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偏不倚,说不得什么。
他荷枪实弹巡视了宿营地一圈,看了看已经熄灭的篝火,战友们都淹没在黑暗中看不清楚,知道他们存在的就是司空见惯的打鼾声,咬牙放屁说梦话冒怪声,有时候也会忍俊不止的偷着笑,时间一长习惯成自然后,不觉得好笑了,还是到围成圈的汽车外面去看一看,有没有危及战友们的状况。
年龄小的刘晓强也算是见多识广胆大的主,陌生的地域里站岗放哨,不能说无惧无畏,起码能鼓起勇气堂堂面对,说白了也是逼出来的,只能硬着头皮硬撑着,说一声害怕了就能不站岗了?
军队里不需要胆小鬼,别说是现在大家还不知道他是司令员的公子哥,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另眼相看。司令员是他爸爸不是他,他是一个兵,和大家没什么两样,同吃同住同受苦,搞特殊在这里就呆不下去了,自己都会不好意思。
刘晓强一出来汽车包围圈一看就是一个趔趄,立刻就头发倒立,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黑暗中飘荡着飘忽不定的亮点,绿油油的夺人魂魄,仿佛是幽灵之光,跳跃着到处游荡,目力所及为数不少,形成了包围圈,车队置身其中,就要被吞噬了。
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进入沙漠以来有些日子了,不能说夜夜站岗放哨,起码是隔一天或者两天就能轮到一回,上半夜下半夜都有,轮到什么时候不已而定,也没有见过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紧张害怕的心理逐渐放松。荒凉的大漠除了荒凉没什么,自然就不存在心惊胆颤了,站岗放哨心态平衡,恐惧心理逐渐消失,冷不丁的出现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吓不死人才怪呢?
他“啊呀”大叫一声,转过身就跑,想赶紧的通知战友们起来防御,要不然就吃大亏了,谁知道两腿发软提不起来,仿佛有人保住了双腿,低下头一看没有什么,怎么就提不起腿来?回过头看了看幽灵之光,仿佛在步步逼近,虎视眈眈的想要吞噬车队。
吓破胆的他大吼大叫,发出的声音不足与叫醒战友们,自己是站岗放哨的兵,也就是熟睡战友们的保护神,战友们的生命托付给自己,如果不能尽职尽责保护好,一旦发生危机造成恶果,那可就是责无旁贷的渎职,死有余辜了。想到这里灵光一闪,冲锋枪打开保险,举起来扣动扳机“哒哒哒……”
宁静的黑夜里突然枪声响起,振聋发聩,响彻云霄,犹如炸雷在头顶上响起了,睡梦中的军人突然惊醒,一个个都一头雾水不知所云,豁然间坐起身来,吓得心脏怦怦直跳。
羽队长惊醒后,第一反应就是手枪在握,刘晓强连滚带爬的跑过来说:“队——长,有——有——”浑身颤抖得他说不出来了。
羽队长一看他魂飞魄散,如临大敌,就知道情况危急,翻起身来大喝一声:“全体都有带武器集合——”
雾里雾中的军人们一听,有了行动指南,一个个从睡袋里取出冲锋枪,神情紧张的聚集在羽队长身边,刘晓强浑身颤抖,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话,拉着他来到了汽车后面,羽队长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慌乱之间不失大将风度,防御是首要因素,命令道:“子弹上膛打开保险,一班跪射,二班立射,三班掩护两翼——”
黑暗中的军人们哗啦啦一阵乱响准备就绪,看着不知所云的幽灵之光浑身发抖,人高马大的黑子把自己的兵布置好后,来到羽队长面前,把他挡在身后,举着抢严阵以待。
黑子的个头和羽队长在伯仲之间,黑子却五大三粗浑身肌肉,比他壮实的多,往前一站就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知道黑子的用意,心头一热,来不及百感交集,一出手把他又拉在身后,举起望远镜观察起来。
