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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依站在原地,琪雅转身看着她说“你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宴依跪在琪雅脚边说“格格,您真的要离开?”
琪雅点头说“你告诉她们,若跟着我离开,便没有了荣华富贵,只能过些平淡的日子,若她们不想,就留在宫中,做她们的贵人主子。”
宴依点头然后说“格格,您为何忽然如此?”
琪雅轻叹说“皇上他万万不该,在这个时候,在阿玛去世后只一个月的时候,让我跟他回宫,说是留些时日,也只不过,是皇上的一句话,倘若他不这样,我也不会在这个离去。”
见宴依起身,琪雅忽然说“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宴依泪流满面的点头答应。
宴依知道琪雅的改变,似乎这世间再没有她在乎的东西,细数下来,也只有永瑆,以琪雅的『性』格,没人能够改变她的想法,也极少有人猜到她的想法,她既然一心不想再回宫,也只好如此。
永瑆深夜前来,见琪雅如往日般站在窗前等自己,甚是欣喜,“你又知道我会来。”
琪雅头也不回的说“宴依自然极为忠心的,但是,她忠心的对象,却不只有我一个。”说着转过身。
永瑆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第149章()
琪雅忽然沉默,许久后说“想必皇上的意思,你已经知道了。”
永瑆点头,然后说“我已经让寒焉与芮晴有所准备,明日午时,我自有安排。”
然后看着琪雅的脸说“明日,我就带你离开。”
琪雅知道他要做什么,集忠门,可不是简单的组织,门主天钦直属十一贝勒,永瑆。琪雅怎么会不知道,永瑆的想法,皇上万万不该,让永瑆剿灭集忠门,让永瑆剿灭集忠门,便是给他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琪雅也知道。
琪雅整晚睡不着,宴依见琪雅如此,上前问道“格格,这是怎么了。”
琪雅拉宴依坐在身边问“寒焉与芮晴都说了什么?”即便琪雅已经知道了寒焉与芮晴的想法,却还是问到。
“我如格格所教,告诉寒焉,千辛万苦才进到皇宫,如今封为贵人,依照琪雅往日所教,也定会得到皇上的喜爱,芮晴如今也是倍受皇上恩宠,今时今日,格格早已厌倦了后宫的生活,倘若有机会离开,二位主子是愿意留在皇宫,享受着荣华富贵,跟皇上的宠爱,还是愿意跟格格隐居世间,过淡薄名利的日子。”
宴依见琪雅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又说“寒焉泪流满面说‘我还可以吗,我们还可以离开这皇宫吗?’,而芮晴的心,自从姐姐死后,便已经不宫里,即便受到皇上的宠爱,也是于事无补的。”
琪雅忽然说“我不能在皇上面前让他赐婚给你和宴飞,是我唯一的遗憾。”
宴依泪流满面,帮琪雅收拾衣物细软。
第150章()
时光如梭,想起当年,琪雅还是“笑随戏伴后园中,秋千架上春衫薄。”的年纪,便入宫,后宫的尔虞我诈,哪怕琪雅是太子妃,便要不得不如此,日后,可想而知。
琪雅不能改变后宫的人事,只有远远的躲开,即便,一切都没有定数,一切,都不知会怎样。
