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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说的比唱的好,你才是自不量力。且,把你一个小小的车队长人轻言微,说出去的话,还不如我放一个屁顶用,你有什么资格追究我的责任?损失的汽车是我开的吗?受伤的军人,是我推下去的吗?要怪就怪你带兵无方,带出来的这些兵一个个都是饭桶,窝囊废,完不成我派给他们的任务,这难道是我的过错和失职吗?你他妈地信口开河指责我,把你自己好好地扪心自问一下,你是如何带的兵?你带出来的兵有什么用?一群废物,一群饭桶,一群猪,他妈的逼……日你……”
“嗵……”“啊……”一声惨叫,满嘴跑马的张玉龙声音嘎然而止,瞪圆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双手捂住嘴,鲜血从指头缝里流出,身子踉踉跄跄站立不住,往后急速退去。
忍无可忍的羽队长照着他喋喋不休,满嘴喷粪的嘴一个直拳,结结实实砸在了嘴上,毫无避让的张玉龙气焰嚣张,麻痹大意,压根儿都想不到羽队长真的会对他动手,没有防备的他,硬生生让拳头实实在在落在了惹祸招灾的嘴上,霎那间痛彻心扉。
眼冒金星的一阵痛楚过后,两颗前门牙被推进了嘴里,钻心刺骨的痛,让他双眼泪如泉涌,头脑天璇地晕,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几步,总算没有倒下,他身后的几个军官急忙扶着他,惊骇的看着不可思议,还要扑上来的羽队长。
张玉龙背后还有几个他的部下,压根儿都没有想到他们的顶头上司副部长会受到攻击,被打得满地找牙,惊骇的无与伦比,反应过来时,想冲上来为上司报仇找回场子,以展现自己对上司的在乎。
就在他们想往前冲的时候一抬头,羽队长的前后左右,神不知鬼不觉呼啦啦一下子站满了他的兵,一个个同仇敌忾,严阵以待,悍不畏死,虎视眈眈正在等待着他们往前冲,同样展现自己的神勇,场面的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大规模冲突。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动手打架的场面人人都见过,不是战友之间,就是同学老乡之间,发生些不统一的观点和口角,拳脚上分胜负,拳头大的说了算司空见惯,没什么大惊小怪,年轻人谁不打架?可眼前的这种场面,就没有人敢说是司空见惯了,上级军官和下级军官之间打架,外来的军人和当地驻军说动手就动手,打的鲜血直流,还有发展成打群架的势头,两边都在对峙着,能说司空见惯?
一招制胜的羽队长,看到对方还是有些承受力没有倒下,抗击打能力超前,就想趁胜追击,扩大战果,把对手打趴下了再定“城下之盟”,到那时拳头大的说了算,他就不敢满嘴跑火车了。
既然你不倒下,说明你根基稳,我就拆了你的根基,看你还能坚持多久?扫堂腿是让对方倒下的杀手锏,也不会危机生命。这是打架,不是你死我活的搏斗,用不着把他置于死地,撩阴腿,撩阴脚这些损招不能用,只是惩戒而已,要不然,刚才的那一拳,就不是打掉两颗牙,而是攻击他的软肋心脏了。
怒火中烧的铁拳之下力均千军,对方不死也得脱层皮。就在他准备往前扑过去时,身边的六班长刘征一把抱住他说:“队长,使不得呀?你你,你又闯祸了啊?我们遭受的损失够多了,你可不敢再有事,我们就忍下这口气吧?这样打下去,你会吃大亏……”
“放开我,老子要让他知道骂娘是要付出代价的,还敢骂我的兵,就是找死。我的兵不是没娘的孩子,也不是寒风中颤抖的孤儿,他们还有我这个大哥哥在,就决不能容忍他欺辱。我们在流血流汗,还要让我们流泪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哼哼,这个没人性的王八蛋太可恶,士可杀不可辱,当这么大的官,不知道体恤我们这些为国家为人民天天拼搏在死亡线上的军人,却把我们看成是猪,欺人太甚。我要打瞎你的狗眼,让你尝一尝猪的味道……”怒不可遏的羽队长咆哮着,想挣脱阻止他的兵,以泄心头之恨。
事态的严重性急剧恶化,被激怒的羽队长像一头发疯的雄狮,已经失去了不计后果的理智,只管付诸行动,不管有什么不可预知了。满嘴流血的张玉龙自知理亏,惊骇的匪夷所思,看着被他的兵阻挡的羽队长,仿佛是凶神恶煞,要置于他死地,就已经有些心虚了。一旦他挣脱束缚冲上来,对他的打击绝不是一拳一脚那么简单,看样子灭了他的劲头都有。
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是不知道老虎有什么可怕之处,一旦知道了可怕,就会闻风丧胆,避之不及,此刻的张玉龙也是如此。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看起来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羽队长,怎么会佛魔一瞬间,突然间变成了强悍的魔鬼,让他始料不及。
他身边的几个军人,看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如果再扩大下去,吃亏的一定是他们。再看看羽队长身边的军人一个个生猛剽悍,众志成城,想给自己的首长挽回些面子,是不可能的事,明摆着他们人多势众啊,以卵击石,一目了然。
打架的都是双方的头面人物,拉架却是手下得兵,拉起来就费劲了。手下得兵,不敢把自己的头说的过分,采取的措施效果不大,一时间就不能平息。实力久之资本,还是人少的势单力薄,有些胆怯了。
悬殊的实力差别,让识时务者都知道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审时度势之下,光棍不吃眼前亏,就成了别无选择的选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暂且按下,来日再计较。
张玉龙的几个手下,一看形势不利自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架起自己的首长,就往办公室里跑,还回头张望,害怕趁胜追击,不知道是去避难?还是打电话救援不得而知,只有他们知道了。
羽队长手下的兵,一看对方见好就收,灰溜溜跑了,没有了打架的对手,就把羽队长放开。他被累得大口喘气,那双喷火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办公室门,似乎随时都要冲上去,把没有抒发出来的怒火泼洒出来,让他知道厉害。
眼看着天就要黑下来了,心有不甘的羽队长,在士兵们催促下,愤愤不平上车离开了,赶到学校驻地的时候,已经是满天星斗。分别了二十多天的战友们,又一次相聚在一起,那份高兴和喜悦,自然是无以言表。
更何况此时的相聚,有许多熟悉的面孔看不到了,让每一个人都有一种悲欢离合的凄凉,高兴之余,凄凉的感觉无以名状。大家心知肚明,谁也不提起,只是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嗓子里痒痒的好难受。
羽队长下得车来,把车门子一甩,一脸怒气往办公室里走,推门的劲有些大了,“咣当”一声,把正在打扑克的三排长刘晓强,还有炊事班长韩老六,通讯员张亚夫他们三个人吓了一跳。
羽队长进屋后,没有给他们打招呼,一边脱大衣,一边对韩老六说:“赶紧去做饭,做好饭,有什么好东西都给我做上,让弟兄们吃出回家的感觉。”
“啊——回——家……”韩老六脸上贴着几个纸条子,随着头的摆动,纸条子在迎风招展,显然是打扑克输了的成果,吃惊的结结巴巴说:“回……什什,什么家?谁谁,谁回家了?”
