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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着。
羽队长察觉不到他的心情,正襟威座举着望远镜观察敌情,越来越清晰的“敌人”尽显眼底,一脸冷峻的表情逐渐的松弛下来,露出来笑脸,提在手里的手枪关上保险,突然间炸雷一样哈哈大笑,把开车的黑子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吓疯了。
已经做好了一去无归,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英勇赴死的准备,生死置之度外的气氛笼罩在每个人心头,猛扎扎有人笑出声来,真正是人吓人吓死人,怎么不让人毛骨悚然?
黑子眼含热泪,一只手扶住方向盘,一只手拍了拍他肩膀说:“不害怕,有我在你怕什么?我替你挡子弹,我陪你一起死,你不能疯啊——你疯了就成了傻逼认不得我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你才是傻逼——你这个驴变着法子骂我,占我的便宜,找打呀……”“那你——怪扎扎笑什么?我害怕你笑,眼看着我们做鬼活不成了,你不会不想活了高兴做鬼吧——别吓我好不好?你死了疯了我都活不成了……”“闭嘴,越说越离谱了,我怎么就不想活了?谁愿意做鬼呀——你去死吧——我不拦着你……”“我到是遇上驴了——我心疼你,你怎么咒我?驴嘛人啥——到底笑什么嘛……”“哈哈哈——不是敌人,是自己人,我们找到了十一号兵站,是测绘大队的大本营,你说高兴不高兴……”“啊——真的吗——你怎么不早说?吓死我了呀——哈哈哈……太好了,我们不死了,阎王爷万岁——谢谢菩萨保佑,我给你们烧香磕头……”死而复生的黑子高兴的胡说八道。
“我就想这里天荒地老,地上不长草,天上无飞鸟,哪里来的敌人?这不是白白的虚惊一场吗?哎呦呦——我地妈呀,吓死了多少脑细胞?尿都吓出来了,肾上腺素都排空了,不懂行情自己吓自己,还是胸无城府,缺乏历练,还得好好修炼。弟兄们关上保险,别擦枪走火。”羽队长感慨道。
越走越近的距离,越来越清晰的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人群,排列有序的帐篷,把山谷里平坦的地方都占据了很大一片,看起来蔚为壮观,不明真相当作敌营,作为常备不懈的军人来说不足为奇。
行军作战,最害怕的就是遭遇战,瞎猫撞死耗子,下头瞎脑狭路相逢,措手不及,来不及排兵布阵,优势劣势无处施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两败俱伤,谁都没有好下场,作为优秀的将领来说就是败笔。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壮士断腕的悲剧不过如此。
雪山深处的荒蛮之地能见到人就是奇迹,认识不认识无关紧要,不亚于他乡遇故知的激动。测绘大队的战友们,列队欢迎远道而来的汽车兵,几百人的队伍还是有些气势,一个个蹦蹦跳跳高声欢呼,喜悦的表情展露无遗。
汽车刚刚停稳,蜂拥而至的陌生战友们就团团围住了汽车,仿佛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激动的扑上前来想要嘘寒问暖,谁知道站在车门子上的刘晓强却不买账,冷峻的表情不怒自威,高举着冲锋枪大声呵斥道:“不要靠近汽车,让我们首长下车。”
涌上前来的兵一听浑身一颤,首长——多大的首长啊——还有持枪警卫在保镖?大首长怎么会坐货运车?应该是坐小车呀?摆谱没有这样的吧——就在大家愣神的片刻,赵群里打开车门子,恭恭敬敬站立在一边,立正敬礼后说:“报告师傅,呸呸呸——首长,请你下车。”蹩脚的他结结巴巴地说。
羽队长一听瞪了一眼,丢人现眼不是?测绘大队是师级建制,自己才是一个排级别的车队长,最基层的带兵人,人家随随便便拉出一个当官的都比自己大出半截子,这两个臭小子搞什么名堂么?班门弄斧不嫌寒颤?心念至此没时间计较,头一低下车来,大家一看是一个毛没有长齐的青年军官,有些大跌眼镜。
不管怎样也是车队领袖,有志不在年高,还是热情相迎,敬礼握手不亦乐乎,嘘寒问暖真情表露,场面热烈的仿佛看见了亲人。测绘大队的兵,自从进入沙漠以来到现在,就没有见到过陌生人,几个月在荒无人烟的荒蛮之地尽职尽责,日久天长了思乡之情哪个人没有?更何况面临着断炊断粮的危机,运送给养的车队就是救命稻草,他们能否按时到达,关乎到成百上千的人死生存亡,此刻如期而至,不激动由不得自己了,眼睛里水雾弥漫。
测绘大队有不少女兵,冬装和男兵无二,不说话看不出来是女兵,看到羽队长就像看到了家里人,没有羞涩握手拥抱,喜极而泣眼泪在飞,心里面盛不住女孩子眼泪的他,躲瘟疫似得一闪而过,来到了测绘大队长的跟前,一个身体微胖,年龄在四十岁以上大首长跟前,立正敬礼报告到:“报告首长,二一八车队按时到达,人员车辆物资一路平安,一个不少,请指示……”
“同志们辛苦了,我代表测绘大队全体官兵感谢你们,你们不畏艰险保障有力,我们衣食无忧少了后顾之忧,才能完成任务,谢谢你们……”“首长客气了,完成任务是我们的使命,交接物资……”“咦——怎么就你一台车前来?其它的车留在后面干什么……”“哦——首长见笑了,刚才发现你们还以为是敌人,其他车辆人员隐藏起来在待命……”“啊——敌人——哈哈哈……有意思,你把我们当成敌人了?警惕性蛮高的嘛——我在望远镜里看到车队分散开来,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你的战略战术啊——嗯——你的措施符合战场规律,分散开来就不会火烧连营一锅烩,生存几率就会大大增加,不简单呀——小伙子?年纪轻轻就知道战争意识,后生可畏啊——哈哈哈……”“首长过奖了,我也是进退无路,没办法把汽车隐藏起来,临时抱佛脚瞎凑合……”“呵呵——年轻人不虚妄,难能可贵。咦——万一我们是敌人,你给他们下了什么命令?说来听听……”“这个——”羽队长不敢说出来,害怕言多必失,话多惹是非,无中生有惹祸招灾。
大队长一看他唯唯诺诺,好奇心大发,非要刨根问底,站在身边的刘晓强却沉不住气,不知轻重的实话实说:“我队长下命令,如果你们是敌人就迎头痛击,血战到底,打不赢就炸毁汽车,不能让物资落入敌手,能活着的一定要活下去等待拯救,国家不会不管我们,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不能当俘虏。”
大首长一听就是一个趔趄,匪夷所思的看着稚气未脱的刘晓强,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又看了看羽队长说:“你已经估计到了我们是敌人,为什么只有你们四个人前来?你就不害怕身单力薄有来无回吗——不知道人多势众还能有胜算的把握吗?”
