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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关老爷也谈恋爱?你倒是说呀?”
“队长,怎么回事嘛?关公和秦琼谈恋爱了……”
“哈哈哈……”大家一听这种无稽之谈哄堂大笑,其乐融融。
雪花纷飞的寒夜里,长途跋涉的军人们精疲力竭,小憩片刻,在火光里一个个东倒西歪,对感兴趣的话题依然充满憧憬,让领军人物羽队长深感欣慰。为了满足大家的好奇心,就把道听途说的乡村野史抖搂出来调节气氛,略一沉吟笑着说:“呵呵——兄弟们,我说的只是为了寻开心,不可当真,以后给别人说起来,不要说是我说的,权当是道听途说,别坏了我的名头。”
“切——你话就多得很?你是谁呀?又不是大学教授,也不是历史学家,说了和没说一样,你就一说,我们就一听,哈哈一笑了之,怎么就怀了你的名头了?”黑子急不可耐的说。
“哈哈哈……话可不能这么说,事关我的名声,我怎么能胡说八道?这么多弟兄们人多嘴杂,防不住哪一个心怀叵测的坏分子居心不良,败坏我的名声,给有文化的人说是我说的,人家一听,纯粹是扯鸡巴蛋,不是影响咱们解放军的形象吗?解放军的队长,怎么没文化玷污历史?”
“哎呦呦——你倒是说不说了?你还没有说么?怎么就扯鸡巴蛋了?你先说,我保证不给别人说是你说地,好了吧?”急吼吼的黑子赌咒发誓。
大家一看队长有后顾之忧不想说,为了想听故事,一个个表决心发毒誓,不坏他的名头道行。心知肚明的羽队长心里面偷着乐,这种掩耳窃铃的小把戏,都是为了有意为之逗乐,根本就没有实际意义一笑了之。
一看大家情绪高昂,点了根烟说道:“嗯嗯,我就信一回你们,大家听好了。这个——传说有一对年轻人,在看戏的时候一见钟情谈恋爱了,找不到个遮人耳目避静地方抒发激情,卿卿我我来到了城隍庙。城隍庙是关老爷的家,情愫暗流的两个愣头青按捺不住,不管不顾就在城隍庙里搂搂抱抱,哼哼唧唧,敞胸露怀真情表露,春光大泄。关老爷一看不堪入目,吹胡子瞪眼气坏了,岂有此理?这不是有伤风化,不把我放在眼里吗?一气之下就想显灵出来给点教训,又害怕吓坏了年轻人坏了名头。城隍庙是保佑老百姓的,吓坏了年轻人传言出去,还有人来烧香磕头求平安吗?关老爷左右为难,想了想还是忍气吞声忍着吧,眼睁睁看着他们办完了手续,离开这里回家了,到他们家里显灵出来教训教训,出了这口恶气。
干柴烈火的两个年轻人完事了回家去了,气愤不过的关老爷拖着青龙偃月刀尾随而至,到年轻人的家里面去了,走到门口一看,门神秦琼一看大吃一惊,金锏一挥大喝一声:哋——什么毛神敢私闯民宅?你当我是空气不存在吗?关老爷一听吓了一跳,定眼一看,把青龙偃月刀一横说:哼哼——这两个小孩子在我家里胡作非为,我要教训教训他们。门神秦琼一听不买账,眼睛一瞪说:切——我不管他们在你家里干了什么,孩子们回家了就由我保护,我是看家护院的门神耶——看不出这是我的势力范围吗?你就不能教训他们,要不然,我这个门神在这里是吃干饭的吗?关老爷一听岂有此理?大喝一声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城隍庙里的关老爷,关将军,你一个小小的门神竟敢如此嚣张?找打呀?门神秦琼一听嗤之以鼻,毫无惧色,毫不退让说:哼哼——各司其职,各有各的职责,城隍庙管理着一座城的安危,说起来你就应该大人大量,孩子们不懂事做错了,原谅了就是了,你还跑到家里来寻衅滋事,兴师问罪,太有些小儿科了,看不见我是门神秦琼吗?家家户户都有我把守,有我在,任何人不得入内。关公和秦琼这两个凶人,都是忠义之人恪尽职守,谁也不认识谁,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这这这,这个,谁谁,谁胜了?”黑子咽了口吐沫说。
精彩的故事,吸引得大家鸦雀无声,脑海里幻想着神仙大战,谁胜谁负出天知晓?羽队长瞪了一眼说:“我怎么知道啊?你去问一问关老爷不就知道了吗?”
