小姐是有名的才女,小小的一首词怎会难倒小姐呢,况且……”他一顿,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况且刚才小楼姑娘的那首美妙的曲子不是也得益于小姐么。”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眼光似乎更强烈了,张静菲咬住唇,她狠狠地瞪着耶律楚,冷笑道:“三皇子玩笑了,如此美妙的曲子又怎会是得益于我呢,那些说法也只是以讹传讹罢了。”
耶律楚的笑容更大了,仿佛戏耍着张静菲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他道:“在下有没有玩笑何不把小楼姑娘传上来对质一下不就清楚了。”
张静菲脸变得很苍白,他果然是要看自己出丑,试想一个千金小姐又如何能做出那种关于烟花女子的曲子呢,不了解的人一定会误认为此女品行不端,居然会混迹于那些烟花之地。
果然,所有人纷纷窃窃私语,不屑、轻视像利剑一样狠狠的戳着张静菲的心,就连方月晴也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皇太后脸上虽没什么表现,但眼光也带了些鄙夷。
胥晟皓差点拍案而起,郑羲死死拽住他:“王爷,冷静啊。”
胥晟皓眉毛都立了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太侮辱人了!”
“王爷,千万不要,他等的就是这个,不要中了圈套!”郑羲苦苦劝道。
“那就看着她被人侮辱?”
“方小姐如此聪慧,一定会自然应对的,王爷要相信她,她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女子!”
胥晟皓紧紧攥着酒杯,指关节都发白了。
张静菲不怒反笑,道:“就算是我做的,刚才三皇子也说了是首美妙曲子,至于唱的是什么又有谁来唱又何必挂怀呢。”
耶律楚一愣,盯着张静菲道:“方小姐果然不局于一格,说得是这个道理,在下认同。”
胥晟逸冷眼看着,也插嘴道:“既然月影没有诗意那就下去吧,时间不早了,大家用午餐吧。”
耶律楚转头对皇帝说:“陛下,在下很欣赏方小姐做的曲子,那就请方小姐再唱一首如何?”
胥晟逸一皱眉,刚要说什么,太后却发话了:“嗯,是啊,哀家也想听听呢。”
张静菲有点明白了,太后现在居然和这个妖男站在了统一战线,看来自己真是没活路了,不过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以前从未看出太后有什么成见啊,还是她隐藏的太好了?
方月晴拉了一下张静菲的袖子,小声道:“唱一个吧,别拖时间,有什么事回去再商量。”
张静菲点了点头,自己不能在这里和他们杠上,先混过去再说吧。
想到这里,她说:“臣女遵懿旨。”
太后眯起了眼睛:“月影,这次想唱什么曲子呢,哀家就想听个新鲜。”
张静菲躬身说:“既然太后喜爱花,那臣女就唱首和花有关的曲子吧。”
“嗯,哀家洗耳恭听。”
张静菲想了想,清了清嗓子,缓缓唱着:
“花儿花儿为谁开
一年春去春又来
花儿说它为一个人等待
无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识燕归来
花园里 小路上 独徘徊
四月的微风轻似梦
吹去了花瓣片片落
怕春花落尽成秋色
无边细雨亲吻我……”
一曲唱罢,太后轻点头:“不错,这曲子叫什么,哀家要命人把它记下来,改天让他们弹给哀家听听,这词也是不错啊,哀家喜欢。”
张静菲松了一口气:“这首词叫《蝶恋花》,太后喜欢就好。”
太后刚要说话,胥晟逸道:“嗯,那下去吧,改天再来多给太后唱几遍。”
张静菲顺坡下:“臣女遵旨。”
如逃命般的,张静菲回到了廊下,坐下以后,心还噗通通的乱跳,郑雪香愤愤地说:“这个三皇子太缺德了,居然这么说!那天他不是也去了!以为自己干净么!哼,看似道貌岸然的样子!”
张静菲苦笑一声,她和耶律楚的梁子结大了!
