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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恒轻咳一声,继续唱道:“徒弟给师父敬茶。”
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张婉清端着托盘走了上来,上面摆着一盏刚泡好的上等云雾毛尖。这是她为了以示敬意,特意从西市大街的茶叶店铺买的上好茶叶。算起来差不多一两银子一克,买的她有点心痛不已。
小丫捧着茶杯,来到了谢青璇身旁,跪下将茶杯高举过头,口中尊称道:“师父请喝茶。”
谢青璇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好茶!”接着又将茶杯放置在案几上。
张婉清见状,捧着置办好的拜师仪呈和红包递给了谢青璇,“谢姑娘,以后小丫就交给你照顾了,若有不当之处,请尽管处罚。”
在这个年代,尊师重道的风俗还是很重的。师父可以随意处置下面的弟子,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便是这个道理。哪里会像苏子恒前世那般,在学校里学生做错了事,不能打不能罚。
谢青璇从怀中取出一柄短剑,递给小丫,面无表情地说:“这是我拜师时,你师祖给我的剑。现在我将它传给你,希望你好好对待它。”
小丫心情激动的接过那柄一尺多长,相当于一个大号匕首的短剑,重重点头道:“师父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它。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苏子恒眉头一皱,也不知道这丫头从哪听来的话,看来以后要多提点下她,不要把身外之物看的太重。一把剑而已,没必要上升到生死高度。
谢青璇冷声道:“这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剑,给你练习时使用,没必要看的太紧。等你出师时,为师会再送你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
苏子恒惊讶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谢青璇外表看上去冷淡,实际内心还不错。至少当一名师父是合格的。
“礼毕!”苏子恒大声说完,又环顾厅堂内众人一眼,微笑道:“既然大家难得来一次,中午就在我这吃一餐。”
张婉清也在旁边劝说大家留下来,原本打算离去的纪小小和采儿姑娘两人便顺势留了下来。
张婉清和纪小小和她的侍女小桃红以及采儿四人在厨房里面忙碌,本来张婉清是不打算让纪小小和采儿帮忙的,可是她们说如果不让帮忙就要走。无奈张婉清只好答应下来。
宋建明已经打发了家丁回去,他和苏子恒两人陪着谢青璇在院子里聊天。
谢青璇打量了院子一番,秀眉微蹙,“这里环境太小,不适合练功,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搬长乐坊去住?”
苏子恒摆手道:“不了,我打算搬城外的一处庄子去住,到时候空间就大了。到时候谢姑娘和我们一起去吧。”
谢青璇沉思片刻,点头答应下来。
宋建明疑惑问道:“子恒为何想搬到城外去住了?”
苏子恒解释道:“小弟明年不打算参加科举,就没必要留在城里。打算先回祖居之地,将父亲遗留下来的白鹿书院重新开起来,这样也能有点收入,不至于坐吃山空。”
宋建明了然点头道:“那到时候子恒一定要给为兄一个地址,方便为兄上门叨扰。”
西宁府西市的一处宅院内,莺歌燕舞,正举办着一场酒宴。
李浩邦招呼过一个俊俏的侍女,给许博瀚和司空伦斟满酒,这才得意洋洋说道:“许少,小侯爷,您二位觉得这处宅院如何?”
许博瀚正色眯眯的看着一个场中央跳舞的歌姬流口水,哪里还注意到李浩邦说了什么,随口回答一句,“不错,非常好。”
司空伦自小受过非常严格的培训,学识过人,比那个草包许博瀚强了许多。刚才一路进来,对这座宅院设计非常赞叹,“李公子,看这座宅院定然是名家设计吧?”
李浩邦点头道:“不错,此处宅院乃是墨门的公输先生未成名前所设计,虽不是大成之作,但是也初见端倪。若是小侯爷喜欢,在下便赠与小侯爷了。”
司空伦惊讶道:“莫非是墨门的公输梁先生?听说他乃是集墨家和公输家两家所长于一身的建筑大师。若真是如此的话,倒也可以住住。不过赠与就不用了,等本公子离开西宁府时,再还给李公子。”
刚才李浩邦说赠送宅院出去时,心里还是挺心疼的,这座宅院可是花费了他大半的积蓄。不过若是能结交上小侯爷司空伦,这点花费还是值得。
只要等许博瀚将赵婉儿娶回家,他再联合许家和司空伦的力量,很快就能从赵家弄回来更多的银子。只是一想到赵婉儿和苏子恒即将订婚的事情,他的心情顿时不好了。
李浩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小心翼翼问道:“许少,莫非咱们就这样看着那小子和婉儿订婚不成?”
许博瀚将目光从那歌姬身上收回,转动着手中的白玉酒杯,似笑非笑道:“根据昨晚的试探,赵家估计是铁了心订婚了。不过”
他话锋一转,冷冷说道:“那也得看那小子有没有这个命去订婚。只要在正式订婚之前,让那小子下地狱。他赵承文总不能让自己女儿和鬼订冥婚吧?”
第42章 黑风寨()
对于赵家,李浩邦的感情非常复杂。如果没有赵承文,李家或许还在不入流的家族之间挣扎着,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成为西宁府的上流家族。
也正是因为赵家,让李家看到了峰顶的无限风光。所谓食髓知味,人就是这样,只要尝到了权力和金钱带来的滋味后,就只会想着更上一步,而不会退回去。
李浩邦就是如此,原本看着赵承文娶了两个小妾,都无所出之后。他就将主意打到了自己表妹赵婉儿身上。
本以为自己的姑母会同意自己娶自己的表妹为妻,谁知道赵婉儿竟然看不上自己。就连自己的姑丈也瞧不起自己,哪怕自己透露出入赘的意思,他们两也丝毫不为所动。若非如此,自己也不会生出让许家对付赵家的心思。
可没想到,这眼看要成功的时候,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穷酸小子,生生坏了自己和许少的计划。这如何不让自己恨之入骨,生吞活剥的心思都有。
待听到许博瀚已有计划对付苏子恒时,李浩邦不由心花怒放,询问道:“许少,计将安出?”
