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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点点头,道:“什么事都瞒不住您!”
“我也是胡乱猜的,这些日子,朝中最重大的事儿就也就是宋君仁了,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差错?”蘅芷担忧地看着宋君戍。
宋君戍的脸色告诉她,事情可能不妙了。
宋君戍点点头,道:“还是我来说吧,贾科找上了我!”
“贾科?他怎么会找上您?”蘅芷吃惊地问,“他知道什么了吗?”
宋君戍略沉吟了片刻,想着是不是该更委婉的方式来跟蘅芷解释,好让她不要太紧张。
可想来想去,似乎这件事已经由不得他了,再怎么委婉,蘅芷也必须要知道真相。
“殿下,你有话就直说吧,不必担心我!”蘅芷看出宋君戍的为难之处。
宋君戍点点头,道:“贾科在宋君仁的别院里发现了一张你的画像,由此联想到宋君仁的失踪,可能与你有关!”
“我的画像?我什么时候画过像?”蘅芷惊讶地问。
“是宋君仁自己画的!”宋君戍说起这个,眉眼间又窜起怒火,紧握的拳头狠狠砸在书桌上。
蘅芷吃了一惊,陆离忙劝道:“殿下息怒,现在不是为这件事生气的时候!”
宋君戍自知失态,对蘅芷道:“我不是生你的气,是气宋君仁那个混账!”
蘅芷点头,道:“我知道,这贾科的鼻子果然灵,他怎么就凭着一副画像,能把宋君仁的失踪和我联系到一起呢?”
“他认为宋君仁可能是和你一起私奔了!”宋君戍冷笑道。
蘅芷露出荒诞的笑容,道:“真是可笑,无稽之谈,既然如此,只要我出现在贾科面前,那不就行了吗?”
“你出现了,宋君仁却还是下落不明,贾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他肯定会盯上你,试图从你这里获得线索,最怕就是他会把这幅画像的存在告诉王上,王上那个人,一向简单粗暴,他会直接叫人把你送进慎刑司拷问!”
陆离的话,正是宋君戍要说的。
宋君戍担忧地看着蘅芷,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贾科相信,你和宋君仁的失踪没有任何关系!”
蘅芷明白了,她虽然没有直接造成宋君仁的死,可宋君仁被宋君戍抓走的时候,她是在场的,这就很难自证清白了。
而且,一旦她被怀疑上了,宋君戍也就难逃干系,到时候背上一个“弑亲”的罪名,宋君戍这个太子之位恐怕就保不住了。
宋君仁是死有余辜,可宋君戍毕竟是宋君仁的亲弟弟,兄弟相残,无论在哪朝哪代,都是非常忌讳的事情。
更何况,宋君戍还是储君,宋襄王和宋君傲只要抓住这一点不放,宋君戍的身上就有了无法洗清的污点,是不能继任君位的。
蘅芷看着宋君戍,自责道:“殿下,我连累你了!”
“你说什么傻话,事情是我做的,人是我要杀的,与你什么关系,你什么错都没有,谈什么连累我?要说连累,也是我连累了你!”宋君戍不喜欢蘅芷将责任扛下来。
蘅芷勉强露出笑容,道:“殿下不是为了我,又怎么会杀他呢?”
“他早就该死了,我不过是提前结束了他卑鄙的一生!”宋君戍脸色阴沉地道。
宋君仁想置他于死地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就算在淇州,他也曾派人来截杀他,只不过失败了而已。
宋君戍当时没有计较,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清楚。
宋君仁和宋君傲,这两个人,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兄长,可他们对自己哪有半分手足之情,他们也恨不得杀他而后快,只是没有机会。
宋君戍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不会选择以德报怨,人要杀他,他也必定会以牙还牙,杀宋君仁,的确是因为蘅芷的事儿,但绝对不只是因为蘅芷。
陆离在一旁看他二人抢着承担责任,无奈地道:“殿下,太子妃,这可不是谈责任归谁的好时机,咱们当务之急,是要将责任推干净,宋君仁失踪和死,与咱们东宫,与太子妃,都没有半点儿干系!”
“对,陆先生说的对,与我们都没有干系,必须没有任何关系!”宋君戍笃定地道。
蘅芷想了想,道:“我们不仅要做最大的努力来推干净责任,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只有这样,才能掌握主动权!”
“什么最坏的打算?蘅儿,我不许你这样想,没有最坏的打算,我们要的就是全身而退!”宋君戍立刻就意识到蘅芷在想什么,立马要她打消念头。
不让他有污点()
蘅芷露出苦笑,道:“殿下,你既然知道我在想什么,就应该清楚,我想的是有道理的,趁着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已经决裂了,现在正是你和我撇清干系,和这件事彻底撇清的好时机!”
“不要再说了,我不许你这样想,事情没到那个地步,退一步讲,就算真的把你牵连进去了,我也不会让你去承担责任!”宋君戍语气严厉地道。
蘅芷也郑重地看着宋君戍,道:“你冷静一点,你能够走到今天太不容易了,你吃了多少苦,忍了多少委屈,难道要功亏一篑吗?这件事不能和你沾染上半分关系,否则你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你懂吗?”
“我不懂,我也不想懂,我的努力不会白费,我能走到今天,的确费了很多力气,所以我什么都不怕,我已经不是才从兰国归来的宋君戍了,这些年我的经营没有白费,今时今日,谁也别想再将我打回原形!”宋君戍紧紧握住蘅芷的手,眼神异常坚毅果决。
蘅芷看着他,道:“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背上弑亲的罪名,那将会是你一生的污点!”
