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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盖心中百感交集,当年宋江设计杀害他,他恨不得将宋江生吞活剥,还气的大病一场,如今,看着宋家一老一弱这般惨景,对宋江之死,他竟然没有半分快感。
良久,晁盖才正色道:“老太公,宋贤弟已经故去,过去的事,谁是谁非,还有什么意义?要不,你们跟我们上梁山吧,我晁盖,一定给您老人家养老送终,把这孩子抚养成人!”
宋安平痴痴的躺在爷爷怀中,看看晁盖等人,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还是孩子好啊,什么都不懂,省却人间多少烦恼。
宋太公楞了半晌,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他看到晁盖的神情不似作伪时,他抱着孙子跪下,任眼泪流满了白胡子,口中拜谢不己:“晁天王啊,我儿三郎恁般对你不起,你还能抚育他的子侄,老汉真是无地自容啊!若有来生,老汉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您老快起,俺是晚辈,不敢受您老大礼。”晁盖扶起宋太公,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对武松道:“寨主,我想把太公和这孩子接到梁山上,不知寨主……”
武松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晁天王的意思,便是我武松的意思。”
第41章 明教教主方百花()
这几年内,圣手神匠叶春和玉幡竿孟康这两位极品造船天才带着手下日夜赶工,为武松造出了一支非常有分量的船队。
两位高人互相切磋,互补不足,梁山粮船和商船相比之前的旧船更加坚韧,料量也更大。而战船那就更是牛上天了,新式海鳅船,满载大炮、弩机、箭楼,比旧船要的杀伤力要大多了。
囿于生产力的时代技术瓶颈,劣质火药问题仍然没有得到任何改善。提炼火药的方法亦得不到提升,火药产量仍然极低。
所以这些大炮,与其说靠它杀敌用,还不如说靠它震慑敌军。
与敌相遇之时,二话不说,先放他几炮干翻一堆,敌方立即胆寒,士气直降冰点,梁山将士则乘胜放箭,士气大涨。
这已经成了梁山战术的不二法宝。
俗话说: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梁山此刻的造船技术即使放到全世界,也是首屈一指。路上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海寇,几炮过去击沉破船,再一阵乱射,那些还没死透的大哥们请自己了断吧,别等我动手了。
置身寨主大船上,望着那看不到尽头的大海,武松越来越迷恋这种天下无敌的快感。
当两位造船天才向他汇报新的无敌舰队已经打造完毕之时,武松跃跃欲试,留下晁盖、鲁智深、卢俊义、杨志、呼延灼、秦明等重将守梁山,王进、林冲、花荣、李逵、史进、阮氏兄弟、张顺等人全部随行出海。
大中小战舰共计二百八十艘,浩浩荡荡出海。
武松本想邀请兄长武大郎也到海外见见世面,哪知武大郎天天在家逗孩子玩,乐此不疲。他老婆给他生了仨儿子,真是把武松羡慕坏了,自己这两位夫人一人生了个闺女,有一天武松和武大郎喝酒,武松来了兴致,喝高了,搂着武大郎的脖子说:“大哥你真走运,这么多儿子……不像老子净生闺女了……万一哪天老子一高兴自立为王,群臣问道,请问大王册立哪位王子为世子?你说老子得有多尴尬……”武大郎笑着给他脑门弹了几个爆粟,骂道:“让你小子瞎说……嘴上也没个把门的……让朝廷知道了,岂不要你好看?那孙立怎么死的你忘了?”武松笑道:“朝廷那帮废物,哪能打的过我?”说完鼾声响起,趴在武大郎怀里睡着了。
舰队驶出梁山,武松下令所有船只尽打梁山旗。
那旗上,绘着鹰爪图案,鹰爪旁边大书“水泊梁山”四字。
他现在根本不怕任何人前来抢劫,他甚至巴不得哪位大神活腻了,想死,那就快来吧,老子正想在新船上试炮呢。
梁山船队航行了好几天,一帆风顺。
阮家三兄弟有说有笑,兴致高昂。
阮小二道:“寨主,这么长时间了,那些倭寇,海贼们再也没人敢打劫咱们了!”
阮小五道:“有能力在海上混的那些家伙们,有几个没听说过梁山舰队的威力?所有敢打劫梁山舰队的人,到最后无一不是被咱们梁山倒打劫。”
阮小七大笑道:“如今武松哥哥‘海上霸主’的大名已经传遍了天下,这些杂鱼们生怕会招来不必要的误会,被武松哥哥一高兴赏几发炮弹吃,他们现在大老远见到梁山舰队,都主动躲着远远的,宁可绕大弯也要绕着走。”
武松心情大好,凭栏远望,笑道:“那敢情好啊!没人来惹咱们,咱们就省了炮弹了。咦?小七你刚才还说没人敢来惹咱们,你看那船,却不正在朝着咱们开来!”
王进、林冲、阮家兄弟一齐朝着武松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艘遍体刷着红漆的船,正飞速朝这边驶来。
难道,他们光凭一艘船,就敢抢劫武松的无敌舰队?
“全军备战!”武松不敢大意,立即吩咐下去。
火炮手、弓箭手、弩手迅速打开机关,随便准备发起攻击。
“武寨主!武寨主!救命啊……”双方船只尚未接战,那艘来历不明的船上竟然飞过来一只鹦鹉,飞在空中,模拟人声,大喊救命!
原来是对方看到了舰队的梁山旗,所以判断出了武松的身份。似乎又生怕武松会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开炮,是以先派鹦鹉来澄清误会。
鹦鹉还有这个用处!
