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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切切地说。
“攘外必先安内,攘外必先安内,可是匈奴人都攻到长安城下了!诸侯是虎,匈奴是狼,豺狼虎豹,一个都不能放过!”刘启抽出案几上佩剑,一剑斩断了大殿中的烛台。二人一个着眼于当前,一个着眼于长远,一个从军事角度考虑,一个从政治大局来讲,似乎无论如何当前朝廷都不该与匈奴人决一死战。
“匈奴无论是攻云中,还是攻上郡,亦或是攻长安,目的都是一样的,只要朝廷舍得花钱花粮,暂时忍气吞声,匈奴人不战而获,又何乐而不为呢?没有道理不退兵的。”
刘启大怒:“御史大夫是让朕向贪得无厌的强盗低头吗?”
晁错不燥不急,道:“昔高祖鸿门宴上不也是向霸王低头了吗?皇上现在可谓是内忧外患,形势之险峻,比起高祖当年可是不遑多让啊。”
“这样窝囊的皇帝谁愿意抢谁尽管来抢,无论如何,朕这次也要给那些贪得无厌的强盗们一记教训!窦婴的大军走到哪里了?”
“禀皇上,据斥候来报,距离长安大约还有三天的脚程。”周亚夫答道。
“等窦婴的十万兵马一到,不用再等其他各路了,朕要御驾亲征,与匈奴人决一死战!”
“皇上——”
“不要再说了!”
“喏!”周亚夫抱拳领命,身为朝廷大将,外辱bi近,再推脱可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可是皇上,臣还有一事启奏。”晁错在身后轻言道。
“何事?”
“据监察密报,那平安县城中的领兵,打的可是太子殿下的旗号。”晁错面上波澜不惊,望着皇帝的眼神却是意味深长。
“太子?太子不是在东宫吗?有人冒充太子?”刘启疑『惑』道,在这大汉朝莫非真有人有胆冒充太子?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而且打的还是废太子刘荣殿下的旗号。”晁错不慌不忙地说。
刘启与周亚夫俱是大吃一惊,沉寂半响,刘启才开口道:“那孽,那孽子,早已自裁谢天,是谁如此大胆敢打他的旗号?”
“是啊。”晁错又道,“皇上可曾想过幕后主使之人居心何在呢?如果皇上与匈奴人作战时出了意外,太子殿下又是废长立幼做的皇储,到时候,那人再将这假太子推向台前,堂而皇之地率军进京匡正朝纲,那可便是水到渠成的事了。”刺杀君王,历史上也并不是没有成例。
“守城的不是李广的将士吗?听说小将李敢也在那里,莫非李广也——”刘启心下生疑,这李广人粗是粗了些,但他对自己的忠心,刘启以往还是从未怀疑过的。
“呵呵,皇上不要多虑了,监察密使们从来没有关于李老将军不轨的密报。李广向来重情重义,据说当年在他卑微时,栗夫人曾对他有恩,殿下被废时,想必李广也不是滋味儿。或许,正是有人利用了李广对栗夫人母子有愧这一点,故意将一个假殿下送到了李将军的视线也不一定。”晁错淡淡笑道。
“皇上大可以静制动,瞧一瞧这假太子,也瞧一瞧这幕后之人有何通天本领。”
“以静制动?”刘启若有所思地来回踱步,看来自己的削藩力度,真的让那些诸侯王按捺不住了。
“是啊,皇上,若真与匈奴人一决雌雄,那可就做不到静观其变了。”
刘启叹了一口气,拥着怀里的宝剑端坐在竹席上,窗外的秋风刮进来,吹得帘布瑟瑟而动。
“皇上拥剑而坐,好啊!好啊!‘忍’字心头一把刀啊!皇上对匈奴人现在就是要忍啊!”
