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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身体抽搐的情形,梦里一定比现实格外惨烈,惨烈到什么程度不得而知,只有他自己知道。一阵的功夫汗也出来了,鼻凹里的汗珠子密密麻麻,手里的汗更是湿漉漉。
抽动着的身子扭动不已,鼾声也时大时小,时长时短,有时一声过后,再也听不到第二声,那难受的样子,叫清醒的人一看,不定有多难受呢。过上老半天,第二声出气,才山崩地陷喷涌而出,紧接着就是急促的连续喘气,还伴随着咬牙砸吧着嘴的声音,口水四溢乱流着。睡着的人跟死去相比,又有什么区别呢?只不过多了一口气而已,正在打鼾的突然大喊了一声:“掐死你——”
他的声音,把正在犯迷糊的赵群力彻底吓醒了,小赵一看他不断抽动并在喊着,就知道做恶梦了,用手摇了摇:“师傅:你怎么了?太阳都出来了,你快醒醒吧——”
羽队长被小赵连摇带喊从睡梦中叫醒了,刚睁开眼睛的他,第一眼看见的便是站在车头上的两只大灰狼,威风凛凛怒视着他,他把身子往小赵跟前一侧,惊恐不安的就叫道:“啊——这个——是——是狼——怎怎——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真的有狼呀——”
小赵看了看车头上的狼,又看了看一脸愕然的他,不解的说:“你睡糊涂了?这些狼一晚上都在这里,你难道忘了?”
晕头转向的他,一时清醒不过来,模模糊糊的看了一眼小赵,又看了看车头上的两只狼,似乎是极不情愿“唵”了一声,他用手把眼睛揉了一揉,往其别的车上一看到处都是狼,低头往地下一看,还是满眼的狼。
逐渐从睡眠状态清醒过来的他,梦中的情景怎么和现实一摸一样?都是在狼的包围之中?小赵看到他已醒了过来,不明就里的说:“师傅,你刚才在梦里掐什么?还那么使劲?”
羽队长叹了一口气说:“哦——嗯——还有啥?除了掐狼还是掐狼。一只狼把你腿咬住了,我就掐住狼的脖子让它松口,可手上没一点力气,想使劲把它掐死,它就是掐不死,急的我只有大叫了。”
小赵一听动情的说:“你你——你怎么做梦也在狼窝里啊——梦里的狼过去了,现在的这些狼该怎么办呀——”
羽队长一听,一脸不屑的看着懒洋洋的狼群,胸有成竹的说:“哼哼——太欺负人啦——一晚上了,它们尽其所有,把我们都没怎么样,现在天亮了还怕了它们不成?哼哼——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它以为老虎不发威,就是些病猫不成?不给它们些颜色瞧瞧,它们就不知道马王爷就是三只眼,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就是找死——哼哼——你通知大家,同时发动汽车,一起散开跟踪追击,把狼驱散,开枪时压低枪头,别伤着自己人,不要跑的太远……”
“是——”小赵要是遇到羽队长下命令,从来都是叭儿正经,绝不含糊,他把车窗玻璃摇下了一点小缝,对侧面的车把队长命令传达下去了。
羽队长估计命令传达到每个军人了,示意小赵发动汽车,小赵用马达起动了两次,才把引擎启动起来。站在车头上的狼死是个胆子大,还是有点城府,一开始还不意为然,满不在乎,意为汽车发动机的响声,就像晚上的喇叭声一样,仅仅有响声而已,只是吓唬吓唬罢了,用不着害怕。
低温下运转的发动机,突突啦啦不平稳,整个车身都在抖动,狼的感觉完全不像晚上那样轻松,站在车头上,觉的整个地球都在动,狡猾的牠们感觉有些不对头,疑惑的一蹦子跳到地上,心不甘跑到远处狼群里去了。
羽队长用眼细细的看了一遍狼群后发现,现在的狼群数量比昨晚多多了,少说也有几百只,密密麻麻围成了一个大圈子,把车队围在中间,形成了大大的包围圈,防范着想突围的天外来客。
这里的狼群,也许是从来就没有遇上过对手,再加上占着数量庞大的优势,旁若无人的一副嚣张姿态,有恃无恐的睡觉的睡觉,玩耍的玩耍,瞭望的瞭望,显得那么悠闲自在,仿佛车队已经成了瓮中捉鳖的猎物,探囊取物只是个时间问题。
羽队长看过后心想,这么大一个场面怎么个打法?怎么个追击?不采取点什么措施,昨夜的窝囊气就没地方出,大家的自信心也没法找回来,今天的工作又怎么干呢?
