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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怕着什么?”羽队长感到有什么不对?想了想说:“嗯嗯,她能怕什么?怕我们?我们初来咋到,认识都不认识,没理由怕我们呀?嗯——她能怕什么?她怕这镇子上的人?都是邻居有什么可怕?说不过去了。嗯嗯,这个老师,我觉得也有些超乎寻常的神秘。人要和人一齐活,互相帮助才能活下去,把自己孤立起来,怎么活人呢?”
“队长,你操她的心干吗呀?她与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噻——她不和我们来往,我们也不好和她来往呀?再说了,她是女的,我们是男的噻——来往的不好弄出事来,可就把我们坑了撒——”
“说的对,有见解。就是她和我们不来往,我们也不能和她来往。这男女关系的事,自古以来都是祸起萧墙的祸根,错综复杂猛于虎,真正是谈虎色变,把多少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雄豪杰,都葬送到石榴裙下了不得善终,我们可不能吃这样的亏。”
“是噻——队长,这个老师是另类,我看有些神叨叨撒——看我的眼神飘忽不定,躲躲闪闪,不知道其中有莫子事噻——”
“呃——”羽队长似有所悟的说:“嗯嗯,我们昨天刚来时,就发现她飘忽不定的眼神,看那眼神很忧郁,也很胆怯,我一直在纳闷?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嘛?”
“就是队长,她她,她不像我们农场驻地的邻居姑娘李姐,热情活泼,漂亮大方噻——我们车队的弟兄们都喜欢她,都叫她姐哩。嗷——你你,你和李姐有没有戏噻?”
“哦——什什,什么戏?大闹天宫?还是哪吒闹海?”
“且且——李姐对你那么热情,难道你没什么感觉?队长,你救了她的命,也得给她一个报答的机会噻——你老是冷冰冰对人家,会不会伤害她的一片好心撒——我觉得你不应该那样对人家么?应该……”
“哈哈哈……小屁孩知道什么?屁大的孩子,你知道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白吃萝卜淡操心。嗯——这事与你无关,你知道火棍先从那头热吗?”
“呵呵——我当然晓得噻——放在火里头的那头先热噻——嗯嗯,你你,你是火棍的哪一头撒——我怎么看不出来噻——”小屁孩大言不惭的说。
“哦——叫你看出来的事,那还叫事呀?别扯了,再去看看饭好了没有啊?瞌睡都来了,饭还吃不上,韩老六这家伙搞什么鬼?还让人活不活了?”羽队长抱怨道……
“……”
第三十八章黄连地()
第三十八章黄连地
羽队长还在抱怨肚子饿,门突然被撞开了,刘晓强手里端着一个不大的饭盆,紧随其后的还有韩老六和另外一个兵,手里都端着盆子。
韩老六看到羽队长脸上笑意全无,微笑着说:“队长,一天你辛苦,饿坏了吧?天气太冷,做饭时间有些长,请你理解。”
有理不打笑脸人,羽队长一听他的话感到温暖,把本想埋怨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韩老六态度诚恳,体贴入微,说的也是客观事实,如果再埋怨他一顿,他心里会怎么想?理解万岁吧。
瞬间转变态度的他,冷冰冰的脸上,顷刻间活泛起来莞尔一笑,客气的对韩老六说:“你也辛苦,这么晚了还不得休息,辛苦你做饭,真不容易啊,谢谢你关心。”
韩老六听着这种话,同样心里感到温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把一个盛臊子的盆子,放在炉子上保温加热,拿着饭盒从另外一个盆子里,捞上面条又浇上臊子,递给羽队长后,又盛了一碗递给刘晓强。
桌子上还有几个菜,一盘牛肉,一盘大肉,还有一盆西红柿鸡蛋汤。在这白雪皑皑的大漠深处,这可是太过分奢侈的稀罕物。这个季节,要想吃到夏天的西红柿,除了做梦,没有其它选择。
西红柿,是从驻地温棚带来,别说吃,就是看一眼都是享受。现在吃饭的只有羽队长和刘晓强,其他的人都吃过了。羽队长对臊子面情有独钟,吃起来自然是酣畅淋漓,呼呼噜噜没几下,一碗饭就吃完啦。
现在的韩老六,已经知道他吃饭习惯,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生怕说话打扰了他的胃口而停下不再吃饭了。一口气吃了几碗饭的他,把筷子放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看着盆子里的面汤想喝一口,可吃饱的肚子再也容不下了。
吃饱了饭,自然是精神倍增,容光焕发,一副满足派头,他看了看大家说:“嗝——韩老六是个天天向上的好同志,做饭水平在不断地提高,味道越来越地道。这么好吃的饭,是祖国人民的血汗,如果我们不好好干,可就对不起这饭了。”
“哦——队长,我们还不好好干吗?自从抗旱救灾以来,我们就没有过星期天节假日,就连一年一度的过年,我们都还在奋斗。就像指导员说的,我们没有浪费国家的粮食,对得起身上这身军装。”
“呵呵——瞧你那熊样?摆开功劳,比数指头还清楚。嗯——人,就是要有事情可干,才能体现价值,我们虽说吃了不少苦,可多少人在我们的努力中得到了拯救,同时也展现了我们的价值。吃着国家的饭,穿着人民的衣,不为国家和人民做事,那不就变成猪了?吃饱了,长肥了,就等着挨刀子,你说是不是?”羽队长戏语道。
韩老六被他的高谈阔论堵住了嘴,翻着白眼,不知道说些什么?刘晓强还在吃饭,他吃饭速度慢,还是有些大家公子哥的风范,不紧不慢细嚼慢咽,优哉游哉,嘴巴不趴叽双唇紧闭,最后又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闭上嘴嚼着,抬起头看着两个人,还能说些什么?
