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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今天整个公司都在加班中,阮柔敲门而入,白薇抬头,“怎么了?”
“这个文件你再仔细看一下,有些地方不对。”说完看了苏兰泽一眼。
“哦,好。”白薇接过,翻了两页,有问题的地方阮柔都已经做好了记录,她不由感激道,“阮柔,真是太谢谢你了。”
“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依然是冷傲的语气,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哪里出问题了,念给我听听。”等阮柔一走,苏兰泽便挪着椅子凑过来。
白薇只好把有问题的地方告诉他。
“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因为这是个很小的问题,以她这段时间的工作能力来看是不可能的,他由此猜测,是不是最近工作量繁重,累了。
“不是,是我小心,我不累。”白薇赶紧摇头,不再理他,专心的审核资料。
“谢谢。”手边一暖,是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休息一下吧,等吃了饭再看也不迟,这个没有那么急。”苏兰泽轻声道。
“呀,你不说我都忘了!现在什么时间了?等等,我这就去买饭!”白薇一看时间,已经过了下午上班时间了,“对不起对不起,阿泽,你饿坏了吧!”
“薇薇!”苏兰泽蓦地大喝一声,吓得她一愣,正穿衣的动作顿住,然后不解的看着他,“怎么啦?”
他干嘛突然这么大声?
“你坐下,饭我已经叫了。还有,你不要动不动就对我说对不起好吗?照顾我不是你的责任,也不是你的义务!我只是眼睛看不见,不是手脚不能动!”苏兰泽低吼,激动的拍着桌子,他不知道自己生什么气,可是听着她动不动就道歉,他心里堵得十分难受,特别是那种小心翼翼的态度让他怀疑自己的认知是不是错的!
她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内疚才来照顾他的?明明他们都知道这是因为爱!
虽然她不承认,可是他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心是骗不了人的!
所以,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的对他!
他们不是应该很亲密的吗?就算她做错了什么,他都不会怪她的。
“好端端的你怎么说这些话?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白薇坐回椅上,机械似的把衣往身上套,一时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
“你懂的,我知道你懂的!”苏兰泽有些激动,扶上她的肩,却扒落了她松松披在身上的衣服。
“阿泽,你别这样,这里是公司,让别人看到不好的。”
“有什么不好的!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是未来的总裁夫人!”苏兰泽咬牙切齿,这也是当初他想让她来苏氏的一个原因。
“你!”白薇气噎,瞪着他,最后别过头去,低低说了句,“我不和不讲理的人多说。”
“总裁?”外面传来敲门声。
“进来。”苏兰泽这才稳住情绪,站直身体。
“饭好了。”
“放桌上吧,谢谢你。”
“不客气,总裁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进来的秘书有礼的退到门边,却一直拿眼瞟着静静坐在桌边的白薇,看得出两人间的气氛有些不对。
又想到刚才有妇阮特助进来过,于是不久后,公司里就传开了一条新的八卦消息,说是白特助和阮特助正式交锋了,而第一回合落于下风的是新来的白特助。
而白薇却是在几天后才知道这条关于她和阮柔的八卦消息,顿时哭笑不得。
☆、117 我没想自杀
农历十一月初九,天空阴霾的像是立刻就像倾倒下来,阮柔裹在一件长及脚边的棉衣里,面无表情的推开一家咖啡馆的门。
跟着服务员到预订的位子,等了十来分钟后,门口的风铃声清脆响起,阮柔坐在角落里,只看见一个女人逆光而行,等她走近,她恍恍惚惚的终于看清,此人正是她要等的人——李绯儿。
“你约我有什么事?”阮柔冷冷的开口,看也不看她,只是搅动着杯里的咖啡。
“哦,也没什么事,只是有样东西要交给你……要亲手交给你。”李绯儿笑了笑,话音一顿,转而很是神秘。
阮柔手颤了颤,迟迟没去接她推开桌子中间的东西,直到李绯儿又往她身前推了几分,她这才抖着手慢慢的压在上面。
“好了,东西我已经交给你了,具体的就看你的了,里面有我的号码,记得回电哦!”李绯儿低低一笑,伸长手臂,覆在阮柔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几分钟后,阮柔脚步有些蹒跚的出了这间名叫轮回的咖啡馆。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飘起了雪,先是细细碎碎,像盐沫一样洒下来,落在头上、脸上、衣服上,转瞬即逝,留下一点冰凉,像一滴还来不及晕开的泪。
慢慢的,毫无预警的,细沫被放大了数十倍,它们的身体越来越轻,体积越来越庞大,慢慢的,它们的身影越来越清晰,空气也在刹那间冷却。
像抹幽灵似的晃荡在大街上,各色行人匆匆,都入不了她空洞如冰凿的眼,身边有人擦身而过,并惊喜的抬手接着像鹅毛一样飘飘扬扬飞落他们手心的雪片,惊叹,“今冬的第一场雪啊!”
