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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
房间的门打开了,从中走出一个身高一米八五的清俊年轻人,身材挺拔就像是山峰一样让人踏实和有安全感。
一声淡绿色的军服,虽然陈旧甚至带有一些血迹,但是那干净整齐的样子,在他的身上倒是表现出几分壮士出山的感觉。
最为醒目的则是李云龙的眼神,仿佛可以透过身体,看到你内心深处的秘密。
咔咔——
闪光灯亮个不停,极为配合的敬了一个军礼,尤其是面部饱含笑容却又不失军人的英气逼人。
人群中最后面的几个人,正是冯天河和林医生他们几人,此刻一个个的都不停的用手绢擦着汗。
“我是国民晚报的记者,冒昧的问一句,李英雄你真的是一个人打掉了鬼子的掷弹组,听上去是个神话故事?”
原本还一个个喜气洋洋的记者们,无不变的冷静下来,虽然他们绝大部分人,都是带着这个疑问来的,甚至还有几家和中央日报有竞争关系的报社,就是来挑刺砸场子的。
如此一问,场面顿时一片寂静,甚至有人幸灾乐祸的看着方晴雪,也有人在期待着李云龙的回答,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唯有冯天河等人想帮忙,却又无能为力。
要是真的换做其他****将士,估计就会落入这个记者看似简单的问题陷阱当中。回答是,那么他们会搬出一系列的证据来扳倒你,因为他们自认为是权威。
如果不是,那么直接的就是打方晴雪的脸,她的新闻报道不属实,那么无异于是砸了中央日报和方晴雪自己的形象。
一切的矛头都是奔着方晴雪而去,捎带的也把李云龙放在火上烤。而李云龙作为这次作战单位的一员,间接的就是把整个52师,放在了火炉上。
如果李云龙回答是,那么其它的军事组织,就可以以此来推定辎重营的战功含有水分。李云龙一个人都打掉掷弹组,岂不是辎重营可以打掉鬼子一个师团,这和打残一个小鬼子中队,可是有着天壤之别。
要是回答不是,那直接的就说明辎重营的战功是虚报的,是哗众取宠,怕是要上军事法庭,追究责任的。
李云龙洞察如火,心里感叹这就是国民党,一旦参合了政治,军事就不是纯粹的军事了。
打败仗了是你无能,打胜仗了就嫉妒贤能?你说一个辎重营的战功,都可以牵扯到各方的利益纠葛,不要说一个军队,一个政府了。
简单的抗日救亡,到了这些人手中,大打折扣,甚至还要冒着谎报战功的危险。
一想到那些战死的****战士,甚至还有那些无名的先烈,李云龙的心中,一团炙热的火焰,顿时蒸腾了起来。
“这位记者朋友问的好,舆论自由这是你的权利,但是我要说的是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什么最重要?当然是实事求是的客观报道,这一点中央日报的方晴雪记者,做的十分细致,细致到战场上,战士们的心理活动都详细的记载下来。”
有时候面临模棱两可的问题,就要避重就轻,探讨细节绝对是往枪口上去撞。所以解决的方法就是,转移目标,去探讨这个发问者本身的立场是否有问题。
“战争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的战争,为什么我可以打掉小鬼子的掷弹组,那是因为不是我一个人在战斗,为了让我无限的接近鬼子的掷弹组,你们知道有多少战友为了掩护我,倒在了战场上?”
李云龙此时虽然是对着众人说,但是目光却是没有离开国民晚报记者分毫,甚是眼神中还有一股杀气在弥漫。
“消灭鬼子的掷弹组事实不容雄辩,不知道这位记者朋友质疑,想要至我那些为此牺牲的战友于何地?”
李云龙的反问振聋发聩,随即伸手一指人群的后面,冯天河身边的特务连连长张秉山。
“这位就是师直属特务连的张连长,战友们掩护时如何壮烈牺牲的经过,他最清楚。如果说要采访,其实应该采访那些牺牲的战士,他们甚至有人还没有16岁?”
