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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穿好衣服,他自己也穿好衣服,摸了摸她的脸说:“感觉如何?能不能下去走一走……”
“嗯——感觉很好,脚趾头都能动了,我想可以走路……”“呵呵——那就好,我这个“蒙古大夫”还可以吧……”“嗯嗯——太可以了,幸亏你知道得多,方法得当,让我短时间内恢复体温,保住了腿脚,要不然就是下肢坏死截肢,成残废了……”“切——怎么可能啊——有我在就不会有悲剧发生,让你成为残废,不看看我是谁?虽不能说是天文地理无所不晓,古今往来烂熟于心,咬文嚼字博学多才,起码的自然规律还是略知一二。天法地、地法天,道法自然……有时间和你慢慢探讨,现在你下去走几步好不好……”“好的,你别管我,我自己来。”梦医生也是个倔犟姑娘。
羽队长默默地看着她动作缓慢下了车,扶住车站在了雪地上喜上眉梢,他高兴的说:“往前走,离开车,我给你打开灯光,听口令,跑步——走……”
“啊——我我——我不敢跑步走么——摔倒了怎么办……”“切——摔倒了爬起来不就完了?又不是日薄西山的老太太怕什么?不害怕,我给你保驾护航。”他跳下车,拉住她的手就跑起来了。
梦医生还是有些踉踉跄跄,找不到平衡,跑过了几十步后,羽队长放开手让她自己跑,还没有跑几步就摔倒了,他站在原地吼道:“站起来,接着跑……”
“吸吸吸——摔疼我了,我的手好冻嘛……”“搓一搓就好了,别忘了你是军人,要想活下去,就得依靠自己的毅力,爬起来,跑啊——”他大声的鼓励到。
娇娇女忍着痛从雪地里爬起来,嘴里面粗壮的哈气在灯光下喷涌而出,一咬牙又跑起来,跌跌撞撞又摔倒了,他跑上前去扶她起来吼道:“哼哼——你不会是脑中风吧?跑步要抬起脚来,拖拖拉拉就拌倒了……”
“我我——我也不想摔倒嘛……”“哼哼——我看你是故意的,想把我的劳动成果抹煞掉是不是?听口令,立正——跑步——走——”羽队长大声的呵斥道。
严师出高徒,状态越来越好的娇娇女再一次跑起来,一下子跑了十几步没有摔倒,转过来跑到他跟前,跳起来抱住他脖子,大呼小叫:“嘻嘻嘻——我好了——我好了——一点事都没有了,我不骗你,真的不骗你……”
“好——好好——我知道啦——别胡闹,注意影响,还有别人。”羽队长矜持的提醒道。
娇娇女一下子不好意思了,松开手低下头,像个犯错误的孩子似得说:“对对——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可没有别的意思……”
“呵呵——没关系,没事的,我也没有怪你,赶紧上车回去吧——小赵——走车啊——瞌睡死了,赶紧回去睡觉。”羽队长催促道。
上车来出发了,晨曦中巍峨的大山直冲云霄,汽车在盘山道路上加足马力扶摇直上,势不可挡来到了山顶上,就看到若隐若现的灯光,梦医生高兴的手舞足蹈,大声喊道:“我回来了——我没有死——我——呜呜呜……”她情不自禁的哭起来了。
羽队长一听,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她头上,伤感不已的她吃惊的看着他说:“干干——干嘛打我?我——呜呜呜……我就想哭嘛……”
“不许哭,不知道我们男人看不得女孩子哭吗?你敢哭,我就把你扔出去……”“你——干嘛这么欺负人?女孩子就是爱哭嘛——我——”“我什么我?你也是老兵了,在我们新兵蛋子面前也好意思哭吗?马上就要到基地了,你哭哭啼啼,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我可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吸吸吸——你你——你干了什么不知道吗?还害怕别人说什么吗?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啊——你你——你想讹我是不是?车里面不许哭,我们开车人忌讳这个,你想哭,下车了随便你……”“吸吸吸——不哭就不哭,可是眼泪它自己就流出来嘛——这总不能怪我吧……”“呵呵——你看到家了。”故意捣蛋的羽队长说。
