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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薇,别想太多,那只是恶梦,快点睡吧。”怕再继续下去他会把所有的都倒出来,商陆催促着。
“嗯,六哥,那我睡了,我等着你们早日归来……”收线,白薇不可抑制的浮起哀伤,想着这一连串的事情,越发觉得世事无常。
☆、086 漂亮的瞎子
4。3万英尺的高空,漂亮的空姐端着最美丽的微笑走过来,停在一个身着黑色衬衣,留着短寸头的男人身边。
“苏先生,这是您的午餐。”空姐半蹲着身体,体贴的把餐具摆在男人的手边,
“谢谢。”男人静静的坐着,轻点了下头,唇边露出一丝淡而又淡之的笑。
空姐噙着亲切的笑,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一道一道的描述着菜色,语声低柔轻缓。
“对不起,能麻烦你送些水来吗?”男人微侧过头,露出精致的侧脸。墨黑的长眉,挺直的鼻梁,还有蔷薇色的薄唇。
这是个漂亮得不可思议的男人,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身体有些消瘦,却更衬得他气如芝兰,清贵绝伦。
既便是见惯漂亮男人的空姐也微微失神,视线一转,触及男人脸上的墨镜,眼中快速闪过抹婉惜。
“请稍等。”
待温柔体贴的空姐离开后,男人这才慢慢的拿起手边的餐具,缓缓而优雅的进食。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B市的国际机场。
一个高挑的女人满头大汗的跑进大厅,目光急切的搜寻着四周,放眼看去都是陌生的面孔,而她要接的人却不见踪影。
难道他等不及她来,先走了?
阮柔冷艳的脸上闪过失落,逆着人流慢慢的往前走。
角落里,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静静的立在墙边,面无表情的对眼前流动的人群。一些经过他身边的人却忍不住偷偷打量他,哪怕是走到了门边,仍有人回过头来。
阮柔正好和一个频频回头的女人撞上,对方刚说要对不起,一回头却被她脸上的冷意冻住,拖着行礼飞快跑开。
“这女人好可怕哦!”
阮柔继续往前走,没有理会女人的嘀咕。突然,她的视线扫到角落里的黑衣男人,顿时激动的飞奔过去!
“苏总!”阮柔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如覆冰霜的脸上露出抹最纯净最喜悦的笑,原来冰艳的她仿若突然绽放的春花,有着破冰的娇美。
黑衣男人闻声微不可察的侧了下头,下一秒便扬起薄唇,“阮柔。”
阮柔终于镇定好情绪,上前,接过他身边的行李,终于还是忍不住道,“苏总,你瘦了。”
“是么?”
苏兰泽不置可否,却是慢慢伸出手拉住前面的人,“阮柔,走慢一点,我眼睛看不见。”
“砰!”一声巨响,阮柔手里的行李箱摔在了地上。
她猛地回身,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苏总,这个玩笑不好笑……”说完却倏地捂着唇,眼泪无声流下。
她已经很久不知道眼泪的滋味了,她以为自己的眼泪在十年前就已经流干了,可是现在,她嘴里又尝到那种咸涩的苦味,踉跄着走过去,当她抬手在他眼前僵硬的摇着手时,更是哭得说不出话来了。
“阮柔?”苏兰泽凝了下眉,迈出小步却撞上她,“……走吧。”平淡的语气中丝毫听不出异样,他慢慢的越过她,如闲庭信步,缓缓往前走。
阮柔飞快的提起地上的行李箱,转身大步跟上,迟疑了下,挽住身边人的胳膊,轻声道,“阿泽,我会做你的眼睛。”语气中的坚定不容置疑。
苏兰泽半晌才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阮柔,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行踪……包括你哥。”最后一句话隐含着一丝苦涩,阮柔也沉默了,流露出莫名的忧伤与愤怒。
苏兰泽并没有回苏宅,当他报出地址后,阮柔无端的黯了眸色,那个地方她知道,曾经她也无数次登门造访过,并和里面的女主人做了段时间的朋友……只是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心里一直都对她存着鄙夷。
如今,他的眼睛看不见了,她再也不用收敛自己痴恋的目光,可以肆无忌惮的一寸寸眷恋着他的眉眼。
两人在门前停下,苏兰泽忽然轻轻抽开了手,“阮柔,以后你不用来,有黄妈就行了。”
“阿泽,让我照顾你吧!”阮柔有些急切,一来她不知道黄妈现在在何处,二来,她是真的想亲自照顾他,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独自生活?