云妃在一旁有些得意,看着皇后姐妹俩,声音不大不小地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方月晴没说话,只是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张静菲觉得有些愧疚,自己拖累了皇后。
郑雪香却不阴不阳地回击道:“那也好比有些人来阴的强,我们明人不做暗事。”
云妃瞪了郑雪香一眼,郑雪香把脸扭到一旁,悠哉的喝茶,不以为意。
张静菲失笑,这小丫头,性子和自己刚来的时候还真有几分相似。
第二十八章 噩梦开始 下()
第二十八章 噩梦开始 下
太后看到皇帝像怕自己还会为难张静菲似的把话堵住了,心里更加有些不痛快,但还是笑道:“该看得都看了,那就开始用午餐吧,哀家看各位大人也饿了。”
众人面面相觑,道:“太后体恤。”
一场风波就算暂告一段落,众人吃吃喝喝,一会儿就忘了这段不该有的插曲,而当事人呢,却各怀心思,谁都没吃下去饭,这场注定要来的风雨怎么也不会轻易躲过去了。
一路上,胥晟逸的脸色都很难看,仿佛随时都要发作一样,张徳民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不敢吭声,不时地用眼角瞥着皇帝,刚才宴会上,皇帝险些压不住心中的怒火,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这个泰山崩于面前而却面不改色的帝王,居然也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
回到龙驭殿,胥晟逸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去把太后身边的贴身内侍叫过来一个!”
张德民一哆嗦,赶忙退了出去。
胥晟逸把手盖在一张纸上,那上面是几天前拟定的赐婚圣旨,他的眼神一暗,当时自己逐字斟酌,心里却好似憋着一股闷气,等完成后,却还要想着,只要还能看见她就好,可现在事情却急转直下,一切都变得如此失控,这里面出了什么问题,难道真是自己间接逼迫的?
心中一阵烦闷,一挥手,一个茶杯甩落到地上,‘啪’的一声响,周围一干伺候着的小内侍齐刷刷的跪倒在地,殿内死寂一片。
张德民领着太后身边的贴身小内侍走了进来,看到这样一幅景象,两个人均是一愣,特别是小内侍,从没见过这等场面,全身如寒风中的枯叶一样,瑟瑟发抖。
张德民虽在皇帝身边伺候着,但也有点胆怯,蹑手蹑脚走上前,道:“万岁,人带来了。”
说完往后一退,呵斥着发抖的小内侍道:“你这崽子,还不快跪下!”
小内侍腿一软,扑通地跪倒在地,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奴才……奴才叩见万岁爷……”
胥晟逸不耐烦地一摆手:“行了,起来回话。”
“是。”
小内侍站了起来,却还是哆嗦个不停。
胥晟逸皱着眉,问道:“你是太后身边的?叫什么?”
“奴才叫小辫子,是伺候太后娘娘梳头的……”他连头都不敢抬,一直盯着地面。
胥晟逸点了点头,道:“这两天太后有什么心事么?”
小辫子哆嗦的更厉害了:“没……没有。”
胥晟逸冷哼一声,厉声道:“该死的奴才,难道你也敢欺君不成!你的脑袋不想要了么!”
小辫子抬起头,满脸的惊恐:“奴才……不敢……太后娘娘说……若是承恩宫有人敢在外面胡沁,会被活活打死的,奴才……害怕……”说着,有跪倒在地,抽泣起来。
胥晟逸看了看他,声音有所缓和,道:“起来吧,出了这门让人再给你安排别的院子,就不用回去了,说吧。”
小辫子胡乱地抹了把泪,哽咽着说:“谢万岁恩典。”
张德民训斥道:“皇上如此体恤你,你还不赶紧说实话,否则也是别想活着出去!”
小辫子颤颤巍巍地磕了个头,道:“太后这几天有时候会叨念皇上的事,奴才听得不是很真酌,好像还和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其他的奴才也不清楚了。”
胥晟逸来回在殿内走了几圈,突然停住,转身又问道:“太后那儿这些日子有谁经常在身边?”
小辫子想了想道:“云妃娘娘老是来,但每次太后娘娘就把奴才们支应出去了,所以奴才不知道什么事。”
胥晟逸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沉声说:“好了,你去吧,张德民也下去,给小辫子找个别的院子伺候。”
“是。”
两个人下去了,胥晟逸转身坐回到椅子上,余光又飘到那张纸上,他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这并不是空穴来风,更不是太后处处针对,而是有一个人在掌控者事情的发展,他咬了咬牙,居然敢把他和整个皇室玩弄于股掌之上。
胥晟逸几步到了门口,道:“去把郑羲给朕传来!”
承恩宫内,太后正在闭目养神,一切都进行得顺利,可是似乎还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是皇帝?是皓儿?是方月影?是皇后?最后她想到了耶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