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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科将云氏的手握在手心里,她的手已经没有年轻时的滑腻温软,又因为这场病而变得干瘦许多,可贾科知道,这双手,他不想放开了。
“朵儿,我永远都是你的笨郎君!”贾科露出许久未曾展现过的温柔目光。
云氏热泪盈眶,几乎要忍不住大哭一场。
她终于,又找回了自己的夫君!
贾科并非忽然就明白了云氏的好,而是听了何子福那番话,关于宋君仁和薛氏之间那些明枪暗箭,他忽然觉得,夫妻之情在权力和利益之间,能变得如此不堪,如此阴暗。
他才开始庆幸,自己身边始终有一位无怨无悔陪他从贫穷到富贵的妻子。
云氏和贾科在屋内互诉衷肠,麦冬端着饭菜过来,却在门口停了下来,听到里面那两人脉脉细语的声音,欣喜微笑,然后退了下去。
东宫,乾元宫。
东方刚刚破晓,宋君戍就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生怕惊醒还在熟睡的蘅芷。
宋君戍正要穿鞋,蘅芷翻了个身爬起来,从背后抱住宋君戍的腰,嘟囔道:“这么早又要去上朝吗?”
“吵醒你了?”宋君戍问。
蘅芷道:“你每次起来我都知道,只是有时候太困了,翻个身又睡着了!”
“那你就继续睡,别着急起来,碧鸳和双燕都在外面守着,她们不会让人进来打扰你!”宋君戍道。
蘅芷摇头,道:“我不睡了,这几日你总是早出晚归的,我都没机会和你说几句话,我起来服侍你更衣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哪里就需要你服侍我了!”宋君戍笑着揉揉蘅芷还惺忪的睡颜。
蘅芷在他手上蹭了蹭,道:“我乐意服侍你,我还没服侍过谁呢,人家不都说,娶个妻子回来,便是要服侍丈夫的么?”
“这是穷苦人家,但凡有点儿门第的,家里都有仆役,娶了妻子,也是回来被人服侍的!”宋君戍笑道。
蘅芷道:“那我们就当自己没有仆役,晚上呢,你服侍我梳洗,早上替我画眉,我服侍你穿衣穿鞋,给你梳头,这不是很好嘛?”
蘅芷爬起来,拿着宋君戍的朝服,真准备伺候宋君戍更衣了。
宋君戍道:“你要高兴,怎么都好!”
蘅芷帮宋君戍穿好衣裳,又把他扶到梳妆台前坐下,执意要给他梳头。
宋君戍问:“你会吗?”
“这有什么不会的,可别小瞧人!”蘅芷虽然没有帮男人梳过头,但觉得男人的发髻很简单,应该是不难的。
可是没想到,古人的头发太长,要梳发髻,还真是不容易,蘅芷左右折腾了好久,竟不得其法。
“怎么回事?这头发也太长了,怎么束上去呢?”蘅芷很是苦恼。
宋君戍虽然被她扯得头皮都疼了,可依然含笑,道:“嗯,都怪我这头发,太长了,不听太子妃的指示,该绞了!”
蘅芷噗嗤笑出来,道:“你笑话我,我知道我笨手笨脚的,连自己的头发都梳不好,还非要帮你梳头!”
“岂敢岂敢,我怎么能笑话你呢?你看你,已经很不错了嘛,至少头发梳顺溜了,没打结啊!”宋君戍努力找出蘅芷的优点来。
蘅芷却看着自己扯下了不少宋君戍的头发,满是尴尬和愧疚。
“你头皮一定疼坏了吧?”蘅芷问。
宋君戍自然也看到了蘅芷梳掉了的头发,摇头,道:“不疼不疼,我媳妇儿给我梳头,心里美呢,哪儿还知道疼啊?”