说道动情处,泪水止不住的从虎目中滚滚而出,说道特务连,张秉山直接的坐在地上嚎嚎大哭。
张秉山咬定自己是小鬼子的一根筋,确实让李云龙讨厌,但是他对战友的那份真情,却又让李云龙感到温暖和钦佩,借此机会让特务连的牺牲变的有价值,也不枉他们流血牺牲。
“新闻是政府的喉舌,你们的一举一动,不是代表你记者个人,也不是代表你这个报社。你们代表的是正义,是要颂扬为国捐躯的革命精神。你可以质疑我这个活着的人,但是你们不应该,也没有任何资格,质疑我那些牺牲的战友们,他们的功勋不容抹杀。”
“我只说一句,不要让我们的战士流血还要流泪,因为你们都还活着。”
啪啪啪——
无数的掌声响起来,更多的人流下了惭愧的泪水,从来没有人正面的批评过他们,他们也从来没有关注过牺牲的战士。这些牺牲的战士,以往只是一个数字,多少和他们都没有直接的关系,以至于麻木到忘记了他们的生命,都是因为这些数字而得以延续,而他们却在这里大放厥词。
方晴雪鼓掌最欢,不但解除了她受其他报社记者的打压,更是让她看到了一个有勇有谋的刚强男人。这一刻,李云龙的形象,简直就是她梦中的那个影子,让她忍不住的泪眼婆娑。
只可惜,当她要靠近李云龙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她身边一晃而过,将她挤到了一边。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台上惊慌失措的李云龙。
那个人影,正是林婉如,此刻整个人扑倒在李云龙的怀中,不明所以的哭泣个不停。
咔咔——
这一刻,被永久的定格在画面中,让方晴雪感到一阵的无力感,似乎失去了什么。
李云龙看着方晴雪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是因为方晴雪的这一篇报道,自己生命肯定无忧,这个人情看来只有以后再还了。
林婉如此时似乎也从自己的异常行为之中清醒过来,正如风风火火的跑到李云龙的身边,又风风火火了跑了出去,整的李云龙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这个林医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有了刚才的一番慷慨陈词,接下来的采访就正式和客观起来,李云龙把以前的那一套经验和套话,换上了抗日背景,将整个采访活动推向了巅峰,几乎成了一个人的新闻发布会,时常引来记者们的惊讶和鼓掌。
“老冯啊,这是不是你早就安排好的棋子,怎么说话的水平一套一套的,我看就是大学教授也不如他啊!这下子咱们52师怕是要出尽风头了,指不定犒赏马上就要下来了!”冯天河身边几个人都是校级军官,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显然52师这份战功再也没有人怀疑,而且还成为全军的典范,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呵呵,说笑了,我哪里有那么大的能量,他这是空话套话,稍加分析其实也没有什么。”冯天河无法否认,因为一个士兵哪里有这么高的水平,说出去,根本就没有人相信。只能是打马虎眼的搪塞过去,希望没有人会咬着不放,因为李云龙谈及的几个方面,要是深挖一下,绝对是大战略层面的东西,也不知道李云龙的脑袋瓜子是怎么想出来的。
“这小子绝对不简单!”冯天河心中嘀咕道,看向李云龙的眼光也深邃了起来。
啪啪——
远处密集的枪声,让这热闹的采访现场突然冷静了下来,似乎不是擦枪走火的意外事情。果不其然,就在大家茫然四顾,想要弄明白的时候,一发炮弹就在他们几十米开外的地方炸开了。
炸飞的尘土直接的散落在他们的头上,可把一帮记者吓死了,疯狂的跑动和尖叫起来,场面失控了!
第9章 、李云龙的能力()
“大家不要慌,出门往北走,一个一个来。”
炮弹呼啸声接二连三的传来,大地就像是喝醉了的酒鬼,练练摇摆不定。
李云龙的叫声并没有多少人理睬,情急之下,一个大步跳跃,一把就夺过冯天河腰间的手枪。
啪——
一声清脆的枪响,这才阻止了采访团的慌乱,只见李云龙朝着几个人一指,淡淡的说道:“谁要是只顾自己逃命,不顾他人,休怪这子弹不长眼睛。”
这几人刚才一路奔逃,推到了前面几人跌倒,以至于门口堵塞,更加的拥挤不堪。如今见到李云龙手枪在他们的身上指来指去,一个个冷汗直流,腿脚哆嗦。
“炮火是沿着东南方向延伸,所以你们出门朝北走,比较的安全。女士优先,按照顺序走,一个跟着一个,不要回头看,有东西掉了也不能停。”
现场撤离群众,对于李云龙来说是轻车熟路,就像是喝水吃饭一样。
有了李云龙“坐镇”,采访团的撤离变的有序快捷起来。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这时候,张秉山却是驳壳枪对着李云龙,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采访团浑然没有注意到,李云龙身边的变故,除了冯天河一脸铁青外,其他几个军官,完全是一副错愕的样子。
说实话,李云龙抢枪,确实把他们吓了一跳,不过明白李云龙做什么之后,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张秉山的异常举动,完全是一副生死仇敌的架势,要不是冯天河拉着他,估计早就开枪了。
“叫你把枪放下,听到没有?”张秉山大声的喝道。
“至于吗,张连长,你这特务连不去拔了鬼子的炮兵阵地,半个小时之后,121旅旅部和通信连估计就灰飞烟灭了!”李云龙似乎没有看到枪口,而是侧耳倾听着炮弹的爆炸声。
“你又在妖言惑众,我代表”
“张连长,等一下,你这么说有什么凭据?”冯天河制止了暴怒的张秉山,问着李云龙。
“根据鬼子的炮弹射程和你们各个部属之间的距离,推算而出”
“你以为你是瞎子算命,还推算,就是一个大骗子”
“张连长!”这一次冯天河的声音很低沉,眼瞳中的寒光,让张秉山不由的一愣,才想起冯天河还有个“笑面佛”的绰号。
冯天河是少校营长,在整编52师来说,校级军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是谁也不敢小瞧他。
不论是旅长团长,还是师部的高官,在冯天河面前,全都是客客气气,平辈相交。
说是辎重营,其实冯天河管着整编52师的财政大权,是整编52师的无冕之王。有人说,是因为他曾经救过师长的命,也有人说和国防部有关系,上面有人。
但是最让人忌讳的是,曾经有一个上校旅长,就是因为得罪了冯天河,最后不但卷铺盖回家,而且半道上被人劫杀,矛头直指冯天河,冯天河没有否认,但是辎重营营长的职务,依然稳如泰山。
一般而言,冯天河比较的和善,很少板着脸,更不要说出声喝阻了。
张秉山自然知道,此刻不疑和冯天河发生正面冲突,一切以大局为重。
“你是说你可以依图测距,知道小鬼子的炮弹打哪??”冯天河有些吃惊的说道,那个眼神就像是捡到宝了,伸手就抓着李云龙的肩膀,扣得死死的。
“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