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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
“那……我一个月要十两?”
“嘁!小家子气!一个月十两?亏你说的出口!跟你说吧,你每天在我家院子里扫扫,桌子上擦擦,那金子渣儿、银子屑儿的十两八两的也打不住**啊……往大了说!”
“那……二十两……五十两?”
“少!”
“一百两!”
“少——胆子再大一些嘛!”
“一百二十两……二百五……十两?!”
“我看你就是个二百五!哼,在后边再加个零,就差不多啦!”
“二千五百两?!那……那一年可是三万两啊?!”
“把我姐姐再嫁给你作老婆,你看怎样?”
“我……我……”
丑侍卫激动起来,用左手使劲儿拧了拧鼻子,又用右手使劲儿拽了拽耳朵,然后双手轮流搧自己的嘴巴。
“喂,你干什么?你疯啦?”
“我……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你……不是在做梦……”金小欢声如梦呓,慢慢地,轻轻地,像施催眠法儿一样扑朔迷离地望着丑侍卫,“来……过来……给我解开绳子,你会美梦成真的……来,快过来呀……大学士,大英雄,大美男……快过来……把绳子解开……解开……解开……”
丑侍卫梦游似的慢慢腾腾走向金小欢,伸手去解她手上的绳子。
“对……好……好孩子……好宝贝,乖儿子,美男子,大丑侠,大才子,大富翁,大财主,亲姐夫,小情人儿,心肝宝贝儿……解,解开,解呀……对,就这样解……慢慢地解……快快地解……呔!”
刚挣脱开手的金小欢一扬手,先点了丑侍卫的什么穴,丑侍卫一下子就像木偶一样僵住了,扬着一只手,目瞪口呆,“啊”一声刚要喊出,几乎是同时,金小欢点了他的哑穴,丑侍卫干张着大嘴,却什么声音也出不来了。
金小欢“啪”地抽了他一个嘴巴:“大学士,心理学家,你说得很对——你一给我解开手,我就先点了你的什么穴,让你像木偶似的不能动弹;同时点了你的哑穴,让你喊不出声儿来;再然后,我就去把我的同伙儿一个个解救出来,一起逃之夭夭……嘻嘻,哈哈,拜拜,你这个二百五!”
丑侍卫的目光中充满内疚与懊悔。
“还想娶我姐姐做老婆?啊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做梦了您哪!你这丑八怪,把你扔猪圈里喂猪去猪都不愿意嚼你!猪都会反胃的!嘁,我姐姐要是嫁给你,我的小外甥们就会像你这么丑——哎呀呀,真恶心死我了……拜拜吧您哪!”
金小欢刚要推门出去,却与推门进来的吉祥小公公撞了个满怀。
金小欢与吉祥同时大吃一惊:“啊?!”
星垂天际,银河灿烂,青苹果客栈在夜色下显得祥和静谧。
主子妈心里有些莫名的烦乱,睡不着,翻了个身小声地问:“她二姑,你睡着了吗?”
二姑鼾声立止:“啊?我呀,脑袋一挨枕头,立马就过枕头岭。怎么着,主子妈——瞧你们这都是什么称呼?连我这唱了一辈子戏的老戏骨,都觉着洋相……”
“咳,是杏儿这丫头想出来的,打小就这么叫,说她的小命儿是我救的,还说是我把她从小养大的——所以我又是她的主子又是她的妈,不让她这么叫她就是不干呀……”
“唉,说起来你们娘儿俩的身世是有些奇特,跟一般人不大一样,够写一出大戏的啦。亲家,你把我叫醒,是睡不着觉啦?想跟我说说话儿呗?”
“不知为什么,心里特烦,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哇……”
“那你是心里有事儿……哎,亲家,要不我给你唱一段戏听,没准儿你就睡着了。”
“这深更半夜的,人家都在睡觉呢……”
“没事儿,那几个客人还没回来哪……哎,你说那几个客人是些什么人?我看他们昼伏夜出,形迹可疑……”
“我看他们倒不像是坏人。”
“哎,你还听戏不?”
