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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同一个锅里吃饭,一同在冰天雪地里与天斗与地斗,为祖国奉献着青春热血,可面对个人利益的时候,心里面或多或少能没有想法吗?可这些想法无处表达。
上军校没你的份,评功平奖没你的份,说明你存在着不同程度的差距。尤其最终的定夺是队长拍板定案,他自然是考虑到了方方面面的因素,总不能跑去问队长是怎么回事吧?这样的话怎么能说得出口?脸面还要不要了?既是说了,队长能把已经定好的名额让给你吗?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只能忍气吞声,自己和自己较劲,敢怒不敢言。
这就是生活,残酷莫过于此。都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就像万马奔腾过独木桥,一马当先的那个人,一定是与众不同的人,此刻才知道努力的不够好,技不如人为时已晚,怨天尤人于事无补,只能认命,怨不得别人。
羽队长早就把他们吃定了,没有一个人敢当面鼓对面罗质问这是为什么?如果换了其他人,情况就大不相同了,这些悍不畏死的兵,什么事情干不出来?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的传统。
吃饱喝足的羽队长走出饭堂,一眼就看到了放学回来的一个男孩子,他就是隔壁李喜梅姑娘的弟弟小军子,他惊喜的叫了一声,小军子一蹦一跳跑过来,扑到了他怀里,一句话就把他击蒙了:“我姐姐嫁人了……”……
“……”
第一百六十五章 绝笔信()
第一百六十五章绝笔信
童言无忌,小孩子说话一定不会错。嫁人?怎么会这么快嫁人?嫁的什么人?这里面会不会有强取豪夺,强人所难的无奈?
他有些头晕目眩跌跌撞撞,差一点把怀里抱着的小军子扔到地上,火急火燎几步跨进队部,从床底下拉出纸箱子捧了几捧糖,装进了小军子的书包,想在糖块的引诱下,让他具备背叛的先决条件。
果然不出所料,得到糖块的小军子兴奋异常,喜滋滋就像过年一样高兴,羽队长不失时机的问道:“你姐姐嫁人嫁到什么地方去了?”
“省城。”小军子嘴里塞满了糖块说道。
“哦——省城?什什,什么时候嫁到省城去了?”太有些出乎意料,他就像被蝎子蛰了似的有些站不稳。
“就是在过年的时候呀?”
“呃——过过,过年的时候?过年的时候我们在这里呀?我我,我怎么不知道?”
“且——”小军子不屑的咽了口糖水说:“你你,你们才过了几天年也叫过年?大年三十日来,初一日命令就到了,初三日就出发了,能叫过年吗?嘻嘻……不过,我们家今年过年可热闹了,从来都没有到过我们家的场长,带领着好多大官,带着礼物拜年来了;还有我姐姐的同事、同学、老师也来了,光我的年钱就是大丰收,后来我姐姐就嫁给她老师了。”
“啊,这这这?场长?”羽队长一听场长这个名字,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小军子的姐姐嫁人,难道和场长有什么纠结吗?场长他……
“小军子,是你爸爸妈妈同意把你姐姐嫁给她老师了吗?你你,你爸爸妈妈高兴吗?”
“嗯——当然不高兴了,我爸爸到现在都不理我姐姐,说要是我姐姐嫁给你就好了,可我姐说要是嫁给你,你的兵就当不成了。”
“哦——嫁给我?当不成兵?我我,我怎么不知道?”他一头雾水的说。
小军子腮帮子被糖块支棱的老高,嘴皮合不拢糖水四溢,一副没出息的天真样子,吸吸溜溜咽了几口糖水后说:“我姐姐哭着给我爸爸说,场长说你为了我姐姐违反了纪律,还要处分你哩。”
“哦——我……”羽队长一听,更加是不知所措了,什么时候又违反纪律了?还要处分?这是哪跟哪呀?这么复杂的问题,怎么能从一个小孩子口中搞清楚,他捋了捋小军子的头说:“嗯——你姐姐没有给我留下什么东西吗?”
