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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睡觉呢!”小童子道。
宋君戍微微皱眉,这会儿太阳都升的老高了,李重怎么还在睡觉?
可爱小童()
“你家先生这么爱睡懒觉啊?”付明雪插了一句。
小童子道:“你懂什么,我家先生昨晚为了画图,彻夜未眠,好容易才睡了!”
“原来如此,那我们可以进去看看他画的图吗?我们正是为了你家先生设计的堤坝图而来的!”蘅芷解释道。
小童子恍然,道:“哦原来你是太子妃!”
蘅芷点头,问:“又是你家先生说的?”
“是啊,先生说,你还会再来,你带来的年轻公子就是太子殿下!”小童子看向了宋君戍。
宋君戍对这聪明伶俐的小童子也很喜欢,问:“你家先生倒是很聪明!”
“是啊,先生是顶顶聪明的人,全村人都知道!”小童子道。
宋君戍笑着道:“我今日就是来拜见你家顶顶聪明的先生,可否进去一见?”
小童子点头,恭敬地伸手,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里面请!”
他们跟着小童子进了李重的家。
小童子将他们领进了李重作图的屋子,只见满屋子都挂满了各种图纸。
有屋舍楼宇,有桥梁,有城墙,其中最显眼的当数堤坝图。
蘅芷走过去,连连点头,道:“果然很有天分,这图就画的很有模样了,若是按图建造出来,必然会成为宋国的一大奇观!”
宋君戍也认真地看过了,点头,道:“果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堤坝也能修建得如此宏伟壮丽,如同景观一般赏心悦目!”
“这就是李先生的高明之处了!”蘅芷笑道。
几个人正欣赏着,李重打着哈欠走了进来,迷蒙着双眼,似乎还看不清楚来人。
“谁来了,就往我这书房里跑?”李重懒洋洋地问。
蘅芷和宋君戍转过身来,蘅芷看了一眼李重,噗嗤笑出来,这个人哪儿还有一点当初见面时的翩翩风度,简直一个邋遢破落户!
“李先生,你怎么这副模样了?”蘅芷笑问。
李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蘅芷,又看到和蘅芷比肩而立的宋君戍,慌忙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失礼了,失礼了!”
宋君戍上前一步,扶起李重,道:“李先生多礼,孤才从乌桓山回来,特来拜访!”
“太子殿下盛情,李重愧不敢当!”李重面对宋君戍的时候,倒是谦恭了许多。
宋君戍道:“孤刚刚看了你的图,觉得甚是了不起,李先生不负才明,孤后悔没有早日认识先生!”
李重听了,也很欣喜,问:“殿下都看了,那太子妃也看了,太子妃,您觉得这幅图比之从前那个,如何?”
“高明了不止一个层次,先生不止让堤坝有蓄水防洪的功用,还是一道美景呢!”蘅芷道。
“不止如此,您来看!”李重领着蘅芷和宋君戍到了图纸前。
李重指着图上一处,道:“太子殿下,太子妃,请看这里,这是一处机关,这里面可以蓄水,待到干旱时,打开这闸门,就可将汛期的水放出来,供下游的百姓浇灌良田,如此既不怕涝也不怕旱了!”
“高明,实在高明!”宋君戍连连惊叹。
蘅芷倒是见过现代的堤坝,所以并不觉得惊奇,问:“好实现吗?会不会施工难度太大?”
“不会,我已经做了最精简的设计,按照我的方法来修,绝没问题!”李重自信地道。
蘅芷点头,道:“如此就太好了,李先生可谓是奇才!”
“是,奇才,的确奇才!”宋君戍也连连称奇。
李重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也多亏了太子妃的指点,当初太子妃给的几点意见,对我帮助很大!”
宋君戍看了一眼蘅芷,挑眉问:“太子妃也懂这个?”
“哪里,不过是瞎胡说,李先生是恭维我呢!”蘅芷笑道。
李重摇头,道:“太子妃是真的内行人!”
“蘅儿果然是才华满腹,总是不断给孤惊喜啊!”宋君戍对蘅芷是越发配合和喜爱了。
蘅芷微微有些脸红,瞪一眼宋君戍,道:“殿下,当着人面呢,就这么吹捧我,也不怕人笑话!”
付明雪倒是莞尔笑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伉俪情深,真是羡煞我等!”
蘅芷如今对付明雪已经没有了芥蒂,看着她,道:“付小姐也取笑我了!”
“岂敢岂敢!”付明雪笑着道。
付明雪又转向李重,问:“李先生,你若是不开口,我都快认不出你了,还不快去收拾收拾,这番模样出来见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可不太好哦!”
李重已经为了画图连日连夜地伏案,哪里有心思收拾自己,听了付明雪的话,臊得红了脸,道:“失礼失礼,瓜瓜,快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斟茶,我去打扮打扮!”
原来那小童子叫瓜瓜,实在是个有趣的名字。
瓜瓜扭着肥嘟嘟的小身子就去煮水沏茶了。
蘅芷不忍他这么小年纪一个人忙活,便主动要去帮忙,紫苏自然不能让蘅芷做粗活,也跟着去了。
瓜瓜倒是很能干,点火烧水,动作利落,一点儿也不为难。
“太子妃姐姐,你就别忙活了,这些活儿我最会做了,平日里都是我做饭给先生吃的!”瓜瓜道。
蘅芷惊讶地问:“他竟让你做饭给他吃吗?你这么小年纪,会做什么?”
“我会做的可多了,烧茶煮饭,洗衣服,打扫屋子,什么都难不倒我!”瓜瓜得意地昂着下巴道。
付明雪蹙眉,问:“李先生都做什么呢?”
