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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璇从车窗外探头看了眼苏子恒奔跑的方向,又转移过目光,看了眼远处的树林,眉头微皱,冷然道:“你们别动,我去去就来。”
然后大有深意看了纪小小一眼,说道:“她们两人你多看着点。”一掀车帘,振臂一窜,如同一只轻灵的大鸟,几个跳跃间就来到苏子恒身边。
“你速度太慢了,回马车守着,我去通知上面的人。”
尽管她并不知道苏子恒和山冈上的人是什么关系,但看他奋不顾身样子,谢青璇还是决定帮他一把。否则真要出了什么事情,张婉清和小丫肯定会非常伤心。
苏子恒看着迅如奔马般远去的身影,心头一暖,双手围在嘴边,做喇叭状,大声喊道:“谢谢!”
其实她也不像她表现的那么冷嘛!苏子恒心里如此想。
第50章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既然谢青璇自告奋勇的去通风报信,苏子恒也就回转了马车。
张婉清掀开车帘,询问道:“小叔,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子恒道:“前方树林里有人在埋伏,我担心他们会对仲小姐不利,本打算去山冈通知一下她们。结果谢姑娘亲自出马了,有她在,可比我稳妥多了。”
张婉清这才松了口气。苏子恒继续道:“一会等谢姑娘回来,我们就立刻启程。此处离城门不算太远,想来不管是谁,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出来明抢,除非他们想造反!”
此刻大夏帝国天下还算承平,除了偶尔有山贼土匪下山劫掠,加上边疆之地偶有战事,其它地区还算过的去。
造反之事却是不曾听闻,反倒在内乱的东魏,经常听到某某境内百姓不堪压迫,纷纷揭竿而起。这也是为什么苏子恒敢继续前往大雷村,而不是就地返回的主要原因。
很快,苏子恒见到了停在山冈上的那辆马车缓缓启动,朝自己等人方位行驶过来。谢青璇一身轻功了得,在仲轻寒马车行驶过半时,她便已经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苏子恒拱手道:“谢姑娘,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谢青璇冷冷道:“我只是不想你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小丫会伤心难过。”
“呃”苏子恒顿时无话可说,刚才自己心里还觉得她这个人面冷心热,结果她就给自己来了狠狠的一击,太伤心了。
眼见仲轻寒的马车快要到来,苏子恒也不好一句招呼不打就走开,吩咐孙老头等了少许工夫。
马车到了近前,赶车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面无表情非常冷酷,简直和谢青璇有的一拼。马车停稳后,车内下来一个丫鬟,正是昨天给苏子恒送礼的那个。
那丫鬟朝苏子恒盈盈下拜,声如银铃,“奴婢怜风多谢苏公子报信之恩。”
苏子恒伸手作虚扶状,笑道:“怜风姑娘不必如此多礼,我们又见面了。”
怜风抿嘴轻笑,“果然是很有缘分,不知苏公子今日怎么想到出城了?现在城外可是乱的很。”
苏子恒点点头,他已经认识到这一点了,这才离城才五六里地,竟然就有人敢伏击,的确当得上一个乱字。
苏子恒正色道:“不知怜风姑娘可知那群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在此处山冈伏击你们?”
怜风摇摇头,目光轻蔑道:“谁知道从哪里来的不知死活之辈,或许看我们连日出城好几次,估计想绑了我们换点赎金。”
苏子恒一愣,“既然如此,那怜风姑娘你们还是赶紧回城,外面太过危险,小心为上。”
怜风楚楚可怜道:“这可由不得小婢做主,得听我们家小姐的吩咐。”
苏子恒“哈”的一声,这才想起对面马车里面坐着的可是有魔女称号的仲轻寒,三年前一把火烧死了六万蒙西联军,又岂会害怕这点人马的伏击。
虽然苏子恒并不清楚那树林里埋伏的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想来多半都是城外那群流民里面的胆大不怕死之辈。
苏子恒此刻又想到,仲轻寒身为仲家嫡女,三年前又立下了大功,身边怎么可能会没有护卫人手呢?没准她连日出城,就是想以自己为饵,将流民中的图谋不轨之辈一网打尽。
“如此说来,倒是苏某坏了你家小姐的计划。”苏子恒苦笑道。
对面马车里面传来一个娇弱绵软女子之声,“苏公子哪里话,轻寒还是非常感激公子大恩。”
苏子恒揉了揉鼻子,心下尴尬极了,仲轻寒这话分明就是说自己多管闲事了。
苏子恒双手抱拳,朗声道:“苏某鲁莽,还望轻寒小姐海涵。苏某此刻还有事在身,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且慢!轻寒观公子去向,似乎是要前往大雷村?若是如此的话,倒是可以一同前往。”
“这”苏子恒迟疑片刻,“那恭敬不如从命,还望轻寒小姐不嫌弃苏某无趣,便一同而行。”
仲轻寒咯咯笑道:“苏公子太过自谦,若公子这样大才之人也是无趣的话,那这天下就没有有趣之辈了。轻寒对公子的那首鹊桥仙可是仰慕的紧,今日有缘同行,乃是轻寒的福分。”
苏子恒心里有点惊讶,没想到仲轻寒居然是如此好打交道的人,看来世人都被她“魔女”之名吓住,真正懂得她的人没多少。
“轻寒小姐太过抬举苏某,诗词乃是小道,是文人消遣之物,于治国安邦没有多大用处。当不得轻寒小姐大才之称。”
城外道路虽然不似城内的平坦易于驾驶,但胜在路面宽阔,两辆马车并排行驶,一点都不显得拥挤。坐在车辕上的苏子恒就这样和在另一辆马车内的仲轻寒隔窗相谈。
“照苏公子这样说,诗词岂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了?”纪小小突然插进来,反问了一句。
对于纪小小的发问,苏子恒一点都不意外。他知道纪小小乃是青楼红牌,每日里就是靠的学习诗词唱曲取悦他人,若是说诗词没什么作用,岂不是就说她活的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苏子恒摇头道:“小小姑娘误会了,苏某只是说诗词对治国安邦没什么用处。倒不是说诗词对个人没什么作用,诗词能造就一个人的性格,陶冶一个人的情操。”
“所谓‘读史书使人明智,读诗词使人灵秀’说的便是这个道理。多读诗词,能培养人的想象力和创造性思维,同时能使人受到美的熏陶。”
苏子恒前世本来就是高中语文教师,教授学生最多的就是诗词文章,谈起诗词来自然是头头是道。
“啪啪啪!”