“呃——”小军子抬起头,嘴巴变成了圆圈,糖水顺着嘴角流出来,眼睛眨巴了几下,豁然顿悟的说:“有呢,有一封信。嗯——我爸爸妈妈还没有下班,我有钥匙,我给你去拿。”
家就在隔壁的小军子,说话间就取来了他姐姐的信递给了他,接过信看了看信封是封口的,信封上没有一个字,像是在家里写好,而不是从外阜寄来。而且,信封平展展没有一点皱褶,一定是夹在书里面保存才完好如初。
他急急想打开信看看是怎么回事,小军子却惊叫了一声,“嗖”一下窜到了桌子上,紧紧保住了他脖子。女王雪儿不知道从哪里转了一圈回来了,刚闪进门,就把不知就里的小军子吓了一跳,反应敏捷的他自然少不了恐惧。
比他反应更敏捷的是雪儿,牠看到陌生的小孩子不仅仅胆大妄为窜到了桌子上,还肆无忌惮抱住了主人脖子,是不是想要谋杀主人?立刻凶相毕露,露出了满嘴獠牙护驾,腰一躬就地起跳一个飞跃,临空扑向了小军子。
雪儿的高大威猛那可不是盖的,任何人见了都会望而生畏,更别说只有十来岁的小军子。他一看无处躲藏,惊叫了一声狗急跳墙似的,骑在了羽队长脖子上,居高临下躲避攻击。
临危不乱的羽队长一侧身,笑嘻嘻抬起手,从空中捏住了雪儿脖子,和颜悦色的说道:“雪儿,自己人,自己人,别没有礼貌,吓着小孩子了。”
雪儿被阻止住了,小军子惊魂未定,羽队长拍了拍他的手说:“哼哼——看你那熊样?不会尿裤子吧?怎么说也是男子汉嘛,勇敢些好不好?别怕,这是新来的朋友,我给你介绍认识一下,下来。”
他一伸手,雪儿乖巧的把头顶在他手心里,拍了拍牠的头说:“这是我的朋友小军子,还是隔壁邻居,你要照顾好他,不许欺负他,和他握个手认识一下。”
雪儿霎时收起凶恶嘴脸,顽皮的伸出了爪子,想和小军子握手,他却吓得东躲西藏不敢伸出手。看了看小军子的狼狈相,抱住他说:“呵呵——小屁孩,瞧你那熊样?出息点好不好?这是狼王雪儿,是一个远方故人送给我的,刚到这里不熟悉,你要多照顾牠,好不好?”
“我……”小军子怯怯的伸出手与雪儿握了握,小心翼翼的说:“哎呦呦——我我,我地妈妈呀?这这这,这么凶猛的狗能吓死人,牠不会咬我吧?”
“呵呵——怎么会?牠已经认识你了,你就是杀了他,他也不会咬你的。不过,我可警告你,你也不许欺负它,牠也是我的兵,知道吗?”羽队长戏语道。
小孩子善变,这是天性。信以为真是小军子,立刻就把恐惧抛在了脑后,转眼间露出了天真烂漫的天性,用手摸了摸雪儿的头,感觉没什么危险,抬腿一跨就骑在了狼王身上。
体格健壮的狼王,没有被小军子的体重压垮,反而驮着他在地上行走起来,把他高兴地大呼小叫,手舞足蹈。极乐生悲,还没有多笑几声的他,被狼王扔在了地上,他翻起身来,说要带狼王出去玩,正合羽队长心思,却又不放心的说:“你不能带她到营区外面去玩,要是让坏人看到了会被偷走地。雪儿,不许到营区外面去,不听话我枪毙了你,记住了?去吧——”
困乏就像跗骨之蛆一样挥之不去,久违的床铺,就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地方。身子往床上一躺,浑身筋骨舒展开了得到了舒缓解放,要是有时间再把眼睛闭上,和暴风雪同样猛烈的瞌睡就会呼啸而至,幸福不过如此。
还是看信要紧,他点了一根烟,优雅的吸了一口“呼……”样子就像活神仙一样自在逍遥。这样的幸福时光不常有,既是有也是昙花一现,这是老天爷的眷顾苦尽甘来,千万不要错过了良辰美景,不然的话追悔莫及!
