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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瓜端茶杯的手又一抖:“今晚我怎么心惊肉跳的?这猫头鹰平白无故地又叫起来——怕不是什么好兆头吧?”
“姐,瞧你这疑神疑鬼的……你就是太渴了,快把那茶喝了,定定神儿,啥事儿都没了……”
金瓜端起茶杯,一口将那茶水咕噜噜喝进肚里……
一声惊天动地的霹雳,震荡在避暑山庄上空……
(本章完)
第98章 祸起萧墙()
避暑山庄。松鹤斋。
太后道:“皇儿,你乏了,去睡吧。”
“皇额娘答应皇儿不生小欢的气了,皇儿才肯去睡觉。”
“皇儿呀,你身为一国之君,整日价心思全在那儿女情长上——你可就辜负了你皇爷爷对你的期望了!”
“是。皇额娘教训得是。可是,皇额娘如不肯宽恕小欢,皇儿寝食难安……”
“好!好好好!好皇儿,我答应你——我不再生她的气,我宽恕了她,你快去睡吧!”
“好吧,皇额娘,现在小欢还没答应嫁给我……”
太后哼了一声:“那是她命贱享不了咱皇家的福!”
“可……可要是她享得了这个福,而她又肯嫁给我——皇额娘,您得答应皇儿娶她——行不行呀?皇额娘?”
太后心道:只怕她活不到那一天!
“行!皇儿,只要她能好好活着……嗯,只要她肯嫁给你……皇额娘什么都答应你!这回你该香香的、甜甜的睡觉去了吧?”
“谢皇额娘!皇额娘晚安!”
乾隆转身向门外走去。
“回来!”
乾隆转身,望着太后:“皇额娘还有事儿吗?”
“婉儿,把我的雨伞拿来!”
宫女婉儿将雨伞呈上。
福禄上前接过雨伞,静待乾隆。
太后望着乾隆,无限的慈爱从目光中溢出:“去睡吧——好皇儿!”
“皇额娘晚安!”
乾隆又一次给太后请安。然后,走出门口。福禄撑着伞罩在乾隆头上,二人的身影儿消失在雨夜中……
“婉儿!”
“太后?”
太后面如重霜,从头上拔下一根玉簪,交到婉儿手上,双目如冰:“你立刻出宫,去索老爵爷府,传我懿旨:要他即刻带人,去青苹果客栈,有一个杀一个,一个不剩!连一只鸡、一条狗都不许剩!你,记住了吗?!”
“奴婢记住了!”
“你给我重复一遍!”
“太后有旨:命你多带人马,将青苹果客栈围住,鸡犬不留!见一个杀一个!一个活口不留!一个喘气儿的不留!”
太后冷笑一声:“虽然不是我的原话,却更能表达我的意思——哼!去吧!”
婉儿转身出门,消失在雨夜中……
青苹果客栈。
众人的脸在窗外一道闪电的照耀下,白得怕人。
金小欢紧张地问:“太后,后来呢?”
主子妈叹息一声:“后来……我把茶喝下去后,立刻觉得四肢麻木,一动也不能动了……但是我的心还明白,神智也清楚,只是不能动、也不能开口讲话了……”
主子妈的思绪又回到26年前那个风雨之夜……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松鹤斋内,喝了毒茶的金瓜不能动,不能说话,像个木偶般僵坐在椅子上……
银瓜手脚利落地扒掉金瓜的衣服……
又利落地脱掉自己的衣服……
银瓜紧张又兴奋地穿上金瓜的衣服……
又把自己的衣服给金瓜穿上……
金瓜已经气得柳眉倒竖,嘴唇直抖……却只能僵坐在椅子上,眼睁睁地瞧着银瓜变成了自己,自己变成了银瓜——皇后变成了民女,民女变成了皇后……
金瓜瞪着银瓜,愤怒的目光似要燃烧……
银瓜用手点着金瓜:“你瞪什么你瞪?!这身衣服本来应该就是我的!这个皇后宝座也是我的!这个皇上老公更是我的!现在所有这一切——都将物归原主!是我的我就要拿回来!你再瞪眼睛也没用!哼!傻瓜,还问我为什么老学你,现在你明白了吧?你能替我去看瓜,我就能替你当皇后!哼!让我认命?我偏不认!看,我这不就把本来属于我的东西全拿回来啦?哈哈!谁叫老天爷让咱姐儿俩长得一模一样呢……哈哈哈哈……”
银瓜穿着皇后服在镜子前美滋滋地转着,照着……
“这不活脱一个皇后吗?还有什么说的!哼,这身衣服,本来就是我的!瞧,我穿着比你更合适吧?嗯?你说是不是呀?姐?”
金瓜坐在椅子上,一动不能动,只能瞪着眼睛看银瓜表演……
“还有这个小外甥——噢对,这往后哇,他可就不是我的小外甥啦——他呀,往后就是我的亲儿子啦!我呢,往后就是他亲妈……啊,对了,不止如此,我呀,往后还要给他生出好多好多的小弟弟、小妹妹……哎哟,姐,这小弘历没准儿哪天就得暴病死了哪!将来的皇上,就得由我亲生的儿子来接班啦……哈哈!我好开心!我都要高兴死啦!今儿个可是我刘银瓜……不,我刘金瓜的节日哟……”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福禄的声音:“皇上驾到——”
青苹果客栈。
主子妈述说着当年往事,脸上仍有掩不住的愤怒与激动。
金小喜关切地问:“那雍正皇帝进来,不一眼就看出不对了吗?”
主子妈道:“唉,孩子,你太天真了。你以为那蛇蝎女人能让皇上有比对、鉴别的机会吗?”
