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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燕静秋这时才想起房子倒塌完全是自己搞出来的,不由一阵尴尬。
在一旁的风无尘赶忙说道:“没什么,这完全是一场……一场误会,对,就是误会,呵呵……”。
风无尘可不敢告诉这个小魔女,自己忘记她在沉睡,没及时把她转移出来。要是这小魔女知道真相,估计有自己的罪受。
“误会?”易半灵观察下,发现场中多了好几个自己不认识的人。特别是和燕静秋对峙的老年『妇』女,身上的气息十分惊人。显然两人正在打斗之中,在加上房子倒塌的尘烟未散尽。傻瓜都明白房子倒塌,完全是两人打斗照成的。
“她们是谁?”易半灵指着左家老祖宗问道。
“哦,这位是柳涵的曾曾『奶』『奶』,左家的老祖宗。还有柳涵的父亲左宇飞、母亲杜雅白。其他的都是左家的人。”风无尘指着众人介绍着,说完后突然记起什么,然后指着“扎西拉姆说道:“这位是‘扎西拉姆’,是公司聘请的谈判经理……”。
易半灵点头便是知道,没有做声。扫视众人一眼,除了对扎西拉姆稍微注视以外,就把注意力集中在左家来祖宗。绿如翡翠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仿佛能够把人心看透。
同时,左家老祖宗也打量着易半灵。眼神中充满疑『惑』、激动、费解各种情绪百味杂陈。只见她身躯颤抖,紧紧盯着易半灵的脸庞,嘴巴缓缓吐出几个字:“大……小……姐……”。
顿时,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不知道左家老祖宗在说什么。
站在对面的燕静秋皱眉说道:“老妖怪,你说什么‘大小姐’?你在叫谁?”
左家老祖宗并没有回答,而是颤抖着身躯,神情激动朝易半灵走了过去。
易半灵则是睁大眼睛,一脸费解说道:“你为什么叫我大小姐?我不记得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左家老祖宗激动伸出手,抓住易半灵的手。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怎么会认错!就算我已经活了一百七十多岁,但我就算挫骨扬灰都不会忘记大小姐的容貌的。”
易半灵偏着头,很好奇说道:“是吗?你说我是你的‘大小姐’,而你又活了一百七十多岁,那不等于我也有一百多岁了?可是我怎么不记得?”
在一边的所有人,都对突如其来的转变感到『摸』不着头脑。左家老祖宗怎么会叫易半灵为“大小姐”呢?照这么说,那易半灵不是至少有一百七十多岁了?怎么看起来跟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差不多呢?
当即,左家的人都窃窃私语说道:“是不是老祖宗老糊涂了?认错人?”
而风无尘则是半信半疑,因为易半灵这个小魔女是从西南群山中的无名荒村认识的。先是躺在棺材中,在加上一只山魈的宠物。还有能把人使唤得团团转的异能……一切都神秘无比,像这种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反而显得很正常。
只见左家老祖宗长叹口气说道:“说来话长……我们先坐下在慢慢说吧”。
说完拉着易半灵的手,说道:“大小姐,来,我们去那边坐下。”
说话的神态很恭敬,以前那种颐气指使的倨傲神态,更像一种下人对主人的恭敬。对于这种转变,所有人都吃惊不已。
易半灵有点迟疑,开始有些不适应。但随即任由左家老祖宗搀扶,仿佛很早以前就已经习惯这种事情。
而风无尘和三女、宫千凝、扎西拉姆面面相视后,也跟走了过来,倾听着左家老祖宗的诉说。
在一百七十多年前,正值清朝道光年间。
湖北襄阳地区。此时距离“白莲教”起义不过三十多年光景。作为主要战场的襄阳地区,满目苍夷,名不聊生。
原本民众期望起义结束后,生活能有所改善。但实际反而相反。朝廷管制更加严厉,赋税也比以前更加繁重,民众食不裹腹。卖儿卖女的情景时有发生。
此时襄阳城中,一位衣衫褴褛、满面菜『色』的年轻『妇』人,带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女孩跪在地上。这个女孩也是一脸菜『色』,面黄肌瘦。瘦如竹竿的身躯上挂着一件破布,权当衣服。而小女孩的头上挂着草标,意思就是这个小女孩是要当成商品出售。
185往事()
年轻『妇』人和小女孩跪在街上,昏黄的眼珠毫无神采,如同行尸走肉。而过往的行人很多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表示什么。因为这种事情每天都在发生,不足为奇。很多民众因为交不起赋税,流离失所、卖儿卖女。而相反的是,一些有权有势的官吏、豪绅,趁机搜刮民脂民膏,从中渔利,一个个富得流油。
此时,小女孩抬起头,虚弱说道:“妈妈,我饿……”。
年轻『妇』人伸出瘦如枯骨的手,轻轻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安慰说道:“孩子,你忍耐一下。等会就有好心人把你买走,那时候你就能吃饱饭了……”。
说话间,神情苦涩。不到万不得已,谁舍得卖自己的孩子呢……
小女孩听后,默默低下头,不在言语。
街上人来人往,没有人去可怜母女两人。不是人心本恶,而是世道让他们选择漠视。
此时,一个脸上贴着膏『药』、神态猥琐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打量了小女孩一眼后,张开一嘴的黄牙说道:“长得还挺标致的……”
然后朝年轻『妇』女说道:“这小孩叫什么?怎么卖?”