普通的高倍望远镜,还是二战时期的战利品,不是夜视仪,把发光的亮点拉到跟前一看只有光点,看不见是什么东西发出的亮光,把望远镜递给身边的黑子,脑子里飞速运转寻找答案,深更半夜的这是什么东西?黑咕隆咚看不清楚,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声地叫到:“赵群里——”
“到——”“取一发照明弹打过去看看……”“是——”赵群里跑回车上取来照明弹,照着发光处扣动扳机“嗵”一声闷雷过后,一道弧线划破夜空,豁然一下子照明弹燃烧起来,刺眼的不敢看,锅底一样的夜空被撕裂了,照明弹的强光照亮荒漠,军人们一个个睁大眼睛看着。
不知何故,那些夺人魂魄的亮光不见了,霎那间消失殆尽,照明弹下的荒漠上静悄悄的死气沉沉,什么东西都没有,不存在有什么危险。
照明弹徐徐渐落,有限的燃料只能支撑几十秒钟,化为灰烬后消失在夜空中后,不见了的幽灵之光呼之欲出,原模原样的又亮起来了,厉兵秣马的军人们惊骇不已,黑子大叫道:“有鬼啊——”
本来已经吓坏了的军人们,一听他的鬼叫乱了方寸,恐怖的气息被沙尘暴还要厉害,一个个吓得六神无主,羽队长一听口头禅出来了:“闭上你的乌鸦嘴,哪里有鬼了……”
“不——不是鬼是什么?你不知道鬼怕光吗?我们老家的深沟里,石羊河里,晚上就要这样的鬼魂,你难到忘了?”黑子辩解道。
一语提醒梦中人,羽队长豁然间明白了什么,却不敢断定,大声地说:“赵群里——再来一发照明弹……”“是——”
呼啸而出的照明弹撕裂空气,破空声传来时就耀眼的燃烧起来,那些诡异的幽灵之光又消失了,照明弹燃烧殆尽,鬼气森森的幽灵之光又一次展现在眼前,羽队长长出了一口气,放下枪关上保险,插进枪套说:“弟兄们——警报解除,虚惊一场……”
“啊——你——不打鬼了——”黑子疾呼道。
“鬼你个头——哪里有鬼?不要危言耸听,胡说八道。嗯——大家收起枪,关上保险听我说,这是一种自然现象磷火,上过初中的人都知道化学反应,有机物质腐朽了深埋地下与空气隔绝,一旦露出地面与空气接触,就会燃烧起来,却是冷光,我们手表上的夜光就是磷光,用不着害怕。也许是昨天的沙尘暴太过强大,吹走了几米厚的沙子,把深埋在地下的腐朽东西暴露出来了,与空气接触就燃烧起来,不是三班长胡说八道的什么鬼,大家放心。磷火不会危及我们,就是到跟前来也不要害怕,磷火很轻盈随风而动,吹一口气就会改变方向,明白了吗——继续睡觉——”
嗷——原来是这么回事——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大家一听还是有些不放心,惺惺的走回去睡觉,道听途说的那些鬼故事一一粉墨登场,与眼前的这些幽灵之光结合起来,妖魔鬼怪就复活起来了,就成了眼见为实的现实版,活灵活现在展现在脑海中,不害怕由不得你。
羽队长没有忘记吓坏了的刘晓强,看到他惊魂未定,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表现不错,警惕性很高,提出表扬,还害怕吗……”
“我——害怕队长,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鬼蜮……”“切——不是鬼蜮,别自己吓自己,我不是说了吗?是磷火,你上中学了没有……”“我——上过一年就不上了……”“怪不得不知道化学反应,嗯——你下岗还有多长时间了……”“还有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嗯——你去睡吧,我替你站岗……”“啊——不可以队长,怎么能让你站岗?你一天那么幸苦,什么事情都要你操心,我们都看在眼里帮不上忙,还能让你站岗吗?弟兄们知道了会瞧不起我,谢谢你队长,你去睡吧,我不怕……”“切——别充大头了,你能坚持到现在没有疯掉就够坚强了,不期而遇的自然灾害,让我们防不胜防,尝尽了苦头,老兵们都有些受不了了,你一个新兵蛋子还能坚强到哪里去?听话,睡觉去……”“不——我不是你想的那种熊包软蛋,我是新兵蛋子不假,我的责任我负责,我要向你们学习,你们能行我就能行,我不是车队的累赘。”刘晓强无畏的说。
一个人内心强大,即便是年龄小,表露出来的气势气魄就无惧无畏,不看好的这个兵在困难面前不退缩,说明他自制力超过了实际年龄,羽队长默默地看了看他深感欣慰,这个兵来历不明,却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一定有不同凡响的背景,是什么呢?
