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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故人?”燕小山一脸的迷惘、困惑,“看着……到是有点儿面……面熟,可……可想不起来……”
“那好,本府问你——你锒铛入狱,你遍体鳞伤,所为何来?”
“这个……那是为了……”
“噢,你不想说,你做了好事儿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想做无名英雄……是不是?那好,我来给你提个醒儿……就是在这里,就是在这个大堂上,一个含冤的穷书生要被前任知府判处死刑……当时状元郎与铃铃公主,礼、工两部大臣还有九门提督黄大人同为陪审团……在那个最艰难最严峻最绝望的关头,在那个最考验人的灵魂的时刻,许多心里什么都清楚的人却都在装糊涂当缩头乌龟,没人敢说出事实真相,没人敢为那个蒙冤的死囚书生做无罪证明……那个贞贞虽然敢出来做证,但却孤掌难鸣,并且眼见要被黑心烂肺的汤知府用滚钉板这一正当理由堂而皇之害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是谁?不怕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不怕打击报复栽赃迫害,像那个敢说皇帝没穿衣服的孩子一样勇敢地站出来说出了事实真相——指证出真正的杀人凶手!燕小山!你……你是英雄!你是勇士!你是最勇敢、最诚实、最无私、最可爱的人……”
“大人……您……”燕小山一声哽咽,热泪夺眶而出。
金小乐感慨道:“但说了真话的人又怎么样了呢?难道身穿囚服、血泪斑斑……就是生活给予诚实的回报吗?!”
“大人……我……”
“燕小山,你的未婚妻贞贞好吗?她现在怎样?”
“她回老家养伤,尚不知我在狱中……”
“是谁把你投入大牢?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燕小山的目光缓缓扫过众衙役的脸,又从坐在一旁的前师爷脸上扫过……
“是蔡师爷把我关进大牢!是辇大班头把我打成这样!”
大堂上紧张、压抑……死一般的沉闷。
“燕小山,你的事儿全在本府心里装着——因此,本府一定要还给你个公道!本府要让你知道,这个世界,并不都是好人的地狱、坏人的天堂!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天爷是长着眼睛的!本府还要让你知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这句话不是用来说着玩儿的!本府更要让你知道,诚实应该得到怎样的回报!辇大班头——”
“在!”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辇大班头大吃一惊:“老、老爷,我没听错吧——大老爷您让我脱衣服?”
“你没听错!”
辇大班头叫了起来:“大老爷,这大堂之上,老爷您让我脱衣服干什么?小的可没有**癖,但大老爷您不怕传出去说新知府大老爷您有窥阴癖吗?大老爷,您脑积水了吧?”
赛飞燕喝道:“大胆!侮辱朝廷命官——不想活了吗?”
辇大班头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不敢。可大老爷让小的在光天化日之下脱衣服……”
“想挨板子吗?”金大老爷一拍惊堂木,“脱!”
赛飞燕赞道:“对!老爷您早就该使这家伙了——这玩意儿啪地一拍就是管用!”
辇大班头很不情愿地开始脱衣服……
燕小山还像做梦似的站在那里……
金大老爷又发话道:“燕小山,你也得脱!”
燕小山一愣:“大老爷……我?”
“对,你也得脱——脱吧。”
燕小山似梦似幻,也开始脱他那血迹斑斑的囚服……
(本章完)
第62章 公主要出嫁()
众衙役目瞪口呆地看着大堂上的两个人脱得每人只剩下一个小裤衩,模样颇为滑稽。
金大老爷下令道:“你们俩,再把衣服穿上——燕小山穿辇大班头的衣服,辇大班头穿燕小山的衣服!”
两个人都没有动。
赛飞燕大声道:“喂,没听见吗?穿衣服——互换!”
辇大班头似不相信地问道:“我?跟他换衣服?大老爷,我没有听错吧?”
“你没听错!”
“大老爷,我今天耳朵不大好使——您说让我跟这个囚犯换衣服?”
“对呀。”
辇大班头叫了起来:“我和他换衣服?老爷,您遭驴踢了吧?”
金大老爷平静地说:“你家老爷没遭驴踢——快换!”
辇大班头面红耳赤:“我不换!”
赛飞燕瞪着他:“你这家伙是不是真的想挨板子呀?快换!”
辇大班头不敢再嘟囔,极不情愿地穿上燕小山脱下的囚服。
燕小山仍然愣在那里。
赛飞燕一指燕小山:“还愣着干什么?快穿上辇大班头的衣服!”
“我……?”
“对!就是你——把辇大班头的衣服穿上!快点!”
燕小山像做梦似的把辇大班头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在身上……然后,两个人都似极不适应地站在那里,极不自在地互望了一眼。
金大老爷颇为满意地看着互换了服装的辇大班头与燕小山:“很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现在,就是老天爷睁开眼睛的时候了!本府宣布:任命燕小山为承德府燕大班头!”
众衙役都兴奋地鼓起掌来。
辇大班头恨恨地望着众衙役。
燕小山望着金大老爷,金大老爷鼓励地点了点头。
燕小山跪地磕头:“谢大老爷提拔!”
辇大班头愤怒地抗议道:“老爷,你让他当燕大班头,那我这辇大班头往哪儿放?难道让我当一个普通的小衙役?我不干!”
“往哪儿放?自然有放你的地方!”金大老爷哼了一声,“狗上树,难道你竟蠢到此刻还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吗?!”
“身份?我?我是承德府的辇大班头啊!”
“冥顽不化!愚不可及!那本府就点拨点拨你——本府问你,你现在穿得是什么衣服呀?”