主子妈继续讲述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发生的故事……
风雨如磐……雷电交加……
雍正皇帝跨进松鹤斋,看见皇后娘娘正娇慵地偎在床上。
“怎么?不舒服吗?”
“也没什么,只是心口儿有些不适……”
雍正略感失望:“噢,那朕给你传御医来看看吧?”
“谢皇上。皇上日理万机,不用麻烦皇上啦,一会儿让小翠给我做碗红糖姜汤喝就好啦……”
雍正不放心地问:“那……行吗?”
“行,不算啥事儿……倒是皇上天天批阅奏折,废寝忘食,可别累坏了身子……”
雍正略感诧异地望了望银瓜,眼中闪过一缕疑惑:“娘娘今儿说话怎么声音有些沙哑?难道嗓子也出了毛病?”
“没有,不过是前两天上了点儿火罢了。皇上对臣妾真好,这么点儿小恙都看出来了……”
说着,学着金瓜捂着嘴儿轻轻一笑。
床底下的金瓜愤怒地挣扎着,身子却一动也不能动……她想大声喊叫,可是干张着嘴,却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
雍正道:“娘娘毕竟是娘娘么——在朕的心中,位置自然与别人不同。哎,小姨呢,这两天也没见着那疯丫头,这大雷雨的天儿,她一个人住在‘采菱渡’也不知她害怕不害怕?”
银瓜的脸上由衷地闪过一丝感动:“难得皇上还想着她。她呀,打小就疯惯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我看她也就是有点儿怵你……”
“她怵我?前天还央我教她骑马呢,我说朝政在身,忙着没功夫,她横竖就是不依,赖着不走,没办法,只好到万树园陪她骑了一会儿马……”
银瓜嘿嘿一笑:“皇上姐夫怕不是有点儿爱上这个小姨子了吧?这在民间可有一说哦……”
“说什么?”
“说小姨子有姐夫半个屁股呀……”
雍正脸儿一红,狐疑地看了银瓜一眼:“娘娘今儿说话怎地如此重口味,这么粗俗的话儿也说得出口?”
银瓜心中一凛,目光中闪过一丝警觉:“皇上息怒。大概是这些日子跟银瓜天天在一起,让她带坏了。臣妾自会注意。”
床底下的金瓜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儿圆睁,可是却不能动一下,也不能发一声,只能扑簌簌地落泪……
雍正的语气缓和下来:“朕也不是怪罪你。只不过你平时总是温柔贤惠惯了,突然冒出一句小姨那疯丫头式的疯话儿,朕有些不适罢了。不过这话儿从你嘴里说出来,却也别有一番滋味儿……你们姐儿俩呀,朕这儿可有一比——”
“怎么比呀?皇上?”
“你呀,不用说是那兰花儿茉莉般,连香气儿也是淡淡的、幽幽的……”
“那小姨儿呢?”
“还用说,带刺儿的玫瑰呗!”
银瓜欣喜道:“皇上,玫瑰可比那兰花、茉莉漂亮惹眼多啦!”
“可是兰花能陶冶性情,茉莉让人淡泊宁静……”
“皇上,那你是喜欢兰花茉莉多一些呢?还是喜欢玫瑰多一些呢?”
“这个嘛……春兰秋菊,各擅胜场。玫瑰的热烈奔放确是让人热血激荡,不过论起来,还是兰花香气幽远,茉莉令人留连……”
银瓜颇为沮丧:“皇上终是喜欢奴家多一点儿。”
雍正不悦道:“什么奴家奴家的,又跟戏文里学的。你是皇后——大清第一夫人!”
银瓜满脸惊喜:“皇上,这可是你封我的——亲口封的哦!可不能赖账哟!”
雍正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今儿你说话怎么老是着三不着两的?你这皇后是朕明媒正娶过来的!那么大的结婚仪式,举国欢庆,全国大赦……你今儿怎么又说什么是我亲口封的?还怕我赖账?真是好笑……”
银瓜赶忙给自己圆场:“我不是跟你说着玩儿么嘛?瞧你总是一本正经,夫妻之间,也似在朝一样……你呀,就是不解风情……”
雍正一怔,继尔尴尬地笑了笑:“这个……还真让皇后说着了——我呀,就爱叫个真,习以为常了……哈哈,不解风情,不解风情哟……不过皇后自生了皇儿以后,好像变化也不小哇……”
银瓜一惊,却满脸堆下笑来:“皇上,那你说说我都有啥变化呀?”
“这个么……具体说也说不清楚,可就是觉得有变化……”
“也许是因为生了皇儿的缘故吧——不是说女人生了孩子,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么——大概是说女人只有生了孩子后才算成熟了吧……”
雍正端详着银瓜:“嗯,有道理……瞧这眼神儿、音质、形态……多多少少都有些变化……至于具体都发生了哪些变化,这还真是只可意会不能言传哟……”
“那……皇上喜欢这些变化吗?”
“喜欢呀……唉,你也知道,朕这心里只装着天下苍生,日夜忙于朝政,只想着国泰民安,让老百姓都过上富足的日子……嘿嘿,朕也听闻有传言说,说朕这个……只喜欢打熬气力,习武练功……不太好近女色……可是娘娘你心里最清楚,朕对你还是宠爱有加、伉俪情深吧?”
“可是你已三个月没踏我的门槛了……”
“不对!不是三个月!”
银瓜又一惊:“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床底下,金瓜拼命想伸胳膊去拽雍正的腿……可惜,指尖儿只差一点儿就能够到雍正的裤角,却因这一点点的距离够不到,急得她一脑门子汗,只想大喊大叫,却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
雍正道:“是三个月零一天。”
银瓜这才惊魂略定:“连一天的差错都清楚,看来臣妾在皇上的心中还真是有位置的。皇上你说,咱们俩的好,有没有那个多情的南唐后主和他的小姨子小周后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