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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千人的草原骑兵出现在妥儿川草原的山岭丛林之中,不管有意还是无意,这都是对柔黎部的挑衅,是柔黎草场的威胁。更何况,那支军队似乎还不是迷路走入东边的山岭丛林之中,在赫离看来,鬼鬼祟祟、昼伏夜行,绝对是不安好心。
想到这,赫离心中升起了一股后怕和庆幸,若不是想要尽快测试一番新组建千骑的急行军能力,若不是哥达胆气一提,想到这么一个摆脱侍卫军百骑的捷径办法,那么明天说不定就会出现一个个冒黑烟的游牧营地和一支支被劫掠的过往商队。
“是的,首领,我亲自摸上前去探查,虽然是黑夜,可是观望对方的驻扎地火堆,大致能够推算出对方的人数,应该是千人左右,最多不超过一千五百人。”斥候十骑长大着胆子说道,同时也是对自己探查能力的自信,毕竟他可是拉姆可亲手教导出来的。
“传令,急行军操练取消,所有人进入战斗状态。对了,哥达留下的那几支百骑队通知了吗?”赫离最后一句是对着刚才那名斥候十骑长问的。
“我带了千骑长的命令,原本驻守谷口的百骑已经赶去和千骑长汇合。不过,充当幌子的三个百骑队我未来得及解释太多,只说有着重要军务,就直接冲过来这边了。”斥候十骑长解释。
首领几句简短的行军命令,连同侍卫军百骑在内的四个柔黎军百骑,近五百柔黎勇士迅速动了起来。在前来汇报的三名哥达千骑所属斥候的带领下,各百骑按照先后顺序鱼贯而入山谷,匆匆朝着哥达大部队所在河谷小湖赶去。
身为主帅的赫离,率先带领几个人挥鞭疾驰,越过最靠近山谷处的百骑,看来是想尽快和哥达汇合。一路上,赫利也在思索着,那股隐藏在山岭丘陵中的军队到底是是什么身份,来自哪一处草场,为何出现在这里。
同时,他也怪自己有些疏忽大意了,没有留意到偏僻山岭的巡守情况,过去只把主要精力放在土讫水城、妥儿川森林营地、螺贝山谷等地方,对这些偏僻角落有些疏忽。
不过,这不能完全怪赫离,草原部落向来是不怎么重视山地丘陵地带等不能纵马放牧的地方,就连一些偏僻的贫瘠小草场都不见得能入那些中等部落的眼中,就例如赫离最早在秃尾巴河那边某一处偏僻草场,这就是小部落能够在草原乱世中存活下来的一大原因。
地处偏僻之地的贫瘠草场就如同残羹剩饭,那些高高在上的大部落贵人根本不屑一顾,最多也就是将偏僻草场的部落牧人当作猎物一般射杀玩乐罢了。
此时,二、三十里外的哥达正领着七、八名亲卫骑兵从队伍最前方脱队离开,将刚刚探查的几名斥候也叫在身边,尽量降低声响,策马向前。
哥达一边靠着月色星光来分辨周围的地形地势,一边思考着对敌策略,不过似乎效果不佳,走了近一里地,脸上都还是那副苦瓜脸,没有任何变化。
到了这里,陪同的几个斥候也是小心翼翼的,毕竟他们一队人十几个人,连人带马的,目标太大了,稍有不慎就会被敌人发现,谁知道敌人有没有布置暗岗游骑。
“千骑长,再往前就太显眼了,虽然现在是夜晚,可是被敌人发现的机会也是很高的,我们还骑着马呢!”一名斥候提醒道。
哥达千骑长回过神来,单手拉紧缰绳,另一只手抚摸马颈,虽然衔住马嘴,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发出什么马匹吼叫声,可是草原儿郎多年来驯服马儿的经验还是让他下意识做出这些安抚动作。
“这就是你们刚才探查的最远距离?”哥达语气中带有明显的不满意。
