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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不是让我丢人现眼吗?李老师那可是博古通今的科学家呀?我我,我这水平也敢给她写信?班门弄斧是吧?且——你那么好的文化水平不写,让我写?”
“闭嘴——叫唤什么?”他认真的说:“就是因为你的水平不行才让你写哩,让李老师吃惊更好,就是让她知道我们国家多么缺文化,让她努力培养些有文化的人。”
“我——”韩老六难为情的说:“哪哪,内容写什么?”
“实话实说。”羽队长略一沉吟:“你就说我们国家困难,军人更困难,再困难,有我们军人吃地,就绝不会让她饿肚子。我们每个人省一口,就能养活她十口八口人,让她安心为国家做事,物质匮乏的时代很快就会过去。去吧,快点准备,让弟兄们上路。”
“是——”韩老六的眼睛里水雾茫茫,差一点就哭出来了,转过身就跑了。
李宇春更是大惑不解,崇敬无比的说:“嗯嗯,队长,你真是名不虚传呀?令人动容。我听说过你纵横无人区的壮举,也亲眼目睹了你从暴风雪里拯救出来我们军区的战友们,此刻又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如此慷慨解囊,关怀备至,这份博大的胸怀犹如大海,令人肃然起敬。”
“过奖了。”他不以为然地说:“完成任务是军人的职责所在,拯救你们军区的车队,也是误打误撞,顺手牵羊而已,不足挂齿。至于大隐隐于市的李老师这位科学家,也是无意中相知相遇,她现在有难处,总不能袖手旁观吧?只是我能力有限,帮不了别的,只能省一口饭而已。她离开我们的时候,我们车队正在暴风雪里拼命,什么东西都没有给她准备,两手空空就去了北京,我和弟兄们总觉得有些放心不下,丝丝缕缕在牵挂。她的心灵受到过巨大创伤,在一个与世隔绝的陌生环境中,孤苦伶仃一个人生活,孤独寂寞的时间长了心理变态,与人相处的困难可想而知……”他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泪水隐隐的眼睛里闪现。
身边的刘晓强一看他伤感,安慰到:“队长,别难过,你觉得过意不去,就给李老师多带些口粮,我们弟兄们没意见。”
“去——滚犊子。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他吸了吸鼻子,叹了一口气说:“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我们的日子也得过,总不能把锅吊起来当钟敲呀!这么多弟兄们一日三餐不能少,还要贮备应付突发事件的战备粮,如若不然,车队怎么拉得出去?嗯——哪一天你成了当家人,就不这么说了。”
李宇春似乎也受到了感染,眼睛里水雾茫茫,吸了吸鼻子说:“嗯嗯——队长,你放心,李老师的情况我了解一点点,我陪杜军长去过她那里,我是管军需粮秣的助理员,李老师那里我会照顾的。”
“呵呵——那感情好。”羽队长感激地说:“那就谢谢您了。不过,你这个军需官可不能渎职呀?不能因小失大,会犯错误的,军法难容。嗯嗯,别看我这个队长没有你官大,却是兵头将尾,车队这一亩三分地我说了算,再加上弟兄们上下一条心,不会出乱子。再说了,我们还有依靠着农场的优势,做做手脚易如反掌,总不会饿肚子。”
“那就好,谢谢队长提醒,我有分寸。再见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一路平安。”羽队长恋恋不舍握住李助理等的手,诚恳的说:“相见时难别亦难,没有好好招待你们,深表歉意。你见了杜一波带句话,李老师的生活要多操心,有困难打电话过来,我这里人多势众好解决。还要拜托你多提醒他,让他好好干,别亏待国家,别让我们失望。咦——你们的油料够不够?”
“够了——够了。油料都是你的兵准备地,他们可都是好样的。”
“哦——那就好。”羽队长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忆了一下说:“呃……我们在暴风雪里没有了备用材料,用了你们车队的几根半轴,还有轮胎。现在我才回来,库房里空空如也,等我们军区装备部补充下来,我会还给你们地。”
“哦——这个——没必要。”李助理大度的说:“都是军队财产,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一路顺风。”一行人送别了兄弟军区的战友们,队部里一下子就清净了,羽队长看着黑子,不知道怎么向他启齿军区的决定,踌躇了一阵,觉得纸里包不住火,迟早得让他知道,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说出来痛快。
刚刚下定决心要说,住在车队的邻居们,昨晚深更半夜没机会相见,此刻拖儿带女来看望他。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别后重逢的喜悦,诉说着无尽的相思之苦,其乐融融。
羽队长感动之下隐侧之心大发,叫韩老六给每家每户送去了野黄羊一只,还有黑皮鱼。这些邻居们生活在大漠深处,以农场为家足不出户,日子过得艰辛,不忍细说。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是不可多得改善生活的机会。
邻居们感激不尽,韩老六却肉痛的一脸愁苦。邻居们离开后,他就愁眉不展的说:“啧啧啧——队长,你你,你真的是财大气粗的土豪,大手笔呀?这这这,这么个送法,我们的日子还过不过了?这不是败家吗?我们有这些家底容易吗?雪地里捕羊,冰窟窿里捞鱼……”
“去去去。”他一听嗔怒的瞪了一眼说:“这些东西都是大自然的恩赐,每个人都有享用的权利,看你那啬皮的样子?就像你们家里的东西似的?嗯嗯,这些邻居们我们低头不见抬头见,亲如一家人,我们走了几十天,他们也为我们担惊受怕,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哼哼——小伙子,远亲不如近邻,和邻居们关系搞不好,我们在这里就呆不下去,要是传到了军区,岂不是寒碜人吗?家底没有了,我们再想办法补充,人情礼仪错过了时间,可就补不回来了,你娃死是个年轻,懂不懂?”