“就会贫嘴,好了好了,不给你梳了,免得把你头发都扯掉了,那可就要变秃头了,多难看啊,我让碧鸳进来帮你,她最会梳头了!”蘅芷道。
宋君戍拉住了她的手,道:“不怕,你喜欢怎么梳都可以,哪怕只用发带给我扎起来也行,我喜欢你替我梳头!”
蘅芷笑了,道:“等我跟碧鸳学学,再给你梳,今儿你赶着要上朝,我就不折腾了!”
宋君戍这点了头,碧鸳被韩金来,看到宋君戍头发凌乱的样子,十分诧异,但又不好问。
很快,碧鸳就帮宋君戍梳好了头,蘅芷在一旁看得十分仔细,道:“碧鸳你这手可太巧了,这么长的头发,你是如何弄好的呢?我折腾了好大会儿功夫都没成功!”
“刚刚是您帮殿下梳的头?”碧鸳忍着笑问。
蘅芷点点头,不好意思地道:“我第一次梳,梳不好!”
我去会会她()
宋君戍清了清嗓子,道:“太子妃就是太谦虚了,已经很不错了嘛,至少有了个雏形了!”
碧鸳憋住笑,道:“没错,没错”
蘅芷憋着嘴,道:“我知道你们说的是反话,哼我梳不好那是我没经验,等我学一学,肯定不比碧鸳梳的差!”
“是是是,太子妃这么聪明,梳头肯定难不倒您,回头我就告诉您该怎么梳,准保您一学就会!”碧鸳忙道。
宋君戍道:“不会梳头有什么了不起,咱们太子妃会的东西那么多呢,又会替人治病,又会解毒,还会制毒,还会使银针!”
蘅芷被他夸得都有点心虚了,道:“你就别拿这些话哄我了,碧鸳,快打水来,让殿下洗洗脸,伺候殿下用早膳!”
“不用了,我洗把脸就得走了,否则真要迟了!”宋君戍看看时辰,觉得不能再耽搁了。
蘅芷只好到:“那也得吃点儿东西吧?不然饿肚子多难受?”
“没关系,饿一顿两顿的,还顶得住!”宋君戍摇头,匆匆忙忙地要走。
蘅芷忙从碟子里拿了几块干点心,用帕子包了,道:“那你拿着这个点心,随便垫补两口也好!”
“好,那我走了,你再睡一会儿,别着急起来!”宋君戍匆匆走了。
蘅芷送他到了门口又折回来。
碧鸳问:“太子妃,您要再睡会儿吗?”
“不用了,睡不着了,把我的医术拿来,我看会儿书,殿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蘅芷道。
碧鸳出去了,没一会儿带着蘅芷要的东西进来,蘅芷头也没梳,只着中衣就半靠在软榻上开始读书。
碧鸳给她端来茶水,又把点心端来。
蘅芷安安静静地读着书,时间不知不觉地就过去了,良久之后,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
很快,双燕走进来,道:“太子妃,柳侧妃在外面,说是要见您!”
“见我?怎么会要见我?我现在不过是殿下身边一个下人而已,她见我做什么?”蘅芷意外第问。
双燕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要见您!”
“罢了,替我换衣裳,我去会会她!”蘅芷放下书,准备去见柳如惜。
蘅芷出来的时候,碧鸢正在应付柳如惜,可以看出来,柳如惜十分恼火。
蘅芷走过来,那柳如惜立刻就火冒三丈,问:“你就是那草头吧?你算什么东西,本侧妃要见你,你竟然还磨磨蹭蹭,让我等了这么半天,你好大的面子啊!”
蘅芷陪着笑脸,躬身行礼,道:“小人草头给柳侧妃见礼了,不是小人故意怠慢侧妃,实在是殿下交代了小人一些事儿,不得不做好了才出来相见,耽误了殿下的事儿,小人可担待不起,请侧妃原谅!”
“替殿下做事?什么事儿这么重要?殿下怎么会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一个奴才?你这是在敷衍我吧?”柳如惜根本不相信。
蘅芷忙解释道:“柳侧妃,小人不敢,小人真是有要紧事儿,否则怎么会不来见侧妃呢?不知侧妃特意来找小人,有什么事儿吩咐?”
