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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反过来倒过去效果一样,还不是说清楚了吗?”哨兵胆怯的辩解到。
“哼哼——白石桥,你见过几回场长?敢这么不把他放在第一位报告?你这个臭小子是成心的呀……”
“啊——我我——我怎么敢?我看到地方政府的人多,就先报告了他们,场长他们才几个人,又是自己人,放到后面报告有什么错……”
“哎呦呦——你猪脑子呀?地方政府……场长……我……”羽队长不敢在自己兵面前胡言乱语,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哨兵看到他满脸怨气,胆怯的说:“队长,是不是我又错了?要不我再去跑车场反省……”
“你跑车场才几天啊——怎么就不用心思呢?老这么跑下去有什么意义?接受教训,总结经验,天天向上,做正确的事才行,才能有进步,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记住,干什么事都有先后次序,轻重缓急,弄反了就会后患无穷。你这么聪明,不应该犯这低级错误。好了,今天人多,注意安全……”
“是——我保证完成任务。”哨兵回答道。
说话的功夫跑到了大门口,魏场长身后面站立着好几个有头有脸的地方干部,场长一脸不悦死盯着他看,他心里就有些发毛,不敢像平时嘻嘻哈哈,大大咧咧不讲礼节,一本正经跑上前去,立正敬礼后大声报告:“报告场长同志,队长羽虎佳向你请指示——”
场长一脸严肃,还礼后说道:“地方政府为了感谢你们奋不顾身,‘私自出兵’扑灭东坡村大火,救民于水火之中;还有在乱石峡特大交通事故中,你们冒着生命危险抢救了县政府的主要领导;还有在与地方上的坏人坏事斗争中不畏强权,维护了一方平安,为了表彰你们,县政府特派文工团来慰问演出,你就准备组织部队,欢迎观看吧——”
羽队长一听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文工团能到这小小的车队来慰问演出,这可是破天荒的喜事,是莫大的荣耀,也说明了一切付出得到了肯定,对鼓舞士气影响巨大。忧的是,场长怎么还把救火的事说成是“私自出兵”?况且是当着地方政府的面这样说,这不是让自己下不来台吗?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他怎么还是耿耿于怀?
难道……电光石火的瞬间,容不得他多想,干净利落的回答道:“是,一排长,把队伍列成两排,夹道欢迎地方政府慰问团,再开出十台车并排在一起当舞台,动作要快……”
“是——”一连串的口令从他口中发出,部队在他的口令中迅速变化着队形,车场里的汽车也轰隆隆移动起来了。农场场长看着眼前的变化,有些不服气的打量着他,刚想张开说话呢,羽队长却诡秘的说道:“场长,光有精神慰问,有没有物质刺激……”
“呃……”场长一听就是一个趔趄,用眼睛把他瞪了一眼,回头往后面看了看,一把搂住他脖子,悄声的说:“小声点,别让地方的同志听到了,我看你这个熊兵是不是财迷转向了?”场长不怒自威,小声说道。
羽队长嬉皮笑脸的笑着,还想说些什么,从场长身后上来一个老者,一把抓住他手,神情激动的说:“你——你就是那个英雄队长?救火不留名,救人不留名,我找你找的好苦啊——要不是我的老部下魏场长同志帮忙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得你?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物质慰问还是有的。我给你们准备了几头猪,十几只羊,还有些鸡鸭鸡蛋什么的,都是为了表达我们地方政府对你们的一片心意,你可要千万收下。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话,我会找你们上级首长说话。”
羽队长一听欣喜若狂,吃惊的看着老者,似乎有些认识,好像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不过他的话听起来还是有些吸引力。他脸上惊愕的表情还没有退去,老者的话听的有些糊涂,到后来听明白了,就有些不好意思了,羞红的脸都红到脖子里去了。
他本想是和魏场长开玩笑,也想从他那里顺手牵羊榨取些“不义之财”以壮行色,他知道农场是一个聚宝盆,物藏丰富,财大气粗,只要巧立名目,见缝插针,豪爽的魏场长决不吝啬;更何况,现在地方政府前来慰问,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名利双收的不仅仅是车队,坐享其成,坐收渔利的农场更是受益者,总不能无功也受禄吧?
