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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打击懵懵懂懂的羽队长,觉得有些蹊跷,朗朗乾坤下怎么会有这么霸道的兵?竟敢封锁公路动手打人?他翻起身跌跌撞撞,来到黑子跟前询问:“怎么啦嘛——你你,受伤了没有?要紧不要紧?”
“呸呸呸——我我,我不知道怎么啦么?还还,还行,死不了。”黑子擦了擦嘴角的血,嘘唏不已抱怨道:“哎呦呦——这这这,这些王八蛋想干什么呀?把我吃的早饭都打出来了。”
“哦——那就好。你你,你怎么和他们发生冲突了?”羽队长紧紧地追问道。
“呸呸呸——我——我我,我也不知道。”黑子一头雾水的说:“他们超过我的车就挡住了路,气势汹汹把我从车里拉出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搜查我的枪,搜查我的车,我能干嘛?一言不合就和他们打起来了,真正是乱拳打死老师傅么——啧啧啧——我是双拳抵不过四手,让他们占便宜了,这这这,这亏可吃大发了啊?”
怎么会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什么部队如此蛮横?没王法了?羽队长觉得有些不对劲,想了想说:“他们有没有亮明身份吗?”
“没有。”一头雾水的黑子,一副无辜的姿态说:“不知道他们是什么部队?为何要搜查我们?”
羽队长感觉不妙,他转身一看,更恐怖的场面映入眼帘,吓得他目瞪口呆。二逼货刘晓强,把那十几个军人打的满脸开花不说,还把他们一个个的胳膊扭到身后,就像镇压四类分子似的排成了一排跪在地上,还在不停的拳打脚踢,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他赶紧的大声一喊:“住手,放开手,把枪还给他们。”
一侧头,看到那个军官还瘫在地上,威猛的雪儿呼呼有声看管着他,吓得他脸色煞白,不敢乱动。他快步来到已经醒过来的军官面前,雪儿得意的才从他身上下来,还在露出獠牙示着威。
他伸手拉起军官看了看,胡子拉碴的年龄,相比自己大了许多,一定是比自己职位高得多的军官,立正敬礼后说:“我是这支车队的队长,你们是什么部队?为何堵住我们的去路?还打我的兵?想打劫还是想找麻烦?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送你上军事法庭。哼哼,我们是奉命撤回内地的机动部队,有多少迫在眉睫的任务在等待着我们,你却胆大妄为堵住道路,延误军机,你活腻歪了是不是?说清楚你是干什么的?说不清楚,哼哼,我把你生吞活剥了。”
那个军官满脸是血,半边脸已经高高肿起,神情却是傲然的不屑一顾,他并没有让羽队长的质疑吓住,轻蔑的瞪了一眼,往地下狠狠地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惊恐的看了一眼雪儿,冷冷的说:“我是军分区警备处的闫参谋,奉命来搜查你的车队,而你和你的兵不但不配合,反而却这般违抗命令,我要把你送上军事法庭。”
“哦……”羽队长一听一个趔趄,眼冒金星,浑身的冷汗就往外冒了,心里那个苦啊,犹如喝了黄连一般。警备处是什么部队?他是一个老兵,自然知道其中的分量,是设在军中的警察部队,有权对任何部队的违法违纪行为处置,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简直就是在阎王爷门前栽跟头,老虎嘴上拔胡须,不死也得脱层皮,稀里糊涂打成了群架后果严重,怎么收场?
略一沉吟的他,镇定下来,想了想做都做了,后悔也来不及,还怕个什么?只有堂堂面对了,没有因为是警察部队,他就跪地求饶,奴颜婢膝,知难而退,而是不卑不亢的凛然说:“哼哼,既然你们是警备部队,也不能骄横跋扈滥用职权吧?验明正身,履行手续是必不可少的程序,你们可有搜查命令和搜查证?凭什么要搜查我的车队?总得有的理由吧?我和我的弟兄们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凭什么要让你们为所欲为?你也是军人,自然知道军人的尊严是圣神不可侵犯的,容不得任何人藐视。”
小胜靠智,大胜靠德,小聪明就是大智慧,他把自己的过失,归咎于对方的执法失误上,此消彼长的气势,在这两个领军人物身上演绎着。身处劣势的那位军官,一听他的话心头没有一软,气焰一下子就窜起来了,他愤怒地睁着喷火的眼睛,抬起手擦了擦还在滴血的下巴,又看了看满是鲜血的手背,心中的怒火更盛,仇视的举起手,迅速指向了羽队长,众目睽睽之下,这位军官竟有如此的胆量,不愧为一员虎将。
羽队长身边站满了他的部下,一个个虎视眈眈怒视着他,对于军官这种目中无人的举动,认为就是挑衅和袭击,岂可容忍?说时迟那时快,军人们还没有来得及动作,雪儿却旱地拔葱跳起来,一口咬住了军官的胳膊,随着惊恐的一声大叫,脚底下一滑,失魂落魄的军官防不胜防,倒在了雪地上,雪儿故伎重演,血盆大口就映在了那位军官的眼中,吓得他浑身抽筋,惊叫声不断。
勇气可嘉的军官,在短时间内也经不住两次如此的恐怖惊吓,他没有疯掉,就是一个胆略过人的军人,可给他造成的惧怕心理,却是实实在在的,就看他倒在地上的身体颤抖不已,眼睛里全是惊骇。
羽队长一看雪儿的举动也是吓了一跳,没轻没重的狼王万,如果失去分寸,那可就闯下天祸了,他厉声喝退了雪儿,令行禁止的雪儿,还算是听话乖巧,收起嘴脸放过了他,嘴里面还是呼呼有声。
羽队长拉起军官说:“我说哥们,身为军人,要知道审时度势,你看这局势,你会讨到便宜吗?面对现实要自重,切不可以权压人,妄自尊大,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
惊恐不安的军官,嚣张气焰荡然无存,颤抖着双手,从衣兜里掏出了两张纸,颤巍巍递过来,羽队长接过来一看,薄薄的两张纸威力无穷,仿佛重于泰山,就像原子弹爆炸了似的,让他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一步之遥()
第一百五十五章一步之遥
轻若鸿毛的两张纸非同寻常,犹如烧红的烙铁一般,在羽队长手中颤抖着拿不稳。一张是搜查令,一张是搜查缘由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为了追查丢失的两支冲锋枪而来。
被救车队的冲锋枪丢失,怎么会搜查到这里来?想想当时为了救人心切,匆忙之中压根儿也没有清点他们有多少支冲锋枪?还有子弹或者别的什么武器装备,是忽略还是形势所迫?此刻想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拼上自己六七十号兵的性命于不顾,救人于命悬一线的危难之中,到头来却被怀疑成监守自盗的无良之辈,还被粗暴的打伤了自己的爱将,事态发展怎么会有悖常理?难道救人错了吗?真的像常言说人间正道是沧桑吗?
