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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有用么?”白薇反问,替两人倒茶。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记得……”商雨萌慢慢的回忆着,思绪一下陷到那年的夏天。
那时候她整天跟着她哥和阿泽哥后面跑,他们到哪里她都要跟着去,弄得他们烦不胜烦,后来她也因此认识了阮家兄妹还有李绯儿。
不过她和她们也不是太好,但是那时候她太无聊了,想着有人玩儿总比没人玩儿要强。慢慢地,她瞧出李绯儿喜欢阿泽哥,她就疏远她,反而和阮柔走得近些,却没发现原来一直冷冷的阮柔也对阿泽哥情有独钟。
不过她知道她的阿泽哥谁也不喜欢,要说喜欢,反而对她这个朋友的妹妹还要好些,现在想来,那两人个那时候肯定也吃过她不少醋吧。
商雨萌回忆至此,暗暗偷笑。
高二那年,班来转来一个新生,成了她的同桌。这个人就是她后来的好朋友,白薇。
初见她时,她只觉得这个女生清清秀秀,像江南一汪碧水。慢慢的相处久了,越发觉得对自己味口。
于是她便想着肥水不落外人田,想把好友和她哥送做堆。意外的是她哥和白薇竟然是旧识,弄得她郁闷了好久。
高三那年,不知什么原因,阿泽哥竟然和阮柔交往了,她伤心得大哭,还是白薇陪她度过了人生的第一次失恋。
当然,她并不知道她为谁而哭,因为她只是暗恋着,一直羞于告白。
再后来,阿泽哥也见到了白薇,只一眼,便像入了魔。
再后来,她哥黯然神伤,她也神伤,因为她嫂子被自己暗恋的人抢走了。
“他们应该没交往多久,我所知道的,最多不超过两个月,后来阿泽哥就遇上你了。”商雨萌两手捧腮,回味着过去那段肆无忌惮日子,快乐总是多于忧伤。
白薇皱眉听了半天,才发现她想要知道的可以说是一语带过,而她不想去回忆的商雨萌却给她七七八八的拼了个齐。
她也撑腮靠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拔弄着盘子里的点心,心里微微泛着酸甜。
那段时光无疑是最甜蜜的,即便是处在这样糟糕的心情下,她还是能情不自禁的会心一笑,仿佛那一季的花在眼前重开。
犹记得第一次见苏兰泽的情景,只要一闭上眼,脑中就浮影翩跹。有阳光,有绿树,有裙角飞扬,有鸦羽如丝的俊美少年……
都以为他们是在那次小聚会上初识,其实不然,他们的相识比这更早,也更突然。
第一次相见,她趴在学校围墙的墙头,吞咽着口水看着有些吓人的高度,心里正是犹豫不决,畏惧不前。
忽然,自己的裙摆被人轻轻扯了扯,一下,她没留意,两下,她皱了皱眉,只当是被什么东西挂住,还是没理会,却把腿稍稍挪了挪。
第三下,那力道加重了些,她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下意识的扭头往后看。
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双手负在身后,站在槐树荫下,微微仰着一张精致的脸,飞扬入鬓的墨眉,带着恣意和洒脱。狭长而微挑的幽眸似笑非笑,覆额的黑发被涂上一层淡淡的金光。他薄唇轻勾,透着显而易见的兴味。
白薇当时就傻了眼,愣愣的盯着人家看了半晌都无法回神,直到那绿槐荫影里的人轻轻启唇,说了句,“原来是粉色的,挺配你的。”
她初时还没反应过来,不解他何出此言,依然沉浸在他漂亮得有些过份的脸上。大脑停摆了数秒后她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脸刹那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她一边急急的捂裙一边怒瞪此人,正要开骂,结果,忘了自己还趴着墙头,一手根本不足以承住自己的重量。
当风从耳边呼呼刮过时,白薇犹记得死死按住自己的裙摆,然后紧闭起双眼,等待着疼痛的降落。
“投怀送抱呢。”底下的少年挑眉,戏谑的同时人已飞快上前,向前伸出双臂,下一秒就将那下落姿势不甚优美的人抱了个满怀。
原以为自己这下定要摔得七荤八素,没想到却落在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接到了自己。
可是刚才出的糗让她不敢睁开眼,脸上却抑制不住的红了个彻底,只能用低如蚊子一样的声音含怒带嗔道,“男女授受不亲,还不快放我下来!”
