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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是过节时发的,我舍不得吃,就送给你们吃吧——”
一听“罐头”两个字,就有过敏反应的羽队长,首先就扭头跑开了,并用手压着胸脯。刘晓强看到队长的反应后,自己也觉得有些反胃,只是没有跑开。
热情似火的刘雪,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两个人的表现有些摸不着头脑,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诧异的对流露着一脸痛苦表情的刘晓强说:“你你——你们这是怎么啦——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没有——”刘晓强皱着眉头说:“谢谢你的一片好心,只是在我们面前不要提罐头两个字……”
“哦——为为——为什么?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唉——姐姐——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我们在高原的生活,除了吃罐头还是吃罐头,把我们都吃伤了,你现在一提罐头我们就反胃。”刘晓强实话实说。
“啊——”刘雪吃惊的说道:“没没——没那么严重吧?我们还觉得罐头是稀罕物,奢侈品,轻易都吃不上……”
“可我们却一天三顿吃罐头,再没有别的东西可吃……”
“那也不一定吃成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吧——”刘雪匪夷所思的说。
“不信——”刘晓强咽下一口吐沫说:“嗯嗯——让你吃上一年的罐头试试?任何人都受不了。好饭耐不住三天鲜,好衣只有三天新。再好的东西吃多了就吃腻了,都会吃反感地。你看队长,他对罐头是最过敏了……”
“哦——是吗?”刘雪惋惜的说:“哦——我真的不知道会让你们难受了,看我这一片好心办的这是什么事嘛——真是对不起——”她说着就有些伤心了,丹凤眼里涌起泪花,香肩耸动着抽泣起来了。
刘晓强一看手足无措,急忙叫羽队长过来安抚。
羽队长像躲避恐怖分子的炸药包一样看着挎包说:“没关系,谢谢你的一片好心,回去吧——有时间我还会来看你。”
刘雪泪眼婆娑的说:“可是……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招待你,我觉得有些不安……”
“切——什么呀——我们都是当兵的人,又没有家室怎么招待?快回去吧——别让你的同伴担心。你对我照顾了这么长时间,我不是什么也没有招待你吗?现在我们谁也没有这个条件,别往心上去好不好?回去吧——”羽队长转身就走了。
刘雪目送着离去的他,内心的平静却被彻底的打破了。
容易激动也容易幻想的女孩子,自从第一次看到昏迷着的他,就被他的精神和毅力所震撼感动,又看着他与死神抗争不屈不饶,奇迹般一点点站起来,是那么的坚强勇敢,还有他走过的路,更让她痴迷。
怀春少女多少天来,不间断去给他送花,除了对英雄的仰慕之外,还有那颗难以按捺的少女之心,随着时间过去,越来越有些异样的感觉不对劲了,这是为什么?
自问自答,自己给自己诊断过无数次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从刚开始随大伙儿去,到现在鬼使神差单独去,不去都有些魂不守舍,身不由己的感觉了。这一系列的变化,让自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长这么大,平静如水的心,不知道怎么就波涛汹涌了呢?尤其这几天更是寝食难安,每次见到羽队长的目光,都飘忽不定的回避,不知道把目光放在何处?才不会让自己脸红心跳?这种感觉不是偶然,每次都让自己很窘迫。
从一开始兴高采烈的仰慕无拘无束,到现在一想就脸红心跳。本想多呆一会儿,可碰触到他的目光就呼吸急促,血压升高不正常起来了,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只能选择早早离开,离开了病房后,又怨恨起自己来,为何不多呆一会儿……
反反复复,懵懵懂懂的煎熬让她六神无主,心中就像荒原一样一片焦渴,渴望着甘霖雨露滋润灌溉,最后想到了一个能解除焦渴的办法,就是把羽队长请到自己单位来,就会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近距离诉说心中的难耐焦渴。
天随人愿,心想事成,人是来了,来人也是奔着她而来,让她欣喜若狂,梦想成真,没想到慕名而来太多的人,让她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她的心得不到慰藉,焦渴得不到缓解,依然还在持续。
左思右想,没有什么理由能再一次创造机会,就想到了仅有的罐头,更没有想到会适得其反,难以表达自己躁动不安的心。
为什么?该怎么办?这些问题缠绕在她悸动心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让她心中有些酸楚,不知不觉中汩汩流淌的泪水,在洁白如玉的脸上肆意泛滥,已打湿胸前一片,排遣着她的无奈与焦渴……
羽队长和刘晓强告别了刘雪后,急匆匆来到了黄河岸边,看着咆哮奔流的黄河水从天而降,亟不可待从眼前流过,波浪滔天湮没了所有的嘈杂声,一泻千里不复还。
羽队长看了一阵河水后觉得有些眼晕,仿佛所有的景物都旋转了起来,不敢再看,拉着刘晓强手往前走。脸上的表情放松着,内心却像黄河水一样在翻腾着。
刚才刘雪一张泪水涟涟的脸总是浮现在眼前,幽怨的跳跃在波涛起伏,浪花朵朵的黄河里,勾起他还没有沉淀的许多往事……
