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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项梁向着大家使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然后自己也缓缓地坐了下来。而其他的那些各路豪杰们,也都纷纷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可是,大帐里面的那种压抑的气氛,却仍然是显而易见的。此时的大帐之内,是宁静之极,几乎是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也都会被听到的样子。
这时,项梁终于发话了:“各位头领,各位将军!自从陈王从大泽乡起义反秦以来,举国上下,各路英雄豪杰是纷纷响应,一时间如同风起云涌,星火燎原。可是,让人心痛的是,还不到半年的时候,陈王的义军竟然是连连受挫,而陈王,也在突围之中被自己的车夫庄甲给杀死了。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悲痛的事情啊!
“大家也都知道,人无头不走,而鸟无头也不飞。而现在的情况是,那秦二世,命令大将军章邯率领四十万大军,卷土反扑,而当前的军情也是十分的危急,十分地危急啊!今天,我邀请各位来薛县议事,就是要跟大家一块儿商量一下,希望能够推举出一位德高望重的首领来,然后再统领各路义军,大破章邯,最终把那暴秦灭掉,以完成我们各路义军的愿望,而到底立谁合适,还请各位畅所欲言,各抒己见,迟早地把这件事情给定下来。因为这一件事情,确确实实是关系到我们的反秦大计,大家不可不重视啊!”
而此时,当大家听了项梁刚才的那一番话之后,自然是各怀心思,用项梁的话说,就是都心怀鬼胎。自然,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即使是再愚钝的人也明白,大家起兵反秦,虽然说是为了推翻那暴秦的统治,可是,哪一个人又没有自己的私心呢?无利不起早啊!大家都是想借着这一次的反秦的机会,能够在那风起云涌之中或者是独举一方,称王称霸,或者是为将为侯,总之都是想为自己博取一些利益。要知道,这些东西,要是在大治的年代里,那可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啊!无论是一介小官,还是一员小将,要想获取此种地位,都是需要种种机会,需要有人提携,更需要花费太多的金钱收买才能够的。不然的话,那简直就是休想,你也只能做着那种天底相对来说最容易做到,却也是最苦最累的职业——在土地里刨食吃。
刘山河此时眼睛不停地左顾右盼,仔细地察看着那些在座的诸位将领们的神态。他其实心里早就拿定了一个主意,那就是极力拥戴项梁为楚王,然后统领所有的义军,先把那章邯打败再说。而他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人家项梁的义军的实力摆在那里,换了任何其他的一个人,都不能够指使得动项梁。毕竟,这玩意儿是靠实力来说话的。另外,刘山河只所以铁定地要推举项梁,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项梁毕竟帮助过自己度过一次难关。说实施,如果不是前些日子,人家项梁借给自己五千兵马的话,自己的老巢丰乡,还不会回到自己的手里。从这一点上,他刘邦自然要力挺项梁了。既然无论是于公于私,他都要力挺项梁,那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刘山河自然也知道,像这种事情,所有的人心里其实都很有数,也就是说,都知道这是人家项梁故意设下的这样一个局,而所谓的“请大家来商量一下,到底推举谁来做这一头领为好”,也只不过是一个说辞而已,各自的实力摆在那里,无论是谁,心里都很明白的。除了人家项梁,无人再敢担任那首领一职。
刘山河在等待着时机。这种事情,一定要讲究一个恰到好处。不然的话,都将会影响自己的声望。一方面,如果自己行动得太早了,项梁的话音刚落,便马上站出来表态,则会显得自己过于轻浮,大有趋炎附势的意味;而反之,如果等到别人都表态表完了,自己再出来表态,那自己的表态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自然也就不能体现出自己的谢恩之意来。
刘山河拿眼睛不住地在别人的脸上瞄来瞄去的,却见众人都低头,绷着个脸,都做沉思状,丝毫没有想表态的样子。刘山河心里自然也是很明白,众人的心思,也无非是处于一种难以言说的境况之下。虽然明知道人家项梁的实力确确实实就是摆在那里,除了他,别人休想去称王。可是,若真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去推举项梁为王,自己却又是心有不甘。是啊,他们每一个人起事反秦,自然都有着自己的私心,而一旦推举了那项梁为王的话,也就等于自己默认让那项梁去节制自己的义军,自己也便没有了自主权——虽然说那仅仅是相对的,自己如果不愿意接受他项梁的任务,他项梁还能怎么样?不过那样一样,自己便也就会处于一种十分被动的地位之中了,于处发展究竟极为不利。所以,众人都一时难以下决断,因此这才都默不作声。一时间,场面上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事实之上,这种仅仅依靠自身的实力来强行自立的行为,很是惹人发火,因为这没有从根本上让人心服口服,而是一种强行压制性的。
此时,刘山河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目视张良——他跟张良一直紧紧地坐在一处。而张良自然也看出了刘山河的意思,却只是半闭着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意思很明确,那就是现在说话,时机还不成熟。刘山河只好欲言又止,重要对众人察颜观色起来。
而众人的这一表现,自然全部被项梁看在眼里。项梁原本以为,只要自己这样间接的一提此事,便肯定会响应者众多,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再假意地推辞一番,然后半推半就地,就把那楚王的名号搞到手了。可是,他并没有想到,当自己把话说完之后,场面之上,竟然会出现如此尴尬的场面。这可真是让他有些大出意料之外了。
自然,出现了这种情况,最感觉尴尬的,莫属那项梁叔侄了。他们自己把自己推到了风头浪尖之上,可是风大浪急,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下来的落脚之地了,心下自然是十分焦急。而随着时间的一点一点的流逝,项梁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几乎已经变成铁青色的了。
第46章 :联兵8()
于是,项梁的脸色便一下子难看起来了。他虎目圆睁,定定地瞅着在坐的诸人,神态中明显地带有了一些怒气。而此时,那位站立在一旁的项羽,也是一番义愤填膺的样子,他左看看,右看看,实在是看不出究竟会有哪一个人,想出头替他项氏叔侄说一句话,于是便心下大急,一脸怒气地向着众人说道:“尔等为什么不说话?我项氏叔侄,可是楚国名将项燕之后,世代有名,我们自会稽起事,吴地起兵,率江东八千子弟,度江西进,自此以后,攻城掠地,从无败绩。而当今之时,天下各路诸豪杰,都慕我楚后大名,纷纷投靠于我项氏叔侄。即使如何,我项氏家族,也仍无自立之意,谋求更加贤能之人来担任这首领之职,以齐心协力,击败暴秦。还望各位有话直说!”