柳如惜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也顾不得要找蘅芷麻烦了,道:“我来找你,自然是要要紧事儿的,听说殿下最近的饮食起居都是由你负责的?”
“是,是小人负责!”蘅芷道,心里疑惑起来,到底柳如惜来找自己什么事儿。
柳如惜点点头,道:“那就好,我有个事儿要你跟殿下说!”
“嗯?柳侧妃既然有话要和殿下说,怎么不直接找殿下呢?殿下下午就回来了!”蘅芷问。
柳如惜脸色沉下来,道:“我要是能和殿下说,还来找你做什么?我听说殿下对你很是信任,你说的话,他多半还能听一听!”
“岂敢岂敢,小人只是个下人,殿下的事儿,小人可不敢插嘴!”蘅芷做出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
柳如惜瞪了一眼蘅芷,道:“又不是让你插手殿下的事儿,只是让你跟殿下求个情,把书美人放出来!”
“书美人?这小人怎么敢管殿下后院的事儿呢,小人只是个伺候人的奴才,哪有那么大的权力啊!”蘅芷往后缩了缩,做出害怕的样子。
柳如惜恼火地道:“谁让你管了,只是让你把这样东西给殿下,殿下自然会去找书美人说话,你再帮忙求个情,让殿下去看看书美人,后面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什么东西?”蘅芷诧异地问。
柳如惜让人拿出一包东西,递给蘅芷,道:“你不用管是什么,这东西你等见了殿下,交给他就是了,殿下看了自会明白!”
“这这可不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怎么能随便就交给殿下呢,万一殿下看了生气了,小人可担待不起!”蘅芷推辞道,却小心地看了一眼柳如惜的表情。
柳如惜道:“你这个奴才怎么这样啰嗦,让你给就给,殿下不会责怪你的!”
“既然殿下不会责怪小人,柳侧妃怎么不自己交给殿下呢?”蘅芷问。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真是烦人,我可把东西交给你了,要是殿下没看到,回头我再找你算账!”
说完,柳如惜就扭着腰走了,竟然不管蘅芷到底答不答应。
蘅芷看她走了,才拿着东西转身进屋子,进去之后就拆开了。
“什么东西啊?”蘅芷打开,发现里面还包了好几层,真是够仔细的。
拆开之后,蘅芷才被惊到了
“这是什么?”蘅芷看了一眼碧鸢,有点发懵。
碧鸢也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道:“这这这柳侧妃怎么会拿着个东西给殿下看?”
碧鸳也茫然地摇摇头,道:“我我也不清楚,难怪她非要您拿给殿下,这要是当面给殿下看,八成要被殿下给骂死!”
蘅芷哼了一声,道:“柳如惜这个蠢货,八成又被人给利用了,她一心要帮着自己的姑母,可她姑母只拿她当个棋子罢了,真是愚不可及的女人!”
“那这东西怎么办?”碧鸳问。
“她不是想让殿下看吗,那就交给殿下呗,柳如惜既然已经做出了抉择,就不要怪殿下不顾这几年的情分了!”蘅芷冷冷道。
不配谈真心()
布里包着的不是别的,而是一只木偶,木偶上写着一个“杨”字,很明显,是指的杨夫人。
而木偶的心口被钉子钉上了,木偶被朱砂故意画出了七窍流血的样子,看起来触目惊心。
蘅芷一开始也被这可怕的木偶给惊吓到了。
“真是太可恶了,他们怎么能用昭容的命来威胁殿下,不过是书瑶那个小贱人,值得这样做吗?”碧鸳很气不过。
蘅芷道:“他们不是在乎书瑶的命,他们是觉得殿下开始不受他们威胁了,想要用这个来提醒一下殿下,咱们昭容的名还掌握在他们手里,让殿下投鼠忌器,不要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