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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往嗷嗷直叫的小白脸屁股上狠踹几脚,他妈的,当兵了竟然还这么白,一定是平常训练偷懒的主!
“咦?怎么绑来了?”刘嵘方才见他cao控一种大弩炸死了匈奴主帅,解了围平安县城之围,还正打算好好提拔提拔他呢,这怎么就绑上了?
刘嵘连忙将那人身上的绳索解开,然后又当着他的面将那两个办事不力的家伙一脚踹飞,这才嘘寒问暖道:“怎么样,小家伙?细皮嫩肉的没被弄折吧?”
那少年冷哼一声,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怨气,道:“大丈夫保家卫国,头可断,血可流!屁股上挨几脚又算得了什么?”
“好!有志气!”刘嵘朝他竖了竖大拇指,“刚才那个敌酋是你炸死的吧?”
少年闻言面上『露』出自豪的笑容,道:“擒贼先擒王,这才是制胜之道。”
“那家伙视他人『性』命如粪土,视自己『性』命如珍珠,远远地躲在大后面,你是如何把箭『射』到那么远的?”
少年听刘嵘如此问,心中更是得意了,指着城墙上的一只架在木板上的大弩,道:“殿下请看,那个就是我改进的强弩,我将它放大了三倍,架在一张简易的胡床上面,所以我称它为床弩。这床弩『射』程更远,威力也更大,每一支箭都是由我亲手打造,就是连那攻城塔它也可以轻易『射』穿的!”
床弩?刘嵘似乎听过这玩意儿,据说那家伙相当笨重,『操』作也复杂,所以一直没有在军队中普及开。想不到,自己的军队之中,竟然还有一个机械发明师。
“在下将十个竹筒的炸『药』全绑在一支箭上,俱是瞄准那敌酋所在的方位发『射』的。在下能力有限,平时只锻造了三支大箭,索『性』的是只用了两箭就击毙那敌酋了。”
“孺子可教!聪明睿智,坚毅果敢,颇有本将军的风范啊!说,叫什么名字?”这么一个人才,自己可一定要将他收入囊中。
“在下卫青,谢过殿下提携。”
“卫青——”刘嵘脑袋一晕,差点没一头栽到城墙底下去。
“保家卫国的卫,青青河边草的青?”
“将军如何得知?”
“你不是在平阳公主家赶马车吗?”自己一个假太子,面前的可是一个真将军啊!
“咦?殿下如何得知?哦,殿下肯定是在公主府上见过我。公主说,大丈夫应该在战马上博功名,而不是在富贵人家的马车上,所以,她就将我送到李将军的营中了。”
我在狗屁的公主府上看过你,就我之前那穷酸样子,估计公主府所在的大街都不让我进呢,可是你,这个历史上位极人臣、功勋卓著的战神大将军卫青,出身卑微,少年时为平阳公主府骑奴,是历史上出了名的起点最低,功劳最大的代表人物,后世尽人皆知,我又如何能不知?
“你有个姐姐叫卫子夫?”刘嵘还不放心,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是在下三姊……殿下如何得知?殿下真乃神人也!”
呃,殿下不是什么神人,殿下只不过记忆力还勉强可以罢了。
“卫青啊,你杀敌有功,本将军要好好赏赐你一番,来,这件披风跟随本将军已经好多年了,今日,就将他赏赐于你吧,不要客气,不要感动,行了行了,别哭了,成何体统!”不是刘嵘觉得这件从李敢身上扒下来猩红『色』披挂不够拉风,实在是因为它本身就不是为自己量身制作的,明显要大几号,后面都踩到脚底下了,一不小心绊倒摔破了相,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这古代人就是容易掉眼泪,还经常混着鼻涕一起流,莫非这也是一种礼节的表达方式?说哭就哭,不是在家里练过吧?