“我们先生自然是读书写字,画图,还要帮村里人写信,教村里的娃娃们读书!”瓜瓜一一说道。
“那你们先生不会做饭吗?”付明雪又问。
瓜瓜摇头,悄悄地道:“说给你们,你们可别告诉先生,先生别的都聪明能干,可这些活儿,他可笨可笨了,上次生火,把自己熏成了大花脸,嘻嘻”
瓜瓜说话十分逗趣,蘅芷看了满是喜欢。
“这孩子可真懂事!”蘅芷对宋君戍道。
宋君戍也点头,道:“若是我们有了孩子,必然也和这瓜瓜一样可爱!”
重修堤坝()
蘅芷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古怪,嘟囔道:“谁说要和你生孩子了!”
宋君戍耳力极好,听得真切,道:“你不和孤生孩子,和谁生?”
“你不和你说!”蘅芷走开了,帮瓜瓜一起添柴烧水。
“瓜瓜,你这么小年纪,怎么会来李先生家里帮工的?”蘅芷问。
“前年闹水的时候,我家被冲了,爹娘都没了,就剩我一个,是先生收了留了我,给我饭吃,还教我读书识字!”瓜瓜提起自己的身世,神情微微黯淡了一些。
蘅芷听了,不胜唏嘘,道:“可怜的孩子,也亏得你遇上了李先生!”
否则以瓜瓜这般年纪,不是饿死了,就是在街头当乞丐,无论哪一种,都太可怜。
看瓜瓜长得胖嘟嘟粉嫩嫩的,在李重这里,日子肯定过的很滋润。
虽然做些家务活,照顾李重的生活起居,但想来李重并不是刻薄他。
“先生之前当官的时候,有好几个人伺候呢,如今先生都把他们送走了,只留我一个,先生最离不开我!”瓜瓜挺着小胸脯,一副自己很厉害的样子。
蘅芷摸摸他的脑袋,问:“你这么厉害,我倒想想向李先生要了你,你来陪我可好?”
瓜瓜看了一眼蘅芷,摇摇头,道:“先生离不开我,你已经有这位姐姐伺候你了,瓜瓜还是伺候先生吧!”
“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付明雪感慨道。
蘅芷心想,这孩子能知恩图报,将来必然也是个成器的。
正聊着,李重也匆匆出来了,洗了脸,刮了胡子,换了衣裳也梳了头,果然焕然一新。
宋君戍见李重如此才貌,也非常欣赏。
“李先生一表人才,又才华横溢,实乃天纵奇才!”宋君戍赞扬道。
李重笑道:“比起殿下来,李重实在是愧不敢当,殿下才是人中龙凤!”
宋君戍和李重互相吹捧了一会儿,才谈起正事,蘅芷提议道:“殿下和李先生想必有很多话要谈,你们不妨还去书房,我们在外面烧水煮茶,这也快晌午了,今儿我们就在李先生这里叨扰一下,吃一顿便饭,如何?”
“就怕殿下和太子妃委屈了,我这里实在没什么好东西供殿下和太子妃享用!”李重道。
瓜瓜立刻道:“有呢有呢,李大爷早上送了几条鱼来,还有李婶子也送了一只鸡,咱们家的鸡还生了鸡蛋,都是好东西呢!”
李重汗颜,道:“殿下和太子妃哪里看得上这些东西?”
“这都是极好的,瓜瓜说的没错,这些都是好东西!”蘅芷笑着道。
瓜瓜点头,他觉得这些都是农家人过年才吃得上的,所以就是好东西了。
李重见状,只能道:“殿下见笑了,小孩子没见识!”
宋君戍微笑,道:“太子妃说是好东西,自然就是好东西,孤看瓜瓜很有见识!”
李重也跟着笑了。
两人一起进了书房,蘅芷和付明雪紫苏留在外面,边聊边做事。
到了中午,一桌人也不拘礼,都围坐在一起吃饭。
蘅芷笑着道:“这顿饭吃着才香呢!”
“我也好久没吃这么好吃的东西了!”付明雪也感慨道。
宋君戍点头,道:“是啊,莫道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李重道:“这粗茶淡饭,哪里比得上殿下日日吃的山珍海味?”
“可这安心饭,比山珍海味要有滋味儿的多!”蘅芷道。
宋君戍道:“孤刚刚和李先生已经谈好了,不日就要动工修建新堤坝,银子不够,孤会想办法,一定要将淇州这连年洪灾的局面彻底改了!”
“殿下有此决心,实在是淇州百姓的福气,也是宋国百姓的福气,李重替淇州百姓谢过殿下了!”李重道。
宋君戍摇头,道:“孤现在能做的还太有限,不值得一个谢字,希望淇州再也不要有瓜瓜这样,因为洪水失去家园,失去亲人的可怜孩子了!”
瓜瓜道:“瓜瓜不可怜,我还有先生,街上多得是没人管的小乞丐,他们比我可怜多了!”
宋君戍感慨道:“是啊,比你可怜的还有很多,孤能救的却不多!”
李重道:“太子殿下有济世救民之心,已是难能可贵,李重相信,殿下将来必然可以以一己之力,拯救天下苍生与水火!”
宋君戍看着李重,道:“若是多一些李先生这样的人才,孤也对前途充满信心!”
“殿下放心,李重必定不负重托,为殿下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李重自从和宋君戍谈了一番之后,对宋君戍可谓是心悦诚服,自然真心想要辅佐宋君戍。
李重认为,自己总算是找到明主了,必定要跟着宋君戍干一番大事业。
宋君戍也很欣慰,举杯道:“孤敬李先生一杯,望先生助我!”
“不敢不敢!”李重一饮而尽。
辞别李重之后,宋君戍也回去安排重修堤坝的事宜去了。
因为宋君戍坚持己见,和淇州一众反对他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