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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冲上河道,向着今晚的宿营地集结。现在的车由黑子驾驶,羽队长脸上的血迹,经过医生清理已看不到什么了。
医生不仅仅清理了血迹,似乎把脸上的垢甲也清理了,现在看起来清丽了许多。还有额头上露出了的一缕洁白的纱布,没有被帽子覆盖,看起来还有些俏丽。相比之下,黑子的嘴比起前一阵子肿的更高了,他的嘴唇本来就厚实向外翻,现在越发夸张了,还隐隐的发着光,试与猪八戒比高低。
羽队长点了一根烟,脸上飘过一丝诡秘,伸手就把烟递给他,忘乎所以的黑子,忘记了自己的嘴是个什么状况,把烟往嘴上一夹,嘴皮子还没有合拢,就疼得吃不消了,无奈的把烟又递给他。
一脸坏笑的他幸灾乐祸,时不时就看看黑子发光的嘴唇,就有些忍不住想笑。黑子的眼睛盯着前方的路,顾不上回头看,用眼角余光发现他在偷着笑,没好气的骂道:“哎呦呦,你你,你笑个茄子?老汉我嘴痛的轰轰跳,你还好意思笑?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有有,有些同情心好不好?说上些好听的话,把我安慰安慰,你能死呀?”
羽队长早就笑得浑身乱颤,前仰后合,坏惺惺的说:“呵呵,鸭子熟了嘴不烂,你那个乌鸦嘴,现在都变成猪嘴了还骂我?这是报应啊,谁叫你整天价骂我?祸从口出,现在知道了吧?哼哼,那个张副部长嘴里不干不净,满嘴跑火车,让我打掉了两颗牙,也是祸从口出。哼哼,你骂我也是这个下场,看你娃以后还敢不敢骂我了?哈哈哈……”
黑子也想笑,而嘴痛的张不开,只能嘬着嘴笑,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味了:“你……笑个屎。哼哼,啥啥,啥时候把你娃的嘴也修理修理,免得整天价哇哩哇啦乱吵吵,让我也开心的笑上一阵子,还不把你娃气死?”
“哈哈哈……把你娃愁,就是死,我也不会吃你哪种亏。呃——我的嘴是咬文嚼字的嘴,是谈诗词歌赋的嘴,也是整天价教化人的嘴,哪里像你那个破嘴,除了吃饭就是胡说八道,基本上是作用不大的报废品。现在正好,免得惹我生气。”
“呸呸呸,你你,你还生八呢?哼哼,你别幸灾乐祸,有你娃吃亏的时候。咦——说的也是,别处碰一下也无所谓,偏偏碰到嘴上?你你,你说这难受不难受?哎呦呦,一天到晚都离不开嘴,可嘴却用不成了?不说话可以,不吃饭会死人呀是不是?啧啧啧,你说这晚上的饭可咋吃呀?哎呦呦……像你一样,把头碰破也行哈?也不影响吃饭骂人,现在……你说这……哎哟哟……”黑子呼天抢地在嚎叫着。
羽队长上气不接下气在狂笑着,两个活宝老战友,把受到的苦难变成了笑料,在相互的攻击中忘记了痛苦,同时,也把痛苦变得不再是寂寞的痛苦,而是开心的痛苦。
无可奈何的自娱自乐,是不是有些强颜欢笑的味道?还是愚昧无知的低级笑谈?没有人会知道他们此时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表面上看,他们的笑声里有着无尽的辛酸和苦楚,更有些苦中作乐的嫌疑,难道说……
“……”
第五十五章童心未泯()
第五十五章童心未泯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两个车队的灵魂人物,在谈笑风生中受伤,又在谈笑风生中恢复。这种心境,也只有在走过千山万水后,才能感慨秋月春风等闲视之,把苦难看成一种乐趣。
谈笑间,所有的一切都随风而去,境界岂止是高尚?更是一种豁达通明,诙谐洒脱。不经意间,天已经黑下来了,汽车灯光明亮如柱,刺破了黑彤彤的夜空,把车前头的河床上照的如同白昼。
沉默不语的黑子突然间问道:“咦——我说哥们,刚刚,刚才翻车的地方到了没有?你看着些,别错过了。”
“呃——你想干嘛?”羽队长吃惊的说:“还想翻一次车呀?”
