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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今天是礼拜天,该玩的就玩去吧。”哗啦一下,士兵们四散消失了。
黑子讲的正起劲过瘾,莫名其妙让徒弟把人都撵跑了,他眨巴着小眼睛不明就里。刘晓强埋怨的说:“啧啧啧——师傅,你这么买命干嘛——汽车是一天就能学会的吗?我跟你都学了一年多了,还不是半瓶子醋……”
“怎么不说你笨?哎呦呦——一年多了,我都没有把我全部的技术传授给你,不知道是我无能,还是你猪油蒙心了是猪头……”
“呵呵——我是猪头好了吧?师傅,我们两个一整天卖命讲课,可有些人不知道躲到哪里偷清闲去了?”
黑子一听,吃惊的说:“谁呀这么大胆?战在即,抓紧时间准备都来不及,还有偷清闲的功夫?谁这么没良心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他扁袖子抹胳膊作着动作。
“还能有谁?开会的时候夸夸其谈,滔滔不绝的讲话全是主义,让人激动的发狂。可开过会,大家是鼓动起来了,他却不见人,你难道不知道是谁?”刘晓强一副抱打不平的姿态。
黑子一听,擦嘴擦眼后喝了一口水:“你娃说的是他呀?他能有清闲的时候?你别在这里说这没良心的话?哼哼——如果他能有清闲的话,我还求之不得呢。哎呦呦——自从我们来到这鬼地方,看把他累成啥样子了?又是火又是水,哪一样都是要命的买卖,哪一次他都是命悬一线,在阎王爷门前栽跟头,我真担心这家伙活不老就撇下我们走了,做个短命鬼就是他的归宿。”
刘晓强一听这种话,没轻没重的说:“师傅,你咒谁呢?有我们两个在,他怎么能做短命鬼?怪不得他老是骂你乌鸦嘴,你这张破嘴可真的是吐不出象牙来呀……”
“臭小子,拐着弯子骂我?小心我揍扁了你。”黑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手就残影闪现,扫到刘晓强脖子里去了。刘晓强知道他套路,脖子一缩躲过了手,自然而然抬起手顺势就是一个反擒拿,把黑子手掌抓住掰到相反的方向了。
黑子一看无法化解要吃亏,急中生智把端着的杯子伸向了刘晓强的嘴,一招得手的刘晓强一看无法化解,怕被开水烫着,急忙松开手往后跳了出去。
黑子眯着小眼睛笑着说:“嘿嘿嘿……够机灵的呀小伙子?我这一招童子献桃是绝杀,躲过的人可不多,就连他都老着道……”
“哈哈哈……师傅,你的那几招就是程咬金的三板斧,已经老掉牙了,我都一目了然拆穿了,不让着你的话,哪一招都使不上,要有创意创新,才能步步高。咦——我们找不找他去……”
“用得着说嘛,不找他我们干什么去?没有他,我们两个在一起一点意思都没有,就是和他骂一仗,心里也痛快。”黑子喜滋滋的说道。
刘晓强想了想,又往四周看了看,无奈的说:“嗯——师傅,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怎么去找啊……”
“切——我说你还城里人呢?怎么笨的和猪一样?想想看怎么找?”黑子不想动脑子,眯着眼睛数落道
刘晓强煞有其事背着手低着头,就地转圈想了想,一个转圈还没有转圆,高兴的跳起来说:“呵呵——我知道该怎么找了,你等着,我去侦查一下。”说完就跑了。去得快来得也快,仿佛是飞毛腿,神情严肃的说:“那个人也不见了。”
黑子一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想了想说:“嗯嗯——你再去看看咱们好吃的少了没有……”
“好的。”刘晓强又一溜烟跑了。
黑子胸有成竹在等着刘晓强的侦查结果,心里已经有数了。果然不出他预料,刘晓强的侦查结果与他预料相吻合。他高兴的又让刘晓强去取了些好吃的,拿了两瓶酒,准备痛快的过个星期天放松放松。
刘晓强背着挂包,一脸迷茫不知道到哪里去寻找?黑子一挥手,领着他出了车场,走向了那片广袤的农田地。跟在后面的刘晓强心里面犯嘀咕,突然间看见空中烟雾,吃惊的说道:“啊——不好了师傅,哪边好像着火了?怎么在冒烟……”
