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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琪雅转身,看到身后的永瑆,眼泪不能控制的流了出来,永瑆上前抱着琪雅,听她口中呜咽的说“这不是真的,沁焉是被人诬陷的,我本料到有人要害她,却没有好好保护她,是我害了沁焉,是我害了沁焉。”
永瑆抱着怀中的琪雅,知道她此时的感受,此次沁焉的死不同于锦瑶,沁焉平日随和,善良,这次喊冤受屈,琪雅定是更为难过,“我一定帮你查出,加害淑妃的人。”琪雅用力的点头,永瑆知道,琪雅如今的处境,自己在乘乾宫不宜久留,用那条绣有瑆字的帕子帮琪雅擦去脸上的泪水,然后将手帕塞在琪雅手中,“好好收着,不要再弄掉了。”然后转身离开。
琪雅看着手中帕子,原本绣有瑆字的旁边,绣了个同样的雅字,“是谁绣上去的?”
永瑆在乘乾宫门口回身答道“我求『奶』娘帮我绣的。”脸上,有琪雅多年不见的笑容,仿佛回到那个江南烟雨小镇,古道瘦马,然后听到身边的人,他不想做什么皇帝,只愿归隐山间,与世无争,淡漠世俗。
第66章()
近日,宫中盛传,乘乾宫附近,常听到有女子的哭泣声,一时间,人心惶惶,宫女太监都不敢在夜深无人之时来乘乾宫附近,此时,淑妃被冤枉的流言,在宫中四起,连皇上,都为当日的草率后悔不已,常独自一人去永和宫,听琪雅弹琴,琪雅知道,皇上凡是遇到烦扰,便会这样,独自一人,静静的坐着,不用琪雅行礼,只一壶太湖的碧螺春,便久久的坐在那,琪雅弹奏什么,便听什么,然后不知何时,又静静的离去。
宴依见琪雅整日闷闷不乐,犹豫该不该将所听到之事告知,琪雅便开口说“宫中近日可有什么传闻?”
“格格恕奴婢直言,近日宫中盛传乘乾宫闹鬼一事。”
“怎讲?”
“当日,沁焉被辱,而且含冤而死,格格多次说沁焉是被人所害,宫中便有人议论纷纷,头七,便发生了怪事,这头七,便是人死之后的第七天,死去的人就会回来,看自己生前所留恋的人,看自己生前所住的地方,若含冤受屈,便会滞留在那里,阴魂久久不能散去。沁焉头七之时,宫中便出了怪事,而这出怪事的地方却不只是乘乾宫,而是嘉贵妃所住的咸福宫,荒废已久的东厢房无故走水,之后,便常有人听到乘乾宫有女子的哭声,人们都说淑妃死的冤枉,定是宫人陷害。”
“淑妃之事,还存有极大的疑点,我定会为淑妃平反。”说完,独自一人离开永和宫。
琪雅四处打探,日前乘乾宫的侍卫,均被调往别处,当日与沁焉通『奸』之人,名为张赐,一月前刚刚入宫,原是京城街边的混混,不知巴结了何人,竟入宫谋得守卫之职,琪雅甚是奇怪,此人来历可疑,是个混混,竟能有这般能耐,他是个混混,琪雅忽然想到什么,然后叫来宴依,说多日不见魏封与幕雪,甚是想念,招入宫中叙旧。
第67章()
多日不见,魏封与幕雪依然恩爱有加,琪雅看着甚是欣慰,看多了悲惨的事,就会觉得这世上都是悲惨的,偶尔看到幸福,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幸福可言,只是这宫中,怕是不会有了,顿时多了些许悲凉。
魏封见琪雅久久不语,问道“你这小丫头,可是遇到什么事了,需要我们帮忙?”
“怎么你们不认为,我是招你们前来叙旧的。”
幕雪笑道“琪雅向来,不愿意我们卷入后宫的是非,若不是遇到什么一定要我们帮忙的事,又怎么会在抽不出身出宫的时候,招我们入宫呢。”
琪雅笑幕雪与魏封的默契,“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想请你们帮我查一个人,此人名为张赐,原是京城的混混,不知巴结了哪位权贵之人,竟入宫做了侍卫。”
魏封与幕雪对望一眼,“此人,可是与淑妃的事有关?”
