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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活了!你让我死!别拉着我……我要去找我的婉儿……”
“皇……姨!你不要这样!咱们有事儿回家说去……好不好?”
银瓜又放声大哭:“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跳崖死了,我不跳下去还等什么?我还有什么家?皇儿也是人家的了!太后也变成皇姨了……我、我还有什么脸活着?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
金小欢走过来:“皇上,你九五之尊,这么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来,让我拉着她好了……”
银瓜像见到妖怪一样看着金小欢:“小妖女!你别过来!你敢过来我就跳了……”
金小欢上前,一把抓住银瓜:“皇上,你松手吧,你放心,她若是跳了崖,我也陪她跳好了……”
乾隆不肯松手:“不行!谁都不许跳!谁都……”
金小欢轻点乾隆“合谷”穴,乾隆不由自主松开了手……
乾隆一松手,银瓜闹得更凶了:“没人管我的死活啦!把我交给小妖女就不管啦……哎哟,我不活啦!我不想活啦……”
“刘银瓜!既然你不想活了——我成全你!”金小欢突然松开了拉着银瓜的手,指着悬崖,“跳吧!跳呀……皇姨,看,多么蓝的天啊……你跳!你倒是跳呀!你怎么不跳呀?啊?皇姨?”
“小妖女!不要叫我皇姨!我不是你的皇姨!”
“我偏叫!皇姨皇姨皇姨皇姨皇姨……”
银瓜气得蹲下身,双手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金小欢哼了一声:“装模作样!我知道你就不敢跳!你也就会唬弄唬弄我大哥!想在我金小欢面前耍花枪——哼!你还嫩点儿……”
众人看着金小欢在那儿折腾银瓜,想笑,又不敢笑。
乾隆看着了空主持:“道长!”
“皇上有何吩咐?”
“请你负责将崖下婉儿与侍卫长丁五一合葬,为他们立一块碑,并相烦做七天道场超渡亡灵……记住,一定要厚葬,所需银两由朕负责。你现在就去办吧!”
了空主持:“善哉善哉!皇上御封他们为夫妻——有情人必含笑九泉。皇上真是菩萨心肠。皇上放心,贫道立即照办!”
说完,匆匆带人寻路下崖,隐入青山之中。
乾隆吩咐吉祥:“回。”
吉祥高唱:“驾返避暑山庄!”
银瓜站起身:“皇上——”
“皇姨?”
“我……我回哪儿?”
“皇姨当然回避暑山庄!”
“可是我……”
“一切都回家再说——好吗?您还暂住松鹤斋,其余等朕回去处理!”
银瓜脸色煞白,眼里含着泪珠,上了刚抬过来的绿色小轿。
金瓜也上了轿……
众人上轿的上轿,上马的上马……
乾隆在轿内坐好,吉祥轻轻放下轿帘……
吉祥:“起驾——”
——————《第126章情景再现(六)》
(本章完)
第127章 东边日出西边雨()
避暑山庄。
“烟雨楼”三面环水,碧波荡漾,南面相对“如意州”——“如意州”有两处著名景致:“沧浪屿”与“一片云”;“沧浪屿”里有说评书的,有苏州评弹;“一片云”小戏楼是仅供皇上、皇后、太后、以及嫔妃们看戏的一处别致优雅别有洞天的休闲场所;再往远处,凭水而眺,西边可以看见隔湖相望的供嫔妃们闲逛采购嬉戏的小市场“芳园居”;东边则是仿镇江的“金山”——“金山”上有十三层的“拜上帝阁”,十三层塔楼层层有神仙,是每年太后前来朝拜“真武大帝”的地方;“烟雨楼”北面,隔湖望去是“万树园”,“万树园”寓意东北长白山一带广袤的森林,林木茂盛,驯鹿出没……“万树园”西边则是豪放辽阔的“试马棣”,“试马埭”绿茵无际,一片草原风光,象征着中国版图上的蒙古草原……湖边曲径通幽,逶迤小径旁,参差点缀着三个不同风格的亭子,一曰“莺啭乔木”;一曰“甫田丛樾”;一曰“水流云在”;再往北,“南山积雪”亭与“青风绿屿”亭在青山隐隐中隐约可见;澄湖逶迤,风光旖旎……
避暑山庄。烟雨楼。
金氏姐妹与赛飞燕、黄土高坡、杏儿夫妇一行暂住此处,众人脸上都是一派雨后天晴的喜悦和欢欣……
金小喜凭窗眺望,满眼碧波荡漾,荷叶飘香,鱼儿在阳光下跃出水面,银光闪闪……
金小喜道:“我想家了……这里真像我们江南哟……”
赛飞燕道:“我也想家了……这里真不像我们陕北哟!哼,连个窑洞都没有!喂,杏儿姐,你在想什么哪?”
杏儿叹了口气:“我……我在想,你说皇上他摊上这么一档子事儿,他该怎么办哪?一个是被害的亲皇额娘;一个是害人的亲皇姨……唉!”
金小欢道:“杏儿姐,你真是看三国流眼泪替古人担忧啊……要我看,这事儿很好办!非常好办!不是一般的好办哪……哈哈哈!”
黄土高坡好奇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怎么办?太好办啦……哈哈哈!”
“别光哈哈哈呀——你快说怎么办哪?”
“三个字——”
“三个什么字?”
金小欢一看众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她,不由又哈哈哈大笑起来。
“你别光哈哈哈了好不好?快说你那三字经吧!”
金小欢笑声一敛,轻启樱唇,吐出三个字:“斩——立——决!”
“啊?!”大家一齐张大了嘴。
赛飞燕吸了口冷气:“啊?这就是你那三字经?”