“哦……看见了,那不是着火,那是神仙烟。”黑子了若指掌的说道。
“什么?神仙烟?我我——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刘晓强不解的追问道。
“呵呵——你才活了狗大的岁数,知道个什么呀?难道你不知道所有的神话故事里,凡是有神仙出没的地方就会烟雾缭绕吗?说我没文化,你怎么比我还没文化呀?争点气好不好?我们两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黑子瞪着眼,训斥着刘晓强。
刘晓强不服气的说:“别长他人威风呀?师傅,我们两个加起来就是比不过他,起码也是平手。要是使出吃奶得劲,说不定会赢他哩……”
“拉倒吧——说这种话羞也不羞?车队这烂摊子弄到现在这份上你出了多少力?我出了多少力?咱们瞎子吃馍馍心里有数,要不是他邪门歪道想办法,我们能有今天的好日子过吗?嗯——再说那个指导员开车不会,放屁不响,还整天使坏,往脚底下丢砖头使绊子。我手下的兵说,前一阵子他偷偷调查你用粮食去换猪的事情,把我气得差点去揍他一顿,我……”黑子的这话一出口,觉得有些不妥,往四处看了看,接着说道:“啧啧啧——你说我们刚来时吃的哪是啥饭?简直就是牢饭么。这里的兵一个个无精打采,脸上都是白菜瓣子的菜色,才吃了几顿饱饭,他却调查着准备整人哩。唉——要不是我们两个让他出出气,他早就把那个指导员打跑了,也把自己打回老家了。”
黑子停下脚步,郑重其事的看着刘晓强说:“嗯——我说徒弟,你可不能让你的事露馅东窗事发,让人抓住把柄啊——不然的话,事情就麻烦了。我想,万一事情发了,我们两个就硬着头皮扛下来,千万可不能让他受到牵连。他就是我们两个的唐僧,要是没有他,我们两个本事再大也没有用武之地,听到了没有……”
“师傅,”刘晓强一听,翻白眼瞪了一眼说:“我办事你还放心呐?我把战场打扫的干干净净,就连蛛丝马迹都消灭的完全彻底,销赃灭迹是起码的程序,就凭指导员哪点三脚猫的水平,就别想找到线索了。咦——我也觉得他这个人有些阴险,一个车队的领导不会开车,队长让他到司训队去学开车,他还放不下架子不去,让人想不通。”
他也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接着说道:“车队的工作什么都不会干,光知道使绊子,有什么意思?要是换了我当指导员才懒得管闲事。车队出了成绩,少不了我一份;要是车队出了乱子,全是队长的过错于己无关,多好呀?可他就是不会享受,自找麻烦找难堪。嗯——不过,队长也够牛,说过的话就像铁板上钉钉子霸王硬上弓,也把他震的够呛。”
黑子忧心忡忡的说:“唉——越是这样矛盾就越大。我们两个要多操些心,替他在屁股后面瞭望着些,别让他暗箭伤人。队长那家伙心大正直,对谁都是阶级兄弟,没有防备心理……”
“呵呵……你把他说的和你一样笨?他对谁都好,为啥不把偷着换猪的事情说给别人听?不知道了吧——师傅,他那是大智若愚,给别人都是弱势的一面,把强硬的手段都埋伏起来,不让人发现,等到反击的时候一招毙命,绝不让对手有还手的机会,这才是他的聪明之处,晓得不?”刘晓强洋洋得意的说。
黑子一听一个趔趄,回头吃惊的看了看说:“呵呵……行啊——小伙子,看不出你小子眉毛上跑虱子,还有些眼色呢。不简单,能看得出他绝招的人,除了我就算你了。嗯——指导员那个傻逼和他对着干,说不好听就是自寻死路。不过,我们还是小心点好……”
“知道了,你烦不烦?一边又一边说的没个完了?你还没有告诉我神仙烟是怎么回事?你就能肯定他在哪里?”刘晓强不耐烦的说道。
黑子又停住脚步,举头看了看空中烟雾,若有所思是的说:“呵呵——在我们家乡到了冬天的时候,娃娃们就跑到田间地头去点燃枯黄了的野草当神仙玩,一个个被烟熏的花里胡哨,可开心了。你不是去找那个人也不在吗?我就能肯定他在放火当神仙,在调戏妇女哩……”
“什么?”刘晓强一听一个趔趄,吃惊的说道:“调戏妇女?不会吧?他怎么能干这种猪狗不如恶劣缺德的事?你你——你别吓我?”