“哎呀,卫青,以后就跟在本将军左右吧?”这才是一个强劲有力的大腿,自己一定得抱住。
“卫青甘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头可断、血可流——”
“好了好了。”刘嵘将卫青视作命根子似的在手里捧着的,此时早已经破烂不堪的脏布展开,轻轻地为卫青系上,道,“卫青啊,你实话实说,本将军人品怎么样啊?”
“殿下傲慢无礼,言语粗俗,甚至动辄对属下拳脚相向,但是殿下赏罚分明,不据他人之功,士卒用命,有高祖遗风。”
刘嵘闻言,面上肌肉颤了颤,他妈的卫青这个小子,这到底是骂我呢?还是夸我呢?
“还有一事,在下不能不说。大军作战讲的是出师有名,将士同心,奉天伐暴本身就是天佑之师,上有皇上龙威,下有百姓祈福,中间有将士用命,自然可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炸『药』那种巫邪之术,还请将军少用为好——”
“好你妹!让你出师有名!让你将士同心!让你奉天伐纣!让你巫蛊邪术!我揍死你个迂腐僵化的死脑筋——”
刘嵘一言不和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果然真是有高祖皇帝当年地痞流氓的土匪风范。
第三十二章你骗我()
匈奴人主将战死,大军暂退,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再组织攻城的了。城防上这一天火『药』消耗极大,也不知道自己的小小兵工厂里还有多少存货,如果不够的话,还得抓紧想办法才是。离了火『药』,如果这匈奴人再打回来,这小破城估计十分钟都撑不住。
刘嵘暴打了卫青一顿,却也升了他的官儿,负责北门的城防事宜,然后自己便一个人匆匆下了城墙,往城中的小小兵工厂走去。陆小璇不在身边,那个自始至终都贴身护卫他的冷小姐,就在刚才,突然间就无影无踪了。
“找茅厕蹲坑去了吧?”刘嵘如此想,明明是个一尘不染的天仙般的女子,却是必须一连几天,没日没夜地跟自己这么一帮臭男人呆在一起,期间该有多少不便啊?这城墙上肯定没有女厕那是不用说的了,正所谓人有三急,单就这一点就够她麻烦的了。话说刘嵘一想到那个遗世独立的女子也要苦恼于蹲坑这种俗人琐事,就是禁不住一阵幸灾乐祸。正所谓,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这刘*丝即使是变成了刘殿下、刘将军,还是改不了这思想上的龌龊浑浊啊!
刘嵘一个人倒也自在,战时为了防止细作生事,城里的治安向来很严,除非官府组织,否则百姓随便出门上街,那都是要被治罪的。所以说,刘嵘一路走回,除了遇到两队巡逻的士兵之外,竟然没有遇到一个平民。
今天歼敌一万五千有余,可以说是汉朝对匈奴人作战史无前例的的大胜仗!如果那皇帝老儿讲道理的话,光凭这个,自己封侯的资格都有了。可是,另一方面,城墙上的两千精锐的强弩手也是消耗殆尽,防守能力远不如前,倘若匈奴人卷土重来,这城池可就险了。为保万全,还是得派人向长安方面再求些兵援才是。但是,在此之前,他也觉得似乎有必要让城中的百姓尽快从南门撤离,四散逃命去了。因为匈奴人攻城时的悍不畏死,仍然让刘嵘心有余悸。倘若不是卫青侥幸炸死了匈奴前锋军统帅,恐怕这平安县城此时已经破了,而这城里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幼,估计都不会幸存下来!