与狼作战新鲜刺激,自己也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没有实践检验,只是过往在书上看到过人与狼搏斗,都是人骑在马上,挥舞大刀左劈又砍,砍瓜切菜,跟踪追击,可现在是人坐在车里怎么打法?再说狼也是狡猾凶残,机动性很强的动物,不可能待在那里等着挨打吧?
这么多车,顺着狼群包围圈冲过去,狼肯定要改变方向,车也会跟着改变方向的狼追着打,子弹乱飞,枪林弹雨,不长眼的子弹,万一不小心伤着了自己人,那麻烦可就大了,如何向上级交代?如何向国家交代?
羽队长思考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他一看车预热了起来,引擎温度也升起来了,就对小赵说:“通知别的车按兵不动,我先看一会再说。”
小赵转头把话传过去了,他示意小赵往后倒车,随着汽车不断后移,其它车的车厢惨壮,就触目惊心的展现在眼前。车厢上的篷布,被狼撕扯成一条条的帆布条,在晨风中凄惨的飘荡着,仿佛跟自己的主人诉说着不幸和痛苦,木制的车厢板上全是坑坑洼洼,都是被狼牙齿咬过的痕迹,昨夜的惨烈可见一斑。
汽车缓缓往后倒车,晨光中的车队,头对头尽收眼底,经过凤凰涅槃的摧残后,仿佛是一群衣不盖体的乞丐,破破烂烂的惨不忍睹了,羽队长的心头在颤抖,他眼观六路,查看车底下或车厢里有没有埋伏的狼?有没有被狼损坏的其它什么东西?他让小赵沿着昨晚追击的路线巡视了一遍,怎么没看到一只被打死的狼?而看到的只是几十具没有皮肉,只有骨骸的森森白骨,在晨光中恐怖的展现着。
惊骇不已的他紧锁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思考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比狼群更残忍的食肉动物,把昨夜打死的狼给全吃了?而昨夜除了狼的打斗外,也没有听到有其别的声音啊?难道是………难道是………
羽队长不敢往下想,想起昨夜狼攻击车门玻璃的情景,把摇下去的车窗玻璃又摇了上来一看,玻璃上一道道鲜红的血印,上粗下细清晰可见,这是它们同伴的血,而不是碰玻璃碰破的血,难道是它们把自己的伙伴给吃了?这怎么可能啊——这也太不可思意了吧——虎毒不食子,吃什么也不能吃自己的同类吧——
他想到这里,经不住打了个寒顫,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事情?骇人听闻的闻所未闻,心中怒火腾的升起来了,这世界上还有如此残忍的事?能把自己的同类当饭吃了?除了狼能做得出来,也许就没有其别这么凶残的动物了吧?