他嘴里的牛肉都咽下去了,还听不着说话,看着韩老六说:“韩班长,你今天可享清福了,一排二排都不在这里吃饭,只有我们排的这些弟兄们吃,你的劳动强度,不就大大下降了?“
“哎呦——”韩老六有些无辜的说:“我的兄弟,一排二排虽然不在这里吃饭,可他们走的时候,把我这几天准备的战备粮都带走了,每个人五斤肉,都是我精心制作的成品,还有米面油,腌咸菜,把我仓里有粮心不慌的存货,都腾空了。”
韩老六咽了口吐沫,看了看没有什么反应的两个人,又神乎其神的说道:“没有了现成的,原材料还得加工制作成半成品或者成品呀——是不是?万一队长命令下来,要你也带上几天的食物走,我拿什么东西给你们?所以,我今天马不停蹄又加工了一整天,防止拿不出东西来让队长剥我的皮。”
“嗯——”刘晓强一听点了点头说:“看样子情况属实,能做到让队长不把你撸了靠边站,不出死力气,不下苦功夫是不行的……”
“切——那是当然——”韩老六笑着说:“不出死力气能任务完成吗?到这新的地方就是新的开始,也是新的考验,就得从头做起,马虎不得。我才说了几句实话,就让队长把我的嘴堵住了,唉——我不容易,你们是不是也不轻松?今天一路上还顺利吧……”
“还好——”刘晓强取出烟来给每个人发了一根点着后说:“这里虽说是内地,却和无人区差不多,几十公里上百公里路不见人烟,还是没有路走,让人提心吊胆怕迷失方向,心里不踏实。不过,我和队长今天可看了一场今古奇观,那才叫个惊心动魄,千载难逢,太刺激了。”
刘晓强不经意的一说,引起了韩老六极大兴趣。他是伙头军,是个非常热爱厨艺的敬业军人,说起来他还有些历史渊源,是不是真的不值得考证,都是些口口相传的历史演绎。遥远的过去烟波浩淼,几千年的历史充满神秘,没有文字记载,就只是一个印记,即使有文字记载,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孰是孰非,权当是一说而已。
韩老六是汉中人,据他说,他们家族是五虎上将马超的娘舅家。马超的父亲马腾被曹操诱骗之许昌谋反,内应叛变形迹败露,五千精锐的西凉兵全部阵亡,无一生还。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人中吕布的马超为父报仇,在西凉举兵横扫中原睥睨天下,追杀得曹操弃袍割须,命悬一线时,他们家族就在军中当伙头军,祖祖辈辈如此。
他的特长是做大锅饭,大众化的味道老少皆宜,天下一绝,尤其煮肉和锅盔别具一格,存放十几天都不坏,最适合行军打仗了。他热爱他的厨艺事业,就是不喜欢开车,开车的技术,还是羽队长到这个车队后逼他才学会的。
羽队长要求车队的每一个人都必须学会开汽车,不管你是做饭的,喂猪的,站岗的,当通讯员,当卫生员或者文书,就是当官的也不例外,才算是一个没有门外汉的职业车队,人人都拿得出手,关键时刻就不会掉链子丢人现眼。
学会开车容易,要想开好汽车就难了,没有长时间的行车实践记录,没有在各种复杂道路上的驾驶经验,如何能开好车?韩老六就是属于这种开车人,他常年四季围着锅台转,没有多少开车的机会,经验自然就谈不上,不能到野外去,今古奇观也就看不到了。
刘晓强意犹未尽的一说,怎么能不引起他的好奇心呢?在他的再三要求下,就把今天的所见所闻,添油加醋描绘了一遍,把他听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刘晓强给韩老六讲故事,羽队长却一声不吭,伏案填写派车命令,每一台车要到哪里去,执行什么样的任务?路途有多远?车辆的性能状况如何?人员的技术状况能不能胜任?这些现实的实际状况,都在他脑子里清清楚楚记录着。
记录清楚每一台车要去的地方,做到心中有数,是为了防止哪一台车一旦出现什么意外,就会对症下药,采取不同的施救措施,以最行之有效的手段去帮助抢救解除险境,防止恶性事故发生。
人与人不同,车与车也不同,对待出现的危机状况,会因人而异有不同的处置手段。有些人爱冒险追求刺激,心理承受能力强,面对危机会沉着应对,步步为营,想方设法让自己摆脱困境。反过来,这种人艺高胆大,刚愎自用,所面临的危险也大,一旦失手,就是车毁人亡的悲剧。
他们对潜在的风险估计小,而对于自己的能力和承受风险估计过高,总认为自己比别人强,对自己所采取的方法和措施满怀信心,非常自负,不考虑失败成分,一旦出状况,后果极其严重。
有些人就不同了,别说是让他们去冒险,就是平时和战友们打扑克输了,都会让他们心情不爽,闷闷不乐,与那些满不在乎的人有天壤之别。这种人胆小怕事,做起事情来就会谨小慎微不盲目,对风险的估计过高,自己觉得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是绝不会冒风险。
所以,出事故的概率很小,这部分人占了车队的大多数,也是车队的中坚力量,完成任务就靠他们了。车队每一个人的状况,都深深地印在羽队长脑子里,什么样的人能完成什么样的任务,什么样的复杂条件下,要派什么样的人去应对,对他来说是轻车熟路。
世事如棋局局局新,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羽队长如此缜密安排,都会有失手的时候,在年前的抗旱救灾中牺牲了一位士兵,同时也损毁了一台汽车。(详见上卷)他总认为是自己预计不足用人不当,才导致了恶性事故的发生,而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