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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不知道,此时的刘表已不是过去的刘表,而是与刘曜灵魂融合后的“升级版”刘表,其记忆力自然要比他这个普通人强出至少一倍。
就在刘彪出神的时候,刘曜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堂弟,道:“那长者正是我这位从弟的阿翁,也是在下的叔父。”
刘彪见刘曜向华佗介绍自己,连忙朝华佗拱手行礼,道:“在下刘彪,草字景玉。”
“他乡遇故知,乃一大幸事!且由我做东,咱们去小酌几杯如何?”刘曜趁热打铁道。
华佗见对方态度诚恳,不像做伪,便欣然答应。
第4章 华佗之志()
半个时辰后,同福客栈一包间内。
刘曜、华佗、刘彪各坐在一张案几之后,案上摆满了美味佳肴,以及酒器等物。
门外走廊上,站着刘曜的两个随从,一远一近守卫着屋内三人。
至于之前拱卫华佗的两个衙役,此时并不在客栈里面。
这个时代的客栈仅仅提供住宿和一般的食物,并不提供酒水,他们喝的酒都是从酒馆购买带到客栈的。
在原历史上,酒楼是汉代以后才形成的。
汉代城池中有旗亭、市楼,最初是市井官署所在地,并置于市的中央。
在这时,市楼还不是饮酒的场所,大约到了南北朝时期逐渐演变成人们可以登临酤饮的场所。
至于古代的分餐制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物质条件匮乏,吃的东西就那几样,二是长幼尊卑,以此体现秩序和规矩。
而合餐制,那是唐宋时期才逐渐形成的,饮食文化的商业化促使人们慢慢从分餐走向了合餐。
吃饭聊天最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酒过三巡之后,三人相互之间熟悉了不少,不在像之前那么拘束。
刘曜吸收了原身体主人刘表的灵魂,掌握了对方的记忆,自然应付得了当下的社交礼节。
说话之间的遣词造句,也甚是小心谨慎,生怕露出马脚。
至于他们聊到各自姓名的来历渊源时,刘曜特别强调,他之所以决定弃原名“表”而改名“曜”,是因为醉酒醒来后,自己花了三天时间思考过去的人生。
他觉得过去活的太狭隘,总计较个人得失,现在改名“曜”,希望以后可以像照耀大地的阳光一样无私,提醒自己多为旁人着想。
“刘兄这算是立了大志向啊!可喜可贺!”华佗由衷的祝贺道。
刘彪松了口气,他刚才还以为刘曜头脑混乱,记错了姓名,现在得知刘曜改名的原因后,才放下心来。
在秦汉时期,士人改名算是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没经过其父母或老师的同意而私自做主,难免与礼不合,遭人非议。
刘彪就是这么认为,他总觉得自己的堂兄叫“刘表”挺好的,改成“刘曜”之后似乎有些别扭。
“我小时候体弱多病,阿翁希望我将来身体强壮一些,便取名‘彪’,但又不希望我未来鲁莽,故取字景玉。”刘彪略带尴尬的说道。
华佗抚掌道:“景玉兄弟这字取的好!”
刘曜接着话头问道:“元化为何取名‘佗’呢?”
“佗者,托也!祖父希望我未来可以多承担一些,取厚德载物之意。”华佗解释道。
刘曜赞许道:“古先贤曾言‘医者,易也!’想必元化的祖父大人也是位易学大家吧?”
华佗闻言,心中不由得对刘曜高看了几眼,他虽然不知道是哪位先贤说了“医者,易也”这句话,但刘曜能说出来,至少对医与易理有所了解。
“不错,刘兄果然聪明!我华家祖辈行医,以《内经》、《易经》为从医之基,更有‘不得两经之要,不得习医’的祖训!”
华佗提到自己家的祖训,脸上满是得意。
刘曜点点头表示认同,随即又问道:“元化志向为何?”
用二十一世纪的眼光来看,他们都是大龄少年人,但放在东汉,他们便算是热血青年,正是最喜欢议论志向的年龄段!
当然,真正有城府的人,一般不会轻易在他不认同的人面前表露自己的志向。
华佗认可了刘曜,自然不会拒绝回答对方的问题。
“实不相瞒,成为名医并非我的志向。而且,我认为那些得病的人,一个个都是咎由自取!”
刘曜见华佗说话时非常认真,并非故意为之,显然是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至于刘彪,已经被华佗的话吓到了,吓得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合上。
“大汗之后用冷水洗身,岂能不感染风寒?嗜好肉食者多有积食之症,贪睡者气虚乏力,贪动易伤筋动骨!”
“总之饮食无节制者、作息无规律者,迟早会遭病惹疾!此等种种,岂非患病者之故哉!?”
“世人多愚痴,故患病者多也!”
华佗一口气把积压在心头数年的想法说完,觉得浑身上下都很畅快,而且头脑愈发的清明。
刘曜淡定的问道:“那么,元化的志向是想让世人变得聪明些喽?”
华佗浑身一震,呆呆的看着刘曜,好像活见鬼一样,暗忖道:“这家伙似乎总能看穿我的心思!”
他并不知道刘曜的感知力至少是寻常人的两倍,当然能从到旁人细微的情绪和表情变化,以及前后言语的逻辑里,推测出事情的大概。
“先贤的教化可转愚昧变聪慧,故秦以前百家鼎盛,机械、铸造、冶炼、水渠、道路等各有建树,故秦王集百家之长,行模具铸造小件而后装配之法,使得秦弩犀利,铁甲无双,而一统六国。”
“我之志,不在于庙堂,不在于江湖,而在这集市街坊之中。刘兄可猜的一二?”
