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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孙铭九喝道,“不许投弹!张化东,你带个人进去,把这个家伙弄出来!”
队员们一声喊,把洞口围得密不通风,张化东和另一个队员三拉两拉,把蒋介石拉了上来。只见他满脸惨白,浑身在抖,大冷天光秃秃脑门上,大冒热气,有如一个刚出笼的大馒头。嘴巴干瘪得象一条线,光着一只左脚,右脚却光脚板穿皮鞋,鞋带早已无影无踪。
蒋介石胆战心惊出得洞来,两眼发直,张化东拿起枪柄拦腰一下子,打得他“哟哟哟”直叫唤;另一个队员也举起**朝他腰里打过去,只听见扑的一声,蒋介石已经弯着腰跪倒地上。
“我操你祖宗八代子。”张化东用左手指着老蒋的脑门。“你这老东西真是一个孬种,看见日本人你他妈的跑得比兔子还快,你知道咱们东北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么!”
“呸!”另一个东北口音的地队员一口唾沫直往蒋介石脸上吐去,几乎是号哭的声音:“你他妈有什么资格做委员长,不抵抗,不抵抗,不抵抗!”这队员声泪俱下,“老子俺给你拼了!俺代表三千万东北人吃你这个龟孙子的肉!”
刘家语听着这个队员的话,心里一阵紧张,于是上前向正乱的队员劝说:“兄弟们,现团结为重,共同抗日才是头等大事,不能乱来……”
刘家语正在劝阻着,突然“砰砰砰”三声枪响,大家一怔,只见孙铭九站在岩石上说道:“学兵队员们,老蒋给咱们捉到了,咱们只要叫他停止内战,枪口向外,咱们不要他那条命。你们让开,我来!”边说边纵身一跳,一个箭步奔到蒋介石面前,双手一抱,“委员长,您受惊了!请多多包涵!”
蒋介石赖在洞边磐石上,上气不接下气,心中没有好气。但又不敢发作,只得用江湖上的口吻答道:“如果你还念是我的部下,把我枪毙算了!”
“这叫什么话!”孙铭九笑容可掬地,“只要你下令全国一心,我们就决不枪毙你,我们只请求您领导我们抗日,打鬼子,把小鬼子赶出中国!”
这时的蒋介石恨不得把孙铭九一口吞了,可是已经被人捉到,吓得有如一只被关在笼里的老鼠,除了颤抖之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冬天的太阳露了一下脸又就隐没了,学兵队员们的兴奋也变得非常冷静。他们把号哭着的、要打死蒋介石的几名官兵送到营房休息,孙铭九看看表:“委员长,已经快八点了,我们走吧。天气又冷,委员长穿得又不多,当心受了寒。”
蒋介石坐在石头上犹豫地说:“嗯,嗯,烦你请张副司令到这里来,我才下去。”
孙铭九答道:“张副司令不在这里,军队在城里大打出手,我们是保护你来的。”
蒋介石听了这句话,好象稍微放了心:“那好吧,你给我一匹马,让我骑着走。”
“马?”孙铭九皱皱眉头:“委员长亲眼看见的,这里什么也没有,我来背你下山吧。”孙铭九边说边蹲下身子,挨着蒋介石的脚部。
经过一个短时间的迟疑,蒋介石这才把满身疼痛的身体,伏在这个年轻军官宽阔的肩膀上。孙铭九把他双脚一分,往上一挪,这么着就走下山坡。学兵队员们在前后左右倒提着枪戒备,深怕冷不防从哪儿飞出来一颗子弹,结束了蒋介石的一生,害得他们不能交差。
这时,张学良打来电话说:“所有在临潼捉到的人,不许就地处理,要一律带回西安。当孙铭久得知张化东已下令将蒋孝先、杨国珍枪毙后,便与当时赶到的白凤翔、刘多荃和刘家语商量决定,只推说此两人中流弹而死,回西安时就这样向张学良进行了报告。
后来认识到:枪毙蒋孝先虽为北平死在他手上的同胞报了仇固然痛快,但这件事很可能会给张学良带来麻烦。学兵队的张化东枪毙了蒋孝先、杨国珍之事,只有孙铭九、白凤翔、刘多荃和刘家语等少数人知情,便成了学兵队除内部的一个秘密。
可是,随着刘家语的解说和局势的发展,学兵队很快意和地下党建在学兵队中的党组织带来麻烦,便相约对此事尽量保密。否则,这要是让老蒋知道了,那还能的东北军的好果子吃吗?