琪雅点头不语,魏封起身道“放心,我定会将此人的来龙查的清清楚楚,那位权贵之人,也定会暴『露』出来,在此期间,你不要轻举妄动。”
见琪雅点头答应,魏封与幕雪才放心的离开,因为魏封知道,以地骨皮的作风,此事绝不会袖手旁观,若在宫中又闯出什么祸来,恐怕皇上也保不住她了,太后最恨后宫中人做出背叛皇上的事,对淑妃,更是不许任何人再提起。
魏封与幕雪离开后,琪雅招来宴依,“宫中可有什么新的传闻?”
“回格格,还是之前的传闻。”
琪雅嘴角勾勒出邪恶的弧度,然后说“不久,便会有了。”宴依不知琪雅何意,在一旁深思,琪雅却离开永和宫,不准任何人随行。
第68章()
近日,原本慢慢被人们淡忘在茶余饭后的乘乾宫,又引起了新的风波,宫女太监都远远的躲避,妃嫔也都因为当初极力劝说皇上将淑妃处死,而不敢出门,因为,每晚午夜都能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说“我的珍珠手链呢?我的珍珠手链呢……”
太后无奈,派人在乘乾宫开坛作法,但也都无济于事,皇上也顾不得慧妃,整日为后宫之事烦扰,一时间,人心惶惶,皇上整日独自在御书房,唯有宴飞随身保护,宴飞见皇上在窗前哀叹,上前问道“皇上可否是为近日宫中的流言而伤神。”
皇上叹息不语,宴飞显得左右为难,最后下定决心,跪在皇上脚边,“皇上乃一国之君,不可整日为这般事费神,后宫此时正需要皇上的主意,嘉贵妃常常茶饭不思,担心皇上的身体。”
“嘉贵妃?”
“是啊,臣见嘉贵妃日渐消瘦了许多,必是因为惦念皇上。”
皇上犹豫片刻后说“摆架咸福宫。”
嘉贵妃见皇上前来,甚是欣喜,却又有些许恐惧,皇上以为,她是为宫中的流言所惧,却不知,此时,她怕的,是淑妃的冤魂,皇上见她这般,安慰几句,便转身离开,忽然又停在原地,然后回身,看着墙角的桌子,那桌子上的桌布,藏蓝底布上绣的是艳丽牡丹。
嘉贵妃上前说道“这是江南名家所绣,若皇上喜欢……”
话还没说完,便看到皇上蹲在地上掀起桌布,桌子边角的一串珍珠手链,静静的,仿佛等待人的发觉,皇上久久不肯起身,声音颤抖着说“这是沁焉的手链,这是沁焉的手链。”
第69章()
嘉贵妃吓的昏死了过去,众人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当日,嘉贵妃招淑妃前来咸福宫,淑妃正是坐在墙角的桌子旁边,嘉贵妃请她喝茶,她便喝,忽然觉得身体发热,然后,嘉贵妃告诉她,她中了毒,淑妃惊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说皇上已经多日没有去过乘乾宫,自己也是多日没见过皇上,求嘉贵妃给她解『药』,嘉贵妃假装大发慈悲,让淑妃回到乘乾宫,呆在寝宫,屏退左右,定有人去为她解毒,淑妃单纯的以为此时就此告一段落,却不想,这正是她悲剧的开始,回到寝宫,她如嘉贵妃所说屏退左右,一名乘乾宫的侍卫片刻即到,她还天真的以为,是嘉贵妃所送来解『药』了,却不想……
皇上自然不会为了一条手链就定嘉贵妃的罪,嘉贵妃也自有说辞,说之前淑妃的确来过咸福宫,嘉贵妃劝解她洁身自好,可惜她毫不理会,想必是那时将手链掉落在咸福宫,皇上并没有过多的追究,毕竟没有证据。
