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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呵呵呵……”典庭海耸肩嘲弄,最后一丝笑容淹没在她勾起的红唇边:“你在背地里干得那些龌龊勾当,还有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难道就光彩?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管理一个公司靠得从来都不是阴谋诡计,靠得是对市场的成熟把握和高效的管理技巧!你懂什么?”
一句话击中要害,这才是典伊最担心、最不自信的地方!
“连大哥都被你害得发配到了美国,真希望在朝鲜的那一次能杀了你,永绝后患!”
典伊抬手拂过略微发青的眼睑,闭了闭酸涩的双眼,幽幽吐出一句:“姑姑对我恨意,不用重复强调,我也很清楚。”
她与她擦身而过,不想和她过多纠缠,毕竟连续一个月高强度的工作量已经让她严重吃不消。
“典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闻言,典伊脚下一顿,转身再次看向她。
“你以为你会走到最后吗?司湛辰的婚姻是他一个人能够决定的吗?是现在的情况可以最后定论的吗?”典庭海边说边展开双臂,在客服人员的伺候下穿好一件裸色真丝长裙,宽大的腰带恰到好处地扣在纤腰上,上面点缀的钻石闪烁耀眼:“司家和典家已经达成了共识,你可以去问问司湛辰,他是否能公开你们订婚的消息,呵呵。”
又来了!!!
此刻的她头痛欲裂,司夫人满含深意的话,公事上的诸多不顺利,明箭易防暗贱难躲的境地……所有的一切仿佛已经把她逼到悬崖边上,难道就等着她纵身一跳才能圆满?!
“钱柜会所的典总经理。”典庭海接过客服人员递过来的手包,撩了撩在脸颊边蓬松卷曲的发丝,挑起眉眼对身后准备离开的典伊说:“不送一下我这位尊贵的客人吗?”
“当然要送。”典伊怎会示弱,她强压住心中的不适,保持着职业性地礼仪走在前面引路。
映照着水晶吊灯璀璨光亮的高大玻璃门在典伊看似单薄的手中被推开,她站在外面的白玉台阶上,躬身一礼:“典小姐慢走。”
“今天心情好,就提点你一下!”尾音长拖,散发着猫咪般慵懒的气息,细长的眼线在典庭海挑起的眼尾续写雍容,葵花籽般的指甲在玻璃门上轻敲几下:“瞧着上面的指印,就算是刚来会所,只接受过员工培训的新人都比你做得好!”
简直把做人的尊严践踏到极限,她这样说不就是为了让典伊在员工面前出丑吗?!
典伊的脸色差到极点,她好半天才沉下一口气,刚一转身,就听到典庭海略带怨恨和喜悦的一声轻唤。
“湛辰!”
靠在车门边的司湛辰在听到这一声呼唤的同时,就看到典伊沿着台阶快步走向他,一转眼又看到典庭海站在台阶上,他对她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司湛辰抬手理了理典伊鬓边的碎发,心疼地问:“都过10点了,还不下班吗?”他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了,不打电话只是为了不打扰她工作。
“我们走吧!”典伊猛地挽住司湛辰的胳膊把他往车里拉,动作急切。
“你先在车里等我一下。”司湛辰拉开车门示意让她先上去,说:“毕竟是亲家,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做的,我去和典庭海打声招呼,马上就回来。”
“不要去!”
典伊低喊一声,接着贝齿紧咬下唇,在司湛辰疑惑的目光中表情僵硬地将头扭向一边。
眼中闪了闪,司湛辰唇边却又荡漾开喜悦,憋着笑问道:“这个醋是不是吃得太没道理了!你就在这里看着,我马上就回来。”
典伊左右为难又没办法强行阻止,她知道如果再阻止只会引起司湛辰的怀疑,当她再次抬头的时候,她看到两人面对面站着,典庭海上半身微微前倾,头亲昵地几乎要靠到他的肩上,低低浅语。
典伊不忍再看,弯身一钻,坐在副驾驶上。
不过五分钟,随着一下轻晃司湛辰就已经坐在驾驶位上。
“你的脸色好差。”司湛辰发动车子,瞥见她坐在副驾驶上双眼紧闭,一语不发,又说:“如果你真不喜欢,我以后可以尽量少得和她接触。”
他根本不明白她到底在怕什么,她不是怕他看到那张照片,她是怕他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么难,她怕他对自己失望,怕他会抛下自己!