黑子一脸诡秘的笑着说:“哈哈哈……你要是不信,我和你打赌都行。他那个骚狗,走到哪里都有母狗围着转。”
这是什么话?刘晓强听着有些太难听,就抱怨道:“啧啧啧——师傅,你讲话不要那么难听好不好?小心我告你的状……”
“你告状我怕他呀?别的女人你不知道就算了,高原基地你姐姐和总院那个护士,你总不会忘记吧?”黑子愤愤的说道。
“切——那是他在搞对象找朋友,怎么能说是调戏妇女呢?你没文化也不能这么说呀?”刘晓强跺着脚说。
“臭小子,他干都干了,我说说都不行呀?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哩。嗯——在老部队的时候他才当班长,当地有一个什么厂的化验员,在路上坐了他一次车就中毒了,爱的死去活来,最后让他师傅给搅黄了。在家乡,那可就多的海了去了。前年我们两个一起回家探亲,只有一个月假期,他就相了二三十次亲,我才相了两次亲就没地方去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刘晓强一听幸灾乐祸,笑着说:“那是他人长的帅条件又好,你能和他比吗?他是那种让姑娘们追求的梦中情人,白马王子一类的人,当然是人见人爱了……”
“说的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可也不能乱爱是不是?哼哼——他找了这么多女人,我就看你姐姐好。他们俩个要是能成,那才叫郎才女貌的神仙眷侣,什么叫天仙配?他们就是,会把我们家乡都震了。呵呵——乡里娃找个上海鸭子当老婆,可是一件新鲜事。咦——徒弟,最近怎么听不见你姐姐的事了?怎么又和护士搞到一起去了?”
刘晓强一听也是唉声叹气,摇了摇头说:“唉——师傅,你不知道就对了,说起来叫人伤感,我都不敢告诉他我姐姐和他不成的真实原因。哼哼——我姐姐她妈妈死活不同意西北人当她的女婿,并且以死来威胁我姐姐,你说我姐姐还能和他好吗?不提也罢。疗养院那个护士我看还行,对他挺上心……”
“行个屁。你看她皮包骨头,妖里妖气的样子,走路就像风摆柳,腰里就像安了个弹簧一样,娇滴滴弱不禁风,怎么能当老婆?”黑子不服气的说道。
刘晓强听的有些吃惊,不明就里的说:“这个——师傅,怎么就不能当老婆?那么漂亮的姑娘,当老婆差啥了……”
“且——差啥了?差多了。这女人首先要身体好扛得动麻袋,能拉得动架子车才行,生娃娃就更不用说了。”黑子理直气壮的说。
“啊——那是在找老婆还是找长工?哎呦呦——师傅,你咋这么现世报?一点品位都没有啊?我的命好苦啊——”刘晓强装腔作势,心痛棘手哭嚎着。
黑子看着他,瞪着眼说道:“哼哼——你的命就好到天上去了,还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