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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金律师给送出门,历来在房间看资料、看方案、看财务数据的子渊竟然难得地摸到了我的房间,开门见山:“兮兮,哥哥认识一个各方面都比较不错的男子,明天你们见一面吧。”
“哥哥,你太热情,我有些吃不消。”我翻了一页漫画书。
“顾睿不是你的良人,沈耽更不是,听说,他性取向方面有些与常人有异,你……你不要陷进去。”
“*子,本就是一只断袖子啊。”我很是顺口地应承了,等我脑子反应过来时,恨不得抽上自己几个嘴巴!真是没脑子,这要是从我这里传了出去,*子非得把我给掐死,这可不是区区几家酒楼的装修能够弥补得了的……
“哈哈,我说着玩呢,其实,我是觉着*子一直以来很有当小受的潜质,所以我也就……”
“好啦,兮兮,我只是来提醒你一番,至于沈耽的……我并不是很感兴趣,外公也特意嘱咐了一番,明天可以玩的尽兴一些。”
“谁啊,能劳你的大驾。”
“去了就知道了……兮兮,表现乖巧些,我们两家毕竟还是有来往的。”
“子渊,你的意思是让我去相亲?”我顿时凌乱了。
“也不算是,外公实在是看不下你成天闷着,多结交些人还是好的。”
可是我一点都不觉得相亲这玩意儿,是一件好事。
隔天,我看到了那个一本正经的付先生,心顿时跌落到了谷底,泥煤,开口三句就是当年我在美国的时候如何如何,或者是,唉,这是我在美国养成的习惯,BLABLA的,要不是子渊叮嘱我表现地要像大家闺秀那样,我铁定扭头就走,果真,顾睿所说非假,这些个青年才俊……
在他第N+1次说出,哦,美国人都这般,我心里狠狠地把他家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过了,一个土生土长在中国呆了18年的少年,不过在另一片国土上呆了四年,又回国呆了五年,怎么就只记得在美国的习俗了呢?
“莫小姐,你对找男朋友这件事怎么看?”他极为优雅地喝了一杯加了奶的绿茶。
终于到了正题了么?我虚笑了一把。
“男朋友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而现在的我所需要的不过是雪中送炭,所以对我而言,我不需要,而且我也承受不起。”我从包中抽出一根细细的烟,凑近桌上的熏香烛,看着幽蓝色的火焰在眼前跳跃,想要吞噬在其上方的香烟,如同一只被铁链子束缚着的小兽挣扎着想要重获自由。
“雪中送炭?”他很是不解。
“比如说一个会为我出谋划策的策士,你知道的,自从我父亲当了甩手掌柜,把L城的那几家酒店都过继到我名下之后,我就忙得跟一只陀螺似的,脚不沾地,而且莫氏那边又有这般多的股权,唉,我现在都恨不得把自己撇成两半了呢。”深深地吸了一口,任由那团烟气随着气管在胸腔中自由地转上一圈之后,再缓缓地吐出,真是一种享受,难怪那么多人沾染上之后,明知其毒性,却忍不住深陷其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沉沦,在与自己期许的路上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我朝着对面的男人很是风情万种的……呃,其实是颇像沦落风尘的女子那般吐了一个烟圈:“不知付先生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妻子呢?哦,我想还是我先来谈谈我的要求,唉,其实也不多,笼统最重要的左不过一点,那就是,我这个人呢,比较讨厌别人束缚着我,所以,我希望能获得很多很多的自由,起码不能束缚我交异性朋友。”
对面的男子一脸的不悦,不过鉴于自己在美国待了四年,还是礼貌牵强着脸,对着我说了一句:“对不起,莫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这个男的,承受力还是不行么,我对着空荡荡的座位慢慢地吸完一支烟,然后将烟蒂揿灭,唉,素养呢,绅士呢,怎么可以在一个大晚上就抛下女伴,好歹帮我叫一辆计程车啊。
我朝着嘴里丢了一颗口香糖,然后走出酒楼,经过一家装修如宫殿般富丽堂皇的服装店时,我呆呆地盯着橱窗,模特仰着头,带着一丝的不屑,这让我想起司马懿结婚的那一天顾睿为我挑选了一身衣服,熨帖地仿佛我本就该是她的主人,也让我想起了L城的那个倒在地上的模特,空洞的眼神,不屑的神情。
“小姐,您需要来看看吗,这是我们店新上市的春装。”热情的店员看见我站在橱窗前便走过来招呼。
我竟然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绿色的布料贴着自己,纤和有度,仿佛自己的脸庞也亮了不少,沾染了些生气。
抽调发上的簪子,一头波浪瞬时披在我纤细的肩上,遮了她半个脸庞。“半面妆”,无端地想起这个词。
徐妃画半面妆,犹有梁元帝转身而去,而我呢,又要为谁而容?