“就是有点累。”典伊摇了摇头,低头抹掉眼角的泪。
司湛辰神色一变,抬起的她的下巴,见她眼眶通红,问道:“是不是她为难你了?”
“不用担心,我可以自己解决。”就算她说不是,他也不会相信,不是吗?
两人在外面吃了顿饭,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了。
司湛辰有睡前看书的习惯,为了不打扰典伊的休息,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是窝在沙发上看书。才看完一个章节,他伸手端起水杯喝水的时候这才瞧见典伊就安静坐在他对面。
“怎么不睡?”
“可能是太累了,一下子又睡不着。”
“对了!正想和你商量件事。”司湛辰说着坐正身子,边把手伸进裤子口袋边说:“我们的订婚……”
“先不举行了!”
典伊怎会放过他短暂惊愕之后那一抹不易察觉的轻松,她明明能感到痛,却不知从身体哪里传来,捏了捏手臂,不是!抚了抚了额头,不是!直了直腰,不是!整个人虚脱般无力,
“为什么?”虽然这样的结果并不坏,也似乎是朝着他预先设计的方向发展,可是他还是想知道为什么?难道她不愿意和自己订婚吗?难道她还给自己留着退路吗?想到这里,司湛辰握着方形首饰盒的手紧了紧。
“等一切都稳定下来吧。”典伊笑笑,掩饰住喉咙口泛起苦涩的酸,尽量平稳地说道:“我想名正言顺靠自己的实力稳稳站在你身边的位子上。不用担心有人会把我拉下来,更不用担心谁会取而代之。”
“……典伊。”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仿佛夹杂着一丝哽咽,就像透过空荡荡的山谷,又飘过那涓涓的河流之上,带着丝丝水汽扶在典伊的脸颊上。
在那灼灼目光的凝视下,典伊无所适从地快速翻了几页书,盯着上面的一行字,故作轻松轻笑一声,头都没有抬起来,压低声音说了句:“又被感动了?只是哄哄你的!”
“哄我的话,我也爱听。”
☆、动弹不得
一抹暖心如巧克力般丝滑入舌,典伊曲起食指蹭着眼皮,感官陷入短暂的黑暗中,犹如包裹在松软的鸟巢里。
随着衣服摩擦的轻响声逐渐靠近,她的手被他轻轻地握住手心里,她一睁眼就看到了他的脸。
司湛辰坐在她脚边的波斯地毯上,抬头望着她。
“看……什么?”典伊知道自己最近憔悴不少,有些不自信地又想遮住脸,无奈手被他拉着不放。
“我也不知道我在看什么。”他对着她清雅一笑,眉宇间点点光辉。
“我看是你闲得!”典伊低下头来,眼睛在长长的刘海下闪烁迷离:“最近你总是在家里的呆着,学校也不去,估计……你也该升军衔了吧,大校?少将?”
“这个……还没确定。”微笑后的表情带着那么点让人难以理解的难过,司湛辰答道:“估计也就是三个月之后的事了。”
“也是,司湛辰是谁啊!一定会有很好的位子等着呢。”
典伊就是有这样的能耐,胸口里藏着复杂的一颗心,眼睛里却仍是清澈如水,最重要的是她每次只需说一句话就足以让司湛辰的心跟过山车似得,在几分钟之内忽上忽下的!