“好,那就静观其变,等窦婴和梁王赶到后再做打算。”
……
平安县城郊外。
匈奴先锋将军延术正策马于缓坡上面,仔细研究这小小县城的城防。大单于率领的大军主力就要到了,在此之前,如果自己还不能打通这通往长安的必经通道的话,这先锋将军的位置可是坐不稳了。
延术策马来回观望,看那城墙既矮又薄,无论如何也不像一个值得死守的城池。据先前的斥候来报,这长安城方圆几百里,也只有南北两支汉军,总人数不过五万人,汉军会将多少军队压在面前的这个小城上呢?看着北门城墙上,似乎也只有两千弓弩手的样子。
更令延术头疼的是,这汉军所用武器诡异,在以往的边城之战中还从未见过。虽然自己死伤两千勇士,但远远还伤不了元气,只是那邪火杀伤力之大,之残忍已经在所辖士兵的心中留下了恐惧的阴影。
“报——”一个匈奴骑兵飞驰过来,远远地就翻身下马,对着延术单膝跪地,报告道,“铁伐千骑长来报说,我匈奴勇士完全可以轻易攀过那道石墙,石墙后面没有守军,南门、东门、西门总共只有几百守军。”
“好!”延术大喜,道,“让我的勇士们下马,自那石墙上攀爬过去,绕到东门和南门,协力攻城!”
“遵命!”又有几个千骑长领命,然后带着所部狂奔而去。
匈奴人黑压压的一片便往那赶建的石墙策马奔去。汉军在城墙上望见后,因为在弓弩『射』程之外,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儿,倘若让匈奴人三面合围的话,那他们区区两千人马就真的应付不过来了。
“公子,怎么办?”陆小璇着急问道。
“放心吧,陆小姐,那面墙下,我早已设了伏兵了。”刘嵘saosao一笑,身披猩红『色』大披风,手里也不知抢了谁的扇子,sao包的样子,颇有一点“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的豪情。
陆小璇诧异地望着四周,城头站满了人,总共满打满算也就两千人,这里就占了一千多了,他还有伏兵?其他三面城都不守了吗?
眨眼之间,匈奴人又有两个千骑队翻过了石墙,在城墙下列队完毕,总共是五个千骑队,五千人马。
面前并无人防守,统兵的匈奴千骑长大喜,不过在墙那边自己是骑兵统领,到了墙这边,那可就是步兵统领了。既然是步兵,那就应该有点步兵的样子。于是,他列队完毕后,又学着汉军的样子,带领手下弟兄,一个正步一个正步朝那前面行去。
匈奴人步伐一致,整齐划一,让躲在暗处的李敢等三百强弩手也禁不住大吃一惊。
“将军,要点火吗?”李敢身边,一个年轻的小兵手里攥着一根火『药』的引线,紧张地问。这石墙前面有偌大一片都被他们这些天挖空了,只有上面半步厚的地皮。但从上面看来却丝毫见不到半点痕迹,刘嵘前世就是个盗墓的,最擅长的可就是这挖洞的行当了,又有这么多人供他役使,挖一个布满陷阱的地下空间又有何难?在下面,全部cha满了削尖的竹子,一旦用事先埋好的火『药』将这地皮炸开,匈奴人掉下去之后,保证个个都得**成一串串的。
第三十一章假太子,真将军()
“等等,再等等。听我号令,等匈奴人全部进入那个区域再说。”自己身边只有三百人,这匈奴兵却有五千,万一一下子没包全,剩下个千八百的冲过来,也够自己喝几壶的了。
“准备!”李敢额头上也冒着细汗,而那个负责砸火石的小兵更是哆嗦的不行。
“一,一,一二一,一二三四——”正在匈奴人为自己依瓢画葫芦的军威感到欣慰时,李敢一脚踹开身边的那个小子,准备自己打火时,只听一连串的几声惊呼,李敢还未来得及引爆炸『药』,那帮匈奴倒霉鬼却是因为步伐频率一致,引起共振,将本就不厚的地皮给踩踏了!而这地皮连在一起时还有些张力,现在破了一处,便是像塌陷的冰面,急剧扩大,只不一会儿,几乎所有的匈奴人便都掉进了那个cha满一丈长削尖竹子的大坑里面。
莫装bi,装bi遭雷劈!看来这句话还真是亘古不变的警示格言!
