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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梦幻中被惊醒过来,站起来拍打屁股上的土,意识到自己失态时,粉脸瞬间羞红了,左顾右盼看了看四周,怕被人看到宭态,会更加难堪。回首之间,看到的是自家寂静的小院,黑乎乎的四周,哪里会有人看她?
颗忐忑不安的心,还在激烈跳动着,她用手拍了拍胸脯,长长出了口气,又用双手把自己发烫的脸颊摸了摸,莞尔一笑,自言自语的说道:流水原在海,月落不离天。人间想思苦,何日是归期……
把椅子扶起来坐好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从贴胸衣兜里掏出羽队长写给她的诗,也不知道读过多少遍了,又重新读了起来:
激情岁月花争艳
历经风雨彩虹间
梦想远方难企及
暗云飞渡不畏艰
风霜血雨伴左右
朝饮露珠晚御星
一路高歌多豪情
思念会泪流满面
就让最亮那颗星
映照在你泪光中
相互遥望寄思情
为何又为我情伤
拍胸膛面对坚强
脚下路荆棘丛生
青春无悔多风流
江山如画任我行
与尔一同绘丹青
花香绕鼻让你醉
小溪浸足让你笑
撕下彩云作衣衫
与你缠绵成春蚕
无悔今生把歌唱
为你擦干腮边泪
年少不尝愁滋味
万水千山总是情
有你相伴双双飞
她脸上微露笑意,不自觉抬手擦去腮边泪水,凝望那颗最亮星,腹诽道:嗨——我已擦干泪水,就像你为我擦去一样,我不再哭泣,告诉你我要坚强,等你凯旋,我炙热的柔情,也像一把火,一样会把你融化……
自娱自乐的她,仿佛傻子一样痴痴呆呆,自言自语,身后冷冰冰的家,似乎也充满了温馨。几声夜行鸟发出刺耳的怪叫声,听起来毛骨悚然,追魂索命,孤单寂寞的她,突然惊醒吓了一跳,翻起身提起椅子往房里走,临进门时回眸一望,那颗星仿佛他的眼睛,坏惺惺挤眉弄眼,越发闪亮,看一眼后,心中立刻充满安慰……
“……”
第三十八章兵困氤氲()
第三十八章兵困氤氲
一整夜吵闹不休,宣泄不停,雨点打在车头上“噼里啪啦”不得消停,不遗余力聒噪了一整夜睡在车里的军人毫不气馁,累傻了的战士们没有把这聒噪声当回事,反而当成了声声入耳的摧眠乐曲置之不理,一觉睡到该起床的时候。
“嘀呤呤呤呤……嘀呤……”按部就班的闹钟铃声尽职尽责,分毫不差在刘晓强睡袋中一遍又一遍响起,硬是把睡熟中的他,从香甜的梦境中叫醒了,用手摸闹钟上的开关关掉,拉开睡袋,把头从睡袋中伸出来,眨巴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一看,外面黑洞洞看不到什么,只听到雨滴紧锣密鼓,有板有眼打在车上的声音。
像这样的天气该不该起床劳作?这是他自从跟上车队以来第一次遇到,起床哨子吹还是不吹?不吹是违反纪律,作息时间亘古不变,雷打不动,不容更改,队长能饶过吗?擅作主张后果严重,弄不好就这点来之不易的“小权利”,也会让被没收移主,还会责怪责任性差,没有时间观念,那可就太难堪了。
要是吹了起床哨,下这么大的雨能出车吗?与其出不了车,还不如多睡一会懒觉多好呀——就在他思来想去的时候,时间毫不留情往前走,他心里嘀咕拿不定主意,把他师傅黑子推了一把问道:“师傅——外面下这么大雨,起床哨子吹不吹啊——”