华佗说到这里,向刘曜投去了挑衅的目光,暗忖道:“我不信这样你还能猜出来。”
“元化莫非是打算广开医馆,广收学徒,抛开门户之见,宣扬医道医理,使民获知养身护命之法,从而开启民智,实现教化之目的?”
刘曜在华佗惊讶的目光下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华佗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你如何猜得出来,你怎么就能猜得出来?”
刘彪感觉头脑发晕,可能是不知不觉酒喝多了的缘故,也可能是自己的堂兄与华医师的对话让他听得头晕。
刘曜心道:“如果连这也联想不出来,那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岂不浪得虚名?”嘴上却道:“可惜啊可惜,你的这个志向怕是永远也实现不了!”
“为什么?”年轻的华佗很不服气,似一只战斗的公鸡,昂首挺立的质问道。
刘曜不答反问:“就广收学徒这一条,请问谁支持你?你阿翁若知道你要把医术传给外姓之人,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听了这个解释,华佗仿佛变成了斗败的公鸡,刚才昂扬的斗志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过,你若能得到一个人的支持,那么,你的志向必定可以实现!”
就在华佗的志向之火即将熄灭的那一刻,刘曜却恰到好处的在那火上添了一碗油。
“此人是谁?”华佗迫不及待的问道。
刘曜利索的答道:“这还用问,自然是受命于天的天子!若得天子支持,任谁也不敢阻挡!”
华佗坚定的道:“那不可能!”
“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刘曜玩味的笑道。
华佗闻言,心头大震,浑身颤抖,手中竹筷落地竟不自知。
“你、你、你——”
刘曜哈哈一笑,打断了华佗的话,道:“我说什么了吗?我好像没说什么呀!来来来,我们继续喝酒!”
第5章 九真郡灾民()
大多时候,聊天喝酒是能让人感到快乐的。
而快乐的时间却总是短暂的。
不知不觉,刘曜三人就从中午边吃边聊到了下午。
他们喝得开心,以至于都醉醺醺的。
刘曜回到住处后,倒在榻上埋头就睡。
当他被窗外乱哄哄的声音给吵醒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凌晨四点左右。
“什么情况?”
刘曜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也不去打水洗脸,直接凑近窗子,侧耳倾听。
外面大街上有小孩子的哭声,有成年人的骂声,有砰砰乓乓木头与木头的撞击声,还有嘶声裂肺的狗吠,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声音。
他洗了把脸,然后推开门,到隔壁房间叫醒了刘彪。
“快整理一下衣衫,跟我出去瞧瞧!”
刘彪不情愿的加快洗涑速度,然后简单理了理衣衫,喊上两个随从,尾随刘曜下了二楼。
益州乃是东汉的西南地区,各种夷族混居,尤其以滇人居多。
益州郡乃是益州刺史部治下的一个郡,其治所在滇池,滇池县令就是益州郡的太守,朝廷为了保证对益州的统治,所以往往会让郡守管理整个郡的军政。
刘曜穿越之前,刘表之所以到滇池来,主要原因是为了寻找于吉求药,顺便也能见识下西南夷族的风土人情,顺便为老百姓做点事情给自己“刷声望”,不负其老师王畅之名。
而汉夷混居之地,自然少不得各类矛盾和冲突,所以华佗才会被衙役拱卫,刘表会带两名仆从护卫。
四人刚到一楼,就发现客栈的大门已经打开了,而客栈老板以及三个小斯都守在门口,一个个表情肃穆,好像在等待什么大人物。
“发生了什么事?”刘彪问道。
客栈老板认识刘曜兄弟俩,知道他们二位都是出门游历的士子,不敢有所隐瞒,而且也瞒不住。
于是,老板点点头,一个聪明的小斯立刻向刘曜二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大概。
原来,在今年四月,也就是三个月前(本月是润六月),九真郡百姓因居风县令贪暴无度,遂在朱达的领导下与当地蛮夷一同造反,杀了居风县令,聚众五、六千人,进攻九真郡治所胥浦县,杀了郡太守儿式。
朝廷命九真都尉魏郎进剿,大破叛军,斩首二千级。
可是叛军虽败,蛮夷首领仍率据日南郡与朝廷对抗。
九真郡因叛乱被灭之故,逃逸的叛军乱窜各县,因此而遭受余殃的百姓高达数万。
尤其是益州郡治下的富裕之县,如滇池县,与九真郡搭界,最是那些叛军喜欢流窜的地方。
这里不仅多山,水系也发达,往往是官府接到民众举报,这边刚派兵出发,那边流窜的叛军就已经跑了。
昨天早上有人向官府举报,发现一伙叛军下山后乔装打扮,混入了城中。
官府为了捉拿这些叛军,获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封锁了城门,并派人秘密通知所有客栈,监督有无可疑的人留宿,若有则立刻上报。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在昨天夜里三更之时,城外聚集了两千多名从九真各县逃难的灾民。
这些灾民里面有的乃是走南闯北的客商,不仅不缺钱,而且有人声誉还不错。
若是仅有一些有钱有名望的大客商倒也不值得官府半夜就打开城门,关键是灾民里有一个家伙自称跟当今天子是亲戚,自报家门时有鼻子有眼。
谎冒皇亲国戚可是重罪,没有人会拿这个开玩笑。
当地官府吓得赶紧打开城门,要迎这位皇亲国戚进城,可这位爷要求必须让其他灾民也跟他一起入城。
官府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