凡事都要精打细算的他,不会放过任何一闪而过的机遇。身为车队长,也就是一家之主,那么多张嘴嗷嗷待哺,一不留神就会坐吃山空,立地吃陷,到那时再亡羊补牢,就为时过晚了。
为了这次抗旱救灾任务,把前一段时间绞尽脑汁弄来的物质储备,都装载到车上去了,那些物资虽说是从来路不正的“歪门邪道”上得来,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却也担了不少风险,想起来都心悸肉跳。
常言说的好,富贵险中求,没有风险,哪里来的仓中有粮心不慌的日子?可现在看着空空如也的库房,就有些以后的日子怎么过的惆怅味道。未雨绸缪,是一个军事家必不可少的起码素质,更何况出家人不爱财,多多益善啊——呵呵……
世事难料,没想到瞌睡遇上枕头,真是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啊!他怔怔的看着老者,心想,此事怎么会弄假成真?觉得有些荒唐。如果把老者换成魏场长的话,那就求之不得了,可现在……
电光石火的瞬间,羽队长看了看嗔怒的魏场长,一副不识好歹的表情,用求援的目光低调地说:“哦——这这——这怎么好意思——感谢地方政府对我们的关心,救火救人的事,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们用不着这么上心隆重,让我们受之有愧。慰问的节目我们可以看,至于慰问的物质——没有上级首长批准,是不能收的。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是我们的纪律,这些东西我——你——魏场长你说咋办——”
狡猾的他心是口非,一听说有物质慰问,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可当着魏场长的面不敢妄自尊大放肆,虚情假意,假装低调不敢接受,把烫手的山芋踢给了魏场长。
那老者看到羽队长一脸不好意思,目光不停的看着场长,似乎有些胆怯的表现。他走到魏场长跟前昂首挺胸,居高临下的说说:“小魏呀——你就让他们收下吧——这是我们对子弟兵的一点关心爱护,没什么原则问题。”
魏场长似乎对老者特别尊重,有些唯唯诺诺,俯下身子说:“嗯——老首长说的是——我让他们收下就是。羽队长,还不谢谢老首长,把东西收下……”
“哦——这个——是——谢谢老首长,谢谢人民政府的厚爱,我们一定不会辜负期望,再接再厉更上一层楼。事务长——把东西收下,通讯员——泡茶欢迎亲人慰问团。同志们请——首长请——场长请……”嘴巴像机关枪一样的羽队长,让在场的人见识了他能说会道的威风,也让地方文工团的演员们看到了解放军的风采,绝不亚于他们团说相声的演员。
在一片欢声雷动的拍手欢呼中,羽队长陪着魏场长和老首长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男男女女的演职人员,两边全是热烈鼓掌的军人们。
羽队长一边走,一边悄悄对魏场长说:“场长,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啊——什么?”魏场长一听一个趔趄,有些莫名其妙的说:“我——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嗯——你说请我喝酒的事呀——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兑现?明天我就要出发了,等我回来就到明年了,你那个酒,是不是也要等到明年才喝呀……”
“呃——哈哈哈……臭小子胆大包天,敢敲我的竹杠——也不看看我是谁——不过我喜欢你的敲诈……”
“哪——什么时候兑现呀——”羽队长戏语道。
魏场长乐呵呵的说:“等把慰问团送走了就兑现,把你那俩个死党也叫上……”
“是三个——不是两个了……”
“哦——哪哪——哪天首长来的时候,我看到只有你们三个,把你都加上了,现在怎么成了‘三个’?还加上你……”
“呵呵……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哪有一成不变的事物?此一时彼一时嘛……”
“这个——那——多多——多出来的是谁……”
“我搭档……”
“谁——你——你的搭档?呃……丁指导员——”魏场长有些吃惊的问道。
“是呀——不欢迎啊……”
“这个——不是不欢迎,嗯——那个人死巴巴的没情趣,说话叽里呱啦听不懂,该天请他不行吗?”魏场长不感冒的说。
羽队长一看场长对指导员有些不喜欢,这是以前不对付留下的后遗症,为了改变这种局面,他任性的说:“不行——你不请他,我们几个也不去了,那就算了吧……”
“行——行行——”场长一看他耍小孩子脾气,不得不退一步说:“你爱叫谁叫谁。哼哼——你这臭小子,是蹬鼻子上脸,无天无法了——哈哈哈……”
“这才好嘛——皆大欢喜不是?咦——可要喝好酒哦——不能等了这么长时间,去喝不感兴趣的酒,让人心里觉得有划不来的失望。”羽队长肆无忌惮的说。
魏场长一听,侧头嗔怒的瞪了一眼说:“哼哼——我能没有好酒吗?只要你肚子大——管够……”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哈哈哈……
突然到访的文工团有些措手不及,以前没有当过家的羽队长,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经历,不知道如何弄才能双赢?好在有文工团经验丰富的剧务配合默契,军人们手脚麻利,举手之间一切准备就绪后,乐器锣鼓响起来预热气氛。
文工团的演员们有几十个之多,化妆装扮轻车熟路,浑然天成,热情洋溢为战士们奉献着精彩节目,尤其那些花枝招展,颜质极高的女演员一上台,年轻的小伙子们就血压升高,巴掌拍的山响,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能这样近距离观看演出,在座的所有军人也许是平生第一次,一个个像打了鸡血兴高采烈,呼喊声呐喊声彼此起伏,地动山摇,场面极其热烈。警惕性很高的羽队长没有忘乎所以,担心的事情很多,士兵们的宿舍、伙房、食堂、油库、猪圈,都成了重点防范的地方。
人多情况复杂,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他把所有的军官都派到重点防范的地方去看护,把士兵们换下来去看节目,他自己也站到了大门口背着冲锋枪,昂首挺胸站岗放哨,耳听着唱歌跳舞的热闹景象。
文工团到车队来慰问演出的消息,像风一样的在农场周边单位传播着,缺少文化娱乐活动的当地人民群众,听到这样的消息后,仿佛像重磅炸弹一样,冲击波把他们早已沉寂的心给震醒了,蠢蠢欲动行动起来梳洗打扮,去看今古奇观。
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农场职工们拖儿带女,呼朋唤友,成群结队向车队涌来。站岗的羽队长看到马路上浩浩荡荡前来看节目的人群,都把马路塞满了,真有点势不可挡的味道。
平时看不到有多少人的农场,不可思议的不知道哪里冒出了这么多人?附近的老乡们套着马车、驴车、牛车,拉着行动不便的爷爷奶奶,还有兴高采烈的小孩子们拖家带口也涌来了,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