年轻『妇』女抬起头,回答道:“这位大爷,这是小女左小环。希望大爷能行行好,买她回去,给口饭吃。小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洗衣做饭、伺候人都会,请大爷行行好,买她回去吧!只要能买回去,价钱随便你给……”
猥琐中年男子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你们跟我来,随大爷去拿钱……”。
年轻『妇』女赶快拉起小女孩,朝猥琐中年男子感激说道:“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而后,猥琐中年男子走在前头,母女则跟在后头。年轻『妇』女朝小女孩说道:“小环,这位好心的大爷把你买回去后,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能偷懒,知道吗?”
小女孩乖巧点着头,迟疑一会后问道:“妈妈,那我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你……”。
年轻『妇』女脸『色』一僵,虽然知道小女孩这么一走后,相见的可能几乎为零。但还是安慰说道:“只要你好好听话,这位好心的大爷一定会让我们母女相见的!”
小女孩点了点头,保证说道:“我一定会好好听话、干活的。不会让你失望的。”
『妇』女跟着男子一路前行,不多时,已经走到襄阳城的城根处。这里是烟花之地,寻欢作乐的场所。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堕落之所。
猥琐中年男子走到一间挂着“怡红院”招牌的阁楼前停了下来。朝着母女两人说道:“你们在这等下……”。
说完,然后朝里边走去。
小女孩看着阁楼问道:“妈妈,这里是干什么的?”
年轻『妇』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脸『色』一变。心想,难道那个猥琐中年男子是想把女儿买到怡红院做……
作为一个母亲,怎么忍心把女儿推入火坑。当下拉起女儿的手,说道:“我们走吧!这里不是好人呆的地方!”
小女孩很不解,但是看母亲这么说,也跟着母亲准备走了。
突然,身后传来猥琐中年男子的声音:“给我站住,大爷我去拿钱,你们跑什么?”
只见那个猥琐中年男子走出怡红院门口,身旁跟着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看那个样子应该是这里的老鸨。
年轻『妇』女母女两人不得不站住,转过头看着中年男子委婉说道:“这位大爷,小环我不打算卖了,请你谅解。”
中年男子眼睛一瞪,愤怒说道:“你这臭娘们,戏耍老子是不是?刚才还央求大爷买下这小丫头,现在怎么改主意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在年轻『妇』女前边说道:“我看你们母女二人也好几天没吃饭了,这锭银子是大爷买下这小丫头的价钱。识相的,就拿起银子赶快滚!”
年轻『妇』女看见银光闪闪的银锭,足有七八两重,光是这锭银子足够卖四口之家数月的口粮。在这种饥不择食的荒年,巨大很大的诱『惑』力。
年轻『妇』女眼中闪过一阵挣扎,最后还是坚定摇了摇头说道:“我宁可小环饿死,也不会让她做娼『妓』的!”
说完,拉着女儿就要走。
不想,站在一旁的老鸨脸『色』一变,冷笑说道:“做娼『妓』又怎么样?至少比你饿死强多了!好话跟你说你不听,那就别怪我用强了。今天这小丫头你卖就卖,不卖也得卖!”
说完,朝中年男子说道:“把这小丫头给我拉进去!”
年轻『妇』女脸『色』一变,看见中年男子一脸狞笑走了过来。赶忙把小女孩拉到身后说道:“小环我不卖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什么?”
中年男子眼中凶光一闪,一巴掌打得年轻『妇』女倒在地上。原本年轻『妇』女已经饿得没力气,在加上长期营养不良,倒在地上生死未卜。
中年男子一看,“呸”了一口,冷笑说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贱命一条!”
“妈,妈,你怎么了?醒醒啊!”
小女孩哭着扑到母亲身边,摇晃着身躯。
中年男子不耐烦抓住小女孩的手,正要往院里边拖。
“住手”。
一声冷冰冰的声音响起,饱含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和威严。
中年男子转过身来,只见一双绿如翡翠的眼睛盯着自己。这双眼睛的主人是一个有着绝代姿容的少女。
“你……你是……是谁?”中年男子结巴问道。
“易半灵”,绝『色』少女冷冷说道。然后拉起小女孩,轻轻抹掉脸上的泪水说道:“不要怕,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小女孩畏畏缩缩看着绝『色』少女,呐呐说道:“我妈妈不想把我卖给他们,但他们却强要买……”。
绝『色』少女,也就是易半灵“哦”了一声,然后说道:“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的。”然后指着地上的年轻『妇』女问道:“她是你妈妈?”
小女孩点了点头。
绝『色』少女查看了地下的年轻『妇』人,发觉她只是晕厥过去。不由安慰说道:“你妈妈只是晕过去,没事的。”
说着,一手拉着小女孩,一手抓起年轻『妇』女。一个活生生的大人,在她手上,仿若轻如无物,轻轻提了起来。
“我们走吧!”角『色』少女拉着母女两人就要离开。
“给我站住……”。
中年男子咆哮扑了上来,正要把小女孩拉走。
绝『色』少女冷哼一声,只见她衣衫一阵。中年男子顿时如同狂风拂过,整个人凌空滚了几滚,摔在地上哀叫不已。
绝『色』少女连看都不看,直接拉着小女孩走了。
这个绝『色』少女就是“易半灵”,而那个小女孩就是后来的左家老祖宗“左小环”。
左小环被易半灵救了之后,就一直跟着她,做了她的丫鬟,伺候左右。而且从易半灵那里学得一身功夫。
就这样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