羽队长莞尔一笑说:“人多势众固然有好处,要看具体情况,我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状况?一窝蜂涌上来不就全完蛋了吗?保存实力留有余地,就能以静制动威慑敌人,还有反击的本钱,没有后手怎么行?没有胜算的背水一战不可取……”
“哈哈哈……说得好,不愧为带兵人,有机会和你好好探讨。不过,现在你已经完成任务了,交接物资现在还不行,我们正在转场到十二号兵站,你的车队就跟随我们到十二号兵站……”“啊——首长,这怎么行……”“这怎么不行?我命令你到十二号兵站。”大首长不容置疑的说。
羽队长一听就是一个趔趄,好不容易到达兵站了,怎么会继续前进?战士们已经竭尽全力精疲力竭了,就盼着卸车返回,再让他们努一把力不是不可以,可车轮一转就是危险,万一节外生枝怎么办?想到这里,理直气壮的说:“报告首长,我们的任务是物资送达十一号兵站,我的车队不能跟你转场,到此为止。”
大首长一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堂堂的师级首长面前,一个不起眼的小小车队长,竟敢大言不惭违抗命令?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简直是以下犯上,无天无法,军旅生涯多少年来还是第一次遇上不听指挥的兵,立刻怒从胆边生,恶狠狠的说:“执行命令听指挥不知道吗?我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你一个无名小卒竟敢违抗命令?我有权枪毙了你……”
“你敢——一权压人吗——你有千军万马,首长不会不知道兵头将尾吧——我也是车队的最高指挥官,不是你的部下,我执行的是高原基地的命令,你无权指挥我的车队。我的任务是十一号兵站,多一步路都不走,往前走就是违抗命令。你不会不明白我车队的给养油料,只配发到十一号兵站,再往前走供给不足,我们怎么返回去?黑子,通知部队过来卸车……”“你敢——”激怒了的大首长脸色铁青,暴跳如雷,习惯性的拔出来手枪。
已经转过身的黑子师徒两个人一看大事不好,好端端平地起风雷剑拔弩张,兵戎相见了,一下子扑到了羽队长身边,黑子挡住羽队长护在身后,厉声的说:“首长你干什么——动枪可不好玩?枪声响起血流成河,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可以啊——徒弟,如果我死了,你要保护好队长,他死了你就陪他死,要不然师傅我就不认你了……”
“是——师傅,你放心,有我在这个老小子翻不了天,胆子大的病犯了——敢给我队长拔枪?不想活了——这不是战争年代,官大一级压死人,就可以征用下一级,现在是和平年代,各有各的任务,铁路警察个管一段,他敢开枪就打死我。”刘晓强说着话残影一闪,冲锋枪抵在了大首长的胸膛上。
几百人的测绘大队炸窝了,刚刚的喜悦劲头消失殆尽,一下子拿起武器对准了淹没在人群里的四个人,恨不得碾做成泥化作尘,他们的最高统帅成了人质被绑架了,岂能善罢甘休?各为其主名不虚传。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真正是始料不及,羽队长没有想到的是刘晓强这个二逼货生猛剽悍,竟敢把师级首长不放在眼里,冲锋枪枪口抵在人家胸口一触即发,万一擦枪走火,可就闯天祸了,真正是不得好死了。
左左右右看了看,密密麻麻的全是黑洞洞的枪口,这么多人别说是开枪了,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急忙推开挡住他的黑子,飞起一脚踏翻了刘晓强,厉声的说:“干什么——有你什么事?赵群里,下了他的枪……”
“是——”吓呆了的赵群里一听,赶紧上去扶起刘晓强,把他的枪取过来挂在自己身上,一物降一物可不是盖的。
刘晓强顺从的不敢反抗,却怒视着大首长说:“张克友,你敢撒野以大欺小,我让你回家放牛去,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闭上你的嘴巴不能说出来。”
惊骇不已的大首长一听,定眼一看有些似曾相识,突然想起来是刘副司令的公子哥。他是刘副司令的老部下,从抗美援朝到现在一直都是,去过老首长家中无数次,眼看着刘晓强一点点长大,也知道刘晓强曾经危害一方的丰功伟绩,这次到基地中转时就见到过他,他不是在基地警卫排站岗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怪不得他敢有恃无恐抱打不平,都是炒面捏人熟人一个,只是这小子脸色粗糙,变化太大,匆忙中没有认出来罢了。
刘晓强早就认识了张克友,在基地时他还去看老首长曲司令,还在她姐姐家里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