“呸呸呸——闭上你的乌鸦嘴。”黑子气呼呼的说:“说说,说什么鬼话呢?别诅咒了好不好?我我,我是想找到那块让我们翻车的石头,吐上几口吐沫,再尿上一泡尿,把心里的恶气出一出。”
“哈哈哈……”羽队长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说:“你你,你娃真可爱啊。这是小时候的把戏,走路绊倒了就怪石头,起来后,就对着石头吐口水,还要再踏上几脚,现在还没有忘记吗?还想用一次?”
“哼哼——那当然,”黑子理直气壮的说:“这是老辈人传下来的规矩,不把绊倒你的石头吐上几口口水,再踏上几脚,下次还会在这个石头上吃亏。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哼哼……不能忘记了报仇。”
“呵呵,如果你再把石头咬上几口,你就把便宜占尽了。”
“你……”黑子想反击,灯光里却出现了翻车现场,他抬起油门踩刹车,汽车屁股立刻在冰面上摆了起来感觉不对,刹车会把汽车刹翻车,赶紧抬起刹车,加了一脚油门,汽车屁股立刻就保持直行,不侧滑了。
不侧滑的汽车再踩刹车,车速很快降下来,等到汽车停下来的时候,那块把汽车撑翻了的石头就展现是灯光里,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气可恨,大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感觉。。
黑子停好车后,怒火填膺般恶狠狠打开车门子,一副气势汹汹决斗的架势,不管不顾下车了,好像与石头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没想到脚踩到冰面上就不听使唤,“跐溜”一下,整个身体顷刻间失去平衡,“手舞足蹈”倒下了。
身强力壮的他,还是有些对策,就在身体失去控制,结结实实摔倒在冰面上的一刹那,他的手“忙里偷闲”抓住了汽车脚踏板,上身没有摔到在冰面上,可两条腿似“小儿麻痹”一样不听使唤,平展展放在冰面上,挣扎了多少下,都收不回来。
黑子的突然滑倒,让坐在车里的羽队长始料不及,他本想关心的问一声,却看到黑子爬在脚踏板上噘着嘴,气的翻白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小心翼翼下了车,把他扶起来,大声的骂道:“哼哼,你疯疯癫癫的神经病吗?急着抢亲去里吗?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憨着里吗?不知道冰面上会滑倒人吗?哎呦呦——说你笨,你真的笨的和驴一样,不想活啦吭个声,我帮你一把行不行?你这样一次次的吓人捣怪,我让你娃吓不死,也吓成疯子了。咦……受伤了没有?”
“屁话——”黑子无所谓的说:“人又不是纸糊的,摔一跤就受伤了?那全世界的人早就死光了,我说你娃嘴里能不能留上些口德?别乘机沾我的光。”
“呵呵——你有屎的光哩。”羽队长无奈的说:“赶紧走吧,前面的弟兄们看不见我们,随后就找回了。”
“知道。”黑子倔强的甩开羽队长手,不服气的说:“哼哼,等我把事情办完了就走,用不了多长时间。嗯嗯,现在吐口水的地方有两处,石头上一处,翻车的地方一处。”
“哎呦呦——赶紧吐,别磨叽了,多大的人了啊?还玩小时候的游戏?你是不是返老还童了?”
“啥啥?我我,我老什么?媳妇还没有娶呢,还什么“童”不“童”?长不大的发愁呢?呃——你你,你娃也是受伤者,过来尿上一泡尿,把这里的邪气冲一冲。”黑子郑重其事的说。
这两个童心未泯的军人,在汽车灯光里,对着那椭圆形万恶的石头,一人一泡尿浇了上去,尿尿时奇迹却出现了,光滑的石头上不见尿流,尿到石头上的尿,飞溅起来的尿,顷刻间被冻成冰珠在四处滚动,其余的尿,全部冻在石头上不流淌,像一个冰塔一样垒起来了。
黑子一看吃惊的说:“我的乖乖,有有,有意思哈?尿怎么不流啊?我的妈呀?这这这,这个地方真的有鬼呀?”