“这么晚了,让你唱戏给我解闷儿,不好意思呀……”
“嗨,亲家你还客气什么呀!我唱了一辈子戏,不唱这嗓子还痒痒呢。主子妈,不是咱吹呀,当年在我们那十里八乡的,我可是红极一时的名角吔!像这样给你一个人唱或者给你一家人唱——这叫唱堂会,你不掏它个十两八两的银子,那可是请不动我的哟!”
主子妈调侃道:“那你的角儿可不小哟!”
二姑得意洋洋地笑了一声:“那当然。哎这说说的戏瘾可就上来了,你快点戏吧——我求你啦1”
“那屋杏儿他们小两口儿睡得正香呢,咱这儿一开唱……”
“嗨,谁知道他们睡没睡呀?没准儿小两口儿正快活着哪!我这一唱啊,还能给他们助助兴哪……”
主子妈终于被二姑逗乐了:“老不正经!”
二姑也得意地笑了:“看,你乐了吧?这就叫不说不笑不热闹。你快点戏吧,我小着点儿声唱就不打扰人家了……”
“点啥呀?这些天你的戏差不多都让我点遍了吧?唱个你拿手的吧。”
“那就唱《逼上梁山》?”
“行。”
“这戏好哇。当年我在这出戏里饰演林娘子,一出场就得了个满堂采啊……”
“真有你的!”
“那出戏一开始就是林冲夫妇去东岳庙降香,林冲先唱‘四月晴和微风暖,柳荫下,绿野间,百鸟声喧。’然后就是我唱了……”二姑轻声唱道,“只为我身染病,许下心愿……”
主子妈接道:“然后又该林冲唱了,‘东岳庙,谢神灵,保佑安全……’”
二姑惊喜道:“哎,主子妈,你也会唱啊?!”
“二姑,我不给你打岔了,你接着唱吧!”
二姑又接着唱道:“病榻前,蒙官人,多方照看;延名医,求灵药,百计周旋……”
二姑轻轻地唱着,主子妈似被触动心事,一时感慨万千……是呀,有时候,一件偶然的事情,真能改变一个人一生的命运啊。那林娘子,要不是那天去东岳庙降香碰见那高衙内,哪儿会有后来的那些故事呀……而那个夏天,要是银瓜她不装病偷懒儿让我替她去瓜园看瓜,我们姐妹的命运又怎会变成今天这样的结局呢……
在二姑如泣如诉的唱腔中,主子妈的心悠然飞回了许多年前的那个夏天……
主子妈的回忆——
烈日炎炎,大地上蒸腾着热浪……
蝉在树荫间织成一片焦虑的声网……
蓝天白云下,金山岭长城巍峨的身影若隐若现……
金瓜戴着草帽,拿把锄头站在瓜地中间,一道清水正沿着她扒开的田埂流向瓜地,清凉的水流漫过地面,映出蓝天白云……
大黄狗在她身边跑来跑去,不时莫名其妙地吠上几声……
金瓜望着遍地黑绿的西瓜,脸上漾出丝丝笑意,她蹲下身,去掐一段瓜蔓……
一阵马蹄声疾驰而来,在瓜园旁陡然停住,扬起的黄尘刮了金瓜一身一脸……
金瓜站起身,这才看见眼前站着二十余骑穿着黄马褂的武士。
为首的是个威猛冷峻的汉子,披着一件绣着金龙的龙袍。他抹了抹脸上的汗水,炽烈的目光火焰般焊在金瓜的脸上……众武士一齐勒马,齐齐地站在他的身后……穿龙袍的汉子突然意识到四十多只眼球正一齐注视着他,于是把眼光一转,手指瓜地:“好西瓜!在这儿歇会儿,解解渴!”