大门口的哨兵看到是自己人的车,打开了大门,汽车马达声惊醒了焦急等待着的人们,一个个打开房门蜂拥而至。
长途奔袭的汽车沾满了雪尘,白晃晃的好不惹眼,车屁股后面的吉普车,仿佛就是一堆雪,唯有后轮胎滚动发热,黑黝黝的冒着热气。
梦医生看到自己父亲,神情激动的阔步走来,激动的从驾驶室里连滚带爬跑出去,跌跌撞撞扑进了父亲怀里,大声的哭起来,仿佛受了委屈似得,父亲伶爱的拍着脊背说:“你你——这这这——这孩子,急死爸爸了,有有——有没有受伤……”
“呜呜呜……爸爸,我没有受伤……”“哦——那就好,那就好,站好了,让爸爸看看。”父亲看了看女儿完好无缺,突然发现了女儿嘴唇上有点点血迹,吃惊的说:“你你——你的嘴上怎么有血?是不是受伤了……”
“啊——有血?没没——没有受伤呀——怎么会有血?”姑娘也是吃了一惊,抬起手擦一擦,手心里就有星星点点的干血块,想了想豁然顿悟,就说道:“爸爸,这不是我的血,是羽队长的血。”说着话就满脸通红起来。
父亲一听吓了一跳,难道说羽队长受伤了?哪里受伤了?血怎么会到女儿的嘴唇上?就在他想不明白的时候,羽队长从车里面下来,拖着疲乏的身子来到跟前,立正敬礼后报告到:“报告首长,二一八车队队长羽虎佳向你报告,奉命去营救任务完成,人车都带回,请指示……”
“谢谢你,谢谢你队长同志,你辛苦了,我代表基地所有官兵感谢您,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谢谢你,赶紧去食堂吃饭。咦——你的嘴怎么啦……”“报告首长,手电筒粘在上面撕破了……”
“哦——不要紧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谢谢首长关心,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一两天就好了……”“那就好,赶紧去吃饭吧。”“是——”
黑子和其他人听到汽车马达声响,风风火火跑过来,黑子一把抱住他说:“怎怎——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到马克思哪里学习去了,急死人了?”
羽队长一听,笑呵呵的提起拳头打了他一拳说:“闭上你的乌鸦嘴,到马克思哪里去也轮不上我,你没有文化,让马教授给你扫盲。”
两个人一见面就抬杠掐架,这是多少年来的习俗,狗咬狗一嘴毛,说不得孰对孰错。
马百善和梁庆林与他握手问好说:“一路上还好吧?回来就好,赶紧吃饭去,饿坏了吧……”
“可不是吗?肚子饿的前胸贴后背,还有瞌睡的睁不开眼了。嗯——黑子,等一会天亮了把吉普车卸下来,把车停好了……”“你去吃饭吧,这些事用不着你操心,话就多得很。”黑子戏语道。
狼吞虎咽的吃过饭上床就寝,鼾声四起。曲司令把姑娘领回家,倒了一盆热水说:“丫头,擦把脸烫烫脚,你可把爸爸吓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嘛——给爸爸好好说说。”
女儿拿起毛巾洗脸洗手,一边说:“我们从五号兵站出来一直很顺利,过了一个小山包就是下坡路,那个坡有些向山沟里倾斜,我们的吉普车在那里就莫名其妙的往山沟里滑下去了,幸亏山坡上有一道沟渠,吉普车轮胎卡在里面停止了下滑,要不然,几十米深的山沟滑下去就是车毁人亡了。啧啧啧——虽然吉普车停住了,可还是不牢靠,一阵一阵往下滑,吓得我们俩个人不敢动弹,在车里面等待死亡。从下午一直到羽队长到来,我的体温流失很严重,已经出现了幻觉,羽队长到来的时候,司机还能说话,我已经神志不清了,处于半昏迷状态,等到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半路上了。”