黄土高坡道:“哎哟俺的小娘亲——不管怎么说是他的皇姨啊!”
金小欢却不以为然:“皇姨怎么啦?皇姨就斩不得了?王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呢——何况区区一皇姨乎?再说这叫什么皇姨呀?连自己的亲姐姐都下得了手,你说她有多毒!多阴!多损!还鸠占鹊巢,占了人家皇后的宝座,还跟老皇上姐夫睡觉,还霸占外甥皇上当她皇儿……多无耻!无耻之尤!这样没皮没脸心黑手辣的蛇蝎女人——我倒要请问各位,不杀了她还留着她做什么?”
众人一时还真无话可说。
金小喜摇了摇头:“没那么容易呀……”
大家都陷入沉思,谁也不知道谁在想什么……
夏老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大家一齐看过来……
杏儿啪地抽了他一个小嘴巴:“疯啦?这儿可是皇宫吔!”
“皇宫怎么啦?还挡得住我笑哇?我高兴还不行吗?我就是高兴!什么斩立决不斩立决的,与我有何相干?我现在可是皇上的姐夫了——是大清朝的额驸!是太后的驸马吔!”
杏儿啪地又给他一耳光:“臭美什么呀?还知道姓什么不?!”
夏老板捂着被抽红的脸,嘿嘿笑着:“当然知道——我呀姓夏,我叫夏中金——对不?媳妇儿?你打了我这么多年,还真打出了一个大清的额驸——值哟!很值哟!媳妇儿,你再打我一个——”
杏儿挥手又打,夏老板却跛着脚灵巧地躲开了……
杏儿怒道:“好哇!你敢躲!你不让我打!我不干!我不干嘛……”
一个追着要打,一个跛着闪躲……
众人都兴奋起来……
夏老板一边一起一伏地逃跑一边气喘吁吁地说:“其实……这些虚名我倒并……并不在意,不过……也管用哎,这回谁还敢……欺负我,我就告……告诉我皇上小舅子去给我出……出气,要……要他好看!”
杏儿也边跑边喘:“你……你什么意思?你……你是在说我呢吧?”
“没……没说你……我……我敢说你吗?”
“那你……你给我站住……我追不上你,我累啦!”
“那……那你还打我不?”
“我……我……我不打啦。”
夏老板站住,正在喘时,杏儿过来,又一个耳光拍在夏老板脸上。
“你说过不打啦——怎么又打?”
“兵不厌诈——你中计啦!哈哈哈……”
夏老板捂着脸:“不疼不疼!我很好受吔!”
“不疼?我知道你还想让我打你——我偏不打吔!”
两个人都站在那里喘着。
黄土高坡笑问:“你们俩不打了?”
杏儿夫妇一齐答道:“不打了。”
“跑累了?”
“累……累了。”
“那俺问你,大哥,你刚才哈哈大笑——所为何事呀?你还没说哪!”
“嗨,你还记着这事儿哪?”
大家一齐起哄:“记着哪——”
夏老板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嗨,我一想起这事儿就忍不住笑啊!”
杏儿又举起手来:“快说!要不——”
夏老板赶紧招供:“哎哟别打!我说我说——其实也没什么啦,我只是一想到我那皇上小舅子他亲口答应要在承德黄金地段南营子大街上给咱们买个大酒楼——我就忍不住要笑出声!你们想啊,咱们在郊区已经有个青苹果客栈,要是在南营子大街上再有个大酒楼——愿意在哪儿吃就在哪儿吃,愿意在哪儿住就在哪儿住,那可多美啊!哎,跟你们几个说啊,你们几个,不时的、隔三差五的就得回来一趟,吃吃、住住,要不,我会想死你们的!”
金小欢挑眼道:“啥叫不时的?还隔三差五的——想撵我们啊?没门儿!告诉你夏老板,只要在承德,你就得管我们吃喝住!”
赛飞燕热烈响应:“对!吃你喝你住你——没商量!”
黄土高坡翻着白眼:“哎,你二大爷的小亲亲——白吃白喝白住不说,还得白挑眼!”
金氏姐妹与赛飞燕一起击掌起哄:“吔!”
夏老板乐呵呵道:“这就对啦!这正是本人的意思呀,只是刚才没说清楚——我也把丑话跟你们说在前头啊,打这往后,只要在热河,你们不上我这儿来白吃白喝白挑眼,我还不干哪!还有,以后你们谁再跟我提饭费酒费住店费,我跟你们急!对啦,以前的也一笔勾销!记住,打这往后,我和杏儿在哪儿——哪儿就是你们的家!”
大家一齐热烈鼓掌。
金小欢道:“好感动啊!”
赛飞燕哽咽道:“俺都想哭了!”
黄土高坡却莫名其妙地叹了一口气:“唉——”
大家也都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黄土高坡一拍桌子:“你姥姥的羊肉泡馍!这会儿最为难的就是皇上大哥了——你说摊上这么一档子事儿他该怎么办哪?”
避暑山庄。烟波致爽殿。
午后的阳光从窗格子射进来,大殿幽深……
穿着太后服的金瓜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偶尔端起茶杯,下意识地品上那么一小口儿……
乾隆在殿内踱着步,从这一边走到那一边,又从那一边走到这一边……
吉祥坐在门外树荫下。
有几声鸟啼,有几声蝉鸣,有几声蜜蜂的嗡嗡声,有几缕夏日的风吹进窗子……
乾隆突然停住脚步,看着金瓜:“皇额娘,您看该怎么处理皇姨?”
金瓜轻轻吹去一片茶叶,云淡风轻:“你是皇上,你说呢?”
“我……”
一时语塞。于是又开始踱步,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从那一头走到这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