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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妹就变成了磕头虫哪……”
金小欢一声娇笑:“哼!你想得美!”
乾隆无比欣慰:“哈!我美得很哟!”
金小欢揶揄道:“大哥,你别光顾着臭美了!你老丈人在这儿欺负人——你说咋办吧?”
乾隆一怔:“我老丈人?”
金小欢一指国丈:“就是他——国丈——你老丈人!大哥,你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坏的老丈人啊?真给你丢脸!”
乾隆望着国丈,眉头一皱:“你是谁?”
国丈膝盖一软,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也同时从蜡黄的脸上滚了下来:“我……我是……”
知县爬到乾隆面前:“皇……啊皇上万……啊万岁!下官有……啊眼无珠,不……不知皇上驾……驾……驾到,惊了圣……啊圣驾,万乞……恕……恕罪啊皇……啊皇上……”
乾隆皱了皱眉:“跟你说话咋这么累呀?当初面试的时候你是怎么过的关?嘁,有什么话,去对她说!”说着,一指金小欢。
知县一愣,望了一眼金小欢,又回过头来望着乾隆:“皇……啊皇上,臣是朝廷命……啊命官,赐正……啊七品!恕臣……不……啊不能对她说!”
乾隆哼了一声:“大清小欢公主管不了你个小小七品县令吗?!”
“管……管得……啊了!”知县脸上、脖子上的大汗珠子噼哩啪啦落下来。
金小欢抑制不住兴奋地瞧着乾隆:“大哥,你真得让我管这事儿啦?”
乾隆怂恿地点了点头。
“好嘞!”金小欢从座位上一跃而起,踱到知县面前,一伸手摘下他头上的顶戴花翎,扣在自己头上,“把官服也给我扒下来!”
“是……啊是!”知县急忙战战兢兢脱下官服,呈给金小欢。
金小欢毛手毛脚地一边往身上穿,一边说:“还有靴子!”
那知县赶紧脱下新买的官靴呈给金小欢。
“啊呸!好臭!”金小欢一只小手在鼻子前夸张地扇了两下,提起官靴,正要往脚上蹬,又不放心地问:“有脚气吗?”
知县一见金小欢这顽皮可爱的小模样儿,稍稍去了一点儿惧意:“启禀公……啊公主,没有脚……啊脚气,请放心穿……啊穿用。”
金小欢耸了耸小鼻子,啪地一声将知县的官靴厌恶地扔在一边。
知县大人光头光脚跪在金小欢面前,红色的官裤醒目又滑稽。
金小欢穿好官服,整整头上的顶戴花翎,摇摇摆摆,跩了几步官步……大家只觉眼前一亮:好一个俊俏的女县令!
“嘁!本公主连知府大老爷都当过……”金小欢说完立觉不妥,偷偷看一眼皇上,见他只是笑眯眯地难得糊涂地看着她,似乎并没在意她说什么,于是又肆无忌惮了起来,“你个小知县又算老几?!”
众人嘻嘻哈哈糊里糊涂地笑了起来……
金小欢端坐于桌前,又习惯性地满桌子寻找惊堂木,眼睛叽哩咕噜转了一圈儿扫过桌子上飘着香气的鸡鸭鱼肉各类拼盘,突然一伸手抄起了筷子盒,筷子在盒里稀哩哗啦响了一阵,猛地往下一落!同时喝道:
“升堂!”
衙役们被眼前的变故弄懵了,泥塑木雕般呆立不动。
金小欢再次举起筷子盒,使劲儿往桌子上一拍,鸡鸭鱼肉一阵乱跳,杯盘碗碟响成一团……
金小欢娇叱一声:“老爷我说升堂,你们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老爷!”
“那怎么哑吧似的?!再来一遍:升——堂——!”
衙役们这回都还了魂,望着娇美婀娜的小知县,轰雷般的一声吼:“威——武——!”
吉祥端过茶壶,倒了一杯茶,轻轻放在乾隆面前。
乾隆漫不经心地啜了一口,面带笑意,开心而得意地看着金小欢在那里“胡闹”。
太监、侍卫们也都笑嘻嘻地看着金小欢的“醉审”。
金小欢宣布:“本公主奉旨查处滦阳知县勾结国丈欺压乡里、勒索民财、强娶民女一案——现在开审!”
“公主差……啊差矣。”
“怎么差……啊差矣?”
金小欢一学结巴县令,乾隆等人都忍俊不禁。
“不是知……啊知县勾结国……啊国丈,是国……啊国丈勾……勾结知县!”
“他胡说!这个死结巴胡说!是他给我做的媒……”
“不……不是这么回……回啊回事儿,是他……逼我去说的媒……”
金小欢啪地一拍筷子盒:“住口!老鸹与猪,猪与老鸹——你俩谁也甭说谁——一样黑!带原告!”
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金小欢又一拍筷子盒:“听见没有?带——原——告!”
衙役头躬身问道:“启禀公主殿下,请问谁是原告呀?”
金小欢不满地打着官腔问:“请问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呀?”
“回公主,小的们是跟我家老爷来喝国丈爷——哦,国丈大人的喜酒啊……我家老爷还命我们每人必须呈上十两贺银哪!”
“国丈大人真是阎王爷不嫌鬼瘦哈——哼!一会儿再跟他算账!快去!先把原告给老爷我带上来!”
“大老爷您还没说原告是谁哪?”
“笨蛋!国丈要强娶的是谁家的民女呀?”
“是这家‘不是吹牛’酒楼老板的独生女儿呀。”
“着哇!那这家老板的女儿不就是原告么——快去!她正在后院绣楼里闹着要上吊呢——快带她来告状!”
衙役头发自内心地大声回道:“是!”
