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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雪看到眼前的琪雅,如同当初永琰在宫中看到琪雅时说的第一句话一样,她说“地骨皮。”
琪雅笑说“幕雪姑娘真是好记性,事隔多年,还记得当初的地骨皮。”
琪雅让大学士上座,大学士推脱不肯,琪雅没有继续,只是说“大学士在朝中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是后宫之人,也必会顾忌三分,如今在我永和宫,这般客气多礼,也不过是为了女儿朝丝姑娘。”
大学士跪在琪雅脚下说“请琪格格开恩,臣知日前小女多有得罪,但如今,能劝解皇上的,也就只有格格一人,若格格能救得小女,日后,臣定当效犬马之劳。”
幕雪跪在父亲身边说“琪格格,姐姐的罪过,我愿意替她承担,我愿意替她受罚。”
琪雅扶起大学士和幕雪说“朝丝姑娘,有位好父亲,和好妹妹,就为此,琪雅也会尽力劝阻皇上对朝丝姑娘的处罚。”
大学士老泪纵横,即使位高权重,也只是个历尽沧桑的老人,忽然让琪雅想起阿玛,同样的历尽沧桑。
琪雅并没有直接去找皇上,而是在永和宫,等皇上前来,果然,皇上下早朝便直奔永和宫,宴依泡好皇上喜欢的太湖碧螺春,皇上屏退左右,端起茶碗闻了闻说“好茶。”琪雅笑出声说“皇上匆匆赶来,只为品茶?”
皇上较有兴趣的说“琪雅料定朕会来,命人连茶都泡好了,朕又怎么会说不好。”
原来,琪雅早料定了一切,皇上对朝丝的重罚,和大学士的恳求。
然后说“那皇上是答应了。”
皇上笑说“琪雅知道,朕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琪雅并不掩饰的说“皇上还真是高段,竟想到用此事,建立琪雅的威望,和拉拢大学士,真是一石二鸟之计,皇上煞费苦心了。”
皇上大笑,然后走到琪雅面前,忽然严肃的说“你不愿意,从你的坦白中,朕知道你不愿意,但还是不敢违背朕,所以你犹豫,你爱永瑆,所以一直留着他的玉佩。”说着将手上的玉佩扔在琪雅手里,然后说“我给你机会,也给永瑆机会,所以,朕是在让你拉拢大学士,而不是皇后和永琰,你该不是不知道,大学士之前已经找过皇后了。”
琪雅说“如果我可以证明,永瑆也是合适的太子的人选,皇上可会真的改变主意?”
皇上深叹说“朕会。”然后离开永和宫,坚定的如同真实。
第27章()
琪雅拿着永瑆的玉佩,却不知是什么时候掉落在什么地方的了,从怀里拿出那同一主人的手帕,琪雅深思……
这时,宴依通传,说幕雪姑娘求见,琪雅欣喜,说“传。”
幕雪见琪雅,行礼说“琪格格吉祥。”
琪雅让她平身,然后幕雪拿出千年人参,说是琪雅大病初愈,需要进补,琪雅说“幕雪姑娘不必过分客气。”
然后幕雪说“若是魏封送给格格的,格格可否收下。”
琪雅一惊,幕雪又说“我于魏封,还要多谢格格当年的引见呢。”琪雅张大嘴说“你与魏封?”
幕雪羞涩的笑说“父亲已经同意,让我们下月十五完婚。”
琪雅笑说恭喜,收下魏封的人参。
幕雪又说“小女今日前来,其实另有其事。”
琪雅说“幕雪姑娘不必多礼。”
幕雪说“其实,多年前,姨母嘉贵妃,并不是如今这样,她的高贵气质,吸引了众多年轻的男子,当时,父亲还不是大学士,不是大官,只是地方小官,与母亲也是门当户对,也就是说,当时外公虽也是旗籍,但并不十分权贵,姨母与一男子交好,此人极富才学,风流倜傥,家境都与姨母相当,就在谈婚论嫁的时候,此男子认识了上书的女儿,便退了姨母的婚,姨母伤心之余,更多的,是自尊的不容许,之后,便不知为何,成了嘉亲王的义女,后来,不知是皇上大选,还说嘉亲王引见,姨母便被选入宫,一直处心积虑,便是想当日之人跪在自己脚下,臣服,却不想自己一生,就这样埋葬在宫斗中。”
看琪雅略有所动又说“幕雪今日前来,不是为了替姨母求情,只是想让琪格格知道,姨母她并不是坏人。”
琪雅叹气轻笑说“难道以你和魏封的关系,会不知道,我一定会保得嘉贵妃平安的吗?”
