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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拿撒勒人”曾经公开宣称,不管是希腊人、罗马人,还是腓利士人,只要努力过高尚的生活,他就和一个用毕生的精力研究摩西律法的犹太人一样,都是品德高贵的人。开始,彼拉多没有太在意这些争议。然而,当聚集在庙宇周围的人们要私刑处死耶稣,并将他全部追随者杀光时,他决定把将这位年轻人拘留起来,挽救他的『性』命。
彼拉多好像没有弄清这场争论的实质。当他问犹太祭司们为什么对这位木匠的儿子产生这么大的不满时,祭司们便高声说他是“异端”、“叛徒”,情绪非常激动。约瑟夫还说,最后,彼拉多派人把约书亚(拿撒勒人的名字,不过在这里生活的希腊人称他为耶稣)带到面前,单独询问,他们交谈了好几个小时。当彼拉多问到“危险教义”(就是约书亚在加利利海边宣讲教义时曾经讲过的)时,耶稣只是平静地回答说他从不涉足政治。与人的肉体相比,他更关心人的灵魂。他希望人们能视旁人为兄弟,只敬爱唯一的上帝,因为他是所有人的父亲。
彼拉多曾经深入地研究过斯多葛学派和其他希腊哲学家的思想,不过他好像没有看出耶稣的言论有哪些煽动人心的地方。约瑟夫又说,彼拉多再次为挽救这位仁慈先知的『性』命作努力,他一直拖延时间,不给耶稣定刑。就在这时,异常激愤的犹太人在祭司们的多次煽动下,变得歇斯底里。以前,耶路撒冷多次发生『骚』『乱』,驻扎在附近的能听候召唤的罗马士兵也因为变得越来越少。人们向该撒利亚的罗马『政府』递交报告,指控彼拉多总督“被拿撒勒人的危险教义所诱『惑』,已经沦为了异端的牺牲品”。城市里到处是请愿活动,要求诏回彼拉多并撤消他总督的职务,理由是他已经变成了罗马帝国皇帝的敌人。你知道,我们的『政府』给驻扎海外的总督制定了一条严格的规定,就是不要和当地人发生正面冲突。为了不使国家再次陷入内战,彼拉多被迫处死了他的囚犯约书亚。约书亚以令人钦佩的态度接受这一结局,并宽恕了所有憎恨他的人。最终,在耶路撒冷人民的呼喊与嘲笑声中,他被钉死上十字架上。
这就是约瑟夫给我讲关于约赛亚的事情。他一边讲,一边痛哭流涕,满面悲伤的样子。在我离开的时候,我送给他一枚金币,但是他拒绝了,并且希望我能把金币赐予与比他的生活更贫穷、更需要帮助的人们。同时,我也问了他一些关于你的朋友保罗的事情,可惜他对保罗的了解并不多。保罗以前好像是一个做帐篷的,后来他放弃了自己的职业,目的是能专心宣扬那位仁慈且富于同情心的上帝,他宣扬的这位上帝与犹太祭司们描述的耶和华有着截然相反的『性』格。后来,保罗游走了小亚细亚和希腊的很多地方,告诉奴隶,他们全都拥有同一位仁慈的父亲,不管是富有还是贫穷,只有努力过诚实的生活,多为受苦受难的人做善事,就可以进入天国,幸福的前景正在向他们招手。
我了解的情况只有这么多了,希望我的这些答复能使您感到满意。论及帝国的安全,我看不出这整个故事有什么危险的地方。不过,我们罗马人确实是不可能真正理解这一地区人民的思想的。我对你的朋友保罗的死感到非常遗憾。真希望现在我能在家里好好反醒。
你忠实的外甥
格拉丢斯·恩萨
第28章 帝国的余辉()
罗马帝国的没落