还没走到后院,高门大嗓便传了过来:“公主殿下有命,传小姐去前厅告状哪——”
金小喜与黄土高坡骑马驰进镇子,一边向两边看着,一边往前走着……
不一会儿,衙役头带一个哭得泪人儿似的美人儿跪在金小欢面前。
“公主殿下,原告带到。”
“原告,抬起头来,让本公主看看。”
那小姐抬起头,腰肢微颤,泪眼婆娑,端的是梨花带雨,倾国倾城。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殷梨花。”
金小欢沉吟了一下:“刚喝了你家的梨花酒,说什么‘青旗沽酒趁梨花’,你这殷梨花便又来了——缘分哪缘分!好!殷梨花,你有什么冤情,如实道来,本公主为你做主!”
那女孩儿珠泪纷纷,边哭边说:“公主殿下,我不愿意嫁给那个国丈大人!我爹、我娘我全家都不愿意!可国丈托知县大人作媒,非要小女嫁他——并威胁说若不同意,就把我爹打入大牢,酒楼抄没充公,还要把我全家发配云南……公主殿下啊,求您为小女子做主啊!您若不为民女做主——”
“你便怎样?”
殷梨花噌地从腰里掏出一把剪子,戮向自家胸膛比划着:“那……那小女就不想活啦!呜呜呜……”
“殷梨花,休要搅闹公堂,快收好你的剪子,本公主一定为你做主!”金小欢一指肥头大耳的国丈,“你看看,他就是要强娶你的国丈大人!”
那小姐娇滴滴扭过头去,目光刚一接触国丈的肥脸,便“嘤”一声晕过去了……
金小欢大怒,指着国丈:“国丈,你瞧你,你的大肥脸生生把个小美人儿给恶心死了——你还有何话说?”
国丈羞得无地自容,抹着脸上的汗:“公主殿下,这……这冤枉啊!”
乾隆厌恶地望着国丈,皱起眉头做秀道:“公主殿下,朕也冤枉!”
金小欢大咧咧大言不惭道:“你有何冤?说!本公主为你做主!”
乾隆做喜出望外状,拱了拱手道:“那可太好啦!公主殿下,这个把人家美人儿生生给恶心死了的国丈——他到底是不是国丈啊?请公主给查一查清楚。按说这国丈也就是皇上的老丈人——可身为皇上的朕,却从没听说我自己有这么一个老丈人啊……老爷您口口声声称他为国丈大人——朕甚觉冤枉!甚觉冤枉啊!还望金大老爷明镜高悬——还朕以清白哟!”
众人见皇上如此风趣,想乐又不敢乐,都觉得很好玩儿。
金小欢一拍筷子盒:“国丈!你听见了吗?我大哥——也就是皇上——嗯,你姑爷——他觉得冤枉!快说!你是他哪一门子的老丈人?”
国丈满头大汗,无地自容:“我……我……”
福禄上前一步:“公主殿下,奴才福禄有话要问国丈大人!”
“公公请问。”
“这位国丈大人,请问你的女儿是宫里哪一房嫔妃?贵人?常侍?答应?……姓氏名谁?”
国丈更心虚了,嘟嘟囔囔地说:“我女儿刁……刁宝宝……是去年选进宫的。”
福禄转身道:“回公主殿下,刁宝宝乃去年选进宫的宫女,现在懿妃房里做事儿。”
金小欢将筷子盒用力一拍,怒道:“呔!刁老财!你果然是一个假国丈!不过一宫女之父,竟胆敢冒充国丈,横行乡里,坏我大哥名声!皇宫里宫女如云,都似你这般狐假虎威,无恶不作,我大清江山何以安定?百姓何以乐业?……”扭过头,看看乾隆,“大哥,小妹审得对也不对?”
乾隆点了点头:“审得对!审得好!小欢公主接着审——无论出什么事儿,大哥给你兜着!”
金小欢大受鼓舞,意气风发,指着假国丈喝道:“刁老财!你假冒皇亲国戚,败坏皇家清誉,鱼肉乡里,勒索民财,强娶民女……按律当斩!”
“威——武——!”
衙役们钦佩地瞧着金小欢,抖擞精神,一呼百应!
那假国丈吓得屁滚尿流,嚎啕大哭,拼命磕头:“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太监、侍卫们崇敬地望着金小欢,肃然起敬。
乾隆轻轻啜了一口茶,微笑不语,貌似看戏。
酒楼掌柜的激动得老泪纵横:“贵人!贵人!小女命不该死,有贵人相救啊……”
掌柜的夫人跪在观音菩萨像前,喃喃念诵:“南无阿弥陀佛!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显灵啦……”
后厨的厨师们簇拥着憨厚朴实的王大厨来到门边看着,感动得热泪盈眶……
假国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辫子也散开了,白发随着磕头的起伏而不停地颤动……
金小欢叹了一口气:“也罢,我知道当今万岁爷乾隆皇上是位以仁德治天下的圣主明君,不喜杀戮……念你满头白发,姑且饶你不死,将你财产充公,发配云南……刁老财,你服判吗?”
假国丈死里逃生,感激涕零,磕头虫一般磕着头:“服服服!谢公主不杀之恩!谢公主不杀之恩哪……”
金小欢喝道:“带下去!”
衙役们轰雷般吼了一声!把假国丈披枷戴锁,押了出去……
殷梨花眼含热泪,磕头道:“谢公主殿下明断!再造之恩——小女没齿不忘!”
“福公公!”
“奴才在。”
金小欢继续宣判:“刁宝宝纵父为害乡里,应逐其出宫!”
“嗻!”
金小欢看一眼乾隆,乾隆脸上的表情显然对她如此处理很满意。
金小欢得意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学着戏文里的包公走了几步,踱到跪得头晕眼花已被摘帽脱靴剥掉官服的知县面前。
“滦阳知县——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