“又怎样?成王败寇,历史总是掌握在胜利者的手上,若干年后,谁还记得宋君仁是谁?他们只会歌颂我的丰功伟绩,只会看到我一手建立的伟大帝国!”宋君戍慷慨激昂道。
陆离听了,也不禁点头,道:“殿下说的对,成王败寇!不过现在,事情还没到那么坏的地步,只要贾科能相信太子妃的清白,这件事就不会连累到东宫!”
蘅芷问:“陆先生可是有什么应对之策?”
“我和殿下刚刚就在商议这件事,为今之计,只有让贾夫人出面,替您作证,证明您在宋君仁失踪这段日子,一直都在素问堂,并未和宋君仁见过面,也无任何联系!”陆离道。
蘅芷皱眉,道:“可我离开过素问堂,当日方家那个管事来请我的时候,许大夫他们都在!”
“许大夫那些人不重要,他们只会帮着你说话,只要云氏能够帮你作证,贾科肯定会相信你,毕竟你是救了他母亲和妻子的蘅大夫!”宋君戍道。
蘅芷问:“这样不就等于承认素问堂的蘅大夫就是我本人了?这样会不会有别的麻烦?”
“两者相害取其轻,暴露一下蘅大夫的真实身份相对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坏处,以后你去素问堂就可以用自己的身份了!”宋君戍道。
蘅芷想了想,自己是素问堂的蘅大夫这件事,似乎也就是贾家那老太婆会跟她过不去,其他人她好像没开罪过谁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太子妃能有信心让云氏帮您作证吗?你要知道,当日你去城外方家,云氏是在素问堂的,她会为你隐瞒这件事吗?”陆离看着蘅芷。
蘅芷抿了抿嘴唇,道:“我想,她会!”
“你这么肯定?要知道没有回头路,因为云氏是贾科的妻子,她如果不肯帮你,就意味着贾科会知道,那天你去了方家,方家大火,满门被灭,也会和宋君仁的失踪联系起来,到时候”
陆离没有把话说完,蘅芷也能够想象得到他没说完的是什么。
到那个时候,她就会万劫不复。
宋君戍拉住蘅芷,看着她,道:“你不用担心,就算真的没有退路了,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你会没事,我会保护你!”
蘅芷明白宋君戍的意思,他会为她放手一搏,可那样的话,一切就变得脱离掌控了。
宋君戍并不想通过“谋反”来得到宋国的江山,他要的也不只是宋国的江山。
他想证明给宋襄王看,宋襄王一直最鄙视,最厌恶的儿子,其实才是他最优秀,最有资格带领宋国走向强大的人。
他要的是那些曾经鄙视他,轻贱他,侮辱他,嘲笑他的人,都自打嘴巴。
蘅芷比谁都懂宋君戍,正因为如此,她才一直小心翼翼地替他谋划,替他铺路,希望帮他实现他心中那无法圆满的缺憾。
她不想让宋君戍发动兵变,背上“逆臣贼子”的恶名,纵然胜者为王败者寇,但污点就是污点,无论怎么掩盖,都不可能彻底洗脱。
他要做的是一代明主,而不是被人戳脊梁骨,说他谋逆,说他弑亲。
“殿下,让我自己去和云氏说,我相信她会帮我的!”蘅芷反握了一下宋君戍的手,故作轻松地道。
宋君戍点头,道:“好,如果她不答应你,我也有别的安排!”
“即便云氏给太子妃作证了,也不是万事大吉,那幅画,贾科会不会还是要呈现给王上呢?那幅画的存在,始终是个祸害!”陆离提醒道。
蘅芷道:“先撇清我和宋君仁失踪之间的干系,那幅画,我也会让贾科销毁的,他欠我一个人情,自然要还给我!”
陆离道:“还好太子妃出手救了云氏,也幸好你与贾家之间产生了这么多的联系,否则以贾科的为人,他定会死死咬住这件事,那就麻烦了!”
“这大概就叫冥冥之中有所安排吧,我始终觉得殿下需要贾科这个人,所以一直试图与贾科结交,包括上次王上寿宴,我出手帮云氏脱罪,也曾抱有这个想法!”蘅芷笑着道。
“太子妃的确有先见之明!”陆离不得不对蘅芷的深思远虑感到钦佩。
蘅芷道:“既然这么决定了,那就事不宜迟,我要去见云氏!”
“以什么身份?”宋君戍问。
“自然是以蘅大夫的身份,如果一开始就以我自己的面目去见她,反而不好!”蘅芷道。
宋君戍道:“也好,那孤安排一下,你去素问堂吧!”
“嗯,殿下放心,我一定会说服云氏的!”蘅芷信心十足地道。
虽然此刻,她并没有完全的把握,云氏的确是个善良的女人,但她对贾科的感情很深。
她会不户为了自己一个外人去欺骗自己的夫君,蘅芷很难确信。
毕竟夫妻之间太过亲密,亲密到可能不愿意欺骗对方。
尤其这件事还关系到宋君仁,那是皇子,云氏有没有那个胆量替她承担这个“证明”呢?
不想再骗你()
带着十二分的不确定,蘅芷还是换上了“蘅大夫”的装束,来到了素问堂。
有几日没来,素问堂的大夫看到蘅芷,相当高兴,拉着她讨论自己遇到了几个疑难杂症,希望蘅芷能够提出点儿建议。
蘅芷本没什么心思去理会,但看到许大夫他们对病人的热情这么高,也不忍泼凉水,陪着他们讨论了一会儿,才去找云氏了。
云氏现在已经能够正常下地走路了,虽然蘅芷交代她要多静养,但云氏是个闲不住的人,每天都要起来走好一会儿才肯回去躺着休息。
麦冬正陪着她在素问堂的后园子里散步。
见到蘅芷,云氏忙停了下来,笑着迎上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