“鬼你个头啊——”羽队长看着垒起来的尿塔说:“石头的寒冷,加上空气的寒冷,尿的温度顷刻间就消失了,它不就冻成冰了?这是自然现象,有什么大惊小怪。”
“这这这,这个……有些太不可思议了?你你,你娃别哄我,有鬼的话,咱们就驱鬼,用炸药把这个石头灭了。”黑子恐慌的说。
“呵呵……你这个牛鬼蛇神,什么时候都神神道道自己吓自己。这是自然科学,水的特性就是遇冷结冰,遇热变成液体,再热变成气体,很自然的自然现象么,怎么能和鬼扯到一起了?乱弹琴。你要是用炸药把石头灭了,爆炸的威力冲击波,把这里的石柱子震倒一个堵塞了河道,我们还活不活了?哎呦呦,没文化不要紧,要紧的是不能愚昧,不要自掘坟墓,听见了没有?”羽队长劝慰道。
黑子一听他说的头头是道,也明白其中的道理,翻了翻眼睛不吭声了。羽队长这才细心观察起这块让他受伤流血的石头。石头下面不知道有多深多大,全部被冰冻的严严实实,露出冰面上的部分,有五六十公分高成椭圆形,光滑平整,曲线优美。
汽车轮胎能不受任何阻碍上到石头上,假如这块石头不是椭圆形,而是方方正正的石头墩子,高速行进的汽车碰上去,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羽队长想到这里就是一个颤抖,不敢往下想,提起裤子转过身往四周一看,黑乎乎的有些怕人。
黑子一个劲的往石头上、还有翻车的地方吐口水,想驱除晦气,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是不是又要下雪不得而知?每下一场雪,就会对车队的行动带来一份困难。积雪要是再增加几十公分高,汽车就无法在雪地上驰骋了,积雪的厚度会让人望而生畏,寸步难行。
办完了手续,两个人上车后,汽车战战兢兢穿行在石林之间,一点也不敢马虎。灯光里的石柱子别有一番风味,极有看点,肚子却饿得嗷嗷叫无暇顾及,没有一点点欣赏美景的灵感。来时的满负荷,加上是上坡,汽车有些吃力,现在就截然不同了,轻飘飘的汽车,轻轻地的给点油门,就像风一样跑起来了。
用不了多长时间,汽车冲出了令人胆战心惊的河道,赶到了指定的集结点。所有的汽车都到齐了,羽队长集合点名清查人数,一个都不少,他一声令下,就地宿营,士兵们一轰而散,自己给自己准备起晚餐了。
一天的劳苦到此为止,疲惫的士兵们,用铁锹铲去厚厚的积雪围坐在一起,每个人面前都放着各自的喷灯炉在呼呼燃烧,炉子上架着高压锅,不停的往锅里加雪化水。
羽队长就躺在雪坡上,就像躺在沙发上一样惬意,关心他伤势的士兵们,时不时前来询问,他心里面好感动,刘晓强更是不依不饶,坐在他和黑子中间“批判”着:“哼哼,你们两个也是老江湖了,多少的大江大河都过来了,怎么能在这小河沟里翻船?是不是老年痴呆?老眼昏花了?连石头都看不到往上撞呀?想自杀呀?”
“臭小子,石头埋在雪地里,不是看不到吗?我们又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鸡蛋与石头的关系,也不是为了寻求刺激找感觉么?”
“哼哼——我看就是。咦——你们两个怎么能坐在一起?知道不知道一损俱损的道理?万一你们两个都翻死了,让我们怎么活?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个——嗯……不知道吗?再说了,你们两个都是车队开车的祖师爷,要知道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