姑娘洗过脸烫过脚容光焕发,吃了点饭后,依偎在父亲怀里说:“爸爸,羽队长这个人不简单,还懂得急救……”
“哦——他他——他一个汽车兵,怎么会懂得急救……”“嗯嗯——这个人博览群书,知识面很广,知道的事情很多,如果不是他用身体和水壶把我焐热了,我的腿脚就残废了……”“水壶?哪哪——哪里来的热水……”“他们用喷灯化雪成水,就有热水了……”“哦——化雪成水?用这个办法救了我女儿的一条命?嘿嘿——小伙子不简单啊——”父亲赞赏道。
女儿不好意思把具体的过程细节告诉父亲,想起要她赔酒的事,莞尔一笑说:“爸爸,他为了救我,把水壶里的酒倒掉了,心痛不已,路上说让我请他喝酒,还要赔他一壶酒,你看行吗……”
“呵呵——这有什么不行?人家救你一命,这份情大过天,就应该知恩图报,请他喝酒多大点事啊——应当应份嘛……”“嘻嘻嘻……谢谢爸爸,嗯——今天下午我就炒几个菜,请他来家里喝酒行吗……”“嘿嘿……怎么不行?只要你愿意,家里酒有的是,前几天你刘伯伯还给我带来了一箱子茅台酒,还没有喝呢,你就请他喝茅台……”“嘻——谢谢爸爸,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亲一下。”她说着话,在父亲额头上亲了一口。
第二天艳阳高照,情愫暗流的梦医生,早早地准备好了几个菜,在桌子上摆好后左看右看,感觉到满意,洗过手穿好大衣,出了门哼着小曲,兴高采烈的来到了羽队长办公室,轻轻推开门一看,只有他一个人还在鼾睡,光着的膀子抱住头深度睡眠。
梦医生看见他就有些脸红心跳,光着的膀子害怕感冒了,就想放进被子里,轻轻掀起被子,他胸脯上一个印记映入眼帘,红红的肿起来,这是她的杰作。一股热流从心底升起,突然间血流加速,脸上火辣辣流光溢彩,又看到了他高高肿起来的嘴唇,仿佛两根香蕉放在一起,下巴上还有没有擦干净的血迹。浓密黝黑的眉毛直入鬓角,挺直的鼻子,皮肤白皙,头发有些发黄,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细心认真的看一个男孩子,心里面涟漪阵阵。
悄无声息观察的她,看到他“侵略”过自己身体的手脏兮兮没有洗净,也许是太累了来不及洗就睡下了,就是这双手挽救了自己的生命,感激之情油然而生,泪水冲出眼眶滴在了他脸上。
睡梦中的他感觉到了有水在脸上,还以为是黑子在使坏,眼睛不睁的说:“别别——别闹了黑子,我还有一点点瞌睡就睡好了,再欺负我,小心我把你的牛牛割了。”说完翻了个身,面对着娇娇女又睡着了。
梦医生一看“扑哧”笑出声来,害怕惊醒了他,赶紧捂住嘴,可他已经听到了异样的笑声,睁开眼睛一看大吃一惊,怎么会是她?赫然坐起来看了看屋子里没有黑子,惊骇的说:“你——你怎么在这里?我我——我还以为是黑子捣乱,咦——你怎么往我脸上洒水……”
“我——我没有洒水呀?是不是我的眼泪……”“啊——眼——泪?你——哎呦呦——哭个什么劲嘛——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绝无二话,好不好……”“说话算数……”“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请你喝酒……”“啊——什什——什么?请我喝什么酒?你你——你——有酒吗?别逗我了,出去玩去,我还想睡一会。”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