“囚服啊。”
“那你家老爷告诉你——你现在穿着什么衣服,你现在就是什么身份!”
“什么?我这一转眼就从辇大班头变成了囚犯?!”
“正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狗上树,现在本府宣布:以为虎作伥罪、敲诈勒索罪、强奸罪、做伪证罪、故意杀人罪……拘捕你!当然,你有权保持沉默!”
辇大班头歇斯底里大叫起来:“假的!什么大老爷!你就是那个死囚犯——你就是那个差点儿被砍了脑袋的臭书呆金小乐!你刚进来时我就认出你来啦!你是假的!冒充的!你不是真的知府大老爷……”
金小乐“砰”地将大印拍在案上:“狗上树!看看这是什么?!”
辇大班头脸色惨白,牛喘着,绝望地望着金小乐,犹如一头困兽……
金小乐昂然说道:“这是皇上钦赐的大印!狗上树,你敢说这是假的吗?!”
辇大班头瞪着大印,嘴唇哆嗦着,却再也无话可说。
赛飞燕小声道:“漂亮!大哥,你这老爷当得蛮有模样呢!好好好!连我这当师爷的也有面子啦……”
金大老爷微微一笑:“多谢师爷夸奖。”
“再接再厉!金大老爷!”
“瞧好吧。”金大老爷昂起头,不怒自威:“燕大班头,将狗上树与蔡师爷打入大牢——待本府择日审问!”
燕小山好像突然精神了好多,昂首挺胸:“是!老爷!”
“再将虬髯客、朱二牛给我带上来,本府要重审他们的案子。”
“是!老爷!”
燕小山一挥手,上来三个衙役,将辇大班头与蔡师爷押了下去……
避暑山庄。松鹤斋。
“皇上驾到——”
随着婉儿一声娇唤,乾隆已走进门来。
“皇哥哥!”铃铃公主高兴地迎上来,拉住乾隆的手。
“哈,皇妹妹一拉我的手,定是有事儿求我。说吧。”乾隆笑着走到太后跟前,“皇额娘吉祥!”
“快坐吧。”太后笑眯眯地望着两个孩子,脸上写满幸福。
婉儿献茶。
乾隆坐下,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皇额娘唤皇儿来有何事儿?”
太后笑眯眯地说道:“没事儿就不能唤皇儿来吗?”
“该打该打!请皇额娘责罚。”
“皇额娘哪儿舍得打我的宝贝皇儿哟!再说,皇额娘真要打你,你铃妹能答应吗?”
“谁想打我皇哥哥,先得过了我这一关!”
“就冲御妹这句话,有啥事儿,说!你就是把天捅个窟窿——你皇哥哥也给你兜着!”
“真哪?皇哥哥,那我就说啦?”
乾隆怂恿地鼓励道:“说!”
太后笑道:“小丫头羞也不羞?”
铃铃公主撒娇地娇嗔道:“皇额娘——”
太后慈爱地点划着她:“好好,那你就自己说吧。”
乾隆好奇道:“到底啥事儿呀?铃妹今儿是怎么啦?假小子变成淑女儿啦?”
“皇哥哥,那天你可答应过我——你答应要为我做主儿哪……”
“我答应为你做啥主儿呀?”
铃铃公主急了:“皇哥哥你不能不认账儿呀……”
乾隆莫名其妙问道:“什么事儿我不认账儿啦?”
铃铃公主跺着脚儿扭着身子要哭了:“皇哥哥——”
小顶针小声提醒说:“皇上,那天您答应要为公主殿下的婚事儿做主。”
乾隆一拍脑门儿:“噢对,是有这么回事儿……不知铃铃御妹相中了那位如意郎君呢?”
铃铃公主轻怒薄嗔道:“皇哥哥,人家那天都给你说了,你全都给忘啦?这说明你没有把我的事儿放在心上——也就是说,你没把你的铃妹放在心上!”
乾隆歉意地笑了笑:“对不起哦铃妹。是皇哥哥的不是。皇哥哥的事儿太多,真的想不起来了……快说是谁——皇哥哥为你做主!”
铃铃公主娇羞道:“小锥子,告诉皇上!”
“是,公主殿下。”小锥子笑了,“皇上,那天公主殿下跟您说的那个人——就是新科状元金小乐!”
乾隆一愣,继尔一笑,语带双关道:“噢,是她呀……皇妹妹好眼光!那个人你皇哥哥看着也不错——好!这个主儿皇哥哥给你做定啦!哈哈哈……”心里却幸灾乐祸地有些恶作剧的快感,心说金小欢呀金小欢,你个小鬼灵精,这回公主看上你啦,我看你怎么过她这一关……哈哈哈……
乾隆笑问太后:“皇额娘,您找我来就为这事儿吗?”
太后点了点头:“皇儿,如果你皇阿玛活着,这事儿自然不用你操心;可你皇阿玛没了,你妹妹的事儿就得你做主儿啦……”
乾隆一脸坏笑道:“皇额娘放心,我会给铃妹一个大大的惊喜!”
“你是皇上,你有你的打算,你想怎么把你这个妹妹嫁出去,皇额娘不干涉。”
“皇额娘,咱一家人商量着来,大喜事儿就要皆大欢喜!”
“你不能太宠着她。你再宠着她,她会让你上天去给她摘星星儿!皇儿,当皇上的有权支配公主的婚事儿,你要是让她去和番什么的,皇额娘不挡你——皇上心里装得是天下!”
铃铃公主撒娇地:“要和番皇额娘去,我可不去!”
太后作态一板脸儿训斥道:“你看这孩子,说什么哪?皇额娘要去和番,还不引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