琪雅见四下无人,起身说“你不要收拾任何衣物,和随身物品,日后,这些东西都用不到了,只捡些值钱的东西收拾,明日,我自有安排,去找芮晴,让她马上给我做两张面具,一张是我的脸孔,另一张,是昨天得罪了嫡福晋,要被处死的侍女的脸孔,明日巳时把人带过来,芮晴与寒焉离开,若说成是『乱』贼挟持而去,皇上不会太过追究,为了皇室的颜面,只会说是病故,但是,若我那样被截走,皇上一定会彻查。”说完轻声哀叹,那个额娘一心爱着的人,那个让自己为太子妃的人,一切的一切,若不是皇上,也许都不会发生。
宴依马上猜出琪雅心中所想,连夜入宫,却在宫门口,被侍卫拦住,宴依义正言辞的说“怎么,你们不知道我什么人吗,竟然敢拦我。”
那守城门的侍卫,自然知道宴依,恐怕这皇宫之中,都无人不知,那个已定太子妃的侍女,皇上贴身侍卫的妹妹,但是此时,任何人,都不能入内,似乎不是平日的来去自如。
守门的侍卫将宴依拉到一旁说“不是我们不让你进,实在是君令不可违啊。”
宴依怒说“平日还任由我进出,今日,怎么就军令不可违了。”
侍卫见宴依如此,只好如实说“还不是那景仁宫的主子,说是丢了东西,在皇上面前大闹,皇上才下令,严禁宫中的宫女太监外出,要彻查。”
“你说,慧妃九歌。”
见侍卫点头又说“她什么时候丢的东西,难道她的东西没有找到,任何人便都不能出入了。”
宴依一时不知道,九歌是碰巧,还是知道了琪雅的想法,若是前者还好,若是后者,宴依一时不知所措,正在此时,十五贝勒永琰远远走来,见宴依便说“怎么这么晚才来,琪雅要给我信,若是一直让你这样,我岂不是要肝肠寸断了。”
第151章()
宴依虽不知永琰所言,但转瞬间,便想到,永琰的用意,连忙说“到不是我不给太子殿下送信,而是这守门的侍卫,不让。”
侍卫见永琰,连忙下跪行礼,那个日后要继承大统的人,他们自然是不敢怠慢,“宴依姐姐这是什么话,奴才若一早知道您是给太子殿下送信,又怎敢阻拦呢。”
宴依依旧是不依不饶的说“你这话,是怪我没有事先跟你讲清楚了。”
永琰见状,连忙将宴依拉走,问说“这么晚了,你还入宫,是琪雅有什么事吗?”
一时间,宴依竟不知如何回答,虽知道永琰对琪雅的心意,也正是知道,才不敢告诉他,永琰见宴依不回答,只笑说“有什么事,是不能对我说的吗?”
宴依想起刚刚,若不是永琰,想必自己也不能入宫,更何况,永琰一早便知道了琪雅有一天,是要离开的,若就这样默不作声的走了,岂不是太过绝情,终于将事实告知了永琰。
永琰默默的回到永寿宫,也许,宴依本就不该告诉自己,那个心中一直只有十一哥的女子,终于要离自己而去了,倘若皇上知道,定是走不成了,永琰忽然犹豫,若将此事告知皇上,便可留住琪雅。
永琰思前想后,次日一大早,便去皇上的御书房,一路上都是愁眉不展,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也许有时候,人便是这样,对于一些原本坚信的,看似坚信,真的有事发生,便会动摇,远远不是选择那么简单,会难过,会心痛,只因为,太过在乎。
永琰在御书房的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这时,皇上远远走来,见永琰,笑着说“这么一大早,便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吗?”