仲轻寒轻轻鼓起掌,赞叹道:“如此苏公子还不肯承认自己大才,未免太过自谦了。”说着,她也不待苏子恒开口,话锋一转,问道:“苏公子,不知你对这流民之事,如何看待?”
苏子恒心中兴起一股明悟:恐怕这才是她最想问的话,还有她这连日来在做的事吧?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经教过的一篇张养浩的山坡羊潼关怀古。里面有一句他的记忆非常深刻,再联想到此刻城外的大量流民,忽然脱口而出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第51章 东海县主()
苏子恒在脱口而出那句诗时,不是想和仲轻寒装什么,而是他切实的感悟。不管在哪个年代,不管在什么地方,历来最苦的,都是处于社会底层的老百姓。区别只是受苦的程度而已。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苏子恒这句话说完后,两辆马车上的人顿时都失声了,只听见马车的轱辘声在嘎吱作响。他们几个人以前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深刻和一针见血的话。
许久,仲轻寒才幽幽叹道:“不料苏公子竟有如此深的感悟。也罢,怜风,你去通知冷火那边,告诉他这次只诛首恶,其他人等教训一顿便放了。不过若是发现他们下次再聚众闹事,一律杀无赦。”
怜风单膝跪地,“是,公主殿下。”
苏子恒只见怜风一个鹞子翻身,从马车的车窗窜出,轻巧的落在地上,几个闪身间,已是消失在原地。
“好俊的功夫。”苏子恒忍不住赞道,难道这个世界上的女孩子都是高手不成?怎么随随便便就遇到好几个能单挑十几个自己的高手。
“等等,自己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刚才怜风好像称呼仲轻寒为公主殿下?仲轻寒不是仲家人吗,怎么能被封为公主呢?”
苏子恒回头低声问了下马车里的几个女子,想听听她们是否知道点自己不知道的消息。他本都没报什么希望,不料纪小小还真的知道原委。
“听说仲轻寒的封号乃是东海县公主,这并不是一个虚衔,而是实封东海县主,封邑百里,食千户。”
苏子恒听的直咋舌,县主虽然是公主称号中最低的封号,相对于庞大的皇室而言算不得什么。但是封实邑百里,食千户则不同了。
基本上可以说东海县就是仲轻寒的国中国,只要她不在东海县内想明着造反,可以说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在这个年代,一座府城都没有百里大,更别说县城。只是苏子恒不解的是,既然仲轻寒实封东海县主,为何不去封地,反而留在西宁城呢?
看着苏子恒疑惑不解的样子,纪小小不屑嗤笑道:“苏先生,你真以为夏帝会有那么大方,实封一个县给外姓之女?”
“东海县说的好听点是个县,实际上不过就是个小渔村吧了。恐怕整个县全部人口加起来也不过才百户而已,就算仲轻寒她实邑百里,食千户又能如何?”
“原来如此,可她仲轻寒一介外姓女子,又如何能被封为县主呢?”苏子恒还是有点不明白。在古代封建社会时期,公主的封号也不是那么容易获得。
按照律制,“帝女封公主,亲王女封郡主,郡王女封县主。”
按照仲轻寒的东海县公主封号,仲家起码得封王,仲轻寒才能被封为县主。可是据苏子恒所知,仲家现任家主仲纲也不过才受封西凉公而已。
大夏开国太祖有令,异姓不得封王,因此公爵算是仲纲的最高爵位了。
“这就要说到仲轻寒的出身来历了,她的父亲是仲家家主西凉公仲纲,母亲听说乃是当今夏帝的表妹。因此仲家在夏帝还未登基之前,就是夏帝最忠诚的拥簇者。”
“夏帝能在数位皇子之间夺嫡成功,登上那无上宝座,可以说仲家是功不可没。原本听说夏帝想封仲纲为西凉王,奈何祖训不可违。就只好补偿到仲轻寒身上。”
“说来这仲轻寒自身也有能力,三年前一战成名天下知,一把火烧了蒙西六万联军,让蒙西联军想夺取西凉的希望破灭,为仲家军从北方战场撤军赢得了时间。”
“仅凭这一战,就算封伯爵也不是问题,更别说封一个县公主。再加上夏帝本就想补偿仲纲和他的表妹,就借此机会一并补偿给了仲轻寒。”
“夏帝还打算将她的封地封在西凉,奈何文武百官都反对,说异姓封公主已属于逾制,又岂能实封在出身地。无奈之下,最后夏帝只好改封在东海县,才让朝廷众位官员同意。”
苏子恒一边摸着下巴,一边若有所思道:“如此说来,这仲轻寒还是个潜力股啊。要是能和她结交好,然后回到她封底去,岂不是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做个逍遥小书生了。”
刚才苏子恒和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