初升的太阳,血红的妖艳喋血,顶着几块巨大的黑云,在努力向上爬,想把自己的光芒尽情洒向大地。天空中除了不多的几片云外,兀突的出现了不多见的空中幽灵,翅膀不动像风筝一样在翱翔,仔细一看是雄鹰和秃鹫,还有体型较小的其它鸟,盘旋着在巡视领地,寻找着它们的早餐。
看到车队周围的狼骸,仿佛发现了阿里巴巴藏宝库,一下子打了鸡血似得兴奋异常,迫不及待盘旋着减低高度,有些技艺高超的愣头青,直接就来了个高空坠物,收起翅膀自由落体,也不害怕脑溢血摔死,一个接一个向下俯冲掉下来,就向空对地导弹一样,准确无误降落在它要到达的目标处。
聚集在一起的秃鹫体形高大,以大欺小驱赶着不是对手的其他同类,没有一点点怜悯之心,完了后又是窝里斗,一家人扭打在一起争吵不休,拳头大的说了算,亲情友情抛之脑后,相比美味佳肴不值一提,相互撕破脸,拳脚相加打闹着,起起落落撕扯着没被狼吃干净的狼骸,还不时发出令人胆寒的叫声。
这里一群,那里一堆,吵吵闹闹,争论不休,争抢着饕餮盛宴,不得消停,不知这是欢呼声还是哀悼声,听起来让人心跳。这也许就是大自然的自然法则,死去的动物,给活着的动物提供活下去的食物,它们没有悲伤,有的只是争夺和享用,食物链里面不分贵贱,谁都一样。
单枪匹马的老鹰,还是有些君子风度,收起翅膀后高大雄伟,昂首挺胸所向睥睨,黑亮油光的羽毛,像战袍一样闪闪发光,粗壮的腿孔武有力,更恐怖的是利爪,看到向它示威的秃鹫毫不留情,抬起爪子就是羽毛纷飞,巨大的翼展开来显得笨拙,顾前不顾后,遭受打击的秃鹫宁死不屈,群狼战术一攻而上,高傲的老鹰腹背受敌,同样羽毛纷飞,乱拳打死老师傅,不是戏言。
不堪凌辱的老鹰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一怒之下翅膀横扫,秃鹫们纷纷避让,来不及躲避中招了声声惨叫,折断了翅膀的秃鹫被判了死刑,不敢恋战的老鹰见好就收,抓起飞不起来的秃鹫,纵身一跳临空飞舞,逃之夭夭,相煎何太急啊——
清风徐徐吹过,夹杂着血腥的恶臭与恐怖,没有了往日的清爽与宁静。羽队长看的心惊胆颤,触目惊心,鸟儿尚且如此,狼群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事?让小赵把车开到车队驻地后,想了想说:“让车队向四面出击,把狼群驱赶的远远的,尽量少开枪,别把我们自己伤着,不要跑得太远,转一圈回来吃早饭。”
“是——”小赵很快把队长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磨掌擦拳的军人们严阵以待,饱受凌辱的恶气充满胸膛,接到命令后毫不迟疑,把汽车当成了出堂的子弹,同仇敌忾向四面八方的狼群扑了过去,气势如虹,犹如暴风骤雨席卷而出。
心不在焉的狼群,看到夜间任它们蹂躏的庞然大物,不过是没有生命的僵尸一具,现在怎么活过来了?疯了一样怒吼着,向它们射了过来,势如破竹,排山倒海,犹如灭顶之灾,不可阻挡。
自知之明的狼群,哪是汽车的对手,更不了解全副武装的解放军厉害,都夹着尾巴,拼命的分崩离析,落荒而逃,躲避着毁灭性打击。
经受了一夜折磨的军人们,此刻才是扬眉吐气的时候,把心中的胆祛和愤怒,一古脑用在了汽车的油门和方向盘上,照着狼群碾压过去。狼群虽说是高原上的奔跑冠军,可在汽车面前,它们还是逊色了许多,拼尽了全力奔跑,也逃不过汽车紧追不舍,步步紧逼,有些来不急躲闪的笨狼,就被滚滚而来的车轮碾的血肉横飞,粉身碎骨了。
狡猾的狼群,已有昨夜的经验,它们现在不跑直线了,而是急速拐弯,把追逐的汽车闪空在一边,等到汽车调整好方向后,它们又拐弯残影闪现,不见了踪影。坐在驾驶室里持枪的兵,眼花缭乱找不到目标,矫健灵活的狼疾如流星,快如闪电,一闪而过,根本就没有开枪的机会,手持的武器就像烧火棍一样,一点作用都没有。
汽车在快速行进着,也在剧烈颠簸着,本来就不善长打枪的汽车兵,此刻更是无所适从,瞄准的目标一闪即失,能来的及瞄准的狼,枪声响过后,狼依然在车前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