“且——我不懂,你懂——”韩老六气的转了一圈后,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不依不饶的说:“我本想利用这些难得的资源好东西,露一露我的祖传手艺,想给弟兄们好好改善改善伙食,恢复身体休养生息,让你这么不心疼送人情了,我不就歇菜了?还露个屁呀?”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了好东西,伙头军韩老六就没有猴耍了,他怎么能不着急呢?一看哄是哄不住了,那就用强轰出去算了,要不然就下不来台。他本来就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有个出气筒不是更好吗?
他垂下脸一黑骂道:“哼哼——看你那张脸难看不难看?就像被驴踢了似地,不死吧你?哼哼,你娃听着,从今天中午开始顿顿吃席,十个热菜十个凉菜,一个都不能少,明天下午再摆上十二桌酒席,有多少好东西全给我上,再到城里去采购最好的笔记本,最好的钢笔,最好的提包,每人一份,剩下的伙食费平均分给大家,听清楚了没有?”
“啊……你——你你……”在场的每个人一听,就像踩了尾巴似的,都吃惊的叫了起来,韩老六的眼珠子都快要跌出来了,心惊胆战的说:“你你,疯了——疯了——这这这——队长,日子能这么过吗?”
“就这么过,不可以吗?滚——你娃办不好这些事,我就剥了你的皮。”他歇斯底里的吼道。
韩老六一看形势不妙,再说下去弄不好手脚就上来了,满腔疑惑的狼狈而逃。黑子和刘晓强大嘴张的合不拢,就像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奇谈怪论,恐怖的不可想象。
看着怒不可遏的他,就像看到了外星人似的不可理解。怎么会这样?是不是真是疯掉了?
“咚咚锵——咚咚锵……”兀突一阵热闹的锣鼓喧天声从天而降,平白无故响起来,更觉得不可思议,这又是怎么啦……
“……”
第一百六十三章 喜报()
第一百六十三章喜报
“报告。”门口传来了哨兵的声音,通讯员应了一声,慌慌张张的哨兵跑进来说,去年遭受火灾的东坡村村民们成群结队,敲锣打鼓来慰问我们,要求进营区。
怒火填膺得他一听浑身一颤,来不及多想,收敛起怒发冲冠的心态,赶紧的整理着装,和黑子刘晓强一伙人出门迎接,可怜他想哭都没时间哭,喜怒哀乐由不得自己了。凌驾于别人之上的当家人,顾全大局是驾驭之术,小我大我分不清楚,还能游刃有余指手画脚吗?某种时候已经不存在自己了。
东坡村是离农场最近的邻居,居住在与世隔绝的沙漠深处无人问津,去冬一场肆孽的大火,差一点就从地球上消失了。站岗的哨兵发现了沙漠深处的火光,叫醒了睡梦中的羽队长,他用望远镜一看大吃一惊,惊骇不已,毫不迟疑带领车队驰援。
不是消防兵的车队,自然没有技术设备的优势,更加不懂灭火技巧,只有救民于水火的满腔热血的血肉之躯,经历了一场凤凰涅槃。虽然挽救了东坡村的灭顶之灾,由于救火不得其法,风助火势的东坡村还是损失惨重,满目疮痍,他的兵也烧伤了十几个。
那时的他刚刚来到农场不久,与农场的关系自然谈不上融洽,农场霸主魏场长为了杨威立腕来了个下马威,追究他私自出兵的责任,一时间鸡犬不宁,闹得不可开胶,状告到了军区司令部。
孰是孰非不好界定,司令部派员调查落实,再加上村民们和地方政府的请求斡旋,最后的结论是将功折罪,不予追究。舍命扑火的士兵们得不到肯定和奖励,把羽队长气的七窍生烟,差一点带兵把农场抄了。
往事悠悠,时过境迁。劫后余生的东坡村村民们不知道,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军人们,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有什么错?只知道感恩戴德,却总是没有机会表达。
抗旱救灾的任务完成后,车队归来时已经是大年三十日,村民们想利用过年的机会,消消停停去给车队不能回家的娃娃们拜个年,表达曾经的救命之恩,有恩不报非君子,哪成想正月初一,车队又接到了抗雪救灾的任务,冒着铺天盖地的大雪,悄无声气离开了农场,义无反顾冲向了漠北高原,雪海深处,等他们知道时,车队已经奋战在冰天雪地里了,让他们酝酿已久的感激之情没机会表达长吁短叹,令人扼腕。
军人履行使命应当应份,不图回报,村民们却觉得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痛,若不是解放军拼死相救,他们村子就是一片白地不复存在,更没有今天能感恩的机会了,大恩怎么能不言谢?有恩不报,让别人怎么评说?良心不安啊!
昨天车队经过那片沙漠时,一个放羊倌发现了踪迹,立刻回去告诉了乡亲们,村民们听说后奔走相告,害怕来去如风的车队夜长梦多,立足未稳再一次出征,没机会表达感激之情,全民总动员连夜杀猪宰羊,烫鸡拔毛,准备了一夜,等不及太阳出来就上路了。
快到车队时打起彩旗,吹起喇叭,敲响锣鼓,像过年闹社火一样,热热闹闹来到了车队,逼得羽队长不得不把还在睡觉的士兵们集合起来夹道欢迎,相互间问好祝愿。一时间,停车场成了欢乐的海洋锣鼓喧天,人声鼎沸。
村民们送来了过年都舍不得吃的猪羊鸡鸭,清油白面,感动的军人们泪水涟涟,唏嘘不已。这些物质是他们一年的收成,现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