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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吧……”
“哦——这还差不多。”黑子一听这话,合情合理也能接受,转过身大声吆喝到:“弟兄们别闹了,队长命令,全体爬到陡坡沿上准备战斗,小心别又跐溜到坡底下去了,听到了没有?快点——快点——磨磨唧唧的还像个军人吗——李铁,你个驴日的还不快点?再闹腾,小心我一脚放了你娃的炮……”黑子的粗口可不是盖的,众所周知,这也是他的口头禅,大家都不会和他计较,哈哈一笑就过去了。
黑子把大家都按顿好后,又来到羽队长身旁,羽队长一看就崩溃了,真是无计可施。黑子不理解他的感受,大咧咧拿过望远镜一看,就吃惊的说道:“哎呦呦——老老——老虎——就就——就是——就——是老虎,还还——还是白老虎——”
羽队长一听,也是吃惊的说道:“滚一边去——你老年痴呆呀——眼老昏花了吧你——这是大平原,哪里来的老虎?没听说过虎落平原被犬欺吗?老虎是啸聚山林的大王,虎凭山,官凭印,怎么会到大平原来……”
“你你——你看嘛——”黑子不服气的说道:“我就是老,也不至于老到眼老昏花吧——媳妇都没找到呢,我就那么老啊——唉——你娃把我咒老了……”
“别嚎了——”羽队长举着望远镜仔细观察,过来一阵后说道:“嗯嗯——叫刘晓强把火箭筒取来,这可是国家濒临灭绝的一级保护动物,我们可不敢伤害……”
“啊——什什——什么?”黑子莫名其妙的问道:“一级保护动物?是是——是啥东西这么金贵……”
“雪豹——”羽队长肯定的说道,黑子从来就没有听说什么是雪豹,更不知道雪豹的价值,无所谓的说道:“雪——豹,雪——也能成雹(豹)?且——管它雪雹冰雹,来一个消灭一个,来两个打死一双,我们总不能为了保护它,等着它来吃我们吧——你说是不是……”
“是个茄子——”他口头禅又出来了:“闭上你的乌鸦嘴——你不说话能死呀——不懂也没人怪你,是因为没人告诉你,我现在告诉你了,你就别唧唧歪歪,胡说八道了……”
“切——我我——我说的不对吗?它来吃我们,我们就让它吃呀——哼哼——就是把它打死了谁知道?这荒无人烟的高原上,国家在哪里?我们在这里活的也太难了,一阵风一阵雨,一阵冰雹一阵洪水,我们就像没娘娃一样,没人疼没人爱,放在这里自生自灭,朝不保夕,好不可怜——哼哼——遇上这长毛出血的畜生,还想要我们的命,你也当宝贝不让打,你是想把我们都害死吗……”
“闭上你的乌鸦嘴——有完没完了你……”他一听黑子说话有些离谱了,耐心的安抚:“它要是吃我们,我们当然不能束手待毙,别说是雪豹,就是龙是凤凰,我们也得抗争,绝不可能束手待毙。你说国家在哪里,我告诉你,国家在心里。虽然这里荒无人烟,也是祖国领土,我们就不能胡作非为,滥杀无辜。知不知道‘修合无人知,存心天知晓’。唉——上次的狼群,把我烧的做恶梦,有损阴德,现在就不能犯同样的错误了……”
“哪哪——哪你说怎么办?打又打不成,跑又没腿跑。唉——这这这——这是个什么玩意儿让你这么费心?就是你们家的,也不至于心疼到这个成度吧……”
“你——要是……”他感慨的说道:“要是我们家的就好办了,可惜呀——这是国家的,就不能不慎重。我告诉你,你可记住了,雪豹是我们国家独有的物种,就像大熊猫一样独一无二,也是濒临灭绝的物种,要好好保护才行。咦——你看,它也不敢靠近我们了。”
黑子放眼一看,幽灵似的亮点不移动了,无不担忧的说道:“咦——它们不是来和我们做邻居吧——更不可能为我们站岗放哨,和平共处,它就是想吃我们来了,你你——你得想办法让它们离开才好……”
“且——这有何难——”羽队长胸有成竹的说道:“我们有让它滚远的武器,‘卧塌之处,岂容他人酣睡’……”
“啊——什么呀——”黑子听不懂他说什么,就叫嚷道:“哎呦呦——我们现在没地方‘塌’,也没地方睡,还有这虎视眈眈的邻居,吓得人心惊肉跳。你——有啥办法就使出来么——别在哪里文绉绉的假装圣人。哦——这里没有大姑娘,你那个迷魂汤没市场,卖不动,没人会上你的当。”
“刘晓强——”羽队长吼了一声。
刘晓强听到队长在叫他,从泥地里爬起来,小跑着来到了,军装上糊满的泥巴,像是有些重量,把军装拽的妥妥帖帖,褶子都没有了。他来到羽队长的跟前,一本正经立正敬礼后,说道:“队长请指示——”
羽队长也立正敬礼后说道:“用催泪弹,把雪豹驱散,有困难吗……”
“报告队长——没有困难——”刘晓强声音洪亮的回答到。
羽队长不放心的又问道:“呃——你把风向看好,别把我们自己给‘催泪’了。”
刘晓强一听,看了看模糊不清的亮点说道:“雪豹离我们有几百米远,无论风从那边吹来,我们都不会有事……”
“为什么?”黑子迷惑的问道。
“呃——师傅,催泪瓦斯的有效距离也就几十米,太远了就让空气稀释了,就不起作用了。”刘晓强解释道。
“噢——”黑子点着头,似懂非懂的还是有些不明白。这也难怪,这些军人从来就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它到底怎么用?有什么威力谁也不知道。只是听说过催泪瓦斯能让人流泪,暂时失去抵抗力,仅此而已。
羽队长也是从军事书籍上看到过,实践上也是从未有过。刘晓强算是这些军人里面的“专家”了,他特殊的背景得天独厚,有许多别人没有的机会,能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解或者接触到这些东西,知晓的成度自然就广泛多了,也是一种幸运。
刘晓强把一切准备好后,请示羽队长是否开始?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就看刘晓强像是进入了临战状态,他转圈确认风向,最后把他师傅手里的烟拿过来抽了一口,煞有其事向空中一吹,观察风的走向。
刘晓强少年老成,是个粗中有细的人,看了看身边的战友,扛上火箭筒往远处去了以防万一,即使有不可预见的爆炸发生,也不会威胁到无辜战友,一切后果自己承受。
武器弹药是双刃剑,既能消灭敌人,也能毁灭自己,是军人就都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在管理这些的时候,就显得格外的重要。
“扑哧——”一道烈焰刺眼醒目,划过朦胧的夜空,撕裂空气的破空声聚然响起,随即一声闷响,就从远处传来。朦胧的月光下,也看不到催泪弹爆炸是个啥样子?令人恐惧的那几个亮点,却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军人们一片欢呼,消除了不请自来的威胁,才想起洪水的势态,是不是也消除威胁了呢?