“是的,千骑长,再要往前探查,恐怕就要遇上对方的值夜战士了,不过我们有两个斥候好手已经沿着右边的树丛偷偷潜了过去,过一会就能带回来消息,至少能够知道对方的旗帜是什么。。。。。。”一名斥候走出来说道。
“左边的高坡,你们探查了吗?”哥达指着问了一声。
“已经探查过了,并没有人驻扎或架起火堆的痕迹,所以对方应该并没有推进到这儿。”
得到斥候的肯定回答,哥达一马当先朝着左坡走去,他想着再一次登高眺望,最好能够亲自看清楚对面那支军队的情况,一旦对阵,就能够多出几分胜算。
知道有多少毡帐就可以知道有多少敌人,知道有多少粮食就可以算着时间饿死对方,知道敌人有多少箭矢就可以等待对方箭矢射完那一刻。。。。。。”哥达脑海中响起了赫离说过的这么一句话。
哥达刚刚策马上了半坡,突然两声微弱的弓弦松动声和箭矢划空声穿入耳中,声音虽然不响,可是在夜色中的山林丘陵中却是显得那么突兀、特别。草原战争锻炼的耳力和敏感,哥达根本不用多想,身体下意识就会躲避两支从同一方向飞过来的箭矢。
“咻、咻”两声响起,两支箭矢几乎是一前一后贴合哥达的侧背飞过,若不是他及时来了一招马肚藏人,大半个身子都沉入马背之下,两支箭矢就会直接命中了腹部。到时候哪怕有着锁子甲护身,哥达千骑长受点伤也是很有可能的。
第二百五十五章:哥达中箭(上)()
夜色中突如其来的箭矢,使得众人脸色一骇,刚刚看到前面的千骑长身躯一弯,再听到了箭矢扎入土地的碰撞声音,几乎是吓得身体冰冷,尤其是哥达的亲卫骑兵。那可是柔黎部常备军千骑长,拥有鹰徽旗帜的部落贵人,从来就没有千骑长在战场上战死过,就连副千骑长都没有,今晚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哥达千骑长被两支暗箭夺去了生命,等待自己将会是首领大人的怒火。
主将力战而死,除非是下令亲卫骑兵带走令旗或者传讯军情,否则都会受重罚的!
“呸,贼驴蛋子的,真以为老子有那么容易就被干掉吗?”哥达从马肚旁闪了回来,咒骂一声,同时拔出弯刀挥舞示意,轻喊:“小心敌袭。”在提醒周围亲卫的同时,哥达却是没有丝毫顾忌自己千骑长的身份,一磕马腹朝着箭矢飞来方向冲了过去,凭借经验判断刚才两支箭矢的力道,结合夜色视线的局限,大概也就四、五十米的距离,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可以将躲在黑暗中的卑鄙灰鼠揪出来,让他们知道偷袭哥达千骑长会是什么样悲惨的下场。
果然,冲上小坡二十来米之后,哥达就看到一颗大树附近隐约有两条人影在晃动,正要朝着三、四里拐角外那个有着众多火堆的营地返身逃去。
再次一磕马腹,加快马速,哥达似乎要凭借战马的冲撞力把其中一名敌人撞到,再挥动手中的弯刀反手解决掉另外一名敌人,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砰”的一声轻响,一名敌人被哥达急速冲上来的战马撞飞出去一米左右的距离,马上的哥达没有给敌人留出反应过来的时间,猛地对准另外一人后背劈砍而下,准备解决掉这两个灰鼠般的家伙。
“哦,不对,要留活口。。。。。。”哥达突然想到了这个重要问题,刀锋略微一偏,准备砍向马下敌人的左臂,留下一个舌头来审讯。
不过,就在哥达迟疑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那名巴噶哈什部的斥候也回过神来,能够在巴噶哈什部首领则罗麾下千余精锐中作为探马斥候的,绝不是那种一看到敌人弯刀挥过来就嗷嗷大哭的孬种。
感受到耳边凌厉刀锋停滞了片刻,不管是什么原因,那名巴噶哈什部的斥候来了一个翻滚躲避,同时顺势还朝着哥达座下战马猛踢一脚。