然而这一切,淑妃夜半无人时的话语,皇上去到咸福宫,和那咸福宫角落里的手链,均是琪雅所为,先装作淑妃的声音,每每午夜,便在乘乾宫的寝宫发出凄惨的声音,不会被任何人发现,是因为她太了解宫中之人,就连皇上,自觉得对淑妃有愧,都不会轻易去乘乾宫,更不用说当日极力劝说皇上将淑妃处死的妃嫔,而太后,最为『迷』信,闻得宫中有鬼怪,也只知道开坛作法,然后,看到那条与沁焉一样的手链,才让她想起,可以用这手链吓吓谋害沁焉之人,其实,琪雅也不确定是嘉贵妃,但是如今,嘉贵妃的反应,到是让琪雅确信无疑了,在沁焉的遗物中找到那条手链,让永瑆放置在咸福宫,沁焉当日坐过的桌边,永瑆也同琪雅一样,想知道谋害淑妃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额娘,便趁无人之际,将那珍珠手链放在桌下,只『露』出一颗珍珠,即会被人看到,又显得不那么明显,然后,便交给宴依,宴依诬陷他人的本事,可真是不减当年,只从宴飞的说辞中便可看出。
第70章()
次日,容亲王来到永和宫,琪雅一脸笑容,容亲王早猜到咸福宫一事,是琪雅所为,便也无需多问,从小琪雅便是这样,懂得忍让,懂得家和万事兴,但是,若有些人,或有些事真的让她放在心上,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宛如年幼时,嫡福晋要拔除几颗花园中琪雅所种的桃花,琪雅向来不会与嫡福晋正面冲突,然而次日,嫡福晋便一病不起,整日精神恍惚,足足昏睡了半月,展颜找到琪雅时,琪雅嘴角『露』出异常邪恶的笑容,然后拉着展颜说“展颜哥哥可知一种能慑人心神的『迷』香,所能起到的最大的效应便是放于每天必用的枕中。”容亲王永远不会忘记,那邪恶的笑容,正如现在容亲王所看见的笑容般,美的倾国倾城,同时妖艳凌厉。
“此事,我不想你再过多的参与。”
琪雅见容亲王如此说来,收起脸上的笑容,“展颜哥哥这是何意,琪雅到听不明白了。”
“永瑆可以帮你,是因为他不相信自己的额娘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虽然嘉贵妃平日对十一贝勒及其严苛,也曾做过些错事,但毕竟母子情深,我不希望你再继续下去。”
“展颜哥哥是想让我就这样作罢,沁焉死了,展颜哥哥没见过沁焉脸上的笑容吗,如此单纯,天真,竟会被如此的诬陷,『淫』『乱』宫廷,我绝不会让这样的骂名用在沁焉身上。”说着声泪具下,沁焉永远是她心中那个站在人群中不敢上前跟她讲话,然后悄悄留下珍珠手链的女孩,单纯,美好,同时善良。
容亲王无奈,他不想看到琪雅日后为与永瑆之间的关系而烦扰,现在,至少琪雅会为那偶尔悄悄投来的关切的目光而欣喜,他不想琪雅连这仅有的,都失去,他也知道,琪雅若决定的事,任何人,也无法改变,叹息间只放在桌上一包东西,琪雅拿过,打开,见里面是淡粉『色』的粉末,“这是?”
“这是京城的市井流氓最为常用的春『药』,桃粉。”
第71章()
“难道这便是……”琪雅忽然闻到一阵浓重的桃香。
容亲王无奈,只好告诉琪雅,“这便是淑妃当日所被下的『药』,琪雅可知此『药』是在哪里找到的。”
“是嘉贵妃的宫中?”
容亲王摇头,“在噬魂堂。”
“噬魂堂?噬魂堂的东西,怎么会在宫中?”
“幕雪日前找到我,说你让她与魏封查那侍卫张赐,多番打探,才知道,这张赐本是京城人士,家有老母,平日靠砍柴为生,母亲年迈,几年前过世,母亲去世后,张赐『性』情大变,整日游手好闲,闲暇与市井花枝柳巷间,而且嗜赌如命,每次都被打得遍体鳞伤,之后便去噬魂堂,魏封那『性』情一点都没有变,整日管些闲事,若不是这样,也不会丢了『药』,这噬魂堂的桃粉,有一独特之处,就是防备有人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