“屁话不是?我——”黑子一想也是呀?神仙打战,凡人怎么知道?
战士们都有些意犹未尽,还想听故事,韩老六志却得意满走过来,大大咧咧的说道:“呵呵——弟兄们,吃饭要紧啊,人是铁饭是钢,队长的故事虽然好精彩,却是颠倒黑白、胡说八道唬人哩,也不能当饭吃呀?大雪纷飞的这种环境中,谁吃过饭我不知道,我敢说这种环境中没有人做过饭,而且是正儿八经做饭,还是从来没有过的祖传秘方,那可就更是难能可贵了。对我来说都是处女作,以前没机会,更没有可遇不可求的机缘巧合和兴趣制作,也就不说什么了。嗯嗯——今天我们长途跋涉,雪地行军,翻山越岭马不停蹄,一路上历尽艰辛,对我来说,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历尽艰辛,也是终生难忘的处女行。此时此刻,我们呕心沥血平安到达这里,我们每个人都是好样的,我为了表达对弟兄们的敬佩,贡献出我的绝学,精心烹制了韩式密宗肉,每个人三块,不多不少,热着吃满嘴流油,软糯迷香,肥而不腻;冷着吃后味悠长,劲道有嚼头,十天半个月不变味。”
“嗷——嗷嗷……”大家一听垂涎欲滴,不听他胡咧咧,一窝蜂拥挤在锅跟前。韩老六一看,受到引诱的大家一扫秃废,吃饭的热情空前高涨,乐滋滋地说:“哎呦呦——别挤,别挤,把锅挤翻了,我们车队是仁义之师,文明礼貌的车队,尊老爱幼,先来后到,怎么能乱哄哄有失体统?人人都有慌什么慌?挤什么挤?绅士风度哪里去了?哼哼——我可有言在先,够不够就这些,别像吃晚饭的时候,一个个都饿死鬼投胎呀?两碗三碗都吃不够?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们这么没良心能吃过?吓死我了。哎呦呦——一转身怎么就变成饭桶了?是不是路上的饭好吃,家里的饭不好吃呀?嗯——这个问题嘛,我还得研究研究?呵呵——有点意思。不过,这么个吃法可不行呀?伙食费会超标,伙食费超标了寅吃卯粮,那可就……”
“闭嘴。你有完没完了?让不让吃了?不让吃我们就不吃了。”
“哈哈哈……有尿性。你娃别嘴硬,犟就是眼泪晓得吗?你能吃多少,我心里有数,回家了我们慢慢计较。哼哼——在我勺子底下盛饭吃,还敢给我横?你脑子没病吧?”
“吆喝——韩班长,我不吃饭愁死你,要不要单挑?”
“哎呦呦——你吓死我了?我怕了你了行了吧?慢慢吃,别噎着。”极富成就感的韩老六嘻嘻哈哈的说。
吃饭不积极,思想上有问题,衣食住行是人生大事,只要活着马虎不得,谁也脱不了俗。战友们之间嬉笑打闹,是驱除寂寞孤独的良师益友,哪个人都少不了,孰是孰非没有定论,开心就好。
羽队长见怪不怪听着他们打嘴仗,一脸古井无波,看了看碗里面红艳艳,颤巍巍秀色可餐的大块肉,忍不住大快朵颐起来,肥腻腻的油汁,从嘴角流下来汇集到下巴上,形成了一滴摇摇欲坠的球体,眼看着就要滴到衣服上了,坐在旁边的韩老六看了看,蹙眉说道:“啧啧啧,你你,你注意点形象好不好?卫生搞清楚。”
羽队长侧过头看了看他不知何意?依然故我大口咀嚼,韩老六瞪了一眼,用手指了指下巴,他才意识到了什么,把手中的碗端起来往下巴上一刮,荡秋千的油汁就不见了。
皇上不急太监急,当事者迷,旁观者清,韩老六眼睁睁看着他如此这般,咧着嘴蹙着眉,就像躲瘟疫似的说:“啧啧啧,你恶心不恶心?你就不会用手绢擦一擦呀?老年痴呆啊你?”