古代历史教科书把罗马帝国灭亡的年份定于公元476年,是因为在那一年,最后一任罗马皇帝被赶下了宝座。不过与罗马的建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一样,罗马的灭亡也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所以绝大多数罗马人根本没有察觉到他们热爱的国家即将灭亡。他们只是不断地抱怨社会的动『荡』不安,感叹生活的艰难。食品的价格非常昂贵,可是工人的薪水却相当少,他们鄙视『奸』商们囤积居奇的恶行,因为他们垄断了谷物、羊『毛』和钱财,只顾自己牟取暴利。有时会碰上一个横征暴敛的总督,他们便会合起来造反。不过总体来说,在前4个世纪的漫长岁月里,大多数的罗马人过着幸福的生活,他们像往常吃喝(根据钱财的多少,大量购买),他们像往常充满了爱恨(依各自的『性』格而定),他们像往常去剧场观看表演(在有免费的角斗士搏击表演时)。当然,每个时代都一样,都有不幸的人们会被饿死。然而生活在继续,人们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庞大的帝国已经走上了灭亡的道路。
罗马帝国处处呈现出一片辉煌繁荣的景象,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意识到危机四伏?那里有宽阔畅通的大道连接着各个省份;有警察在勤劳地工作,不放过一个拦路盗贼;边境也防御得很好,那些居住在欧洲北部荒野的野蛮部落不敢超越城池一步;全世界的人都定期向强大的罗马帝国进贡纳税;而且,还有一大批精明能干的人在辛勤地工作,纠正过去的错误,争取使帝国早日重返共和国先前灿烂的幸福时光。
不过正如上一章所讲过的,庞大的罗马帝国的根基开始慢慢腐烂了,造成它衰败的真正原因从没有被弄清楚,因此,无论实施什么样的改革措施都不能挽回它即将灭亡的命运。
从本质上说,罗马一直是一个城邦,与古希腊的雅典或者科林斯没有太大的区别。它完全有能力统治整个意大利半岛。但是从作为文明世界的统治者角度来看,罗马的政治可以说是不合格的,从实力的角度来看是根本无法承受的。罗马的年轻人大多死于连年不断的战争,它的农民也被繁重的军役和赋税拖垮了,这些人不是沦落为乞丐,就是被富有的庄园主雇佣,用劳动换取食宿,变成依赖富人的“农奴”。那些不幸的农民既不是奴隶,也不是自由民,他们的地位犹如树木和牲畜一样,是他们所侍奉的那片土地上的附属品,终身无法逃脱。
帝国的荣耀是罗马的最高目标,国家意味着一切,普通的公民则什么都不是。那些悲惨的奴隶兴奋地聆听保罗宣讲的言辞,接受了那位谦虚的拿撒勒木匠散布的福音,他们并没有反抗自己的主人,相反,他们被驯化得温柔顺从,尽力按主人的意愿行事。然而,既然已经知道眼前的社会是一个悲惨的寄身之处,不会有任何改变,奴隶们也就自然丧失了对现实世界的兴趣。他们宁愿过混『乱』的生活,为以后能进入天堂的乐土付出全部的力量。但是他们不愿为罗马帝国效劳,因为那只不过是野心勃勃的皇帝为了赢得更多更辉煌的胜利,在努米底亚或者是帕提亚或者是苏格兰等地发动的侵略战争。
这样,许多世纪过去了,国家的情形变得越来越糟。开始的几位罗马皇帝还能保持“领袖”传统,授权部族的领导管理自己的属民。然而二、三世纪的罗马皇帝净是职业军人,罗马变成了纯正的“兵营皇帝”,他们的『性』命全依赖于保镖,体现了禁卫军的忠诚。皇位的轮换如走马灯一样快,凭借谋杀登上帝王的宝座。随后,篡位者又会被迅速地谋杀,是因为另一个野心家拥有足够的财富贿赂禁卫军发起新一轮的政变。
与此同时,野蛮部族也在不断地敲响北方边境的大门。由于没有了土生土长的罗马士兵可供抵御外敌的入侵,只能花钱到外国雇佣士兵对付入侵者。这些雇佣来的外国士兵很有可能与他们抗击的敌人属于同一个种族,显而易见,他们在战争中很容易对敌人产生同情心。最后,皇帝决定实行一种新的措施,允许一些野蛮部族在罗马帝国境内定居。随后,其他的部族也纷纷拥入,不过他们很快产生很多怨气,反抗贪婪的罗马税吏们掠走他们有限的东西。当他们呼声没有受到重视的时候,他们就大举进军罗马,发出更大声的呼吁,使皇帝陛下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