“不用了,你回苏氏,我有事情要让你做。”苏兰泽缓步而行,这里是他和她曾经的家,每个角落都有着他熟悉的气息。这屋内的一应摆设他已经烂熟于心,连一只茶水杯放在哪里,他脑中都能轻易的勾勒出来。
在这里,他足以应付自己的生活。
“你就这么相信我?”阮柔脸上露出似哭似笑的神情,站在玄关处再没踏进一步。
只怔怔的盯着屋里那道颀长玉立的身影,看着他轻车熟路的走到桌边,抬手抚过桌上一枝沾露的玫瑰,忽然发现,这屋里竟然没有一丝无人居住的萧索,那些家具看上去都是一尘不染,连桌上的茶水都还缓缓冒着余热。
似乎只要一眨眼,就能看到屋子的女主人盘腿坐在阳台边的地上,端着一杯清茶,巧笑嫣然的睇着一旁抱着笔记本一边办公一边陪着佳人的男人。
蓦然间她明白了,这里应该是每天都有人在打扫,有人在小心翼翼的呵护在它原有的模样。
“要不要喝杯茶?”苏兰泽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拿起杯子准备倒茶,阮柔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上前一步,还未来得及提醒,苏兰泽却已经收了手。
咽下那句“小心”,阮柔道了声“不用了”便慢慢的退出来,又看了眼厅中捧茶慢慢啜饮的男人,道,“我先走了。”
然后缓缓的合上门。
她静静的在门边站了半晌,试图理清自己此时的思绪,却发现如一团乱麻。
但是,心却坚定着。
只为着他在此时此刻依然对她的信任,只为他在隐瞒所有人的同时而愿意让她并肩同行,更为心中那一缕淡淡的曙光,她愿意做一只扑火的飞蛾。
不过现在耽误之急是要找到黄妈,阮柔一边开车一边想,既然当初是陈苍术接走了安安,那他肯定会知道黄妈的去向。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她决定亲自走一趟H市。
虽已至秋,余热还在,早晚气温略低。
出门的时候白薇给自己加了件薄衫,随意挽着长发,然后就出门送女儿上学。
她已经辞了锦绣的工作,现在算是一个最闲散不过的人了,以前总怨时间不够用,现在却怪日子太慢。
不过也有一点好,空闲的时间她可以更多的陪着父母,每天按时接送女儿,还能为家人下厨,所以这段时间,她的厨艺也越来越精进。
但,胡思乱想的时候也越来越多。
先是苏兰泽的失踪,商陆已经让人查过出入境记录,竟然是一片空白,也就是说,除非他自己出现,不然谁也找不到他。
刚得知消息的那几天,她常常失眠,心有忧却不欲为人知,可是除了在夜间辗转难眠,她也一筹莫展,只能每天关注着各种新闻和报章,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再有一桩便是陈苍术,那天他离开后两人整整三天没再联系,直到三天后,她送女儿去学校,刚出小区就见到他那辆熟悉的银色座驾停在路边。
然后也不待她上前,他便从车里走出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大大的趴趴狗,白薇一看就知道那肯定不是送给自己的。
女儿自是喜欢得不得了,抱着趴趴狗坐在后座玩得不亦乐乎,到了学校都恨不得能带着它上课才好。
白薇只好佯怒瞪她,“再不进去我就把它没收!”