项羽的这一番话,意思自然是十分明显的,就是催促在座的各位豪杰,赶快表态,还等什么等?这位子,很明显的,并没有你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的份,就别在这里想三想四了!还是快快地投我们项氏叔侄一票吧!事情办好了,咱们都皆大欢喜,然后该怎么干怎么干。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说完此番话之后,项羽便虎视眈眈地望着众人。可是,大家仍然是都低着头,仍然没有一个人有主动说话的意思。也就在这个时候,张良缓缓地向着刘山河把头一转,然后同样是缓缓地点了一点。刘山河自然明白,这是张良在向自己发出了信号,意思是,现在可以进行表态了。想到了这里,刘山河便先是左右察看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拱手向着项梁说道:“沛公刘季不才,有几句话想斗胆直言。项梁将军是楚将项燕之后,出身名门,而且如今又手握重兵,威震江淮,这个王位,实在是非项梁将军莫属啊!还请各位明察!”
听了刘山河的这一番话之后,项梁自然是十分高兴,不由得捋须而笑,得意之形溢于言表。而与此同时,项羽也面带微笑,向着刘山河默默地打量了一番,心想,还真看不出来,这个老儿到了这关键的时刻,还真能说上几句好话,嗯,是个可以信任的家伙。
他项羽当然不会知道,若干年后,也正是这位刘山河,将会再一次跟他一争高下,并且再一次将他赶到乌江边上,逼其自刎。
可是,刘山河的这一番话,却并没有得到众人人积极响应,大家仍然是闷头不响。张良见此,便决定再加上一把火,以声援刘山河。于是便站起身来,拱手向项梁说道:“刚才沛公所言极是啊!各位都知道,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之说。现如今放眼天下,英雄虽多,但鱼龙混杂,虽然也都称王称霸,可是毕竟大都势单力薄,难成大业,也自然难以服众。因此,还请项梁将军做楚王最为合适,这其实是无可争辩的。只因项梁将军不但手握重兵,而且德高望重,四方的豪杰,都心悦诚服!”说完之后,张良便跟刘山河一起,再一次向着项梁深深地一拱手,表示对于项梁的拥戴之情。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略显仓老的声音从大帐外面传过来,显得十分的不满:“此话是何人所讲啊?说这样的话,岂不就是想让项梁将军背上不忠不义的骂名,从而会成为众矢之的吗?”
忽然听了这番话之后,刘山河跟张良自然都是一惊。他们两个都尴尬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有人这样说话?明摆着,现在项梁叔侄最最需要的,就是各位英雄豪杰的大力支持。可是现在,好不容易刚刚有了一些的转机,却又半路里杀出了一个程咬金,嘿嘿,这回可有意思了。想到了这里,刘山河便不由得向着说这一番惊天之言的人物看过去。却见那人银须飘举,鹤发童颜,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一看便是一位世外高人。看到了这里,刘山河的心里不由得一紧。他知道,这来者,便是后来可能要去辅佐项羽的那位高人范增老先生了。
“来者何人,竟然私自进入大帐之中?”项梁本来刚刚沉浸在刘山河跟张良的拥戴的喜悦里,猛不丁的被此人几句话一说,竟然说自己如此一来,便会落得一个不忠不义的骂名,真是岂有此理。于是,便对于这位老者的印象十分之坏。
这时,紧紧地跟在后面的项伯走上了前来,向着项梁一拱手,道:“将军,这就是淮阳居巢的那位高人范增范老先生,是将军派我请来了谋士。”
“哦,你就是范增范老先生啊!”项梁一边不停地打量着范增,一边似乎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要知道,这个老头子刚才一下子冲了自己的喜气,他可是心里十分地不痛快的。十分的不高兴的。十分的不乐意的。
而那范增,此时仍然笔直地站立在帐内,只是向着项梁微微的一拱手,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而张良一听说此说竟然就是范增,心里不由得一战。他自然知道,这范增者,究竟是何人也。他可是跟自己的老师黄石公师从同一老师的人啊,算起来,也算是自己的师叔了。按理,一见到了师叔,张良自然该前去拜见。可是,此处的场合,显然不适合。于是,便在心里暗暗地打着主意,谋划着下一步的对策。
“先生刚才说,有人想让我背上不忠不义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