东罗马帝国的兴衰
由于这种事情经常会发生,所以帝国的首都——罗马,变成了一个极其不舒适的居所。于是康士坦丁皇帝开始寻找一个新的首都。他选择了欧亚间通商的必经之路——拜占庭,将那里重新命名为君士坦丁堡,并把皇宫迁到了这里。康士坦丁死后,为了更有效地管理国家,他的两个儿子把罗马帝国一分为二。哥哥前往罗马,统治帝国的西部;弟弟留守君士坦丁堡,成为罗马东部的主人。
在公元4世纪,恐怖的匈奴人来到了欧洲。这些神秘莫测的亚洲骑兵在欧洲的北部驰骋了两个世纪之久,他们以杀人为职业,残害四方人民,直到公元451年在法国沙隆的马恩河一带被彻底击垮为止。匈奴的大军挺进多瑙河,对居住在那里的哥特人构成了相当大的威胁。为了谋求生路,哥特人不得不入侵罗马的境内。瓦伦斯皇帝曾经试图抵御哥特人的入侵,于公元378年在亚特里亚堡战亡。22年过后,同一批西哥特人在国王阿拉里克的指挥下,向西挺进袭击罗马。他们并没有大肆掠夺,只是烧毁了几座宫殿而已。接着入侵的是汪达尔人,他们对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没有一丝敬意,纵火抢劫,极大地破坏了罗马。后来是勃艮弟人、东哥特人、阿拉曼尼人、法兰克人……没完没了地侵略着。罗马最终变成了任何一个野心家都能轻而易举得到的猎物,只要他能够召集到一批愿意追随的亡命徒就可以实现理想。
公元402年,西罗马皇帝逃到了拉维纳,那是一座海港,拥有高大的城墙,防御非常坚固。就是在这座美丽的海滨堡垒里,日尔曼雇佣军的指挥官鄂多萨在公元475年试图瓜分整个意大利的土地。于是,他采取委婉而有力的手段,把最后一任西罗马帝国的皇帝罗慕洛·奥古斯塔斯赶下了王位,并且声称自己是罗马的新主宰。当时正为国内事务忙碌奔波的东罗马皇帝也无暇顾及西部,后来不得不承认这一事实。鄂多萨就这样在未来的十年间统治着西罗马帝国的全部省份。
又过了几年,东哥特国王西奥多里克率领大军入侵这个刚刚建立的王国,攻打拉维纳,把鄂多萨杀死在餐桌上。从此,西奥多里克在西罗马帝国的大片废墟上建立了一个哥特王国,但是这个国家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到了公元6世纪,一批伦巴德人、撒克逊人、斯拉夫人、阿瓦人聚集起来共同入侵意大利的领土,摧毁了哥特王国,以帕维亚为首都建立了一个新的国家。
连绵不断的战火,使罗马帝国的首都最终沦落为一片荒芜的废墟。古老的宫殿被入侵的外敌们反复劫掠,留下的只有断壁残垣。学校被焚毁,老师们活活地饿死了。富人也被赶出别墅,最终变成邋遢恶心的野蛮人。罗马帝国的大道由于长年失修而塌陷了,桥梁了断了,早已不能使用。曾经繁华的商业贸易也停止了,昔日繁荣的意大利变成了一片死寂。世界的文明——经过埃及人、巴比伦人、希腊人以及罗马人几千年的辛勤工作创造出来的成果,曾经把人类的生活带到他们的先祖远不敢想象的境界,如今在西方的大陆上面临着灭亡的危险。
然而,位于远东的君士坦丁堡作为罗马帝国的中心又继续存活了1000年之久,可是它很难视为是欧洲大陆的一个组成部分。它的兴趣和思想偏向东方,完全忘记了自己出身欧洲。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