“我把二排撤回来了。”羽队长看着吃惊不小的韩老六说:“以后也不再让他们离开这里了。刘晓强,打电话给你师傅,把车队撤回来,越快越好。”
“啊……什么……”刘晓强一听,仿佛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来,脸上也有好几个纸条子在飘荡,同样吃惊不小的说:“,队队,队长,你你,这这这,这怎么可能?要要,要不要请示军分区张司令员?不然的话,这事情……”
“执行命令。”羽队长一看刘晓强忐忐忑忑,吞吞吐吐的样子,一脸正气的说:“有什么事情他会找我,现在不撤回来,过几天就撤不回了,他们全部都会报销在这片雪海里。告诉你师傅,这是我的命令,就是天王老子阻拦,也要把车队带回来。我还要为他接风洗尘,好好喝一场,把今天的这口恶气出一出。”
“哦——今今,今天又怎么啦?”刘晓强更是吃惊的说道:“又又,又发生什么事了队长?唉——这次的任务咋这么不顺利?天天发生事故,这样下去,我们是不是全部都消失在这来了?”
“哼哼,今天是我的事,不是弟兄们发生事故。”
“呃……你你,你的事?”刘晓强一听有些担心,上上下下看了看羽队长的全身说道:“你你,你能发生什么事?胳臂腿都在啊?还还,还能有什么事?”
“哼哼。”羽队长还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我把武装部张副部长的门牙打掉了,看看他以后还敢骂我们是猪吗?哼哼,以后只要见到一次,就揍他一次,让他看到我们就发抖,那就对了。”
“啊——你你,哎呀呀,呀呀……”刘晓强一听就地跳起来,仿佛裤裆里放炮一样,心痛疾首的说:“我我,我的队长呀?对对,对什么对了?你你,你想打人解闷,就打我呀?怎怎,怎么能打他呀?他可是武装部的副部长,是随便让人打的吗?哎哟哟——我的天神爷?这这这,这可怎么好?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我我,我就今天没有和你在一块,你就捅下这么大篓子?你这不是飞蛾扑火找死吗?这这这,这可怎没办哦——他他,他能忍气吞声,善罢甘休吗?”
“好了,好了,鬼叫什么?”羽队长看着他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无所谓的说:“且且,看你那熊样?还像个将门虎子吗?他不甘心怎么样?还敢跟我拼命不成?哼哼,我还巴不得再跟他拼一场呢?最好是他有胆量提出来敢和我决斗,才算男子汉,看我不把他屎打出来?让他一生一世都记住,马王爷三只眼不是传说,那是真的。”
“哎——哟哟,天神爷?决斗?你你,你以为还是中世纪吗?这个……就是……啧啧……队长,你你,你吃了那么多亏,怎么还是没记性啊?他他,他和你过不去,回来告我一声,我去摆平他,你想让他住十天医院,我就不会让他八天出院,你——这可怎么好?”刘晓强心痛棘手的说。
“拉倒吧。”羽队长眼睛一瞪说:“我要是再不出手,这个车队就散摊子不存在了,你看看现在的车队成啥样子了?损兵折将,体无完肤,伤的伤,残的残,惨不忍睹,难道我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送死吗?我们的生命就这么不值钱吗?就这样无声无息葬送到这雪海中吗?让这里的灾民得不到拯救,就是给我们解放军脸上抹黑,这是能容忍的事吗?哼哼,为了国家,为了灾民,也为了我们军人的尊严,别说他是副部长,就是部长政委我一样放翻,大不了我不当这个兵,不当这个队长,也比失去这么多兄弟好受些。”
“你?唉——队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兵是国家的兵,汽车是国家的汽车,你这么心痛疾首和他们对着干,他们会给你扣一个破坏抢险救灾的罪名,你就吃罪不起了,到那时候,你说我们咋办?”
“咋办?”羽队长没有想这么多,一时被刘晓强问住了。
他眉头一挑,略一沉思说:“我不知道怎么办,可今天他们这么办就不行。士兵是军队的基础,他们的生命和尊严不容践踏,士兵的疾苦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