李敢那生锈的脑袋还是想不通共振这种深奥的道理的,但是总觉得那一堆炸『药』不能浪费,火石一打,火星就沿着引线兹兹滋地往前跑,不消一会儿,伴随着一声巨响,又有一大片早就成筛子的匈奴人被炸上了天。
“杀啊!”李敢大喝一声,带领身后的一帮小弟们儿,抓紧时间打扫战场去了。
噩耗传来,延术恼羞成怒,弯刀一扬,率领全军一起攻城!刘嵘最怕的就是他会使用人海战术。虽然这样攻城的敌人更密集了,绑在弩箭上『射』出去的炸『药』也能杀伤更多敌人,但是毕竟是一英难敌四手,延术就是用尸体堆成云梯,耗尽这五万大军,也一定拿下自己这座小城了。
本以为匈奴人伤亡惨重之后,会知难而退,哪怕是踌躇不前,自己也能为四方赶来的援军多争取一些时间。可想不到,这匈奴人竟是如此血xing,竟会一赌气,要不计代价拿下自己这座孤城!
匈奴人排山倒海而来,城墙上的士兵往下发『射』火箭亦是不留间隙。火光冲天之中,匈奴人死伤遍地,可这些一个个悍不畏死的神『射』手同样令城上的汉军损失惨重。万不得已,刘嵘几乎是把所有的民兵也都拉上了城头。
城下火光冲天,爆炸四起,城上箭矢如飞,杀声震天。匈奴人又以近乎万人的代价,将城头的汉军也消磨殆尽,城池危如累卵,眼看就要城破人亡了!
匈奴人在这个小城损兵折将,攻破城门后的第一件事,想必就是屠城!
刘嵘心如火燎,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看见敌阵中有一声响彻云霄的巨响,硝烟散去后,城池下面竟是出现了一个大坑,大坑周围五米,一个又一个残破不全的尸体倒在血泊之中。
这爆炸的范围远远地超过了汉手弩可以『射』击范围,杀伤力亦是强了很多,简直是和后世的迫击炮有一拼!
这是谁干的?
正在刘嵘愣神的一刹那,又一声响彻云霄的爆炸在匈奴人群中炸开,而那自以为在安全范围内督战的匈奴先锋将军延术,还没来得及一声惊呼,便是连人带马被掀翻在地,一命呜呼了。
匈奴军失去了主帅,又死伤惨重,霎时间便是阵脚大『乱』,像退『潮』的浪花一样,溃逃而去。
这座城,暂时又安全了。
幸存下来的守军欢呼呐喊声响彻云霏,城楼上哭声和笑声交织在一起,恣意蔓延。刘嵘颓然地坐倒在地上,身边的陆小璇也是发髻凌『乱』,浑身是血,蓬头垢面的样子,早已没有了仙女般一尘不染的风范,此时此刻也是靠在城墙上,气喘吁吁。方才,千钧一发之际,刘嵘只顾着大喊大叫,督军作战,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披着一个猩红『色』大披风到底招来了多少匈奴人不顾『性』命地往上爬。要不是陆小璇时时守在他左右,左挡右斩,他早就被那些爬上城楼的匈奴勇士的弯刀削成一块块儿的了!
“去,把那个家伙给我带过来!”刘嵘朝着城墙上的一个英俊秀气的少年一指,对着身边的两名士兵喝道。
那两个士兵一听殿下语气如此激动,又看那家伙细皮嫩肉、油头粉脸的,正是殿下所憎恨的美男子,拧拧脖子,撸撸袖管,不消一会儿就把那家伙五花大绑,扔在了尚且还气喘吁吁的刘嵘殿下脚跟前。之后,还不忘往嗷嗷直叫的小白脸屁股上狠踹几脚,他妈的,当兵了竟然还这么白,一定是平常训练偷懒的主!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