没想到她唱的红脸竟然无震慑力,还是唱白脸的陈苍术管用,只一句“安安乖”就把她收服了,白薇抽搐着嘴角,指着果真乖乖跟老室进教室的女儿,“这也管用?”
陈苍术闻言低低轻笑,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牵着她的手往校外走。
“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家。”
回眸,笑中清澈,白薇自是不敢胡思乱想。
一路上两人如常的闲聊着,谁也没再提及那天的事,路过花店时,白薇看到有海芋花,便让他停车,买了大捧。
“你喜欢海芋?”陈苍术跟在她身后上车,问了声。
“喜欢。”白薇呵呵一笑,刚才她是见这些海芋开得正好,便一时心动买了下来。
“其实我以前还想过自己也开一个花店来着。”每天面对着各种种样的花,想想都觉得赏心悦目。
陈苍术侧眸,沉吟了下,“薇薇,你还打算找工作吗?”
白薇闻言默了默,她不是没想过,可是一想到再投入一段新的工作又要融入新的环境她忽然有些排斥,但是,她也总不能这么闲着,于是点点头,笑道,“嗯,不过想等这个冬天过了再重新开始。”
就当是休假吧!她也需要有个缓冲调理好自己。
“要不,你就开个花店吧。”车子已经到了楼下,陈苍术撑着手俯身过来,定定的看着她。
其实,她完全可以不用工作的,但是他知道,她不会愿意。想想她说的花店,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样她又有事做,也不至于太累,他会雇人替她打理杂事,她只要做个与花为伍的女人就行。
“苍术,花店……我只是说笑而已,真要开个花店,我什么都不懂,不行的!”白薇忙摆手,加之两人隔得近,她打开车门就要下去。
“等等。”陈苍术蓦然拉住她,白薇慌了下,一回头,正好他又俯得更近了,唇便扫过他的嘴角。
一时,两人都僵了下,然后陈苍术低声道,“安全带还没解。”
“……”
那天,她在他家里呆了半日,买来的海芋她插在了花瓶里,为他的客厅添了份柔美。
那天的天气很好,秋风习习,茶香清清,两人便窝在他的书房,一个静静的看书,一个呆呆的看着窗外纷纷的落叶神游,这就样消磨了半日时光,喝光了整整三壶好茶。
或许这在别人看来,是最枯燥的约会,没有一丝情侣间该有的亲昵。可白薇却觉得很好,她喜欢这样静好的时光,可暂抛尘杂烦忧,享半日清宁。
离开的时候,白薇只让他送到楼下,“你明天不是有很重要的手术么?今天就别送了,早点休息吧。”
陈苍术于是牵过她的手,轻笑,“等这趟手术完后陪我挑一些送给你父母的礼物吧。”
白薇记起那天的话,于是点了点头,“好的。”
只是这句承诺直到一个月后还未对现,父母已经多次催促,她也不好对陈苍术说,只好以他工作繁忙为由推脱着,而他也确实很忙。
忙到近半个月来,她每通电话过去大部分都是他的助理接听,即便是他本人,也是寥寥数语,然后匆匆挂掉。
白薇的心顿时沉甸甸的。
闪神的功夫,她已经走进了江垣约好的地方,一家小小的咖啡屋。
“嗨,小鬼,好久不见!”太阳出来了,身上的薄衫子便觉得多余了,白薇坐下后,便把它搭在椅背上。
“薇姐,彭欢的妈妈不在了。”寒暄过后,江垣蓦地话一转,眼中闪过黯然,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白薇征了征,手里的长匙一下掉在桌上。
“那她呢……”虽然知道多半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初一听到噩耗还是忍不住难过。
“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搬走了,我去过她家,房子已经租给别人了。”江垣慢慢搅动着杯里浓黑的咖啡,声音低沉。
“她孤身一人能去哪里……”垂着眸,心里说不出的疼痛。
“放心吧,薇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