黑子被叫醒后,迷迷糊糊没有什么思维,随便说道:“你吹不吹我怎么知道?我就是说了也不算呀——你去把队长请示一下,看他是怎么个说法?出去的时候把雨衣穿好别淋着了,小心感冒。”问了和不问没什么两样。
他穿戴整齐下了车,冒着大雨来到羽队长车跟前,把车门打开后说道:“队长,雨下的这么大,起床哨吹不吹了——”
同样睡迷迷糊糊的他,不假思索说道:“不吹起床哨,想造反呀——”
“啊——不不——不是队长。”刘晓强急急解释道:“还在下大雨啊——队长,雨下的就像在泼,能出车吗——”
刘晓强这次说话的时候,羽队长也清醒了过来,听到他说话犹豫了片刻,从睡袋里把头取出来漆黑一片,看不到下雨,只能听到雨下得不小,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出车,对刘晓强说:“啊呵——等等——等我出去看一下再说,出不成车就不吹了,让大家睡懒觉,睡觉可真舒服呀——啊哈——”他打了一个呵欠,穿好雨衣雨鞋后,从车里面下来。
密集的雨点势头强劲,打在雨衣上“噗噗噗”掷地有声,略有寒气的微风迎面补来,他赶紧把头上的雨帽往低拽了拽,踩着松软浸满雨水的草地来到车头前。昨夜遍地都是的冰雹消失殆尽,已不见踪迹,留下的就是寒气逼人。
他抬起右脚,脚后跟用力往草地上跺了几脚后,整个脚都塞进了踏开的草地,手灯往汽车轮子上照,原地停放的车轮,重压下已陷进浸满雨水的草地中去了,黑色的橡胶层看不到了,如此松软的草地,又怎么能行车呢?
透过雨雾往四周看了看,回头对刘晓强说:“不吹了,老天留人请客,让咱们休息放假,回去继续睡觉,等天亮了以后再说。”
刘晓强一听,满心欢喜回去了,他也回来钻进睡袋又睡过去了,外面的雨很有耐心,不紧不慢不多不少下着,感觉不到就此罢手的气息。九点多钟了,外面还是灰茫茫一片,氤氲就在车队四周,雾气带着雨点,环绕在车队周围,像是在寻找机会,能不能把雨下在战士们身上。
羽队长第二次钻进睡袋后已无法睡着了,多年军旅生涯,已把脑海中的生物钟调整的循规蹈矩,按时按点,到时候会准时醒来,除非是累过了头,或者把心中所有的事处理完美不留后患,也有睡过头的例外。
他钻进睡袋后闭目养神,耳听着雨打车头的响声,好像是没有停的意思,虽说没有昨晚刚开始激烈,现在听起来还是威力犹存。密集的雨点敲打在车头上声声入耳,把心中仅存的一点幻想都敲打完了,在这样的雨地里想要出车,连门都没有,想都别想,只能顺其自然遵从天道,面对现实。
翻了几次身就是睡不着,不争气的肚子已到了打理的节点,逼着他不得安神,迫不得已起来后,在车后边解过手排空,信步来到车前头,视察昨晚冰雹把车摧残成什么样了?不看则已,一看就怵目惊心。
糊满鸟屎的车不堪入目,经过洗礼,鸟屎一点也不见了,全然是另一番景象。那些迎着冰雹的车头,像出家剃度的和尚头,光秃秃发着寒光。能打掉的油漆都打掉了,坑坑洼洼变形了的铁皮上蜂窝一样,映证着昨夜的惨烈。
有道是雨打沙滩万点坑,现在却成了冰雹砸车坑连坑。变了形的车头,就像一堆废铁没有了眉眼,让人看到心寒胆顫。有些已起来的兵,看到自己心爱的车,被糟蹋成如此模样心痛不已,太有些惨不忍睹,嘘唏不已,悄悄抹起了泪来。
这可是今年才配发的新车,每个人都像珍惜自己的生命一样,在珍惜着倍加呵护。汽车是耐用品,不是一次性坏了可以再换,现在这幅尊容,变得破烂不堪,就像是破铜烂铁一样,怎么能不让人心悸?