说话的同时眼睛一直紧闭着,她听到自己心跳如擂的声音。
“都什么年代了,还授受不亲!”带笑的声音里带着轻讽,依言放下了她。脚一沾地,她撒腿就跑。
“喂,同学,你跑错方向了。”结果,慌不择路的她再次出糗。
白薇想到这里不由噗哧笑出声来。
商雨萌不知细由,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回头一细想,又觉得确实很好笑,也跟着开心的大笑。
上午的时光在两人的谈话中不知不觉遛走,屋里突然传来婴儿的大哭,两人这才急急起身。
☆、079 安安归来
一间格调优雅的包厢里,冷艳高贵的女人姗姗来迟,“不好意思,陈总,让你久等了。”
“无妨,我们也刚到不久。”陈苍翰起身与她握手,又引荐身边的人,“这是我大哥,陈苍术。”
“你好,阮小姐。”陈苍术温文一笑,伸出手。
“你好,陈医生,久仰大名。”阮柔冷冷的脸上现出一丝浅笑,像破冰的阳光,分外美丽。
“不敢当。”陈苍术谦虚摆手,三人各自回到位子上坐好。
这时有个工作人员推门而入,陈苍翰冲她摆摆手,工作人员忙躬身退下。
“不知道两位今天找我来所谓何事?”
“阮小姐,想必你应该也猜到我的来意了,咱们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吧。”陈苍翰替他哥接过话,陈苍术却在一旁温声道,“请用。”
原来在谈话间他已经手艺娴熟的泡好了茶,阮柔眸光跳跃,接过那清清浅浅的一盏香茗,转杯轻嗅,“好茶。”
“承蒙赏脸。”陈苍术提壶点茶,简单的泡茶手法在他做来却是那般的优雅好看,一起一落,都是刻入骨子里的意韵悠长。
阮柔冷凝的脸上闪过抹复杂神色,不着痕迹的看了陈家两兄弟一眼。
来前她就知道此约不简单,也略略猜到是所谓何事。她知道,凭这两兄弟的本事要查到真相并不难,她压根儿就没想过要瞒住谁,昨天不过是一时念起,吓吓那个蠢女人罢了。
“陈某的未婚妻思女心切,昨日上门接爱女,却因为苏夫人不在而拒之门外,想必是哪个不懂事的下人疏忽了,陈某并不怪罪,所以今日特来知会阮小姐一声。”陈苍术不急不慢的道明来意,唇边笑意不减,像谈天说地一样。
话中却暗藏深意,一听即明。
只是有人却揣着明白装糊涂,并不打算正面接招。
“恭喜,恭喜,不知道陈医生的未婚妻是哪位名媛闺秀?”阮柔微微眯了下眼,故做惊讶状,绕开话题,“说不定我也认识哦。”
“呵呵,说起来陈某人的未婚妻还真与阮小姐是旧识。”陈苍术低笑,又道,“就是不知阮小姐是否还记得?”
若是她还能念着一点旧情,昨日又何至于那般言语刻薄。
陈苍术的笑脸下藏着莫名的愤怒,昨天他虽不在现场,可是从他们告诉他的字言片语中也不难猜出,她昨天定是听了什么话,受到了刺激,不然,何至于一个好端端的人就昏倒进了医院?
他陈苍术的女人是能随便让人欺负的么?苏兰泽他都不放在眼里,区区一个阮姓女人,他就更不会理会了。
他向来以和为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她犯到了他心尖尖上的人,他又何必再客气。
陈苍翰坐在一旁闷不吭声地喝着茶,他只是一个引荐人,以商氏的名义邀苏氏的阮柔前来。谈的却不是公事,所以现在便没他什么事了。
他半低着头,虽不插一言,却一直听着他哥与那个冷冰冰的女人在言语间斡旋,心里忍不住腹诽,一装傻,一个充愣,这要谈到什么时候呢?
