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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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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两人各有心结,此时也不得不佩服王冲的学识和气度,同时也纳闷不已,王冲忽然说起这个,意在何为?

    “数通天道,却又能在棋盘之间显出难以穷尽的奥妙,这便是数非道非器的原因。由此而思,人何尝不是与数一般?成都人都言我王冲小小年纪,便有神通之能,一念杀贼,一念活人,王冲就在这,二位能看得明白么?”

    王冲话题骤然一拐,自吹自擂起来,可梁月绣和杨戟却觉凛然。眼前这个少年,小小身躯,到底蕴着怎样的本事,确实让人看不透。

    不待二人看口,王冲又道:“可在王冲看来,每个人都是如此,勿论贵贱男女,每个人都蕴着无尽之秘,外人即便穷尽一生,也难看得通透,这便是人通天道之理。”

    这一下又拐到了道学的天人合一,梁月绣和杨戟已经彻底迷糊了,心思就愣愣追着王冲的话,觉得自己重回学堂时光,正受着夫子的淳淳教诲。

    “就说梁行首你,也是自小便入了官坊吧。这么多年来,你到底吃过哪些苦,又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王冲只能泛泛而想,即便行首你细细道来,王冲也品不出那般滋味。行首此时与王冲不过是咫尺之隔,却若天涯之远……”

    这番话只是淡淡说来,梁月绣却觉像是一柄重锤透过身体,沉沉砸在心口上,心痛时眼角也不由自主地热了。

    梁月绣幽幽叹道:“女人都是如此,天生命苦……”

    王冲直视梁月绣,柔声道:“既如此,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如是王冲早生十年,若是王冲如遇锦奴那般与行首相遇,王冲自当以行首之苦为苦,不惜代价,也要救行首出此牢笼。”

    “行首自要问,王冲与那芸芸俗人一般,就只贪念行首美色?当然不是,王冲只求解行首之苦。就如锦雀囚于鸟笼,王冲打开笼门,不是为了握在手中把玩,而是放其ziyou。它愿飞,任它。它愿以王冲为栖枝,任它……”

    “行首说。女人天生命苦,乾为阳,坤为yin,yin阳相济,说的不是欢好之道,尊卑之道,而是说女人天生就该得男人呵护。若是少了男人的羽翼,女人独受风雨,不合yin阳之道。这才是苦难之源。”

    王冲一番转折,终于落到正题上,却是借梁月绣抒发。不仅梁月绣心簇神摇,连杨戟眼里也荡着涟漪,看向王冲的目光急速升温。

    “二郎这张嘴,真是撩人心啊,若是二郎早生十年,奴家恨不能投怀送抱,便只是得片刻怜惜。也死而无憾了。”

    梁月绣红着眼,酸着鼻子地说着套话,心中却道,即便知道王冲这番话是奔着梁锦奴去的。也生不出什么恼意。守住锦奴的心念虽未动摇,对王冲的恨意已消解大半。

    “守正……知人心啊,女儿家不就想寻着这样的人。受他怜惜么。”

    一边杨戟捏着兰花指,感慨无限。王冲暗叫不好,怎么这杨戟的反应更大……

    他这一番话绝非作伪。之前醒悟到,让梁锦奴脱籍,就是抢了梁月绣的命根子,女人发起飙来,别指望她理性相待,即便砸万贯钱财,也难说能解决此事,更不提王冲现在也没有万贯家财。

    于是他索性走温情路线,希望能与梁月绣坦诚相见,眼下看来,效果不错,不过却出了杨戟这个“副作用”。

    “以前是不知二郎此心,锦奴之事,又让奴家想起往事,这才犯了痰气,二郎莫要在意。往事……奴家早年也遇到过信誓旦旦要赎奴家的郎君,却是一番空等,自此后,便再不信男人,还以为二郎对锦奴也是这般。”

    梁月绣也忍不住吐露了一些心声,难说不是刻意而为,缓和与王冲的关系。之前她可是在杨戟面前很说了番坏话,杨戟现在就在座,还跟王冲一副哥俩好的姿态,她自然得赶紧抹掉尾巴。

    “锦奴伤势如何?过两日,王冲想看看,行首以为如何?”

