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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别怕,我们的汽车就是堡垒,对付鸟儿们绰绰有余,就是高射炮打蚊子,不在一个层面上,鸟不可能把我们的汽车摔碎了,吞到肚子里去,把武器准备好,把车靠过去。”
杜一波听到羽队长的命令后,心里也有些发毛,不想把车开到不知道状况的鸟群那里去。可队长的命令岂能违抗?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然的话,你就什么也别干了。
什么叫令行禁止?什么叫服从命令?军人的素质又到哪里去体现?下级服从上级,这是纪律条列里所规定的铁律,身为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从当兵的那一天就开始学了,从古至今始终如一。
杜一波心里有多少不情愿,那是他自己的事,队长要你把车开到鸟群跟前去,就得开过去,即时危机四伏的魔窟,也得睁着眼睛赴汤蹈火,没有选择和退让的余地。他还是有些尿性,咽了口吐沫,硬着头皮往前开,诚惶诚恐的浑身都在颤抖,不害怕就不是正常的人。
鸟群离车道有很远的距离,驶离了车道的汽车加足马力,用不了几分钟就到了成群结伙躁动不安、上下翻飞,喧闹声震耳欲聋的鸟群跟前。平时在空中飞翔的鸟,看起来并没有多大,也非常的优美漂亮,但它们落到地上后拉近距离看,却显得那么的巨大难看,羽毛的颜色也不纯正,花里胡哨杂乱无章,色彩五花八门,有红有黄有白有灰,所处的位置不同,仿佛是破烂不堪的补丁一样,不美观的百衲衣。
看到有比它们还要巨大的入侵者汽车威风凛凛,旁若无人到来,把它们当空气一样不存在直面向前,自知者明的它们不是对手,不得不知难而退让路,或凌空飞起,或挪到别的地方,它们个个的嘴上头上爪子上,都沾有鲜血,每走一步,雪地上就有血迹留在那里。
有些强悍的鸟,还拖着整块还在流淌着血的肉在相互争夺打斗,谁也不示弱,血水四溅。鲜红的血流到哪里,就把哪里的积雪染的一片红,整个这一片被血染红的雪地,也有几百米宽度,看起来非常恐怖,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坐在车里的三个军人,被眼前的恐怖所震撼,稍无声气在看着眼前的一切。空气里让人发呕的血腥味,各种大大小小的食肉鸟,都争先恐后抢食着它的美味,黑颜色的更黑,白颜色的变成了火凤凰,黑白相间的变成了红白相间,不爱惜羽毛丑陋至极,为了饱餐一顿,有失儒雅。
刘晓强惊恐不安说道:“啊——野马群哦。队长,我我,我们早上拯救的野马群,让鸟儿们吃掉了,我们把鸟儿们打跑吧?”
“哦——别打,这是它们自己左邻右舍的事务,与我们无关,我们也不要干涉它们的内政,生生死死,它们自己说了算。”
“哪——鸟儿怎么会撕碎野马群呢?太不可思议了?”
“切——鸟儿们当然不能把野马群撕碎,撕碎野马群的凶手,是主宰这片草原的最高统治者。”
“哦——最高统治者?这这这,这里还有至高无上的统帅?开开,开什么玩笑?”
“嗯嗯,这可不是开玩笑。世界万物环环相扣,相辅相成,互相依赖才能生生不息。物尽天择,没有了斗争与追逐,一切生物都会消失,也会失去存在的价值。”
“哦——队长,谁谁,谁统治这片草原?谁这么残忍?”刘晓强惊愕的说。
“狼群。”羽队长自言自语的说:“狼是这片草原的统治者,也是保护神。哦,现在才明白,我们过来时碰到的狼群,就是奔野马群来享受饕餮盛宴的。白雪覆盖了大地,让所有的动物都生存艰难,面临生与死的考验。在这场考验面前,首先遭殃就是数量庞大的食草动物,它们像割草机一样,吃不到被雪埋住的草,必然会饿死冻死,可它们的死,给食肉动物们带来了生机,养育了另一种生物。你看眼前的这一切,首先是狼群吃过了,才能轮到鸟群吃,鸟群吃过了,还会有别的动物吃环环相扣,物尽其用,一点都不会浪费,这就是神奇的大自然。”
“咦——队长,这群野马都是让狼吃了吗?这里是不是再也没有野马了?”