赵群里躺在睡袋里,不见师傅回来有些不放心,翻起身来就要去寻找,黑暗中人影晃动,来到跟前一看是师傅,低声的说:“师傅,没事吧……”
“没事,睡觉吧,瞌睡死了,明早上按时起床……”“是——”
黎明即起,黎明前的黑暗还没有退去,按部就班的军人们忙碌起来,出操吃饭出车纹丝不乱,车队行进时,不见了往日的霞光万道,初升的太阳像烧红了的铁饼挂在那里,了无情趣的冉冉升起,没有光彩普照大地。
没有影子的车队,在消失的西域古国的废墟上前进,偶尔出现的残垣断壁,在不懂行情的军人们眼里,犹如司空见惯的沙包沙梁一闪而过,失去了千载难逢,重见天日的绝佳机会,令人扼腕。
疑神疑鬼的黑子忘不了昨夜晚的诡异现象,一夜都心神不安,现在天光大亮,有意取道幽灵之光出现的地方,想看个究竟。
刘晓强开着车随心所欲前进,他在旁边抽着烟指指点点,目光搜寻着可疑的地方,看到与沙漠不同的颜色手一指,刘晓强心领神会驱车前往,留在沙地上的车辙曲曲弯弯,拐来拐去,后面的车队不解其意,同样扭来扭去步步紧跟。
羽队长在最后面看着车队歪歪扭扭,像绸缎一样随风舞动,看了看地形地貌,没有障碍物逼迫车队改变方向,怎么会歪扭七八曲折前进?黑子是不是吃错药了?他心里面第一念头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黑子是不是故意挑战他?我就这样——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他想到这里就有些按捺不住,策划着如何修理他?让他不敢由着性子胡来。
还没有想出万全之策,车队却停下来了,自然反应是车出故障了,心安理得等待着,掏出烟来抽了一根,看着漫漫黄沙浮想联翩,目光中却发现刘晓强蹦蹦跳跳跑过来说:“队长,可不得了了,有死人……”
“啊——死——人?男的女的……”“看不出来……”“男人女人都分不清,弱智呀……”“不是——队长,是骷髅头……”“你——”羽队长一听膛目结舌,骷髅头自然看不出男人女人了,看了赵群里一眼,他启动起汽车往前走,刘晓强跳上脚踏板随同前进。
来到跟前一看,黑子紧张兮兮的说:“这里怎么这么多的死人骨头?昨天夜里发光的东西就是这些东西,怪吓人的。”
羽队长转着圈看了看,目光所及,零零星星的骨骸裸露在沙子外面,骷髅头腿骨居多,还有腐朽的木块,不远处隐隐约约有一片耸立的树桩,用望远镜一看,好像是墓地标志,招呼大家驱车前进,来到跟前一看果不其然。
沙尘暴吹走了沙子,露出来的棺木已经腐朽塌落了,人体骨骸散落一地,还有完整的干尸,白森森的牙齿露在外面,深陷的眼睛成了窟窿,看起来阴森恐怖。
陪葬品土陶罐,陶碗陶杯为数不少,还有从来没有见过的铁器刀剑,奇形怪状不知何物,黑子吓得不敢向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