那船渐行渐进,众人这才看清,那船上一共只有九个人,八个是相貌魁梧的大汉,另一个是身形娇弱的女子。
而就是他们身后,三艘打着登州水师旗号的大宋官船,正在奋力追击他们。
“武寨主!此刻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可否救小女子一命?”那个蒙着青色面纱的女子,声音似黄莺一般甜美。她手捧一物,对着武松的寨主大船跪下行礼。
那姑娘落落大方,似乎她周围的人全都听命于她。她这一跪,其它人也都跪下。只是再怎么情况万急,她说话的时候,那八人也绝不敢吱声。
“救人!”武松略一沉吟,心道:“不管这些人是什么来头,他们只有九个人,难道能屠灭我整个舰队?先救下再说!”
张顺得了军令,立刻催动船队前行,待两船相接时,张顺抛出套索,将他们九人拉上船来。
这九人个个都是好手,虽然个个受伤,身法却不迟滞,真不知是何方神圣。
很快,大宋官船便压了上来,那官船皆打“童”字旗,中间那船上,站着一个蛇头鼠眼、面目可憎的将军,对着梁山舰队大骂道:“前面那商队,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窝藏朝廷钦犯!岂不知大宋律法,窝藏者与钦犯同罪?”
阮小七生平最恨这种颐指气使以权压人的狗官,当即猛喊一噪子了:“我窝藏你娘了!你娘欠我一文钱,得睡够十八年才能还清!你该干啥干啥去吧!慢走不送!”
那位将军大骂道:“杀不完剐不尽的反贼!”
武松心下好笑之极,你只有三艘船,面对我二百多艘船,竟然还敢嘴巴这么臭,你唯一的凭借不就是因为你是官,我们是民吗?
所以你就认定了只要你摆出官架子,我们就必定会和其它商队似的像条狗一样给你跪下,然后大把银子送上?
做你娘的清秋大梦去吧!
上次那两艘大宋官船上的人也是这么想的,于是那两位将军的尸体被炸成了碎渣!
现在又来了三船送死鬼!
武松定了定神,朝宋军大船喊道:“船上的将军,有事求人,嘴还这么臭,不太妥当吧?”
那将军怒吼道:“放你娘的屁!老子对你这种市井贱民用的着客气?”
武松像打量一只死老鼠一样打量着他,道:“哟,看这情形,将军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咯?”
那将军朝西拱了拱手,傲然道:“本将只敬两人,一是当今圣上,二是我的义父童贯童大人!”
武松闻言笑道:“难道官架子这么大,原来是童太监的狗种啊?来来来,你有话一会再说,先吃我一炮。”
凌振早就等着自家寨主这句话呢,一炮轰出,童太监的螟蛉之子半截身子倒在船上。
看官定然要问,那他另半截身子哪去了?
看官还是莫问了,我亦不知是飞上天去了,还是掉到海里去了,要么就是直接碎成渣了。
这么几斤烂骨头,撑起这么几斤烂肉,组成了一个烂到极限的人,就因为有权有靠山,这位童将军就敢到处欺压他人。然而事实证明,武松的大炮杀别人只用一炮,杀他这种权势熏天的大官也绝对用不着第二炮。
大宋水师战斗力连屎渣子都不如,逃跑的本领倒当真是一绝,一见对方太横,调转船头就跑,生怕梁山来追,一边跑还一边放下小船,分流逃生。
梁山水军见到这堆奇葩,除了放声大笑,也实在没法表达对这群废物的蔑视了。
“将军。”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对张顺道:“多谢救命之恩!小女子给您磕头了!”
说罢,与身边的八位大汉同时下拜。
张顺叫了声“不敢当,各位英雄请起”,这九人又对着武松的大船磕头,高呼谢恩。
武松看见那姑娘手里拿着一个令牌,远远看去,但见非金非玉,质地坚硬无比。在阳光的折射下,似透明,又非透明。令牌周身刻着焰火,作飞腾之状。
“各位朋友请起。”武松对众人拱手道:“不知各位英雄是哪条道上的,可否告知大名?”
那姑娘年龄不大,举手投足间倒真是很得体,还真有一方领袖的风范。
她抢先说道:“有辱武寨主清听,明教教主方百花。”
其它八人也都自报家门:
“护法左使邓元觉!”
“护法右使包道乙!”
“金鹰法王石宝!”
“青木法王厉天闰!”
“静水长老司行方!”
“烈火长老郑彪!”
“雷石散人杜微!”
“浊风使庞万春!”
众人每自报一句,必定朝武松拱手。
武松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心道:“个个都是明教绝顶高人!神一般的存在啊!”
武松抱拳道:“久闻众位英雄大名,如雷贯耳!”
“惭愧,亡国遗民,得保首领,己是万幸!实不敢以英雄自居。”身材玲珑婀娜的方百花蒙着面纱,谁也看不到她的容貌是美是丑,反倒让人产生无限遐想。
武松道:“我观方教主与八位英雄俱是受伤不轻,且请神医安道全为众英雄治伤,可好?”
方百花道:“武寨主的船队即将远航,实不敢叨扰。”
武松道:“方教主不必客气,依着武松愚意,还是先给众位英雄治伤要紧,以免延误了最佳治疗时机!”
方百花道:“既是武寨主这般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待日后有了机会,我明教弟子粉身碎骨报答武寨主便是!”
武松道:“方教主言重了,事不宜迟,快请安神医给明教英雄治伤!”
安神医的船很快与张顺的船相接,武松也停船搭下行板,来到张顺的大船上,亲自查看伤情。
方百花受伤最轻,只有点皮外伤,抹点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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