“切——怎么可能?不看野马被狼吃掉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吗?那些看到我们来就跑掉的野马,是不会被狼吃掉的。你再看,我们放到这里的草都不见了,就说明被它们吃掉了。狼群到来时,牠们已跑得无影无踪了。再说了,这么辽阔的地域物产丰富,这里的野马群也不止这一群,还会有很多群,我们以后还会遇上,说不定还会遇上规模空前,遮天蔽日的黄羊群呢。”
“啊——黄羊群?哪哪,哪是个什么样的羊群?队长?”杜一波问道。
“嗯——黄羊群,就是这里的野生羊,数量巨大的惊人,每群都有成百上千过万只,一年四季逐水草而生,不断迁徙,也就是草原上的流浪汉,走到哪里就像割草机一样,就会把牧草洗劫一空,是草原上的一大害。要是有幸遇上的话,看起来非常壮观,就像我们在无人区遇上的黄羊藏羚羊一样铺天盖地,数量大的惊人。”
“哎呀——队长,”刘晓强一脸神往的说:“你你,你说的黄羊,是不是我们在高原时,打着吃过的那种黄羊?”
“就是那种黄羊,这里的黄羊也和它们一样,是同属于一个家族,是非常兴旺的一个家族。”
“啧啧啧——队长,提起高原无人区时吃黄羊肉的香味,想起来就会让人流口水。三四天时间里,我们天天能吃到黄羊肉,一天的辛苦都不觉得累。哎呦呦,只可惜天气太热,无法储存,只吃了那么几顿,就再也没机会吃上了。”(详见上卷)刘晓强神往的说。
“呵呵——有福不可重受,好事不可多得,天天有哪好事,哪好事也就不称其为好事了。”羽队长在说着话的时候,看了看被狼群摔碎了的野马残骸,又被鸟儿们争相进食,觉得有些太过残忍了,血腥的不敢多看,用手给杜一波示意了一下,他就明白了用意,脚下油门往下一踏,汽车发动机怪叫了起来,方向盘轻轻一转动,汽车就在鸟群中横冲直撞了起来。那些嘴上叼着肉滴着血的鸟礼让三先,急急避让,唯恐避之不及,轰隆隆腾空而起血肉横飞,势不可挡。
冲起来的汽车,驶向来时的雪槽时,太阳也只剩下半边脸了,耷拉在地平线上憋红了脸,也想最后看一看它所照耀过的大地上所发生的事,是时空见惯的常事?还是另有创意的新鲜事?好给它即将要去照耀的大地做个比较,长长见识,哪里的故事更精彩。
就剩半拉脸憋红了脸的太阳红光满面,大地上红光普照一片火海,看着不同的色彩,还是有些恋恋不舍,却经不住已落下去那半拉脸撕扯,也毫不犹豫落下山去了,把还没有看清楚的大地用黑布盖起来,等待明天再看,怕被人偷了去似的。
大地上发生的事太多,要想弄明白,也是件挺不容易的事。如果能学会睁一眼闭一眼的心态,许多烦恼就会省去,同时也会少去许多精彩,这事古来难成。该发生的都在发生着,要想知道其中内幕,就得亲身去体验,别无它法。
落日的余辉壮观无限,天地间交相辉映火海一片,只可惜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眼看着的雪地,被黑夜拉起的黑幕所铺盖,那些洁白如新的雪不再明亮,变得漆黑一片。
行驶在黑暗中的汽车兵们,还没有到达驻地,仍在雪地里奔驰,速度可比白天时就慢多了,天黑路难行。汽车的大灯雪亮如柱,刺破黑夜,照着前方的路,被照亮的雪地,反映着汽车灯光洁白透明,急速往后换着位置。
汽车里坐的人们,不甘这枯燥的沉静,也不被汽车灯光下的雪景所吸引,目力所及的黑暗,更引不起他们兴趣,更有些阴森恐怖,那些传说中的妖魔鬼怪,仿佛都一古脑隐藏在黑暗之中伺机而动,想想都不寒而栗。
刘晓强取出烟来,给大家都点着后说道:“嗯——队长,你说的黄羊群,在这里真的有吗?我们能不能见到?我们能不能打?我们打了黄羊,会不会违反纪律?引起这里牧民的不满?”