如今,张学良已在美国的夏威夷去世,台湾的情况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可以如实地在这里告知读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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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借花献佛()
第031章 借花献佛
西安事变第二天,东北军学兵队队员都接受了张学良明确指定的任务,分别去接收电台、报社、邮电局;有的被派去军警督察处清查国民党别动队和逃散的宪警人员;有的去接收国民党的档案;有的去看管被扣押的国民党高级将领和被扣留的飞机及飞行人员;有的协同西安各城门站岗部队,检查可疑行人。
学员们有组织地到街头、学校宣传张、杨的“八项主张”。学兵队还组织了一个合唱团,到广播电台播放抗日救亡歌曲。不久,由李伟、梁彦、程牧、孙毅人、刘杰等人在接收了原国民党剿总的“大道剧社”之后成立了“一二一二剧团”,聘请当时在西安市第二中学任教、北平艺专戏剧系科班出身的张寒晖同志担任剧团的领导。
该剧团不仅在西安市配合西安事变,积极地演出宣传抗日救国的剧目,而且还去三原为红军演出。史沫特莱等国际友人和外国记者也看过该团演出的由王林编写的话剧《火山口上》,并到后台慰问演员和编剧,表示祝贺和支持。
这个主要由学兵队成员组成、由张寒晖领导的“一二。一二”剧团也随学兵队经历了青训班、差遣队直至最后解散的全过程。他们在西安事变期间演出的《撤退赵家庄》、《火山口上》(王林编剧)等剧目影响很大。
这期间,张寒晖还创作了著名歌曲《松花江上》。这首唱遍了全国的歌曲,在很长一个时期内词曲作者只署“佚名”。寒晖宁愿让人们认为这首歌是东北流亡者哼唱出来的,以收到更好的效果,达到预期的目的。这个剧团还吸收了两位西安的中学生,一位是张雁,一位是刘炽,后来在艺术上都很有成就。
刘家语所在的学兵队,所起到的最重要的作用,是成为“抗日宣传大队”的骨干力量。
十二月十四日,张学良和杨虎成正式宣布撤消西北“剿匪”总部,停止一切“剿共”行动,成立抗日联军西北临时军事委员会。军事委员会下设政治处,应德田任主任,政治处内设组织、宣传、民运、总务等科。从此,东北军官兵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
此时,中国共产党地下党干部罗瑞卿同志,化名罗谷光任政治处民运科长。当时,国民党派到东北军的政训人员均已被扣留,政治处决定组织抗日宣传大队,取代国民党的政训人员。军设大队,师设中队,团设宣传员。
学兵队学员大部分被分配到抗日宣传队,并组成五个大队。何畏之、赵天野、王建中、侯晓岚、李正南分任大队长,同时任总支部书记。
这五个大队派到东北军各军,下属中队的宣传员深入到各师、团接替国民党政训人员,并开展抗日宣传工作,对东北军这一时期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地下工作者刘家语等人安排好工作后,同一批队员成了蒋介石保护队。
刘家语下留神观察,发现东北军还在里面搜索。有一个人从山上呐喊而下,手里摇晃着什么东西。孙铭九马上命令戒备,待这个人走近了,原来他手里拿的是一只鞋子。
此时此刻,大家再瞅一眼蒋介石的左脚,几乎笑出声来,当即接过交给蒋介石自己穿着。蒋介石双手抖索,一面穿鞋,一面观察院子内外尸体狼藉。除了侍卫官和卫队之外,邵元冲仰面朝天,已经动弹不得;蒋孝先和杨国珍俯伏在菜地,一命呜呼;萧乃华侧卧阶前,一脸是血。钱大钧胸部中弹,听说业已送医院抢救。
看到这里,蒋介石此时倒在为他自己庆幸。他想:“幸亏跑得快,否则挨上几枪那才真正的倒霉。”
当蒋介石正发呆时车子开到,孙铭九道:“蒋委员长,请上车。我奉命护送你老进城。”
蒋介石心想不能答应得太快了,于是就故意道:“你把张学良给找来,我才可同你走!”
“蒋委员长,”孙铭九大声答道,“张司令在西安等侯,我们并非对你老的叛变,实对国事有所请求,希望委员长能团结抗日,一切请求将由张副总司令面陈。请!”孙铭九话毕。
外面跑进来一个少将军官,手按指挥刀,向蒋介石立正道:“报告委员长!我是一百零五师第二旅旅长唐君尧!”他软中带硬,“张少帅说了,非把委员长请进城不可!”
蒋介石无法可使,只得一拐一拐钻进汽车,坐在孙铭九同唐君尧二人之间,前面坐着杨虎城的侍从副官谭海,后面坐着师长白凤翔。
老蒋人见前面烟尘滚滚,也不知道这是谁来了,铭九下令停车,自己纵身下车探看究竟,让前面一车辆大车挡住来者。白凤翔一番好心,把自己的皮大衣脱了下来,披在蒋介石的背上道:“请委员长休息一下子,我也下去看看。”
白凤翔说着也下得车来,众人见是张学良派人迎来,便上车继续前进,没多久车子开进西安东关,突然张学良的座车迎面而来。唐君尧说:“哈,张副总司令来了!”
对面下车的并不是张学良,而是一位传令的军官,他向孙铭九说道:“把蒋委员长送到新城大楼!你们的动作要快,立马前行!”
于是,车子往新城大楼驶去,蒋介石心想不妙,新城大楼就是西安绥靖总署杨虎城新居,逮捕他的却是东北军,为什么现在要把他送到杨虎城处?这时车子已过东门,守卫士兵均佩“十七路军”臂章,这使蒋介石更是害怕,原来他以为杨虎城也被张学良缴械了,东北军故意穿上西北军的衣服掩人耳目。
事实上,当张学良的侍卫第二营由营长孙铭九率张化东等队员捉住蒋介石时,杨虎城的西北军,已在城里不声不响分头捉到了陈诚等南京十七名高级官员,并且把他们集中起来。经过了两次点名站班,大员和那些侍卫眷属分在两边。
这么一来,西京招待所就成了临时的俘虏营。一直到下午三四点钟,还没见头绪,大家实在饿得慌,又没有烟抽,更是厌气。蒋百里半幽默地叹一声道:“昨为座上客,今作阶下囚!对此,不知大家有何感想?”
大家听了不禁微笑,不知是否庆幸。能够说说笑笑的倒是那位旧将领陈调元,他提高了嗓子在卖烟,说道:“茄力克香烟,现钱交易,五毛钱一支。此时此地,不算贵吧!……”
大家也就松动一下,笑了一阵。直到门外的守卫把“号外”带进来,大家才看见的是“张、杨兵谏”的大标题,附着八项主张,这才从内心里说:“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呀!”
下午四时左右,那位紧张过度的张学良来了,对大家一拱手:“各位受惊了!各位受惊了!”他看了一下手下说:“快,赶快准备酒饭,让大家吃个饱,还要把陈调元入贡的火腿和百年陈酒一同端上,给大家压压惊。”
饭后,他们才重新被分配,各人重新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