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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花开的时候,依然会英姿勃发的展现在这里,不信吗?走着瞧!
火车停稳后,几个军官走上前来,立正敬礼后自报家门,查验手续,羽队长确认无疑后,才知道总算是到达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目的地,告诉大家后,大家一片欢腾,背起行囊,把僵硬的腿放下蒙罐车落地了,身体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几天几夜在火车上摇晃,身体的平衡似乎忘了,此刻站在地上,仿佛还在飞驰的火车上一样摇摇晃晃,一时之间找不到平衡,还在飘飘然然。羽队长让大家活动身体,找回站立的灵感,又乘坐在了一台汽车上,向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进发了。
汽车使出来火车站,看到了稀疏的几个陌生人,战士们高兴的就像看到了外星人似得,还有错落有致的商店饭馆,旅馆停车场,马牛羊也在其中,有一种重返人间的感觉,才确凿无疑的相信到达了目的地,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落到实处,再不会坐火车了。
汽车拐来拐去几十分钟后,来到了一个有军人站岗放哨的大门口,持枪站岗的哨兵看到后持枪敬礼,羽队长习惯性的抬起手还礼,汽车呼啸着进去了,停在了数不清有多少平房的平房跟前,自称是高原基地司令部的陈参谋说:“队长同志,这一排房子共八间,房子里床铺炉子一应俱全,你自己单独一间,宿舍兼办公室,其余的都是宿舍,你自己安排。”
陈参谋年纪二十出头,精明强干,几句话就显示着他的干练,羽队长从驾驶室里下来后看了看,由衷地说:“谢谢陈参谋,还能有房子住?呵呵——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
“哦——你以为会怎么样……”“呵呵——我以为要露宿野外,天当被地当床,与星星为伍月亮为伴……”“哈哈哈——队长你是个幽默风趣的人,这里是高原基地,生活设施不比内地差,离开这里那可就是你说的露宿野外,与星星为伍月亮为伴了。抓紧时间拾掇好,洗澡吃饭……”“是——谢谢陈参谋。”
羽队长回过头向车厢里一挥手,高兴的说:“呵呵——弟兄们,下车吧,我们到家了。”
大家一听兴高采烈,不管不顾从车厢里往下跳,“咕咚咕咚”几声响过后,从车上跳下来的几个兵栽倒在地上,大口喘气爬不起来,就听见黑子吃惊的吼道:“起来呀——睡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让开地方我们下。”
羽队长一听心生疑惑,跳下来起来就完了,干嘛睡在这里?赶紧跑过去一看就是一个趔趄,几个兵瘫在地上爬不起来,吓得他扶起来问道:“贾宏利,装神弄鬼的出什么洋相?是不是从车上跳下来腿骨折了……”
“没——有——骨折,队——长,出不来气,没——没力气站起来。”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陈参谋跑过来一看说:“队长同志,不要紧,这就是高原反应,跳下来氧气不够用,暂时性的缺氧,休息一会就好了,没事的。”
羽队长一听就觉得有些诡异,高原反应原来是这个样?赶紧对还没有下来的人大声地说:“不许跳车,动作轻柔慢慢下,跳下来就爬不起来了,听到了没有……”“听到了——”
年轻小伙子在内地从车上跳上跳下身轻如燕,根本就不算是一回事,在这里怎么会变得如此脆弱不堪?看着一个个战士们目赤嘴紫,脖子里血管暴起,摸了摸自己脖子里的血管同样有指头粗,脑袋膨胀,耳朵里嗡嗡作响,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就像走在棉花上一样,身体的重心掌握不住,就像喝醉了酒一样走不直路了。
高原反应?身体不适?他自己给诊断了一会,没有什么大碍,安排工作要紧,就说道:“三个班长到我这里来。”
三个班长到来后,他长长地吸了一口说:“你们几个人把战士们安排好住宿,等待命令,我去基地司令部报到,看看有没有什么指示……”
“是——”他们三个人回答道。
赵群里一个人背着两个人行李,手里面提包网兜一大堆,看着羽队长说:“师傅,搭把手,我一个人拿不了这么多东西?放哪里呀——你想把我累死呀……”
“切——一个大小伙子拿不动那么点东西,还能干什么?吱吱哇哇的叫唤啥哩?把车上的东西放到一个单间里,我还有事……”“哦——单间?我怎么办?你一个人住又不会拾掇,还得我操心,不如我和你住在一起,我也好照顾你不是……”“就这么办,把我的东西拾掇好,丢了小心我找你麻烦……”“呵呵——怎么会?不知道我也是破马张飞,立马横刀的厉害人物吗?谁敢老虎嘴里拔牙——你就放心吧——多此一举不是?”赵群里自不量力表白着。
羽队长一听瞪了一眼,嗔怒道说:“话就多得很?赶紧拾掇清楚,再叨叨小心我收拾你……”
“呵呵——知道了,一会就得。”他嘻嘻哈哈跑走了。
基地大院非常巨大,目测有几百亩地,中心地带有一橦二层楼青砖灰瓦,还有飞檐斗拱,猛一看像天安门造型,古朴典雅,是这里最高的建筑,也是基地司令部所在地。
羽队长无暇顾及观察地形,督促大家安顿好后,赵群里跑过来拉着他,到拾掇好的办公室里去看一看。一进门就看到一个黄色的脸盆里,一盆子清亮亮的水,这可是这几天看见最多的水了。几天了没有洗脸刷牙,嘴里面有一股馊臭味,脸上落满尘土,仿佛糊了一层糨糊,制约了脸部肌肉的自由活动,有些僵硬,好不难受。