他看了看李喜梅姑娘的信,莫名的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还有淡淡的惆怅,难道是怜爱、同情、还是恋爱?他说不清楚。把信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只有墨香,没有姑娘熟悉的味道,说明这封信写就的时间不短了。
打开信封,取出信纸一看,一笔女儿家特有的隽秀钢笔字展显在眼前,有好几张之多,不愧是上过大学的人,想要说的话一定不少。
“大个子队长,黑哥和强强小弟:
别来无恙,见字如面,我好想你们。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在苦苦翘首期盼着。此刻,还是不见你们的身影,因为,我明天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
没有你们的存在,不仅仅是少了你们的祝福和喝彩,更重要的是我有一种空空荡荡,就像漂浮在空气中的尘埃,觉得无依无靠的感觉,我一生最隆重的节日婚礼,自然就会黯然失色,失去熠熠生辉的光华,这将是我一生的伤痛,为此我彻夜难眠。
窗外寒风呼啸,轻轻叩着窗棂,似在为我惋惜;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中如诉如泣,声声凄惨哀嚎着不堪摧残,好像是在为我抱打不平。因为,我的新郎不是我梦中的白马王子,我心不甘,眼睛里蕴满克制不住的泪水,可我还要强颜欢笑,表现出一副心甘情愿的幸福姿态昭告家里人,还有亲戚朋友,闺房密友,我的心情可想而知?知我者,寒风也。
哦——看我多自私,光知道自己的苦难,却忘记了你们现在的处境?你们还好吗?塞北的寒风比这里可是强劲得多了,饮马马骨寒,不知道你们再受伤了没有?原来就没有消肿的手,现在是不是越发疼痛难忍了?想起这些,我的心就颤抖,眼泪也情不自禁泛滥成灾,难以控制。泪水跌在信纸上模糊了字迹,还有忍不住的嘤嘤啼哭。
光阴荏苒,如白驹过涧,转眼间我青涩未退,懵懵懂懂却成了待嫁新娘,这怎么可能?就在昨天,我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和同伴、同学、同事嬉笑怒骂皆成文章,素面朝天,憧憬着未来,期盼着长大,追逐心中的白马王子,心中涌满了万花筒一样绚丽多彩的梦想,一夜间怎么会长大成人闺阁待嫁?明天就要为人妻为人母,承担起相夫教子的人生秩序,这个“秩序”怎么来的这么快?这个“秩序”怎么面对?我以前的欢乐和苦难就能挥手告别吗?还能……我不知道,没有人能告诉我。
如果你们在的话,既是你们不告诉我,只要有你们在我身边,我就不会感到害怕和无助,更不会感到孤独凄凉,痴人说梦。昨天,不经意间不复存在,想想还不行吗?有你们在的日子,真叫我扬眉吐气,风光无限。我虽然是一个塞北的小麻雀,扑楞着翅膀誓与天比高低,怎么飞也飞不高,却做着和凤凰一样的梦想:天高任我飞展翅翱翔,俯瞰高山大地,山川河流;海阔任鱼跃劈浪斩波,遨游大洋深处。
我总是憧憬着,有你们的呵护,我会长不大,快乐和幸福伴随我渡过每一天!
可能吗?我好傻呀?傻得连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若不是过年的时候,农场场长到我家来给我拜年的话,我会傻到底啊?你知道我们家是什么成份?我是什么身份?能让威震一方的场长那么大的首长来拜年,真可谓天神下凡,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首长的到来,自然是蓬荜生辉,让我们全家受宠若惊,惊喜之余更多的是不安和恐惧。
我惶恐之余,意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