同样是泪流满面的脸,仿佛加油站一样,曾经激励他在险恶的荒原临危不惧,出生入死,付出过多少超乎想像的辛酸;也让他享尽了人世间多少的温存与真情,沸腾的热血里,充满了多少的壮志豪气。那时,他认为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
命运无常,斗转星移。没想到自己受到重创后,这一切都凭空消失了,就像是空气一样不存在,不知道为什么?想探个究竟也无暇顾及。
刘雪的出现,把过去的一切都重新呈现在眼前。每次刘雪来看他,就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是要多看几眼,想寻找久违的感觉。
贪婪放肆的目光,与刘雪的目光碰撞时就会火花四溅;而刘雪却把他的目光当做一把锋利无比的剑一样躲避着,让他心中有许多伤感。
曾经熟悉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是那么的灼热,有多少酣畅淋漓的场面,期盼着难得相遇。而刘雪躲避的目光,害怕被烫伤似的避之不及,躲躲藏藏,慌慌张张承受不住。
心智迷乱的羽队长镇定后就懊悔,那不是属于自己曾经热爱过的目光,那种热烈奔放的目光,也许已经成为过往的一个梦,一个传奇。不然的话,为何在自己命悬一线的时刻不出现?又何必曾经有过……
刘晓强看着羽队长一声不吭往前走,深有感触的说:“队长,刘雪给我们送罐头,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可你的表现也太让人家失望了。她是不了解我们过去的生活,你也用不着那么伤她的自尊心——自从我们来到内地,她就像我们的老熟人老朋友,天天如一日仰慕我们,给我们送花,让我们不寂寞,多不容易啊——那是她对我们的一片真情哦——你不能这样冷漠的对待她,是不是队长……”
“哦——我怎么了我——”羽队长一副无辜的样子,心生不恭的说:“我不是也很感激她对我们的热情,才去看她吗?你还要我怎么样呀……”
“切——你看是看了,可对她不够热情,就像首长视察一样,装模作样走过场……”
“嗯——我怎么做了才够热情?太热情的举动,对我来说是不应该有。否则,会伤害了她,你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了,你心中还有一个人在严防死守的把守,拒绝一切同性相斥,这我知道,可你也不能太绝情不是?让这么热情的姑娘伤心流泪是不是——”刘晓强抱怨道。
羽队长不明白的说:“伤什么心?流什么泪?你不要危言耸听好不好?我们彼此什么都没有……”
“啊——什么都没有?你说得轻巧?你就不觉得她除了仰慕你这个英雄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在里头——嗯——我说队长,你是不是吃药打针把脑子吃坏了呀……”
“去你的——”羽队长怕了他一把说:“你别自作多情,人家姑娘有没有那份心思,是不能乱猜乱说,你不要把她对我们的仰慕之情想歪了,这样对她不公平。况且,我的伤已经快好了,离开医院的日子也快了,我们要到哪里去?去执行什么样的任务?这些都不是我们说了算的事,谁又能说清楚?都是梦啊——哦——对了,你不是说要请我到你家去吗——今天是星期六,明天是星期日,就明天到你家去家访吧——看看你奶奶,你爸爸星期天总得休息吧?顺便问一问对我们是啥安排,好不好……”
“呵呵——太好了。”刘晓强一听高兴的说:“哎呦呦——这几天我总想对你说这事,可又不敢说,一来怕你不去,伤我的自尊心;二来怕你的伤口走不成路,让我很无奈。哈哈哈……天助我也——走走走——到医院给家里打个电话,明天让我爸爸的车来接你,好不好……”
“不好——”羽队长认真的说:“我和你有什么资格坐你爸爸的车?那是公家的车,又不是你们家的车,是不可以随便乱用国家资源。嗯——不要打电话,你现在就回家去,明天在军区门口等我就行了……”
“啊——哪哪——哪怎么成?还是明天我和你一块儿走吧,我一个人回去,心里也不踏实……”
“切——说什么呐?我现在和好人有什么区别?什么都能自理,有什么不放心?我可告诉你臭小子——你可别犯糊涂,现在有这个机会,就多回几次家,让家里人高兴高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机会难道啊——一旦离开这里,可就没日子回家了,南辕北辙越走越远,风餐露宿到处漂泊,路在何方找不到北,如果任务重脱不开身,就更难说了……”
“这个——好——”刘晓强兴奋的说:“那我就先回去,你明天可要早些来呀——不要让我在门口傻等……”
“看你说的啥话——现在是无官一身轻孤身一人,行动自由,开怀大笑出门去无牵无挂,没什么拌纠,一言为定,我会按时到。”羽队长高兴的说。
刘晓强一听放心了,猴急猴急转身就走,顺着黄河沿一溜小跑,霎那间淹没在人流中看不见了,羡慕嫉妒的羽队长一直翘首看着,看不见人了还在看着,心中涟漪阵阵,自己的家……
吃过晚饭后,只有羽队长一个人的病房里安静的出奇,他捧着一本书聚精会神在看。
灯光周围有几只蛾子翩翩起舞,永不停歇想钻到里面去,好像灯里面是它们圣地似的,却不知道里面是它们的墓地。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蛾子们不遗余力,在努力的撞击着灯,被撞晕的蛾子掉到地上,艰难的煽动着翅膀,还想飞起来继续它们的梦想,这样的拼搏精神,谁说不是一种境界呢?
书中不知道有多么吸引人的故事,他在一动不动看着,根本就不管蛾子们拼死拼活有什么想法,只是陶醉在故事里,无视周围的一切。
“笃笃笃——”有人在敲门。羽队长如梦方醒般抬起头,迷惑的看着门口出神,刚才的敲门声似真似假。
正在他分辨不清的时候,“笃笃笃——”敲门声又传来,他才完全回过神来,说道:“请进——”
随着门开门关,一股特别的芳香飘荡到他跟前,还没有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