依他之见,直接上门抢人!
阮柔在心里冷哼,她当然认得,化成灰都认得。
“哦,想起来,你是说白薇,记得,以前走得还挺近的,她父母好像还曾在苏家帮过佣吧?而且她还……”说完嘴边浮起一线轻蔑的浅笑,陈苍翰握着茶杯的手一抖,飞快看了他哥一眼。
陈苍术当然愤怒,但是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所以面上依然是一派温软的浅笑,可是他眼中的笑意却在瞬间退得一干二净,睇向对面的目光中杂夹着一丝冷意。
阮柔不甚在意,她一向如此,有着从骨子里的优越感,连李绯儿她都不放在眼里,卑微于白薇她更是不屑一顾。
只是陈苍术此人她接触不多,听过的也只是他医名在外,为人如何,很少得知。今日一见,不过了温文尔雅的男人,满身书卷味。
倒是他身边的陈苍翰,锋芒内敛,看不出深浅。
“难为阮小姐记得这么清楚,看来她说你们昔日是朋友是真的了。”
一个人的出身是没有错的,不论富贵贫贱,都不该受到他人的指指点点,陈苍术掩去眼中的犀色,轻描淡写的带过。
阮柔却被生生噎住,她处处贬低着白薇,却不知自己又处处与她牵连着。是啊,看不起她的出身,可是她还曾与她做过朋友呢。
想完,她也自嘲了一下。
“阮小姐,对不起,我想快点接安安回家,陈某的未婚妻还有家等着。”陈苍术看了下时间,眸光轻闪。
他答应了她,要早点回去,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又在强颜欢笑,暗自神伤?想到那个让自己记挂的人,他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陈苍术,眼中的冷意一点点被温柔取代。 阮柔不着痕迹的瞥了眼,嫉妒划过心间,她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好男人都对她死心踏地,她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他们去爱?
“安安不在国内。”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阮柔放下茶杯,也跟着起身。就算他们能查到出入境记录又如何?她不给,他们还能明抢不成?
“阮小姐确定了?”陈苍术回神,高深莫测一笑。
“当然。”
“那好吧,恕我们打扰了,先失陪,苍翰,我们走吧。”陈苍术起身,欠了欠身,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陈苍翰愣了下,还没弄明白是什么事,只得跟着他哥快步走出包厢,留下阮柔无所谓的笑了笑。
却又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一时理不清,许是她多想了。随后她也出了包厢,扬长而去。
“哥,哥!怎么回事?”这人都没要到怎么就走了?
“等等你就知道了。”陈苍术一上车就靠在椅上闭目养神。
陈苍翰弄不清他哥葫芦里埋的什么药,既然当事人都不急,他自是无话可说。
车子原路返回,快要到家的时候眼尖的陈苍翰倏地看见自家院墙外停着一辆黑色房车,他推了推身边假寐的人,“哥,你看!”
“唔,已经到了。”陈苍术缓缓睁眼,看了眼房车却并不感到意外。
陈苍翰瞪眼,“什么到了?”
“你看——”话刚落音,就见那辆黑色房车的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人儿欢快的蹦下车,正好陈苍术也下车。
她一见他,立马挥着手,欢叫着像小火车头似的冲来:“苍鼠叔叔!”
苍鼠叔叔?!
随后下车陈苍翰脚下一个趄趔,差点绊倒在地。他敢打赌,他绝对没听错,那小丫头叫他哥绝对绝对是叫的“苍鼠”叔叔,而不是苍术叔叔。
脑中不由的浮起苍鼠的样子再重叠他哥的样子,蓦地大笑出声。
“这是苍翰叔叔。”陈苍术抱着安安走过来,瞪他一眼,暗含警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