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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还要怎样定罪吗?”
魏雨缪一惊,吓得脸色惨白:“学生不知。请大人明示。”
汤知府微微一笑:“很简单,一个字——斩!”
魏雨缪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冷汗涔涔……
铃铃公主问礼部大臣:“曹大人,大清是有这条律法吗?”
“回公主殿下,大清律法确有此条,而且如果教唆同学同去***罪加一等!”
“罪加一等?怎么加法?”
“公主殿下面前,老臣难以启齿。”
“这就怪了。大清律法都订了,怎么在我面前还难以启齿?难道我大清还有难以启齿的律法吗?”
“这个……”
“快说!”
“嗻!”礼部大臣双目下视,面无表情,如老和尚念经般说道:“如引领纯真无邪之同窗逛青楼之,教唆同学调戏女子乎,则先割去其男性生殖器者,再斩其头颈也。回答完毕。”
大堂一片沉寂。
金小欢好奇地问道:“生殖器?那是什么独门暗器?公主殿下?”
铃铃公主脸色绯红,一指礼部大臣:“你自去问他。”
金小喜粉面含羞,瞪了一眼金小欢,赶忙又附在赛飞燕的耳边嘀咕一句。
赛飞燕密语传音斥道:“小欢你快别胡闹了!你姐原话!”
金小欢委屈地说:“我不明白,问问怎么啦?大人,我还是不明白……”
礼部大臣垂首微笑,装聋作哑,无喜无嗔。
金小喜显得很生气,立刻又跟赛飞燕说了句什么……
赛飞燕密语传音:“你姐让你闭嘴!立刻!马上!”
金小欢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堂上情形滑稽可笑乱成一团……公主、大臣、提督、知府、衙役、证人、嫌犯……坐着的、站着的、跪着的……害怕、担心、尴尬、羞涩、嘲弄、开心、忍俊不禁、没事儿偷着乐……表情各不相同,但却丰富生动……
娇娇、柔柔躺在地上偷着乐……
老鸨子也在偷着乐,偶尔睁开一条小缝儿偷看,一看知府的目光扫过来,又赶忙闭紧眼睛装死……
只有魏雨缪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噼啪直落,脸上的肌肉痉孪了一阵,身子哆嗦成一团……突然醒悟到什么,对着汤知府磕头如捣蒜……
魏雨缪做感激涕零状,大声说道:“谢知府大人明示!大人对于小生,胜过亲生父母,赛过再造爹娘!大人之提示,犹如醍醐灌顶!醒世恒言!似海深恩!永记我心!谢谢大人!谢谢!”
汤知府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废话少说!你既是证人,那你可给我看清楚了——台下跪着的这两个人,哪个是杀死秦淮楼风尘女子徐袅袅的凶手!快说!”
金小欢抗议道:“公主殿下,汤知府有利诱、威胁证人之嫌!”
铃铃公主轻轻地说:“证人,你若污陷好人——罪加三等!”
“威——武——”
众衙役这一次全程喊完,很有威慑!
魏雨缪如遭雷击,颤声答道:“学生不敢。”
魏雨缪心里飞速盘算着:这他妈可麻烦了!一边是知府大人,实在是惹不起;一边是公主殿下,那就更惹不起啦!再说刚才知府大人分明已经提醒我,不管我诣认谁,都是不打自招承认我去过青楼嫖妓,以前的功名取消不说,闹不好还得割那话儿砍脑袋!得,这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呀,还是先保住我自己的小命儿比啥都强——而要保我自己没事儿,就得死不承认我去过秦淮楼!对!一推六二五——打死也不认!这样还哪方都不得罪……
汤知府喝道:“魏雨缪,快说是谁杀死了徐袅袅?!”
魏雨缪沉吟着……
金小乐着急地喊道:“魏兄!魏兄!你快说呀!你那天明明看见汤衙内行凶杀人——你得实话实说!主持正义呀!”