呵呵——多大的享受啊?顾不得别的事,先盥洗一番再说,把几天不用,已经冻得硬梆梆的毛巾用热水化开,“噗噗噜噜”一阵子水花四溅,又闻到了香皂气味,拿起刮胡刀,把稀疏没有多少的胡子刮干净,连日的疲劳,随着刮胡刀上下飞舞,一同刮去了,露出来原本就白皙清秀的潘安貌。
如箭的双眉直逼鬓角,两眉之间也有汗毛相连,天庭饱满,挺直的琼鼻下是棱角分明,能说会道的一张嘴,大耳阔腮,虎背熊腰,个头一米八,站似一棵松,行似一股风,真正是人中翘楚。
照着镜子臭美了一番感觉不错,泡了一杯茶,点了一根烟,拿烟得手有些颤抖,感觉到浑身肌肉也在颤栗,这是怎么回事?仔细体会了一番身体的各个部位没有疼痛,就感觉是一些胸闷气短脑袋大,其他没有什么,也许是长途旅行的后遗症吧?管它呢,还活着。
抽了一口烟才打量起房子来,对直门口的墙上挂着一副毛主席画像,下面一行红色的字是: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岁。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侧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副中国地图,屋子中央的地上是一个北京产的铸铁炉子,体积不大炉火正旺,白铁皮烟筒里呼呼作响,屋子里暖烘烘惬意舒适。
两张床铺已经拾掇的干净整洁,随身携带的行李物品,井然有序排列整齐,一张桌子上放着一个竹编的暖水瓶,两把椅子,门背后一把高粱秸秆笤把,旁边一个白铁皮簸箕,就这些家当,除此之外一无所有,这就是到这里来工作生活的地方?
“报告——”门外面突然响起了报告声,把细细打量新家的羽队长惊了一跳,随口说道:“进来——”
“咣当”一声门打开,一个眉清目秀,小巧玲珑的军人走进来,立正敬礼后说:“报告队长,我是基地司令员的通信员王钢,司令员让你到他那里去一趟,报告完毕……”
“知道了,谢谢……”“不客气队长,这是我的工作。”通信员王钢客气地说。
羽队长不敢怠慢,从床头夸着的挎包里取出来一沓子材料,跟着通信员王钢而去,赵群里还在拾掇屋子,不一会门口又响起了报告声,他随口答道:“进来——”
开门进来的三班长黑子,他进来后打量了一番,神情焦急地说;“队长哪里去了……”
“哦——出去不大一会,基地司令员的通信员来叫队长,说是司令员找他。咦——你怎么啦三班长?慌慌张张的有什么事吗……”“我班里的三个兵病了,两个人上吐下泻,一个人发高烧,急死我了……”“哦——怎么刚刚到就有病了?你别着急,回去照顾好,我想队长很快会回来,他一回来我就汇报,你看行不行?”赵群里诚恳地说。
黑子一听只能如此,跺了一脚说:“队长到了就赶紧的让过来看看怎么办?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你可听清楚了?我先回去了……”
“放心吧三班长,我知道轻重缓急,你等着就是了。”赵群里肯定的说。
黑子急急忙忙离去了,赵群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切——邪了门了?队长在的时候风平浪静,平安无事,前脚走后脚就……”
“报告——”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口有传来了报告声。
“进来——”这次进来的是一班长和二班长两个人,还没有等他们开口说话,赵群里就急急地说:“你们那里是不是也有上吐下泻?发高烧的病号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我能掐会算呀——你们两个人一进门我就知道了,错不了吧——”赵群里自作聪明的说。
一班长一看他自鸣得意的样子,恶狠狠地说:“你能掐会算个屁——人急的火上房狗跳墙,你他妈在这里装神弄鬼,欠揍是不是?队长哪里去了——”
赵群里一看一班长发火了,再不敢胡言乱语冒怪声了,赶紧的说:“队长到基地司令部去了,一班长你别生气,刚刚三班长过来说他们班有三个人病了,你们到这里来,我猜是不是也有病号了……”
“啊——三班也有病号了——咦——这就奇了怪了?一个个都好好儿的,怎么会一下子病倒了这么多?”一班长质疑道。
二班长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不吭声,赵群里一看说:“二位班长不着急,你们先回去,队长一到我就告诉他好不好……”
“嗯——也好,你小子油嘴滑舍可说清楚了,以后再给我里格棱胡说八道?小心让你满地找牙——”一班长马百善是火爆脾气,咬牙切齿的警告道。
两个人出去后,赵群里长出了一口气,赶紧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拍了拍胸脯,又自己说起话来:“哎呦呦——我地妈呀——这个队长可不好当,要是换了我就愁死了,幸亏不是我,队长你赶紧回来吧——我可受不了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住在一起了,这可怎么好……”
羽队长跟着通信员一路走一路看,打量起这个陌生的地方。地方辽阔却不显得空旷,规划整齐的房屋错落有致,道路四通八达,都是砂石路面,路面上干净平整,没有垃圾杂草,影影绰绰的军人们都急匆匆忙碌着,大车小车在道路上疾驰,车屁股后面带起来一团灰尘,不离不弃紧随其后。
拐过几个弯,中心地带的小二楼都在视野之内,来到跟前,通信员王钢说:“队长同志,就是这里。”
羽队长仰起头看了看,二层楼青砖灰瓦显得沧桑,看样子不是古老建筑,年代不是很久远,没有古老建筑的雕梁画栋,也没有气势恢宏的高大屋脊,只是大漠的风沙侵蚀下,也许把原有的风貌改变了,是近现代的建筑。
小二楼四周都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