羽队长翻了个白眼,把嘴里的肉咽下去,不屑的说:“呵呵——看不惯是吧?说明你娃还年轻,没见过什么是真正地男人,这才叫男子汉风采,大口吃肉能不流油吗?大碗喝酒,能不撒酒吗?你懂个屁核子?呆在这里唧唧歪歪,影响我的胃口,烦不烦?刚才你满嘴跑火车,差一点就激起民愤,你不是从敦煌来的吧?逼话(壁画)咋那么多?”
“呵呵——这个,说起来可就有些渊源了。跟好人学好人,跟上巫婆跳大神,这是你的口头禅,有样学样,还不是跟着你深受其害呀?”
“你——哈哈哈……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追根溯源到我的头上了?嗯,好样的,继续发扬光大,争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哈哈哈……那是当然,不会让你失望。”韩老六大言不惭的说。
羽队长自顾自大口咀嚼,韩老六眼巴巴看着他,随着他的张口闭口,自己的嘴也身不由主蠕动着,竟然忘记了自己吃。羽队长有所察觉后瞪了一眼,他浑身一颤,局促的才开始吃起来。
憋满两腮的羽队长没有忘记察言观色,看了看火堆映照着的战士们,绝大多数人都津津有味吃的很好,精气神不错,有个别的几个兵嘴里面塞满了肉,却双眼紧闭打瞌睡,显得困乏至极,就用手指了指他身旁的兵。旁边的兵领会了他的用意,抬起手一巴掌,就把打瞌睡兵的皮帽子打飞了,猛然惊醒的兵雾里雾中,迷迷蹬蹬不知所踪,身旁的兵捅了捅他,低声的说:“队长看着呐。”
“哦——”豁然顿悟的兵立刻就大变活人,拾起帽子戴在头上,装出一副大快朵颐的气势来知错就改,要不然就会招致队长毫不留情的呵斥,当着这么多人地面有多不好意思?想想都不寒而栗,那可就颜面无存,威风扫地了。
还有些兵不打瞌睡却端着碗发呆,平均分配的三块肉只吃了一块,剩下的两块肉就成了珠穆朗玛峰无力攀登了。他们实在是太累了吃不下,此时此刻对他们来说最好的美味佳肴不是食物,而是睡觉,再好的美味没有任何诱惑力了。
目光如炬的羽队长明察秋毫,目光犹如一把利剑,刺到那些吃不下饭的兵眼睛里,他们就会打冷颤,自然就会强迫自己填鸭式的吃起来。他们知道不吃饭是什么后果。运气好,队长损几句就过去了,运气不好,重者下岗停车,再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就会沦落为留守队员,是因为你不适应野外生存,你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影响车队的整体荣誉,影响完成任务。
人是铁饭是钢,吃不下饭还能走多远?吃饭虽说是自己的自由,用不着谁来强迫,可自由是建立在遵章守纪的基础上,不能由着性子胡来。细节决定成败,羽队长对这些细节问题尤为重视。
军人承载的任务,都是火中取栗的危险任务,没有良好的身体素质,高强度训练任务就承受不起,急难险重的任务接受不了,就无法完成。好身体是吃出来的,吃不下饭还能干什么?这些后果大家都知道。所以,不由得你不打冷颤。
有人就有竞争,年轻人在一起更是如此。吃完了饭的兵,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有些鹤立鸡群的自豪感,看着还在发呆的兵,潇洒的把碗塞进积雪里转几圈就干干净净了,比洗过的还要干净。洁白如玉的积雪来自天际,没有受到任何污染,比起江河湖海的水来,就是真正地天水。
还没有吃完饭的兵在努力表现,羽队长的目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