房间里的空调吐着暖气,真真觉得有种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意味,浑然不觉窗外已是西风阵阵,早已跨入了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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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提前祝大家节日快乐啦~
☆、七十一,我七的顾氏睿尔
回到家,估计晚上的“见面”事件外公和子渊已经知晓了,他们向来消息时最为灵通的,然而却是没对我说什么,倒是子霖,竟化身为八卦爱好者,看到我在玄关换鞋子,探头探脑的:“兮兮,你竟然去相亲?”
我随手抛给她一串项链——从君子兰那边夺过来的,泥煤的,君子兰出手还真是阔气,买金银首饰还跟买大白菜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便挑了一个满满的三层大首饰盒子,看着那六位数字,我心底很是气愤地把她家祖宗十八代通透地问候了便,不带这般烧钱的!看着这些金灿灿白花花的项链、手链、脚链,一条都对不上我的心意,索性全拿来送人,权当是提前准备新年礼物了。
“错,我是去体验生活,最近各大类相亲节目红遍了一大半的电视台,身为潮流达人,怎么能落于人后?”
“感觉怎么样?”
“整一个伪鬼佬,在美国呆了四年有什么了不起,至于每分每秒地挂在嘴边吗?不过是四年的时间,竟然把自己的根给忘记了,成天就是唉,中国这个雾霾啦怎么污染这么严重,或[汶网//。。]者是这个食物啦,怎么都有毒,我现在啊,都不敢喝牛奶啦,连维生素也不敢乱补……”我惟妙惟肖地模仿着,“我还不是在法国呆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就没有像他那样沾染地厉害。”我对着子霖大倒苦水。
“人家洋盘嘛,”子霖将链子戴在手上,“真不错,谢谢啦。”
“不客气,”我大手一挥,“我这边还有些其他的,你要是喜欢可以多拿一些。”
“兮兮,最近发大财啦?”