刀下的那名小贼竟敢如此,哥达被突然受惊的战马猛地一扯,差点就要从马背上掉落下来,急忙勒住夹紧马腹,极力控制住挨了一脚的马匹。
其实,以他的骑术,哪怕现在是夜晚,就算从受惊的战马背上跳下,哥达也有自信不会受到重伤,毕竟哪一个草原儿郎在孩提时期没有从马上摔下来过几回。只不过,他害怕受惊的战马急速窜出,使得前方拐角处的大批敌人知道了己方千骑在河谷小湖的情况。
很多时候,躲在暗处比在明处更有优势,这可是首领说的。
“铿”的一声,哥达战阵经验丰富,即使有一段时间没有率军厮杀,可是在新兵大营那一、两个月可不是偷懒懈怠,一身近身厮杀的本事没有落下几分,看到夜色中那个胆大的小贼一抬手,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临机反应挥刀一挡,崩开了对方的一击。
感觉座下马儿不再慌乱,哥达纵身一跃,刀借人力,猛地一压,逼得巴噶哈什部的斥候根本来不及躲避,被扑倒在地,一道伤口在他的肩头绽开。
“崩”,轻微响声在几步外响起响起,哥达耳朵一竖,眼睛瞬间瞪大,那是弓弦反弹的声响,而且这种弓声不是柔黎弓的独特弓弦声。
“糟糕,大意了!”几米的距离,哥达又在和身下那名纠巴噶哈什部的精锐斥候缠斗着,一时之间忘记了那个被战马撞飞了的巴噶哈什部斥候。又或者是他以为被战马撞飞的就算不晕上一段时间,怎么也得受个伤,一时半会肯定无法过来这边支援,这也是他为什么如此大胆,敢在仗着自己的勇猛来场一挑二的厮杀搏斗。
待到哥达醒悟过来之时,那支箭矢飞到了后脑勺,哥达纵使想躲也是来不及了,此时顾不得什么,急急俯身低头,都快吻到身下的那个巴噶哈什部斥候,耳边“嗖”的一声,一箭掠过,右肩传来一阵撕裂之痛,颈脖处也有着冰凉凉的感觉,一股血液慢慢在脖子处渗出。
疾射的箭矢刚好中了哥达的右肩,那是锁子甲防护最为薄弱的地方,掠过的箭矢还擦过了颈脖子处,擦出了一条小血沟。
这条小血沟纵然不会当场使人流血致死,可是若不及时处理,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兔崽子,你们还在磨蹭什么。。。。。。给我抓住他们。。。。。。。”哥达此时也顾不得自己勇猛形象了,忍着疼痛和脑袋熏晕感,对着空气直喊一声,至于是对着谁喊的,场上众人都知道。
别看刚才哥达又是策马冲坡,又是驱马撞人,又是和人缠斗,又是被人再次给了一箭,可是零零总总加起来,最多不过是二十个呼吸的时间。
哥达和随行亲卫骑兵们本来就相隔约十米,加在第一次看到哥达俯身躲避箭矢时,随从骑兵们认为千骑长中箭了当场惊恐交加的愣了两下,后来哥达率先追了上去抓住两个偷袭小贼,总计拉开了三十来米的距离。
好在十几名亲卫骑兵也不是战场菜鸟,早在看到哥达千骑长追上去之后,就跟着随了上去,就看到哥达千骑长被箭射中的一幕,再听到千骑长的喝令,十几骑分成两队急速冲了上去,也顾不得担忧会引起远处敌人的注意了。
两、三骑左右合围,瞬间就把之前被哥达撞飞的巴噶哈什部斥候擒获。另一边,亲卫骑兵下马接过千骑长的工作,将贴身缠斗的两人分开。
原本以为千骑长像刚才那般躲了过去的亲卫骑兵、斥候们发现哥达颈脖子不断流出血液,立刻吓了一跳。
“快快快,白布。。。。。。。”
“谁带了药材,医疗帐配置专门用于止血的那种粉末。。。。。。。”
除了看押两个巴噶哈什部斥候的,其他人都是惴惴不安,害怕千骑长就阵亡在这儿了。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