许博瀚一把将给自己斟酒的歌姬搂如怀中,上下其手,直撩拨得那歌姬面红耳赤,娇喘不止。
“九伏山黑风寨的几位当家的名字,想必李少你应该听过吧?那黑风寨的四当家曹大彪,上个月跑出来作案,也是他点背,竟然被一群村猎户给抓住了。”
“那群猎户为了领赏,将他送往了衙门,现在被关在地牢里。黑风寨的大当家皮宏大为了搭救他的结拜兄弟,求到了我的头上。正好借这个机会,让黑风寨的人将那不知死活的书生全家斩草除根。”
李浩邦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小心翼翼的问道:“许少,那九伏山黑风寨的几个当家可都不是什么好人,和他们合作,会不会有风险?”
许博瀚不以为意道:“这世上没什么事是没有风险的,可难道就因为有风险就不去做了吗?若是如此,还不如在家喝奶,跑出来干嘛。”
李浩邦讪讪一笑,“李少批评的是极,是我太胆小了。”
许博瀚摆摆手,姿态高傲道:“这也不怪你,谁让你出身商贾,不是官宦家出身,没那胆色也情有可原。”
李浩邦又陪笑几句,说了些奉承许博瀚和司空伦的话语。刚才许博瀚在随口说出灭别人满门的话语时,司空伦面色没有丝毫变化,仿佛许博瀚说的不是灭人满门,而是杀了一条狗那样轻描淡写的话。
也是,一个稍有点才华的秀才,在他堂堂安东亭侯和长公主的嫡子、当今夏帝陛下的外侄子面前,又算得什么?
许博瀚哈哈一笑,一口咽下那妩媚的歌姬樱桃肉杯渡过来的白酒,邪魅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该及时享乐就得享乐,没准一觉起来后,那些让我们烦心的事就再也不是事了。”
说完,腾得从坐席上站起来,上前几步,将那正在跳舞的歌姬搂在怀中,放肆的搓揉起来。那歌姬被吓了一跳,却不敢挣扎,只得用眼睛偷看李浩邦,希望平时最疼爱自己的公子能救自己一回。
李浩邦仿佛没见到她的眼神,将头扭向司空伦,谄媚道:“小侯爷,您有没有看上的,尽管开口。”
司空伦淡淡摇了摇头,只是轻酌小酒。
许博瀚嘿嘿笑道:“浩邦老弟,你觉得小侯爷会瞧的上她们吗?你这里的胭脂俗粉也就你我能看得上。”
李浩邦啧啧道:“要论天姿国色,这西宁府恐怕也只有纪小小那样的绝色佳人才配入小侯爷的眼了。”
司空伦眼睛微微眯起,想起这几日在暖香阁见过的纪小小,心头顿时一阵火热,小腹蠢蠢欲动。但是一想到她青楼出身,想起自己父亲当年因为和青楼妓女有染,不幸患上花柳病,临死时全身溃烂的惨状。
就仿佛一盆冷水从头上淋下,再也生不起一丝欲望。从那之后,他就对青楼女子敬而远之,甚至连那种经常伺候人的歌姬婢女也不愿靠近。
每次欲望上来的时候,他也只找那种不曾和男人有染过的处子。而且他还有一种变态的心理,喜欢虐待那些不经人事的少女。只要被他上过的女子,不管他多喜爱,从不上第二次。
西市大街的一处酒楼二楼包间内,包间的门被关得紧紧,只有窗户打开。从酒楼居高临下看过去,对面不远处的另一条弄堂里面的一座院子,正是苏子恒的家。
一个中年文士打扮的吊梢眉男子正站在窗口眺望苏子恒的院子,许久才回过身,对着坐在酒桌上位的一个独眼光头男子问道:“大哥,你真的打算答应静街虎的条件,帮他杀了那秀才一家?”
那独眼光头男子一只独目闪烁着残忍的光芒,语气森冷道:“要不然怎么救出老四?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四被官府处死,让老三她守寡吧?我可就那一个妹妹。”
“这个”蒋天成沉吟片刻,“我是担心那静街虎说话不算话。要是我们冒着风险干掉了那秀才公一家,他要是不依约放了四弟,那怎么办?”
独眼光头男子皮宏大冷哼道:“他敢?除非他这辈子都别想出西宁府,否则他许博瀚真以为他老子是知州,就可以奈何得了我黑风寨数百名弟兄。”
蒋天成见皮宏大心意已决,就不再相劝。转而谋划起晚上如何灭门一事,像这种事情,黑风寨已经不是第一次做。只是在西宁府这样的大城市里,又是秀才公一家,这还是第一次。
中午吃过饭后,苏子恒亲自送纪小小和采儿姑娘到了门口。
纪小小福身说道:“苏先生暂且留步,不用再送,奴家和采儿妹妹自行离去便可。”
苏子恒拱手道:“那小小姑娘和采儿姑娘路上小心。”
纪小小应了声,忽然欲言又止道:“苏先生,听说您明天要去城外。”
苏子恒点头道:“不错,正打算去城外接收一家庄子,提前踩个点,以后没准就在庄子上住了。”
“那”纪小小咬了咬嘴唇,“先生明天可否带奴家一同前往?”
“嗯?”苏子恒一愣,没料到她会提这个要求,好奇问道:“小小姑娘,你白天都不用排练舞蹈的吗?”
纪小小脸上微红,飞速回答道:“奴家每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