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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还是听者,对那位女子皆无恶意。但是千万要注意,别让那位女子听到。
当然,这个规矩在上层社会比较盛行,而在乡村土财主家里,也有仆人直称家主的女儿为小姐的,这时并无贬义。
武松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入乡随俗,他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的规矩。
容色秀丽,才华横溢的李清照见他行止有礼,便敛衽回礼道:“先生言重了。不想奴家几句歪诗,竟被先生识得。”
武松谦逊道:“我武松本是粗人,倒让娘子见笑了。”
李清照峨眉轻舒,语气有些吃惊:“先生便是梁山武义士?”
武松道:“不敢,正是在下。”
李清照身边的婢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你身上为什么没有山大王的杀气?”
方百花被这天真可爱的婢女逗乐了,接口道:“因为他爱民如子啊。”
李清照见武松举止从容,和妇女说话时更是没有半分轻浮之意,笑道:“民间传闻,说武义士是天底下唯一的一个不重男轻女的人,今日一见,想来传闻确是不假。”
武松温和一笑,道:“娘子谬赞了。”
武松待人接物,一片随和,和当朝那些人五人六官威十足的高官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清照心念一动,竟然问道:“济州百姓在武大王治下,算是过上了好日子,更兼武大王从不歧视妇女,这济州,当真是人间天堂了。只不知武大王对‘缠足’‘溺婴’二事,有何计较?”
武松猛的一拍脑门,略微思虑一会,道:“多谢娘子帮我点出这两个问题,否则我空有‘男女平等’的口号,却无实质行动,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婢女带着满脸的疑惑,问道:“‘男女平等?’夫人,女子当真能和男子一样,地位平等吗?”
李清照微微一笑:“在别处恐怕很难,但在武大王这,应该不难。”
武松对这位婢女亦是拱手行礼:“小娘子勿虑,我武松自小便深信一句话:‘没有女子,何来男子?’任何人,都是女人生出来的,任何不尊重女人的民族,都是劣等民族!你且请宽心,适才娘子所言二事,我一定会放在心上!”
李清照、方百花,还有这位婢女听了武松这句话,俱是一阵羞怯,红晕上脸。然而她们并不着恼,因为武松说这话时一身正气,毫无轻薄之意!
你可以在心里指责他文化水平不高,但你不得不承认,人家至少也是话糙理不糙!
李清照深施一礼,道:“奴家替济州妇女,谢谢武大王了!”
又聊了几句,武松喊来神医安道全,让他直接把李清照带到后堂医治,不必排队了,李氏主仆二人称谢不己。
其实李清照也没有什么大恙,只是思夫心切,积虑成疾,以致心神不宁,寝食不安。心病还需心药医,安神医给她开了一剂调节气脉的药,按照惯例,不收诊金和药费,二人道谢辞出。
“百花妹子,我这就去找闻军师和孙先生,让他们拿主意,看看怎么禁止缠足和溺婴,你随我一道去吧。”武松注视着方百花的脸,邀请道。
“好的。”方百花柳眉轻动,一双美丽的笑眼甚是喜人。有时武松真有一种想撕下她的面纱,一探庐山真面目的冲动。
二人来到府衙,武松召来闻焕章和孙定,商议二事,他们很快对缠足一事做出回应:这个容易。
缠足是从宋代后期开始的一种陋习,起因是皇帝、贵族、大臣们不把女性当人看,只把她们当成玩物。女性自小便用布将双脚紧紧缠裹,使其双脚畸形变小,以供男性拿在手上把玩。这是中国历史上最为耻辱的一页,也是对妇女摧残的最狠的一次。
闻焕章和孙定一致认为:只要贴出榜文,痛斥缠足恶习,严禁缠足,违者重罚,必能根除济州城内的缠足现象。
然而溺婴一事,二人的见解又是惊人的一致:溺婴难禁。
武松疑惑道:“这是为何?难道我下达军令,有敢溺女婴者,立即处斩,也无济于事?”
闻焕章坚定道:“无济于事!”
孙定亦道:“溺女婴事件,历朝历代皆有之,禁令不少,但从不奏效。”
方百花心中一阵惆怅,悲叹道:“可叹女子生来便不如男,地位低下也就罢了,还要被亲生父母活活溺死!二位先生,这事果真无解吗?”
闻焕章道:“方教主有所不知,一件陋习积淀几千年,最终传承下来,自有它背后的深层原因。自古以来,老百姓贫困者多,富裕者少。对于穷人来说,生了儿子,便多了一个劳力,还能给父母养老,对老百姓来说,养儿子真是太划算了。而生了女儿,由于力气小,干不了重活,好不容易浪费无数钱粮养到十多岁,还要嫁到别人家去,那么女儿在老百姓眼中自然便是‘赔钱货’。于是时间一长,陋习也就产生了,只要老百姓家的粮食不够吃,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溺死女婴!这事想要根治,绝对不是一纸法令那么简单!”
孙定补充道:“闻军师所见甚是。穷苦老百姓本来就生活艰难,万一再遇到个灾荒年月,连自己的命都顾不上,哪里顾得上女婴?他只管自己吃上饭,不饿死就行了,哪里还顾的上父女之情?只要没饭吃,他宁可冒着杀头的危险从贼,也要抢劫大户家中的存粮!他们一旦穷疯了,随时把脑袋别在腰间,岂会惧你一纸法令?你抓住他们砍头,便如割韭菜一般,割了一茬,又来一茬!正所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武松听二人说完,长叹道:“以前只知道治军难,如今方知治政亦难。看来不许以重利,是不行了。二位先生,你们立即替我拟定一道法令,百姓生女儿者,免除家中一个男丁的人头税,并且奖励粮食十石,酒五斤,肉十斤!”