    王冲没有直接提赎锦奴的事,只提了小小的要求,还不急于眼前。这是照顾梁月绣的面子,但也是先礼而已,如果他一番诚意,梁月绣依旧不上道,那时再动其他手段,就问心无愧了。

    似乎也有所悟,梁月绣犹豫片刻后,眼中虽还有丝不甘,却笑道:“锦奴也一直念着二郎,若不是腿脚不便,郎中说一定要卧床静养,奴家本是要唤她来见的,过两日也好。”

    “王冲作人,求的是广结善缘,盼与行首能得那一份缘,不过……行首还是太年轻了,若日后锦奴跟了我,要我那般称呼,真有些为难,便只记在心中了。”

    王冲再淡淡笑言,作了强硬宣示,梁月绣愕然之后,脸颊也生出红晕,暗自啐道,这小子到底是赞她还是损她呢。

    待王冲和杨戟离开后,梁月绣在空空的厅堂中楞了好一阵,才幽幽叹道:“当年那冤家,若是能如王二郎一般,这辈子也值了。”

    月绣坊外,杨戟亲热地挽着王冲的胳膊,赞道:“真看不出来,守正这般年少,却已深知女人心。今日学的景数还是其次,这识心之能,某家是大受裨益啊。”

    王冲压住浑身的鸡皮疙瘩,笑道:“无他,将心比心而已……”

    两人分别后,杨戟还恋恋不舍地看着王冲的身影,随从将他的眼神品了好一阵,骇然地道:“廉访,莫不是辟邪之物失了效,遭那王冲惑了心!?”

    杨戟大惊,使劲拍着额头,呸呸道:“这王冲,好生厉害!”

    话虽如此说,眼角却还瞅着那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觉得王冲那矮小身影撑满了心间,嘀咕道:“倒不像是妖法……”

    王冲骑着毛驴,王世义步行,两人一路说笑着往南而行。锦奴之事虽还没有结果,但总算有了好的开始。

    王世义不甘地道:“就等着那女人招出一伙帮闲,好生动动腿脚,却不想二郎一张嘴就说得那女人泪水涟涟,好没意思。”

    王冲摇头道:“女人心,海底针,看她这会哭,转瞬就能笑……”

    嘴里这么说着,心中却也忍不住小小自得,两辈子与人打交道的经验摆在那,摸透人心不过是基本功。对付梁月绣那等风月女子,还真是花不了大力气。说起来梁月绣也不到三十岁,将潘寡妇一家母女同收这是毁谤,不过应在梁月绣和梁锦奴身上,未尝没有这个机会……胡想了胡想了!

    王冲严厉地批判自己的歪心思,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微微翘了起来。此时的他,正有一股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受,不求什么改天换地,不背什么历史之责,这般逍遥自在,真好。

    海棠渡潘园,潘巧巧摇头道:“不行,不能说给二郎!不能让他背得再多了,此事我自会好好处置。”

    王彦中思忖片刻,点头道:“也罢,真让二郎知道了,怕又是天翻地覆。他终究还是少年,我们作爹娘的,总该顶在前面。”

    潘巧巧白了他一眼:“还没过门呢,就把我拉作二郎的娘了?”

    说话时手牵上了王彦中受伤的右手,柔柔地摩挲着。

    王彦中爱怜地道:“后日散花楼之事,我陪你去。”

    潘巧巧笑道:“你去?你是去专门冷场的罢,都是花行的商人,还要跟你念之乎者也么?”