魏雨缪缓缓抬起头,平静地说:“回大人,学生从没去过秦淮楼!谁是杀人凶手,学生怎会知道?”
金小乐大失所望悲愤交加:“魏兄!你!你!你怎能……”
索府。
“巩大侠,中国有句老话你知道吗?”
“什么老话??”
“知己知彼。谋定而后动。”
“什么意思?”
“正确估计自己,全面掌握敌人。把一切算计好了再行动,不打无胜算之仗。”
巩啸天钦佩地望着索伦:“果然是老狐狸——老谋深算!好吧,听你的!”
索伦望着远处隐隐的青山:“一条不归路——然而我们已经别无选择!”
承德府。大堂。
汤知府的脸上不易觉察地笑了一下:“公主殿下、二位大人、提督大人、新科状元及陪审团各位先生女士们,证人老鸨鄂翠花及二位**娇娇柔柔均昏迷不醒……”
老鸨子及娇娇、柔柔一听此话,赶忙又闭上眼睛,四肢抽搐做痉孪状,口里又吐出白沫来……
汤知府微微一笑:“而金小乐的证人魏雨缪根本未去过秦淮楼,所以不能指认杀人凶手——请公主殿下、各位大人及陪审团示下!”
铃铃公主看看礼部、户部二大臣。
二大臣耸了耸肩。
铃铃公主望望金小欢。
金小欢抗议道:“汤知府,你有威胁恐吓证人之嫌!”
汤知府不屑一顾:“本府只是宣读我大清律法——何谈威胁?”
金小欢打了一个响指:“那好!既然所有证人都不能指证汤不二是杀人凶手,那么同理这些人也无法指证金小乐是杀人凶手!”
汤不二指着辇大班头等一干衙役大叫道:“他们知道!唔噜唔噜……他们知道谁是杀人凶手啊!……你们说,你们是不是看见了金小乐杀死了那个****?!你们快说!你们快说呀……”
衙役们看看汤知府,又看看铃铃公主,一个个装聋作哑,没人说话……
汤不二怒道:“平时哥们儿对你们不薄呀,关键时刻咋都掉链子啦……辇大班头,你说!”
辇大班头:“好,我说……”
铃铃公主缓缓问道:“敢做假证者——小顶针,该如何处置呀?”
小顶针道:“那还客气啥?先割丫舌头,再削丫脑袋呗!”
小锥子道:“还得剜了丫的眼睛——谁让丫睁着眼睛说瞎话!”
铃铃公主格格娇笑:“那个……什么班头,你说,谁是杀人真凶呀?!”
辇大班头嘴嘎巴半天,才嘟嘟囔囔说道:“那……那天我们到时,那****已经死了,谁……谁知道是谁杀的呀……”
汤不二怪叫一声:“嘿!唔噜唔噜……今儿我算是领教了这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啦……那——”
汤不二一指金小乐叫嚣道:“我指证他是杀人凶***棍*******金小乐也指着汤不二怒吼道:“你才是杀人凶手!徐姑娘在天有灵,必食汝肉!”
金小乐突然热泪盈眶,手指魏雨缪痛斥道:“魏雨缪!魏兄!你我同窗多年,我对你一直视如亲兄!可你却哪里有一点点兄长的风范!你说大考在即,带我去一个地方放松放松,还说只是找几个朋友吟诗做赋……不想你却带我去了那风尘之地!进了秦淮楼,我想走,你拉着我不让走……后来结识了徐姑娘,我与那徐姑娘只是谈了谈诗,论了论词,我姑苏,她扬州,与她笛箫合奏了一曲忆江南……”
铃铃公主忽然一阵醋海横波,望定金小乐:“难道你与那**徐袅袅只是笛箫之合吗?”