众人纷纷下马,走进瓜地,选择又大又好的西瓜一人抱了一个出来……
年轻的太监福禄拔出腰刀,将一个大西瓜切开,首先捧了一块大的,走到穿龙袍的汉子面前:“皇上,您先请!”
金瓜一听“皇上”二字,吓得扔掉锄头,跪在地上:“皇上?!是皇上!我,我看见了皇……皇上……”
雍正坐在树荫下一块大石头上,正痛快地吃着西瓜……听见金瓜的声音,缓缓回过身来,看了一眼金瓜:“民女平身。”
金瓜惊喜地抬起头:“皇……皇上,您……您是在和……和我说话吗?!”
雍正皇帝点了点头:“是。朕是在和你说话。你过来。”
金瓜慢慢站起来,有些紧张地一步一步地走近雍正。
雍正脸上难得地挂上一缕微笑,看着走过来的金瓜,和蔼地问:“你是这瓜地的瓜把式吗?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啦?”
金瓜又一次跪在地上:“我叫刘金瓜,今年16岁,我不是瓜把式,我在替爷爷照看瓜园……”
雍正又吃了一口西瓜,随口问道:“你爷爷的瓜园……那你爹呢?”
金瓜认真答道:“回皇上,我爹是滦平县县令,住在县城里。每年夏天,爹都要让我和妹妹来爷爷家帮着干活,说是不能忘本……”
雍正点了点头:“嗯,你爹倒是一个本分的人……哎,你爹既然是滦平县令,那也是朝廷命官,那你们姐妹俩过几天就得去避暑山庄参加选秀了吧?”
一说到这个,金瓜的脸儿唰地红了,羞涩地低下头去,声若蚊语:“是,我和妹妹过几天就要到承德避暑山庄去参加选秀了……”
雍正看金瓜羞得一脑门细密晶莹的小汗珠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吧!不错不错!这瓜,又甜又沙,好瓜呀——赏银!”
福禄即忙摸出一锭足有二十两的大银,递给金瓜。
金瓜说什么也不肯收,双手着急地摇着:“不用给钱!不用给钱!若不是……皇上驾到,想请皇上吃瓜还请不到呢……”
雍正听到这话,不由闪龙目望去,正要往嘴巴里吃的西瓜便在嘴边停住了——雍正炽烈的目光又一次热辣辣地焊在金瓜脸上。世界凝固了。
福禄小心翼翼地请示道:“皇上!皇上——?”
雍正意味深长地又看了一眼金瓜:“不要银子是吧?要请朕吃瓜是吧……那好!朕谢谢你!福禄,别让她为难了——把银子收起来吧!”
福禄为难地看着皇上:“这……这……嗻!”
“朕今日出来行猎散心,没带什么,就把这个送给你吧……”雍正说着,从手腕儿上撸下一个草珠子手链,递到金瓜手上。
金瓜再次跪在地上,磕头谢恩:“谢皇上!”
雍正看着金瓜,正色道:“选秀那天,一定要把它戴在你的手腕儿上——好好记牢哦!”
说完,雍正翻身上马,一勒马缰,马儿“咴”的一声人立起来,箭一般驰向远方,转眼一干人马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地的西瓜皮……
骄阳下,金瓜拿着那串草珠子手链,傻乎乎地站着,像个风中的稻草人……
避暑山庄。澹泊敬诚殿耳房。
金小欢正要点吉祥的穴,后面跟着进来了乾隆,一见屋内情形,颇感诧异。
金小欢:“大哥,我已治服了那厮,正要去救你……”
金小欢一伸手又要对吉祥动手:“我先收拾了这狗男女再说!”
“慢!小欢,这家伙已被我治服——我已命令他把‘腐骨化尸丸’吃到肚子里,这小子现在最听话,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对,先让他帮咱们去放了黄土高坡和小喜,还得让他护送咱们出避暑山庄……哎?小欢,你怎么解开绳子的?”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