知道了原委的他,深知此事的重要性,抬起头来,神情木然看了看那位已经缓过神来的军官,把手中的两张纸递给刘晓强,车辆、人员、枪支的交接,都是由他经手,此时此刻只有他能说得清楚了。
丢失枪支的恶果虽然没有经历过,却看到过。就在前几年老部队就发生过,现在想起来都胆寒心颤,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和他同年入伍的老乡杨基业,是进步提升最快的一个,刚刚被提拔到勤务连当连长,屁股没有坐热,夜晚执勤的哨兵突遇山洪暴发,情急之下保命要紧,躲避时把挂在哨所里的枪忘记带出来,等到洪水消退时发现,哨所和枪支都不见了,成了恶性事件。
为了找到冲锋枪,把十几公里长的山沟翻了个底朝天踪影全无,上级组织追查下来责任到人,总得有人负责付出代价,刚刚上任的连长指导员和三排长,连同营里的主管副营长,团部装备股负责人全部脱军装走人了,当事人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羽队长此刻想起记忆犹新,也是不寒而栗。看了看身边的这些兵,如果让他们知道了拼死拼活救人却被误解,会是个什么反应?他们能受得了吗?万一发生出乎意料的过激行为可怎么好?能控制局面吗?因为他相信所有的兵都是清白的。
看完了两张纸的刘晓强果然不出所料,他不顾身边站满了兵情绪激动,怒不可遏的吼道:“无稽之谈。队长,车辆人员以及枪支弹药,我们清清楚楚交给了张司令员,就那么多么,怎么会猪八戒倒打一耙怪我们了?这这这,这不是侮辱我们的人格吗?岂有此理?我们九死一生舍命救人,还要受这般欺辱,事可忍孰不可忍,我们干脆调转车头返回去,与军分区当面对质说个长短。”
围在周围的士兵们听他一说,才如梦方醒般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刘晓强的话无疑成了导火索,点燃了这群懵里懵懂打了半天群架,才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的火药桶,一个个群情激昂,怒目圆睁。
羽队长一看这架势也是暗暗吃惊,瞪了刘晓强一眼,提高嗓门吼道:“是吗?哪你把交接的手续拿来?”
这是敲山震虎的撒手锏,大家一听都黯然的默不作声了。当时事发突然,疏忽大意,就没有履行手续,此刻哪来的手续?刘晓强一听浑身一颤,想了想说:“手续?什么手续?当时的情况是人困马乏,每个人都精疲力竭,多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多走一步路都挪不动腿,只想交接完了回家睡觉,哪哪,哪里想到还要什么手续么?”
这也是刘晓强经验不足百密一疏,麻痹大意的疏漏,此刻自然是无言以答。羽队长一看控制了局面,恶狠狠从刘晓强手中夺过两张纸,伸手递给了那位气焰跋扈的军官,用目光把所有的兵巡视了一遍,冷冷的说:“弟兄们,丢失武器性质恶劣,大家都是军人,知道其中的后果。欠人的总得还,冤有头债有主,谁拿了冲锋枪,或者疏忽了遗留在我们车上,现在拿出来交给他们,我保证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即便是有什么后果我一人承担,与你们无关,有没有?”
“没有,没有。”所有的兵异口同声吼道。
五班长刘征咳嗽了一声说:“队长,你难道不相信我们吗?你下达的命令,我们从来都没有质疑过,你不让我们吃饭,我们把食物全部给了陌生的战友们,饿着肚子跟着你拼命;你命令弃车步行,我们都无怨无悔,拖着陌生战友们在暴风雪里命悬一线,没有一句怨言。我们是军人,知道偷盗武器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毁了自己不说,也会牵连到你,毁了你的前途。我们可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兵,上刀山下火海,与天斗与地斗,敢把生命都豁出去的弟兄们呐,怎怎,怎么会……你你,你怎么不相信我们了?呜呜……”刘征竟然哭的说不出来了。
羽队长也是酸楚涌上来,又硬生生咽下去。此时此刻不能感情用事,不然的话已经点燃的火药桶势必要爆炸,那可就是死路一条,后果不堪设想。他看了刘征一眼,对着刘晓强大声的说道:“集合部队排成一列,配合他们查验,他们也是奉命而来执行军务,军命难违,任何人不得违抗。通讯员,把我的花名册拿来。”
刘晓强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不怀好意的瞪了那位军官一眼,可军命难违,一转身集合部队去了。通讯员张亚夫拿来了花名册,羽队长示意递给军官,并说道:“嗯——首长,除去冻伤的兵不在这里,剩下的兵全部在花名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