是啊,今冬的第一场雪,她的人生再次冻结。
阮柔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住的地方的,她机械性的拿出钥匙,打开门,换鞋,脱衣,还扭开了屋里的暖气,然后习惯性的到厨房为自己冲了杯热牛奶。
做完这一切后,她慢慢的走回房间,拉下那面落地窗的帘子,把里面掩得只隐约可以看见屋内的模糊轮廓。
在半黑暗中,她从包里拿出李绯儿给她的东西,牛皮纸袋在黑暗中传来哗啦啦的声音,接着啪的一声,床头的台灯亮了,灯下,一张张的照片像被人推倒的多米诺骨牌,倾洒在桌上。
阮柔死死的盯着那叠照片,眼中划过死灰般绝望的神色,她慢慢的抽出其中一张,手颤抖得像是承受不住一丝重量,照片从她指间滑落,她又哆嗦着去拾,像不认识照片中的人一样,呆呆傻傻的看着,时间一分一秒,明明是眨眼间的时间,她却像走过一场生死轮回,还来不及尖叫,来不及宣泄恐惧。
房中安静得没一有丝声音,像一座寂灭的死城,就在它快要沉入永远的黑暗之际,一朵火苗猛蹿而起,室内传来一阵毛骨悚然的桀桀怪笑,火苗越来越大,一股焦臭味慢慢的四散开来……
李绯儿,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阮柔扬着一抹怪笑,慢慢的把那些照片扔进越烧越旺的火中。
“小柔?小柔?!”阮硕疯狂的拍着门,当一股浓烟从门缝里涌出来时,他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拼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一脚踹向房门!
“呯!”一声巨响,阮硕踏着倒下的门板冲进房间,屋内浓烟滚滚,熏得他两眼泪流不止,他一看到床边有一团黑影,黑影边有明明灭灭的火星,忙跳过去把那团黑影紧紧抱住,“小柔!”
“哥……”阮柔有些迷糊的抬起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里。
“你这个傻丫头!”阮硕大吼一声,抱起她就往外走。
“哥,我没想自杀。”阮柔虚弱的依在她哥怀里,笑得有些悲哀。
阮硕把她放在沙发上,没有说话,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太阳穴突突的鼓着,显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中。
阮柔垂着头,缩成一团,幽幽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他现在不是应该和李绯儿腻在一起么,怎么会想到来看她了。
阮硕仰首,眨去眼中的泪,再定睛看着沙发上的人,声音有些哽咽,“小柔……你听着,把一切都交给哥,哥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的!”
她到底承受了多少,到底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阮硕握紧拳头,身体颤得如风中的落叶,心里的愤怒胀到了极点,他从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恨过一个人,这一切已经抵消了他心中所有的爱!
这一刻起,他心中除了仇恨,再无爱!
“哥?你想干什么?!”阮柔先是愣了愣,似乎没听他的话。
自从他一出院就辞去苏氏一切职务,转而投入恒天开始,她就已经不想再见他,而他,也从那之后再没和她联系过,他们可能是这世上最不像兄妹的兄妹吧,比陌生人还不如。
“小柔,你先别问,记着,一切有哥。”阮硕走上前,蹲下身,轻轻抚去她衣角粘上的黑灰,又抚上她留着泪痕的眼角,心一疼,“小柔,对不起,这些年,是哥没有照顾好你。”
阮柔带着淡淡讽笑的脸蓦地僵住,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她哥里嘴说出来,睁着眼睛怔怔的看着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哥,你要做什么?”紧揪住他衣袖,阮柔从沙发上起身不让他离去。
“小柔,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阮硕用力抽出自己的衣袖,回头再看了她一眼,带着淡淡的眷恋开门而去。
阮柔跌撞着冲出门,却见一辆黑色的小车已经起动,引擎的声音在响起,车子离玄箭一样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哥,你到底想干什么……”阮柔看着那消失的黑点喃喃自语,眼中深藏着担心。
白薇并不知道B市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因为此时此刻她的人已经在H市。
H市刮着阴冷的风,空气湿冷,一出机场白薇就裹紧了身上那件厚厚的羊毛大衣,可是冷风好像还是从四面八方涌入,冷得她直打哆嗦。
她想快点拦辆车,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她心急如焚。
可是站在路边等了半天也没看到空车,要么就是迟了半步,被别人抢去,更有一次,她明明已经要上车了,可是看着一对年轻的夫妇抱着小孩,站在寒风中,小孩冻得哇哇大哭,她又把车让给了人家。
“薇薇,这里。”一道修长身影从路边的黑色小车里走出来,白薇眯眼看了半秒,有些惊讶,“苍术?你怎么来了?”
他怎么知道她到H市了?
“安安已经退烧了,你别急。”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的陈苍术挺拔俊朗,干净的脸庞气质温润,特别是他唇边挂着的淡淡笑意,总是在不经意间温暖人心。
白薇微仰着头,打量他,几个月不见,他瘦了不少,“苍术,你没休息好。”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因为他脸上呈一种憔悴的白色,眼中血丝如蛛网,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在对她笑,她却觉得他好像很不开心,特别是他们视线相交的那刹那,她明明看见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悲痛,虽然有重逢的喜悦,仍旧掩盖不了他眼中流露的那种悲痛之色。
白薇静静的坐在车里,听着他爱的音乐,心里却是沉甸甸的。
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他会露出那样的神色?
是不是安安……不!不会的!他刚才说了,安安没事,应该不是安安!
白薇不由自主的抬手按住狂跳的心,这里手机响了,是苏兰泽,虽然陈苍术就在身边,可是她不得不不接。
因为他在担心,担心着女儿的病情,要不是她好说歹说,让他留在B市,不然这次回H市的就绝不是她一个人。
“阿泽,你别急,我现在就赶到医院,苍术说安安没事……嗯,是的,他就在我身边。”最后一句话说完,电话那边半晌没有听到声音,只有一阵沉沉的呼吸声,接着便一声不响的挂断。
白薇举着手机,呆愣了几秒,然后不动声色的收在口袋里。
“苏兰泽?”陈苍术上扬的唇有丝僵硬,他状似随意的问道。
“嗯,是的,他很担心安安,所以打电话问我到了医院没有。”白薇如实告诉他。
“他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嗯,是的。”白薇半敛着眸,突然不想再说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