永琰欲开口,却又犹豫,皇上见此让他入内说话,永琰只得照做。
第152章()
最后,最后他还是没有说,也许人的一生中,有太多的错过,太多的无可奈何,错过,是因为自已无力执着,无可奈何,是因为不忍心,如同多年后,永琰站在高高的王座前,俯视天下,看到的,也只有当初那个让他心碎,让他难过的太子妃。
有时候,忧伤,并不只是莫名的,只是不愿述说,永琰站在御花园的水潭边,仿佛琪雅昔日的身影,还没有离开,那忧伤的脸上,也只有轻笑,生在帝王之家,贵为太子,是天下人羡慕的,那些整日挣扎在贫困中的人,只能远远的遥望,然后屈膝下跪,他们都不会想到,那高墙大院中,那个让他们膜拜的人,竟是忧伤的。
午时将至,琪雅带起那侍女的面具,换上了侍女的衣服,芮晴的手艺,完美的任何人都看不出破绽。
王府依旧是如往日,皇宫,也是如此,此时,芮晴与寒焉,早已经按照琪雅的吩咐,准备好了一切,然后向御花园走去。
集忠门会从神武门入,永瑆率人抵挡,由于集忠门众人皆是身怀武艺,十一贝勒抵挡不及,被俘,同时,集忠门众人见在御花园玩闹的两位贵人,如花似玉,将二人一并掳走,皇上发兵围剿之时,集忠门早已人间消失般的没了踪迹,以皇后为首的大臣纷纷建议,就此作罢,皇上会称三人病故。
而琪雅,便是碰到伺机逃跑的侍女,那侍女情急之下,将其杀害。
第153章()
宴依泣不成声,然后一刀捅进带着琪雅面孔的宫女的身体里,她本以为,可以永远跟琪雅在一起,这世上除了宴飞之外,唯有琪雅是她最为在乎的,她见不得琪雅伤心难过,同时,也舍不得她就这样离开。
亦如永琰,只能看着琪雅离开,看着皇后泪流满面,看着皇上大怒,看着慧妃的若有所思,看着容亲王的一切都是他早已料定,看着太后老泪纵横,宫中皆是哀悼之意,皆是呜咽之声,他的脸上,是暗雅如兰的悲伤。
琪雅的永和宫空着,宴依终于跟宴飞在一起,在宫外寻得一处住处,也搬离了永和宫,那往日热闹的宫殿,跟嬉笑声,都已经『荡』然无存,一切,都如时间般让人遗忘。
长春宫中再无人前来,坍塌的屋顶刚刚修补好,却也没有了欣赏的人,没有了往昔让人怀念的人,事。
咸福宫中,自嘉贵妃离去后,便已经添了些凄凉,而如今,永瑆也离开了,皇上偶尔经过咸福宫的宫门,想起那昔日最得力的儿子,忽然伤感。又有深深的自责,若不是自己让永瑆剿灭集忠门,便不会有这样的事,他只有几年的生命,却不能这样平静的度过。
而王府中,嫡福晋也是深深的悲伤,本想日后好好对待琪雅,那个可怜的孩子,却没有想到,她竟是红颜薄命,她还那么年轻,那倾国的容颜,竟如此早逝,刚刚世袭了父位的瑜亲王上前,拭去母亲眼角的泪水,“额娘不要这样悲伤,妹妹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您这般。”
也许琪雅万万想不到,那曾经她最大的敌人,如今,却是最为思念她的人,那曾经的一切,都如一场惊魂梦,忽然惊醒,是该庆幸的,没有像梦中人那样一生的悲伤,但是,日后又能怎么样,便不得而知了!
皇宫中,如同人去楼空,在那悲伤的地方,只会让人莫名的悲伤,飞鸟飞过,成群的,黑压压的,让人觉得泪水像是要汹涌而出,却又强忍着,不敢让它掉落。
第154章()
江南的深山中,一个向来无人的大宅,忽然变的热闹起来,几位公子小姐,更是人间少见的容貌,女子倾国倾城,男子冷峻的面容,时常会『露』出一脸邪恶的笑容,惹的婢女为之癫狂。
“天钦,你又跑去哪里了,寒焉一直在找你啊。”琪雅看见天钦偷偷的回来,抓着天钦说到。这天钦,就是集忠门的门主,因为寒焉的穷追猛赶,整天“天钦哥,天钦哥”的叫,导致他在家中,也只得偷偷『摸』『摸』的,时常偷偷去芮晴窗前,只是一个招呼,便连忙离开,琪雅常常与永瑆笑看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永瑆常常一本正经的对寒焉说“我刚刚有看到天钦,他在市集,这里有一张纸,如果你在市集没有看到他,就打开看看。”
寒焉欣然前往,天钦根本不在,而永瑆的纸上,不过是写一些要在市集买的东西而已,寒焉回府便向琪雅告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