“是啊,你不是把名下所有的股权都给我了?这么几条小链子不在话下啦,好歹我的身价也是过了亿的……”我朝着子霖贼兮兮地笑了笑。
“嘚瑟。”她撇了撇嘴。
“嘚瑟什么啊,我才不要这些麻烦的身外之物呢,拜托你毕业了赶紧从维也纳回来,我可只负责帮你暂时保管这股权。”
“安拉安拉,好歹年终能分得不少的红包呢。”
“没兴趣,我不缺这么点小钱。”
“得,掐死你这个财大气粗的。”子霖扭着小蛮腰上了楼,我也顺势跟了上去,还是睡一个好觉来的重要。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子那边以雷霆的手腕着重挑了两个颇为权高位重又冥顽不灵的老古董,整饬公司内部,现在整个蠡湖都很深刻地意识到得罪谁都不能得罪TAI子爷,他可不想表面看起来那般人畜无害,必要时,流些血也是在所不惜,是以,他最近一段小日子过得十分地滋润。子霖的签证也下来了,她现在就等着开学,于是每天和陈妈在家琢磨做一些什么菜色好,直直向着贤妻良母转型,顺带再帮我找些她以为的青年才俊,虽然每次都被我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给回拒,然而,她还是乐此不疲,似乎找上了瘾,说总有一天会攻下我这座珠穆朗玛峰,我也只能由得她去,子裴还是那般地游手好闲、走鸡斗狗,一般在家里很难看到他的身影,倒是娱乐版上时时能看见他和某个女明星或者是哪家的大小姐扯上了数不清道不明的桃色绯闻,照片上的脸越来越妖孽,外公看见了也不管,只是放纵着他隔几天就在报纸上出尽风头,子渊则是很苦逼又认命地将莫氏的责任扛着身子上,任劳任怨,每天为着莫MALL而操碎了心,虽然状况百出,但还是能补救。葳蕤春庭的项目很平顺地一点一点进行着,完完全全不需要我操太多的心,只是爸爸给的那五家酒楼倒是着实让我感到头疼,每个礼拜都要花上三天去L城坐镇,身上的赘肉倒是掉了不少,可是业绩还是平平稳稳的,不升不降。
虽然对着这酒店生意并不是很上心,但若是把这个盘子搞得一塌糊涂,估计爸爸要从加拿大飞回来掐我的脖子,所以我很是兢兢业业地隔天就跑一下L城。
就这样,2013年最后一天便在一大推的烦心事中悄然而至,2013年与2014年的跨年,是营销学的噱头,因为宣传得当,所有的少女都在期待,谁会是陪你跨越一生一世的人?而少年不得不放弃和兄弟间的吹牛、唾骂人生,陪着他们选择执手相伴的人一起倒计时,仿佛这样,便能跨过一生一世,瞬间白了发梢。
一期一会,世当珍惜。
我开着牧马人随意地在路上兜着风,夜晚的灯光很璀璨,外滩上早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也无意去那边凑回热闹,便漫无目的地开着车行驶在人潮汹涌的路上。
忘了在哪里看到过以下一段话:
Itsfunnyhowsomeonewhowasjustastrangerlastyear,canmeansomuchtoyounow。Itsterriblethatsomeonewhomeantsomuchtoyoulastyear,canbejustastrangernow。Itsamazingwhatayearcando。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人相遇相爱,有人分离陌路,这便是时间的魅力,我们无法抗拒,只能满心欢喜或者满腔悲怆地接受,时间不会在乎你是欣喜还是忧愁,我们只消接受便是了。
今夜,恐怕陪着我的只有坐下的牧马人了吧?我手指在方向盘上不住地敲打着,眼睛却是不闲着,这黑压压的车子,真是太不善心悦目了。
好不容易才在路边找了一个停车位,慢悠悠地停好了车子,也不下车,只管把音响调到最大,然后再隆隆声中,打开一罐RIO,慢慢地品着歌词。
数字在不知不觉中跳到了22:22,最近好像和这个时间很是有缘,晚上看时间时,总能看到,这是不是说明我很二?在心中自嘲了一番,抬起头……
我打开车门,在猝不及防下与寒风抱了一个大满怀,深深地吸了一口凌冽的夜风,寒意如刀子般搅动着我的五脏六腑。橘红色的路灯下,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黑色的毛呢大衣,暗红色的围巾松松地绕了一圈,他的双手插在大衣的兜里静静地站立在寒风之中,时光在刹那间停滞,就连萧瑟的风都吹成了不寒杨柳风。
霓虹灯闪闪烁烁,明明灭灭的如同上帝之眼,多想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一边,听风吹动沙沙声响的树叶,任深夜的露水慢慢侵蚀了披在身外的大衣,天荒,地老。为谁风露立中宵,想来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当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时,全身的血液在沸腾,我被上帝之手点了一下穴位,动也不能动。视野被氤氲的水汽阻隔了,看不清他的表情,所有的思绪都幻化成了一句话“既见君子,云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