幕雪笑说“果然,魏封告诉我说,‘不必哀求地骨皮,她自会知道,虽然十一贝勒与姨母意见不一,但始终是母子。’就料定,格格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琪雅大笑,然后说“魏封是个好人,少有的好人,但他会力不从心,他为每个人担心,想要身边的每个人都能够幸福,想要保住身边的每个人,但往往,事与愿违,他时常是这样,单纯善良,以后,还要麻烦你好好照顾他。”幕雪点头,琪雅又说“我可是把他当作哥哥一样的,若哪天你欺负他,我可不依。”
幕雪大笑说“地骨皮,魏封还真是了解你,他一早说了,若果我欺负他,琪格格定会第一个不扰我。”
之后两人均大笑。
琪雅永远不会忘记,当初青涩的魏封,脸上,总有美好的笑容。
第28章()
皇上下旨让嘉贵妃搬回咸福宫,说太后离宫去奉天皇宫多时,又不必请安,所以,无事不要离开咸福宫。
琪雅只告诉皇上“若要在朝中初建威信,必要让大家知道,我是不计前嫌的。”然后,皇上便下旨。
之后,永瑆找到琪雅,在高高的宫墙边,他说,“琪雅,你一定要与我为敌吗?”
琪雅淡笑说“何以见得?”
永瑆低头不语,然后说“身体好些了吗?”琪雅点头,然后他转身离去。
琪雅记得那日,幕雪告诉她,其实,永瑆一直想要离开皇宫,从小,嘉贵妃便一心想要让永瑆成为日后的太子,严加训练,兵法,书画,而且自幼习武,然而永瑆,却一心只想种花种草,小时候,嘉贵妃在一次见永瑆种花而没有看兵法后,命人将咸福宫中所以永瑆饲养的花草全部摘除,十二岁那年,他本想借着太后大寿的空挡偷离皇宫,不想永琰执意同行,之所以答应让永琰同行,也不过是日后让皇上以为,永瑆是被人绑架身亡,却不想琪雅那样硬生生的闯入了他的世界,打乱了他原本计划好的一切,也正因为琪雅,救了永瑆与永琰,因为,永瑆发现,有人真的要加害他们二人,便是前皇后之子,永璂。
然后,他只能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原来的生活,只因为,他爱上那个闯入他世界的女子。
所以,魏封才会那样说,他以为,永瑆下那次的毒,是为害永琰,却不知,那只是脱身之计。
琪雅看着永瑆远去的背影,忽然一阵伤感,她不愿把一切都告诉他,单纯的,只为了要知道,在永瑆心中,是太子之位重要,还是自己重要。
第29章()
魏封与幕雪大婚当日,朝中大臣云集,琪雅理所当然的出席,不管是皇上之意为亲近大学士一家,还是与幕雪,魏封私下的关系,都让她不得不去,永琰说与琪雅同去,琪雅说“若众多贝子中,只有你一人前去,必会招人口舌,说你拉拢大学士,为夺太子之位。”
魏家大宅门口,琪雅独自前往,看到幕雪红妆嫁衣,一脸幸福,同时,看到同自己一起向一对新人贺喜的永瑆,他一脸微笑,拉过朝丝,从琪雅面前走过,然后魏封轻轻拍琪雅的头说“地骨皮,如果你现在回宫,我会帮你找个很好的说辞。”
琪雅笑得八面玲珑,说“你这是什么话,今日大婚的可是我的好哥哥,我怎可缺席。”然后在魏封耳边轻声说“而且是大学士的女儿。”
魏封拉琪雅到一旁说“十一贝勒忽然大力拉拢岳父大人,还对朝丝……以他今时今日,大可像朝丝出事之时一样,但他却大力拉拢岳父大人,恐怕事情有变,十五贝勒地位岌岌可危。”