正在刘嵘为此忧心而心神恍惚的时候,突然觉得脖子后面领子一紧,又被生生提上了天,眨眼间又落下,便在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破巷子里面。
“媚儿?原来你在这平安县城里啊?我还正担心你在外面的安危呢!”这种熟悉的感觉,之前他在长安城里早就见识过了,立稳脚跟一看,果然是胡媚儿,不由地心中大喜。
“你骗我!”胡媚儿冷冷地看着他。
“我骗你?我和陆小璇真的只是工作上的上下级关系——”
“谁说这个了!你和那小jian人就算是母子关系又干我何事!”一提到陆小璇,她的眼睛立马便又由阴冷变得忿恨了。
“那你指的是什么?”刘嵘笑嘻嘻地走向她,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其实本想抓手或者直接『摸』脸的,但是为了少挨一巴掌,还是算了吧。
“你说的终极武器!”胡媚儿说话时俏脸愠怒。
果然是这个,刘嵘闻言颓然地放下手,神『色』也瞬间黯淡了下来,在这件事上,自己确实是骗了她。她曾经那样的相信他,甚至感觉自己是无比的伟大吧?但是自己却辜负了她的信任,终于还是制造出了这终极的杀人利器。但是,一想到那十一个被匈奴人残害的老幼,想到那个赤『裸』着身体,死不瞑目的年轻汉人媳『妇』儿,他就觉得不后悔!负天下,不如负一人!就让胡媚儿恨我吧!
“我恨你!”胡媚儿牙齿咬得咯嘣作响,“你不是说可以一瞬间杀十万人于无形的吗?怎么都打两三天了,才杀这么点匈奴人!”
咦?刘嵘脑袋一大,这小娘皮莫非是觉得这炸『药』的杀伤力太小了?不愧是做江洋大盗的主儿!果然是心够狠!手够辣!杀人不眨眼啊!看来自己泡到她之后要是再想四处拈花惹草的话,事先可要仔细盘算盘算了。
“媚儿,你,你的意思是……”
“此番攻打平安县城的乃是匈奴右贤王庭的兵马,我的家乡就是被他们践踏摧毁的,尤其是这个延术,更是屠戮『妇』孺的急先锋!他的双手沾满了我族人的鲜血,这些年来,我朝朝夕夕都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啊!媚儿,告诉你啊,那十恶不赦的延术已经被我一刀斩于马下了!早知道媚儿这么痛恨他的话,我怎么能让他死得这么痛快!”
胡媚儿白了他一眼,永远都是这样,吹牛皮连草稿也不打一下。
“咦?对了,媚儿,你们家不是住在陇右的吗?”
“是,是的啊。”胡媚儿吱唔道。
“哦,匈奴右贤王庭在哪里啊?离陇右很近吗?”
“这个自然是了。”胡媚儿一直以来都对刘嵘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从前还一度以为刘嵘是故作不知的,后来才晓得,陆小璇等人对自己的猎杀确实与刘嵘无关,看来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胡女的身份。
胡媚儿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与刘嵘多谈,以免暴『露』了身份,便是转移话题道:“我这次来是告诫你一件事的,延术的人退去后,匈奴大单于的王子呼哈尔必定会整兵前来围攻你们。那人虽然草包的很,但是我看你这平安县城的城防却已经微弱的很了,根本不足以再抵挡住匈奴人一日的强攻,我看你们还是赶紧撤回长安吧。”
“咦?媚儿你不是一直呆在城里的吗?怎么对这些事知道的这么清楚?”
“谁告诉你我一直以来就呆在这破城里的?我是刚刚才从东门潜伏进来的。”
“啊?难道守城的大头兵们都没有发现吗?这帮该死的家伙,万一潜伏进来的是匈奴人又该怎么办?”刘嵘恨恨地说着,东门兵力薄弱是不假,可今日基本也无战事,光巡逻还不尽心吗?
“姑『奶』『奶』我的轻功可是天下无双的,就是你身边的那个小jian人也是比我不得,刚才我潜伏进来的时候就是被她瞧见了,可还不是被我轻易就给甩不见了?”胡媚儿洋洋自得,她的轻功确实是比陆小璇强上不少,毕竟这可是逃命的本钱啊,否则能还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人家。
“回去我就和她说叨说叨,让她以后别为难你了,我的话她不敢不听,现在我已经将她完全拿下了——”