    王彦中依旧不放心,潘巧巧抚着他的背道:“只是花行的行事而已,别上心了。”

    送走王彦中,潘巧巧脸上的笑意骤然凝结,阿旺在旁叹道:“二郎说不得,也该跟山长说说,毕竟事关咱们潘家根本。”

    潘巧巧叹道:“王郎那脾气,比二郎还暴,怎能说给他?他要知道,那女人索要香莲玉莲不成,打起了并蒂怜的主意,而我已决意送出去,他不气个半死才怪。”

    阿旺低头闷闷地道:“并蒂怜是大娘子一辈子的心血,怎的就这般送了?小的都气得吃不下饭。”

    潘巧巧脸上露出释然笑容:“终究是死物而已,怎能执念死物,害了活人呢?只要断了与邓家的纠葛,便是舍尽家财,我都不在意。别忘了,我们潘家,就快姓王了。”

    想到未来,阿旺也轻松了许多,但还有些担心:“就怕那贱妇得寸进尺……”

    潘巧巧摆手道:“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已这般屈意,她该不会逼得更多。”

    见潘巧巧脸上溢着晶莹光晕,那是受足了滋润的神采,阿旺yu言又止,心说大娘子正泡在蜜罐里,眼里的人全是好人了。

    尤家宅院里,尤十四对尤杏儿道:“放手去作!杨廉访已作了保,要整治王冲,就得一竿子捅到底!”

    尤杏儿冷笑道:“对我来说,王冲只是小事,真正要整治的是那个贱人!”未完待续……

    ps:这一周来因为工作原因,更新很慢,而且情节显得很缓慢,格局始终未开,还望大家谅解。

    之前曾有规划,三十万字前完成转折,现在多了十万字,是琐碎细节写得太多了,这一点匪头正在作自我批评。

    

第九十五章 危崖之前未知险() 
天光大亮时,阿财敲开了王宅的门,见着王彦中,支支吾吾了好半高速更新

    “大娘子往常都很小心的,如今却是昏了头,让她多带两人去,她都没上心。还说都是苦命人,正是说说知心话的机会,一点都不防那贱妇……奴婢实在不放心,便是被大娘子恼了,也要跟山长说个明白。”

    阿财道出前前后后之事,王彦中顿时暴跳如雷:“要香莲玉莲不成,又要并蒂怜!?那是她的命根子啊!她怎的就应了,还不与我说!?”

    阿财叹道:“大娘子说,正好与邓家彻底断了,就怕山长你,还有二郎着恼拦着。”

    王彦中气得又骂开了:“那婆娘,总是自以为是,贼婆娘……”

    他抬脚就走,没两步又转了回来,冲进家中,顺手抓了一把东西,飞也似的奔了出去,就丢下一句话,在半空悠悠荡着:“二郎在清溪驿——”

    清溪驿在三家村西南七八里处,离成都二十来里,是南面陆路通向成都的最后一座驿站。有大江直溯而下,这里的接待业务很是惨淡。一半的院堂都租了出去,改作为民人服务的酒店旅舍,当然,老板依旧是驿丞和老驿子。

    这一rì,清溪驿那半边租出去的酒店旅舍全摘了招牌,驿丞和驿子们群体出动,将驿站打扫得干干净净。驿站后院里,杀猪屠羊的嘶叫声连绵不绝,一辆辆大车载着菜蔬瓜果,源源不断而来。

    今天是个大rì子,环庆路宁州兵马都监,泸南招讨同统制马觉率军到了成都,要在清溪驿暂歇。

    晏州蛮乱。蜀兵平乱不力。赵遹请调西军三万。朝廷在五月派了秦凤路兵一千,七月初派了永兴军路兵两千,七月末又派泾原路兵三千、环庆路兵两千,以千人为一番,分批赶赴泸州。

    永兴兵和永兴将张思正已过成都,泾原兵的第二番刚到成都,正乘舟南下,泾原将,也任泸南招讨同统制的王育还在路上。马觉则领着环庆兵第一番抵达成都。兵丁只能在更南面的广都县军营里休息,马觉等将领带着亲兵来了清溪驿歇脚。

    西军到来,蜀人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宴请西军将领,也是彰显朝廷军威,进一步安抚蜀中乡老。

    不过王冲却在犯嘀咕。林继盛是供应过路西军酒水的商人,受邀入宴在情理之中,为什么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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