果然不出预料,洪水也像暴雨一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干净利落,收放自如,没有拖泥带水。现在河道里的洪水,不但没有了雷霆万钧的势力,而且就连规模都没有了,河床里有些地方的石头都露出了水面,在“逍遥”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大胆沐浴着月光,看着满天星斗的夜空有些好奇,好像以前就没有欣赏过这么美丽的夜空似地。唔——感觉就是有些不一样哦……
一场无法预知的灾难过去后,大家都安然无恙,无疑说明了经受住了又一次考验,也可以说是又一次死里逃生,下一次还有没有这么幸运谁知道?就看有没有再一次的幸运了,前路茫茫,无人知晓。
军人们难掩激动心情,望着已经能看到河床的那些“洪水”喜极而泣。灾难来临时惊世骇俗,是那么无助,那么渺小,就像空气不存在似得;灾难过去后,又是多么的豪迈坚韧。这一切的变数,都在无能为力下粉墨登场,眼花缭乱,显得匪夷所思,无可奈何经历着长大的痛苦。
离天亮还有点时间,总不能呆在河边哭泣感慨吧?一夜无眠,明天的路咋跑?明天的车咋开?明天的苦咋吃?船到码头车到站,才能有喘口气的机会,悬在这半路上算怎么回事?
羽队长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对小赵说道:“通知部队睡觉,明天按时起床。”说完后,他自己迅速钻进车里,套上睡袋睡过去了,等到小赵通知完上车的时候,他的酣畅淋漓的鼾声,可就雷鸣般响起了。
闹腾了多半夜的高原,也像是闹腾够了,老老实实安静了下来,韬光养晦。
东方刚刚鱼肚白,刘晓强睡袋里的闹钟“不辱使命”闹腾了起来。困乏之极的他香甜如梦,哪有想起床的一丝丝意念?如果说此刻要他立刻起床去当皇上,他都有些舍不得温暖的睡袋和香甜的瞌睡。
睡觉多好啊——当皇上有什么意思?这一阵的瞌睡,比起当皇上来还要诱人的多啊——当皇上是自己的事,爱当不当与别人无关,可吹不吹起床哨子,可就不是自己的事了,它关系到整个车队的统一行动,一旦误事,这点来之不易的小小权利,就会立刻移主,从次就只有听哨音,而没有吹的权利了。
别看小小的哨子无处不在,百货商店里有的是卖,卖一个吹有什么意思?只能是自己和自己玩。同样的哨子在不同的场合吹,就有不同的效果了,在球场上吹,能决定一支球队的胜负,荣辱成败在此一举;交通警察吹,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在军队里吹,那可就牛的说不成了,一呼百应,多大的官都得听。
哨子代表的是命令,不是个人,责任心和信任度就至关重要,队长这几天有些急疯了,举步维艰的车队,不能按时到达兵站,他是在千方百计想办法赶路,可天公不作美,偏偏和车队作对。
“人定胜天”的口号,只能是口号,在这高原上就是把喉咙喊破,冰雹、暴雨、洪水它不听,更是吓不退,有什么办法?照样我行我素,无拘无束的泛滥成灾,难道能把它灭了不成?怎么个灭法?风雨雷电是大自然的代表作,再过多少万年也许有办法,到时候再说吧!
刘晓强是聪明人,能体会队长的焦急,如果此时要是出错撞到枪口上,那可是不识时务,在自找倒霉,真成了没眼色了。他在闹铃声的“逼迫”下,翻过来调过去“烙了几次饼”,最后还是心一狠,闭着眼睛穿好衣服后下车,哨子声就响起了。
刺耳的哨声,是荒漠高原唯一人类的“乐章”,划破了亘古宁静。刘晓强吹哨子的脸没有挣红,却把天空给吹红了,太阳没还有出来,满天朝霞就像少女羞红的脸,妩媚艳丽的铺天盖地展露无遗,到处都是红彤彤一片嫣红,寂静无言的山川河流,仿佛都燃烧了起来。
刘晓强围着宿营地转圈吹哨子,来到河沿边看河道里的洪水,已是无影无踪了,河床一目了然,就有一种喜上眉梢的感觉。昨夜的惊慌,此时的安详,真是有不同的心境,不能同日而语啊!
他喜滋滋回头一看,羽队长乘坐的车屁股后面就是浑身一颤,惊骇的仿佛发现了阎王爷的阎王殿,吃惊的五雷轰顶,两腿瘫痪了一样身不由主,软软的塌了下去了……
“……”
第四十九章陷入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