金小乐眼含热泪哽咽答道:“回公主殿下,只是笛箫之合!一曲未完,这个汤不二闯了进来,强迫徐姑娘卖身于他!人家徐姑娘是卖艺不卖身,这家伙却抱住徐姑娘非要强吻……徐姑娘誓死不从,汤不二蛮横霸道……撕扯间,汤不二嘴里突然流出鲜血,而徐姑娘却从樱唇里吐出一块血淋淋的舌尖——这就是他为什么说话唔噜唔噜的原因,这就是汤不二强行索吻的恶果——这个恶魔的舌尖被徐姑娘生生咬断!”
铃铃公主深感震惊,由衷感叹道:“想不到青楼之中,竟有这等烈女!”
“正是。公主明鉴。但汤不二恼羞成怒,拔出匕首,刺进徐袅袅胸中,可怜徐姑娘香消玉陨,死于血泊之中……魏兄,这些你都亲眼所见,你却为何不敢指证?!你!你连徐姑娘的一根头发、一个指甲都不如!”
金小乐涕泪交流,仰天长叹:“徐姑娘!金小乐有眼无珠,误交宵小!今日死便死了!只是辜负了你临死之托,不能为你报仇雪恨,九泉之下实在愧对于你……苍天哪!苍天!这世间公正何在?!天理何在啊——”
魏雨缪装作很委屈的样子又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小乐,你这样说话岂不可笑?谁是宵小?我又何时去过什么秦淮楼?又怎会认识什么**徐袅袅?至于你与汤衙内是哪个杀死了那个****,我又怎会知道?!”
金小乐怒道:“魏雨缪!你骗我入秦淮楼明知故犯——是为不仁!你见死不救良心丧尽——是为不义!魏雨缪,你人性全无禽兽不如!金某今日与你割袍断义!”
说完,金小乐便四下撒目,找不到刀,便气愤地将袖子使劲扯下一只,啪地扔到魏雨缪脸上!
魏雨缪嘻嘻冷笑,将那只袖子拿到鼻前嗅了嗅,然后不屑地扔到地上:“呸呸!一股子牢狱的晦气味儿……小乐贤弟,你知道我爹为什么给我起名叫魏雨缪吗?你知道我爹对我这个名字所寄托的寓意吗?魏雨缪——未雨绸缪!这是一种人生的态度,更是一种人生的艺术!哈!什么叫未雨绸缪?那就是雨未来我先打伞,别人湿不湿我不管!淋成落汤鸡与我何干?重要的是我不能淋着雨,不能淋湿我的衣服,也不能淋湿我的鞋子,甚至,连一根头发也不能淋湿……否则,我岂不辜负了我老爸给我起的这个名字……”
汤知府不客气地打断魏雨缪的演说,假意恭敬实则嘲讽地请示道:“公主殿下,魏雨缪并不曾去过秦淮楼——不知金方出示这样一个证人想证明什么?”
铃铃公主问询的目光望着金小喜……
金小喜又气又怒,瞪着魏雨缪:“魏雨缪,昨天你是怎么说的?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
魏雨缪不喜不怒不阴不阳:“君子也好,小人也罢,总之我不能违背先父为我制定的做人原则:未雨绸缪,人别负我!”
铃铃公主求救似的望着礼部、户部二位大臣:“喂,两位老头,你们俩别光打瞌睡啊!”
礼部、户部二位大臣从貌似昏昏噩噩中清醒过来。
户部大臣:“听得糊里糊涂。”
礼部大臣:“看得糊里糊涂。”
九门提督:“审得糊里糊涂。”
“冤得糊里糊涂。”老鸨子睁开眼睛也弄了一句。说完,又赶紧闭上眼睛继续装死。
铃铃公主总结道:“总之是一塌糊涂!”
(本章完)
第46章 **ji nv贞贞()
承德府。大堂。
汤知府冷笑一声:“你们都糊涂,本官可不糊涂!”
汤知府拿起按着金小乐手印的供状晃了晃:“这是金小乐的供状!上面有杀人凶犯亲手按的手印!证据确凿!铁证如山!不知公主殿下、新科状元与三位大人还有何见教?”
金小乐愤怒控诉说:“我没招!是他将我打昏过去……趁我人事不知时将我的手印按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