闻焕章和孙定彻底被寨主的胸怀感动了,二人立即应诺。
闻焕章不住点头道:“这个法子可行,老百姓最是贪利,光冲着减丁税一事,也会存下女儿。”
孙定立即想出了武松未想到的盲点:“有刁民胆敢领完奖赏后,复溺女婴者,立即处斩,没收全部财产,全家充军!”
“好!就这样办!”武松猛的一拍桌子,大叫道。
方百花再也忍不住激动的泪水,对着武松盈盈下拜:“哥哥听禀!明教教规:教主上不跪天,下不跪地!今天百花跪你,是想替天下女子感谢你!”
一个月后,济州城随处可见弄瓦之喜,老百姓生了女孩儿,一脸喜气的去府衙领赏,孙定半粒粮食也不少他的,必定足额发放,以示诚信。
街前巷后,时不时的便能见到抱着女孩儿逗乐的父母,几个月前,他们还在家里偷着商量要是生了女婴就溺死呢。
这些可爱的小女孩儿,瞪着黑漆漆的眼珠儿,用胖乎乎的小手摸着父母的脑袋,一家人尽享天伦之乐。
缠足、溺婴恶习,在武松的势力范围内,几乎绝迹。
第81章 李小二()
黄昏,春风和煦。
济州监狱附近的一间破旧的民居里,店主李小二和他的老婆正忧心忡忡的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的猪食发呆。
“吃不吃?”坊间恶霸魏生、魏雨二兄弟狞笑道。
有句话说的特别好: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
还有句话说的更好:矮子里面拨将军。
这魏生、魏雨二人,本是最不入流的恶霸,平时只在乡间穷横,根本不敢来街市中胡闹,但在济州城中那些出名的恶霸被卢俊义、林冲等人接连抓到大牢后,这俩废物没了对手,就敢到处耍威风了。这不,这俩杂碎在街心闹市中乱打乱抢乱闹一番后,路过李小二家,闻到一股饭香,二人肚中饥饿,闯进来白吃白喝一顿后,觉得饭菜非常可口,便问他,你怎么会有这般手艺?李小二答,小人以前开过多年酒店,调和的好菜蔬,此番来到济州,也准备开家酒店。
魏生,魏雨一听,马上勒索李小二,让李小二每月给他们哥俩五两银子。
李小二做的是小本买卖,每个月从早到晚累死累活能勉强维持温饱就不错了,哪还有多余的银子喂这些杂碎?
再者说,沧州遭了旱灾,李小二才抛家舍业来到济州安顿,因为这里有他的熟人。
哪知刚来第一天,就被恶霸欺负了。
李小二陪着小心,对二人道:“二位爷莫要欺负老实人,小人和那梁山的林冲林大爷有旧……”
魏生大笑道:“就你这屁样的?能认识那豹子头?你干脆直接说你认识武松得了!”
魏雨立刻变了脸,大骂道:“老子管你认得谁!每月五两,要是少了一个子,嘿嘿,我保证让你以后在这济州地界,只能爬着走……”
李小二和浑家哭着喊着求了半天,说五两银子实在太多,小人实在给不出来。话还没说完,便被这俩臭狗屎一顿毒打,还从后院拿出糠菜,兑了点水,一盆猪食便新鲜出炉了。
“怎么这百十亩地,偏偏就长了你这么一头葱啊?”魏生骂道:“别人都他娘的乖乖给钱,偏偏只有你敢驳大爷的面子?骨头痒了还是活够了?”
魏雨扯着驴嗓子叫道:“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是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是吧?你们俩,先把这盆猪食吃下去!来济州讨生活,得先学会做人!”
“快吃!不吃就揍死你!吃完了,把买猪食的五两银子拿出来!”魏生一脚踢倒李小二,然后抬起狗腿,朝李小二的老婆踢去。
李小二迅速起身,拼命扑在老婆身上,成功护住老婆之后,他的后背重重的挨了一腿,他那单薄瘦弱的小身体当此重击,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他感觉骨头都快断了。
正在这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一群人候在外面,分成两排侍立,一个人大踏步走了进来。
从门口进来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济州城的守将,武松的心腹手下豹子头林冲。
林冲一直忙于军务,整天睡在军营,根本无暇四处转悠。今天也是事有凑巧,他忙完了手头所有的公事,便带着士兵来街上巡逻,走到监狱附近的民房,听见里面大吵大闹,又觉得里面那个被欺负的人,说话声音很熟,便走了进去。
李小二刚一看到意气风发的林冲,整个人瞬间呆住了!
原来,这李小二和豹子头林冲之间的故事,实在是太多了!
要说起他们之间的事,还得从当年的汴京城说起。
当年在汴京城的时候,穷得没钱吃饭的李小二偷了人家的东西,差点被活活打死,被偷的那人还拖着李小二往衙门走,死活要将李小二送官。
按照大宋律法,偷盗是极其严重的罪过,以这个罪名进了大狱的罪犯,万一点背,被活活拷打折磨至死,那真是一点也不新鲜。即使侥幸不死,这些小偷也会被发配到天寒地冻的沙门岛做苦工,不出三个月还是个死。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时任八十万禁军教头的豹子头林冲从旁边路过,他一把拉住那位坚持想要报官的人,用非常坚定的语气对他说:“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那人脸一横,骂道:“这狗贼偷了老子八贯钱,难道还不该死吗?”
那人一幅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而且声音还特别大,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