“还不睡吗?真打算和我秉烛长谈?”司湛辰岔开话题,准备起身抱她回卧室,却被她一把摁回地毯上。
“我想去北京,看看我妈。”
“好啊,我陪你一起去。”
“……”这两个大男人哪一次见面不是针锋相对,飞沙走石的?!一想到这里,典伊一个头就变两个大,她急忙伸出食指保证道:“就一天的时间,快去快回!”
她这样的哀求,让他怎么说?难道不让她去见妈妈?那样的话……又太不符合人情,可他真的不想再让她见韩释!
“要不然我去一趟,把伯母接回来?”
“……还是算了吧。”典伊轻吐一句,固执地收回自己的手,其实刚说出那句请求的时候已经觉得自己太欠考虑,自己深陷泥泞怎么还能连累有病的母亲?她相信韩释一定能把母亲照顾好,那样的要求可能是她忽然感知脆弱后的短暂不清醒吧?!
“别担心。”司湛辰抬手捏了捏她绷起的小脸,安慰道:“相信我,不过多久就可以接你母亲回来了。”
短暂的失神后,典伊突然调转话题,一脸严肃反握住他的手问道:“那个顾小小……是可以信任的人吗?”
“怎么忽然想起问她?”司湛辰不解道。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呵呵,这是个很俗套的故事,顾小小虽然生长在普通工薪家庭,但还算是个幸福的女孩,她爸爸是个冲动的人,在一次口角中将上级领导失手打死,家里为了保住他父亲的命倾家荡产。”司湛辰说:“结果自然是辍学在家,一个高中刚毕业,还背着一身债的女孩除了出卖自己,还能做什么?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被喝醉的客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我开车刚好路过……之后,我就让她当了后宫的老板娘,就这样。”
一段风流史外加A市地下钱庄更替史就被他这么清风细雨地一句带过了!?
“你跟她……”上次在后宫见顾小小对他那股黏糊劲儿,要说两人之前没点什么她才不信。
“算是比较稳定的Sexual partner。”
他的坦白就像一张A4纸逆风拍在她的脸上,竟让她有点招架不住一时忘了初衷,结果还是司湛辰接下来的一句话拉回了她的神智。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可以把她送到国外去。”
“不用。”
“噢?”
“我需要她帮我找个人。”说完这句话,典伊很自觉地抱住司湛辰的脖子,头枕在他的臂弯中,翘起嘴角:“困了,睡吧。”
A市东郊四环外一个因为经营不善而废旧的水上乐园,滑腻的绿色漂浮物在水面晃荡,攀附在那人湿漉漉,脏兮兮的长头发上,以及他的胡子上。
他的眼睛被一条黑带蒙住。
“谁?你们是谁?”惊慌到沙哑的声音在空牢牢的场地回荡。
“再走……就到深水区了。”
女人清亮悠扬的声音让那个男人忽然变得愤怒,他呲牙咧嘴,屁股后面被缚的双手握紧成拳,大声问:“谁在说话?!”
“我姓典。”
得到答案的男人突然不做声了,也不闹腾了,头左右转动了两下。
仿佛一块石头被人用力砸进水里,“嗖——”得一声划出一道银线,下一秒困住手的绳索失力般漂浮在水面上。
“你!”那男人动作麻利地摘掉黑布,充满血丝的双目错愕地扫过游泳池台沿边站着的几名武装人员,最后他的目光定在站在跳台上那名手握枪支的年轻女人身上。
“你TM的是谁?哪儿来的黄毛丫头!”
典伊不理会他,对带着墨镜一脸冷峻,经常出现在32楼楼底下秘密保护司湛辰安全的警卫员冯磊,下达指令:“加水!”
“喂!喂!喂!”蓬头垢面的男人大叫着甩着自己一头油发扑腾着往岸边扒拉,撑着沿边儿上半身刚一浮起来,就被几个持枪的武装人员踹回水里,被迫喝了好几口脏水,眼看着池子里的水就快要没过自己的下巴,水压着胸口喘不上气来,血压急速飚高!
“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泽淼?嗯……这名字对你现在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