羽队长看着眼前的现状,能拿什么样的语言来安抚士兵们的心呢?就连自己不是强忍住,眼泪也早和眼前的雨水一样喷涌而出,成了不断线的帘子了。
车厢上的篷布,被打的七零八落,遮不住雨水的货物,侵泡在肆孽的风雨中,静静诉说着自己的遭遇。车厢里的雨水,顺着车地板像水帘一样向下倾泻,把草地上冲成了水渠。
车轮深陷在草地里,车的高度也下降了不少,人站在车跟前,就好像车矮了许多。车头前的水箱鼻子,算是在受伤的部件中被摧惨最严重的重灾区了,光滑平整的栅栏通风口,现在却扭曲变形,交织在一起成了废铁皮,太多的坑连在一起,变成了揉在一起的天津大麻花,像追了尾似的没有眉眼,分不清哪是哪了——
只有车头前四毫米厚的保险杆平整光滑,没有变形,虽说挺住了冰雹摧残,可一身绿色的军装(油漆)给脱了个精光,明晃晃在苦雨中展露着钢铁本来面目,却傲气犹存,赤裸裸有些羞愧难当。大小车灯不见了影子,只剩下抽搐了的灯碗还在,等待主人抢救整理。
不看也罢,羽队长心里堵得慌,来到车上让小赵去烧水吃饭,肚子饿了,吃饱了肚子再说困难,兵来将挡,水来土吞,对症下药,一个一个克服就是了,怨天尤人有什么用?哭鼻子抹眼泪解决不了问题,唯有挺直胸膛坚强面对,自我救赎,还能有别的出路吗?
把昨晚受伤的手拿起来一看,右手无名指指甲盖砸掉了,肿起来像个香蕉,头上的伤在隐隐作疼。小赵在车外头转悠了一圈,看到自己的车模样,心疼的不知说啥好。连绵的雨地里,也找不到一个能避雨烧水的地方,抻着个脸转回到驾驶室里来,看到队长用受伤的手夹着烟在抽,幽怨的说:“啧啧啧——这鬼地方咋是这个样子么——明摆着是不让我们来么——又是冰雹又是雨,让人还活不活了——”
他看小赵的表情,就知道他心思,想鼓舞他士气,用调皮的口气说:“呵呵——小同志,别哭丧着脸不高兴,让老天爷看到了它会偷着乐,它要的就是你这个垂头丧气的效果,最好是打滚撒泼自残,刚好正中下怀知道吗——打起精神来气死它,别让他看笑话,这有什么呀——大家都好好儿的,还能经历这风雨,也是机会难得,是不是啊——至于被冰雹砸坏的车头是铁皮,可塑性延展性没得说,等我手好了把车头拆下来,给你砸的平平展展,有棱有角恢复原状,再刷上油漆,就像新的一样,你说好不好——什么叫铁长木短?就是这个道理。师傅的手艺,你是知道无所不能,干这点活小菜一碟,谈笑间心想事成,信不信——”
小赵木纳的则过头说:“信——我当然信你的手艺。可——我的车现在这样子,难看的我都不想开了。哼哼——多漂亮多威风的车,给毁成了啥样子了——真让人心里难过,堵得慌……”
“切——别难过。”羽队长无所畏惧的说:“什么叫跟天斗,跟地斗?这就是,可不能自己跟自己斗内耗啊——振作起来高兴点,已经是这样了,哭出血来有什么用?快去烧水,就把这雨水接上烧,拿它泡一杯茶喝,也许别有一番风味呢……”
“我我——我知道要烧水,可这么大雨地里怎么个烧法?刚才我想了半天都没辙,师傅你教教我……”
“什么——”他一听,嗔怒的说道:“臭小子,你想难为我——那你可就失算了。明白不明白孙悟空面前耍棍,关老爷面前耍刀,鲁班面前耍斧头是啥下场——”
由于自己心爱的车被冰雹砸坏,赵群里情绪不高,对他的幽默没有多少感应,木呐呐的看着他。
羽队长一看他没反应,不遗余力的又说道:“哦——看着你这么可怜巴巴,态度又好的份上,我还是告诉你吧——嗯——你把雨衣搭在两台车翼子板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