“不会的。黄羊是野羊,又不是谁家的私有财产。所有到这里的人,都有权利为了生存,去让黄羊为人作贡献。况且,野黄羊是居无定所的流浪汉,也是草原一大害,有它的存在,就会给草原造成威胁。”
“哦——哪是为什么?野黄羊又不吃人,是食草动物。”
“切——黄羊不吃人,可吃草,太多的黄羊把草吃完了,就把草原吃成沙漠了,这里的牧民放养的家畜,就会因没草吃而倒毙。所以,这里的政府都提倡打黄羊,前几年我来这里的时候,这里的驻军,年年到过年的时候,就派兵到这里来打黄羊,一打就是好几十车,你说多不多?年年打,也不见黄羊少到哪里去,还有增无减。”
“啊——年年打?怎怎,怎么能不少呢?”
“嗯嗯,因为这里太辽阔了,人们打的那几只黄羊数量有限,简直就是沦海一粟,微不足道,对黄羊裙的数量和种群构不成致命伤害,无足轻重。嗯——你忘了我们年前在抗旱救灾中,我让你们抓野兔的事了吗?”
“哦——呵呵——哪能忘吗?一生都忘不掉的事嘛?嘻嘻,抓野兔的那几天,是弟兄们最开心的日子了,每天送完水,就急着去逮野兔,把寒冷和疲劳都在逮野中忘掉了,那个开心,也有些太开心了,哈哈哈……”(详见上卷)刘晓强高兴的说。
“我们抓了几千只兔子,当地的老百姓还欢迎我们去抓。兔子对草场的破坏太大了,不容小觑,它到处挖洞破坏植被,繁殖又快,把老百姓家畜的草被兔子给吃光了。老乡们也想抓兔子,可没有我们奇思妙想的办法,就只能望洋兴叹了。”
“呵呵……队长,你那个挖坑逮兔的办法可真过瘾?咦——我们走了,坑就留下了,钻到坑里的兔子,也让老百姓拾走了,太可惜了。”
“哼哼——想什么呢臭小仔?那兔子是你们家的呀?谁吃都是吃,不要暴珍天物就行,就像这里的野黄羊一样,是老天的恩赐,大家所有,人人有份,谁能逮到谁吃。”
“呵呵,说的是队长。嗯嗯,黄羊你也能逮住?不用枪打?”
“切——那当然,用枪打的话,还有什么水平?那就不叫能耐了,要的就是徒手抓羊,那才叫新鲜刺激,那才叫本事,才会留在我们心中成为永远都抹不去的美好记忆。”
“哎呦呦,牧民的牛都冻死不少了,他们已经够惨的了,再让你吹死一部分,你让他们活不活了?是不是我们也没灾可救了?准备早些返回呢?”刘晓强指桑骂槐戏语道。
“哈哈哈……”刘晓强话里有话,羽队长笑着拍了拍他说:“呵呵——你小子还是对我没信心?说明你娃太年轻,对我的了解不彻底,只停留在表面上,或者某一区域,有失偏颇啊?且且,抗旱的时候,一个平平常常的挖坑逮兔,就让你们目瞪口呆,大呼小叫,说明你们太没见过世面了,那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一个小小把戏,没有多少含金量,在我众多的手段里头,算不得上乘绝学,只能是露了冰山一角,不值一提的能耐。”羽队长自吹自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