“今日大婚之人,却在这担心太子人选之事,你还真是没变。”琪雅微笑,转身,然后看到出现在身后的地龙,如今的羽林军副总管袁龙。
“见过琪格格。”袁龙上前行礼,琪雅微笑着说“袁副总管不必多礼。”虚假的漏洞百出,却似乎是有意的。
“怎么,这么急着见魏封,连我换件衣服的时间都等不得了。”永琰走到琪雅面前,拭去她头上的汗水,动作亲昵的让人妒忌,而看到这一举动的,不只有地龙,还有转身看这一切的永瑆,及在京城以风流之名轰动一时的,世袭父亲之位的最年轻的王爷,容亲王。
第30章()
容亲王是皇上侄辈最出类的旗籍子弟,却不想入朝,整日闲云于市井,王府中的福晋,是除皇宫外,最美女如云的地方,由于当日容亲王过世时,争夺亲王爵位的人中,最势单力薄的就是只有瑜亲王支持的容亲王最小的儿子展颜,所以最后皇上宣布由展颜世袭容亲王的爵位,使人最为吃惊。
展颜大琪雅五岁,已故的容亲王与瑜亲王自**好,展颜会时常到瑜亲王府走动,看到琪雅哥哥们欺负她时,挺身而出,会牵着她的手带她逛阿玛从不让她去的街市,琪雅会开心的说“展颜哥哥,我要吃冰糖葫芦。”但似乎,这一切,都不知为何忽然停止了,他们都忘记了那年月,之后,琪雅有了锦瑶,之后,展颜成了现在的容亲王。
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停止了,琪雅站在魏家大宅门口的台阶上,容亲王站在台阶下,四目相对,那些过往,那些年幼的时光消失的记忆,似乎都回来了,容亲王上前,所有人皆行礼说“王爷吉祥。”众人行礼后起身,地龙见状离去,只有琪雅与永琰立于当下,然后容亲王轻抚那张早已出落的越发精致的脸说“当初,怎会看不出,琪雅会出落的如此倾国倾城。”琪雅拭去他的手,然后笑着说“展颜哥哥。”眼里,只有容亲王看得到的堆积的泪水。
多年不见,容亲王极少参与任何王孙贵族的邀请,当日容福晋过世,他也只是匆匆前来,又匆匆而去,如今,却让人不知所谓了,琪雅以为,他也是仰仗大学士的权势,却不想幕雪走到他们面前,拉过琪雅说“展颜,我可告诉你,若敢对琪雅有非分之想,我这个做嫂嫂的可不会放过你的。”旁边的永琰只是微微一笑。
容亲王大笑,琪雅不解,幕雪也是一愣,然后容亲王展颜对琪雅说“我跟幕雪,是生死之交。”然后拉过琪雅对幕雪说“我跟琪雅,可不是外人能干涉的啊!”
永琰站在一旁,始终不语,对于这容亲王,他早有耳闻,已故的容亲王,掌管天下大半的兵马,几个儿子,也都手握兵权,只有这最年幼的展颜,丝毫不参与,老容亲王过世时,几个手握兵权的儿子争夺亲王的爵位不可开交,也只有这展颜,整日同瑜亲王闲游,谈诗,论画,几个哥哥也都知他够不成任何威胁,并无多加防备,直到皇上下旨,收回容亲王兵权,由展颜继承容亲王之爵位,几个哥哥不服,相争之下,皇上大怒,均发配边疆。
这一切,也是永瑆所知道的,这展颜自幼受瑜亲王照顾,所以多在瑜亲王府走动,与琪雅交好,也是理所应当,虽这样想,但看到这风流成性的男子,站在琪雅身边,还是让永瑆怒从中来,身边的朝丝拉着他问“十一贝勒,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